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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役,雷声大雨点小。诛县之兵,皆已整备,零混、梁衍扎营之处,也有火光闪动。然而,不一会,所有部众都讪讪返回军营。吕布看着也没趣,吩咐手下,带那少年来见我,然后便返回中军帐中。
路过中军帐之时,吕布见吴资还绑在木桩之上,立即亲自给他解下绳索,对他说道:“此一役,给你记个首功。”
吴资前几日是倒吊着的,近几日又一直绑在木桩上,整个人浑浑噩噩,脑子哪里有那么快?吕布忽然给他松绑,然后说此头功之言,吴资整个人都更加蒙圈了。
吴资获释,吴普立即将其扶会帐中诊治,同时对他说道吕布计策。吴资反映了好一会,方才明白,吕布这是使得反间之计。
想着,吴资对吴普说道:“快……快扶我回去,若这汉阳军知我获释,必洞悉此反间之计。”
“放心,吕将军已经将整个汉阳诸军部队戒严。”说着,吴普不禁再细细端详吴资,他不过陷阵营一个兵,连个伍长都不是,居然对吕布如此忠心,豁出命去,也要助吕布行这反间之计,这吕奉先究竟给了他们什么样的恩德。
吴资甚倦,与吴普说了几句,便睡去了。吕布稍晚一会入内,见吴资睡去,问吴普道:“多少日可以复原?”
“至多十日。”吴普答后,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贾诩寻来,对吕布说道:“那少年已带到。”
吕布、贾诩二人同回中军帐中,将韦端、韦康父子带来的是魏越,吕布本想先树树威,哪知魏越已经给二人沏茶,正在对饮。
算了,不装大尾巴狼了。想着,吕布尽量和颜悦色的入内。韦端、韦康见吕布入内,哪管他什么表情,立即起身施礼。
“坐吧!”吕布一摆手,态度颇为随意,而后与贾诩同坐于帅位,中军帐内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往日中军帐中,吕布坐于桌案之后,贾诩或立于侧,或坐于其下。一众将领皆在吕布左右对坐。
今日,吕布与贾诩共坐帅位,其下有一小案,案上沏茶,魏越与韦端、韦康父子对坐,魏越背对吕布,而韦端、韦康父子面对吕布。
这么坐着,倒是不太方便说话了,想着,吕布皱眉,没好气的对魏越说道:“你好歹转过来啊?”
魏越本以为吕布会来与他们同坐,见吕布坐于帅位,已经觉得不对了。然而天色已晚,魏越也不在状态,也就没来得及重新摆下坐位。
如今吕布有此一言,魏越一激灵,这倒是让韦端父子,看笑话了。想着,魏越立即将桌案立于侧,而后转身侧对吕布正襟危坐。
韦端父子见状,与魏越并排而坐。吕布见状微微点头,心道:这还有点说事的样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 ?道庞柔()
夜已深,吕布在落门聚夜会韦氏父子。于此同时,李黑在荆州,正带人掳掠客居荆州的荀攸。
李黑策马疾驰荆州,到此已有数日。荀攸很好找,找这荆州士卒一问便知,毕竟荀家当世旺族,荀攸又颇有名望。
但是诸如水镜先生司马徽、卧龙先生诸葛亮、凤雏先生庞统,还有徐庶,李黑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啊。
水镜先生、卧龙、凤雏,这么拉风的号,这几个人应该很牛啊,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难道这号是吕布给他们取的?
李黑深感吕布害人不浅,继续查下去,查到琅琊郡有诸葛氏,也是一旺族。巧得很琅琊诸葛玄曾为荆州刘表故吏,于是李黑便差人佯装并州商旅,结交刘表,进而将李黑引荐给刘表。
一般商旅,刘表当然看不上眼,李黑所谓的商旅,乃是马商。大汉一朝,唯有并、凉、幽三州产良马,如今乱世,马匹这等战略物资,一般人是不会出售的。
李黑也有诚意,将胯下良马赠与刘表,刘表自此深信不疑,连连求助李黑购马。
李黑借机向刘表问起,可识得卧龙先生诸葛亮?刘表闻言眉头紧锁,深思一番之后,对李黑说道:“我有一旧吏,名唤诸葛玄,其兄诸葛珪倒是有子诸葛亮。可是此子年幼,未到及笄之年,不似李老板口中卧龙先生。”
刘表不识诸葛珪,本不知他有子诸葛亮。但两年前,诸葛玄向他辞行之时,说过其兄诸葛珪病逝,留下瑾、亮、均三子。
李黑本来听得甚喜,结果这刘表口中的诸葛亮尚且年幼,估计不是吕布所说的卧龙先生。
李黑本想作罢,李黑亲随却不死心,问刘表道:“这诸葛亮,可是字孔明?”
“那我倒不知。”说着,刘表寻与诸葛玄有旧之人,问起诸葛亮之事,此人倒是听诸葛玄说过,其兄诸葛珪有子孔明,聪慧过人。
李黑闻言大喜,古人有名、有姓、有字、有号。姓名相重,到不是不足为奇,名、字皆同,却是甚为少有了。
想着李黑又问,诸葛亮身在何处,刘表说道:“居于庐江。”
庐江远在扬州,李黑一听立即打了退堂鼓,这诸葛亮尚未及笄,又远在扬州,应该不是吕布要找之人。
离开刘表府上之后,李黑亲随对其说道:“吕将军行事不拘一格,莫不如赶往扬州,虏了这个诸葛亮再说。”
至此,李黑便先虏了荀攸,而后命人送往晋阳,他责苦哈哈的策马扬州,心中不免腹诽吕布,这么没头没脑的弄个单子,就让他找人。
李黑腹诽,不知这吕布是否感觉到了,此时在中军帐中,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自是不知李黑如此之苦,他那点三国知识,还没到知道所有人年龄的程度。而且目前他根本每向那个方向想过。
初冬夜凉,韦康见吕布连打喷嚏,连连叫他注意贵体。
“什么贵体啊?都俩肩膀扛个脑袋,没事!”说着,吕布问韦康道:“韦兄小子,甚为机敏,假以时日,也可称之贵体。”
吕布此言,既是客套,也是有意拉拢。何谓贵体?乃是人显尊贵,若想尊贵,你得投得明主。
韦端是读书人,自是知道吕布言外之意,遂对吕布说道:“我等诈降,乃恐将军攻之,如今将军仁德,礼贤下士,我早当来投,但恐将军有疑,遂留在汉阳诸军之中,已尽绵薄之力。”
韦端这话,算是实话实说了。吕布这人哪像一方诸侯啊?对每个人都很和气,魏越不过一亲兵,与吕布宛如兄弟一般,是不是明主暂且不说,吕布绝对是一仁义之人。
韦端恭维,吕布却之不恭,转而对韦端说道:“我并州新来,乃是为承先帝遗愿,平定西凉叛乱。汝为汉隶,久居凉州,不知可否对我详述这凉州诸县,分属何人势力?”
韦端闻言,言无不尽,对吕布将这汉阳郡势力,做了一个详细的分析,而后对吕布说道:“小子韦康聪慧,可为将军分析大势。”
吕布闻言,点头默许,韦康则口若悬河,将这汉阳诸县县势力,给吕布分析了一遍。
落门聚属豲(huan)道县,原道靠近陇右,乃是马腾势力范围。?道守将,乃是马腾亲随庞柔,此人有弟庞德,乃是马腾最为倚重将领,此股势力,定要除之。
吕布闻听庞德,想起兵围狄道,守将便是庞德。吕布观此人当得起智勇双全,倒是想见见这个庞柔了。
吕布虽想,却未打断韦康,韦康则继续说道:“定西、会宁二县,乃是亲韩遂之势力,但其县首李堪、程银,乃羌人首领,虽曲符韩遂,然韩遂寡恩,可劝降。”
韦康出此言吕布便知马腾、韩遂之不同之处。想来这马腾军,乃是马腾部署,有庞德、庞柔等将。
韩遂部众却如安定诛羌,乃是部落联合关系,看来这韩遂虽然比马腾势大,然而不足为惧。
想到这,吕布立即向韦康求证。韦康闻言,思量了一下,立即点头称是,显然,他之前从未如吕布般总结过两人不同之处。
“接着说!”吕布见韦康答完便不再言语,继续问道。
“上邽、西县,乃是董卓旧部,如今樊稠入主长安,上邽、西县二令却不得升迁,此二人已有怨言。其他诸县,则皆为汉吏为首,与我陇县一样,乃是恐不敌将军,遂联合诈降。“
韦康这一梳理,吕布倒是了然了。这汉阳兵除了庞柔,剩下都是乌合之众。
于是,吕布有心考考韦康,问他道:“若你为统帅,如何处理这三万多将士?”
韦康知道吕布这时考他了,闻言立即起范,一股儒士之风扑面而来。韦康言道:“这三万多将士,杀不得、迁不得,留不得。唯有先斩庞柔立威,而后选一忠心之士,代管汉阳一郡。而留兵五千,谨防汉阳有变。”
韦康这个忠心之士,说得便是其父韦端了。吕布也明白,自己没有心思在汉阳悉心经营,倒是应该选一汉阳有威望之人,治理这里。
韦端、韦康父子,甚为儒士,又有气度,倒是合适人选。不过人心隔肚皮,这种诈降后有作假成真之人,吕布不敢轻信,于是吕布望向贾诩。
贾诩对这韦康倒是有些喜爱,孺子聪慧,可成大器。贾诩自是不会将自己的好恶加到韦端父子身上,于是对吕布说道:“安定梁氏,在汉阳也有经营,不如责梁衍为这汉阳太守,其部族可保我粮道无忧。”
贾诩此言,韦康立即皱眉对贾诩说道:“先生此言差矣,羌人乃异类,岂能如我父子般,为将军尽心?”
韦康到底年少,闻听这汉阳太守,要给梁家有些坐不住了。韦端则对小子暗自摇头,起身对吕布拱手道:“孺子年少,说话不知分寸,还望将军末加怪罪。”
吕布夜问韦端父子之时,汉阳诸县大营被围,零混、梁衍带人夺其战马兵器,这些汉阳兵此时皆悔,听信李儒这个庸才。
庞柔在军中一直思量,韦端父子必会将自己身份告知吕布,为今之计只有拼了,于是庞柔悄悄招对方各县首领议事。
庞柔为一猛将,归附马腾之前,也是部族领袖,其人不怒自威。议事间,庞柔言道:“吕布大军不过四万有五,比我合军多得万人。若我连夜奋起,夺马、夺刀,进可与吕布一战,退可返回故地。”
庞柔此言一出,西县令立即出言讥讽道:“夺马、夺刀,说得容易。”
庞柔闻言也不废话,突然发难,将其头颅扭断,然后摆出不容置疑的架势,对众人说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不起,难道要任人宰割吗?”
庞德此言一出,李堪、程银立即奋起响应,天光微白之时,庞德已在汉阳诸县联军之中,召集五百好手,准备向军纪松散的零混所部发起突袭。
零混所部看管着马厩,马厩占地数十顷,战马数万,若此举的手,汉阳兵便有了和吕布叫板的资本。
第二百三十八章 梁衍中伏()
月明星稀,零混部众皆已睡去,守夜卫兵此时亦已睡去,仅是他们睡于帐外,才看得出,他们是那守夜之人。
庞柔率众悄然而出,捂住嘴,一把扭断靠于帐上酣睡之人的脖子,夺其刀,分给李堪。
而后众人之心振奋,接连杀尽守夜之人,然后直奔马厩。马厩之处,自是重兵把守,然而酣睡之兵,实在是不足为惧。
庞柔深入马厩,而后挥刀斩断一个个拴马桩。当羌人闻声而醒之时,马厩之中早已万马奔腾。
庞柔此时早已翻身上马,赫然间,庞柔等数百好手,驱赶着上万匹战马直奔他的驻扎地。
零混此时方才出帐,见这大营之侧,万马奔腾大骂道:“哪个他妈的把马厩安在后军这的。”
万马奔腾,零混自不敢拦。一干从不畏战的羌族士兵,也只有站着看的份。偶有几个脑子灵光的,挽弓搭箭,射向庞柔。但万马奔腾之间,这箭矢又怎能命中庞柔。
梁衍已与零混和兵,零混大骂之时,他已连忙带人赶向兵器库。不幸中的大幸,梁衍及时阻止了李堪、程银洗劫兵器库。
八万大军,绵延百里。正执夜黑,军报不畅,吕布得知之时,汉阳诸军营中已经乱作一团,不少人策马而上,向汉阳郡方向冲去,更多的人则是惨死在马蹄之下。
零混、梁衍对于这种情况束手无策,除了望而兴叹,更多的是在心疼这上万匹凉州战马。
凉州战马,可卖十金,万匹就是十万金,更为重要的是,这些战马代表着他们的战斗力,兵员没了可以再招,这战马要是没了,就算有那么多钱,也不见得能买到。
汉阳军驻地,人马奔走、嚎叫、嘶鸣之声渐小,庞柔为首的汉阳郡诸县联军已经得马五千,凑齐五千骑兵向东遁去。
剩下的三万汉阳步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俯首投降。他们之中的很多人,至今仍是不明觉厉,庞柔及各县首领逃遁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