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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黑说完,见诸葛玄还是将信将疑的样子,继续说道:“至于商人之事,吕大人确实有命。我并州良马无数,若是一心匡扶汉室之义士,这战马买卖未尝不可。”
李黑自圆其说,又自称吕布的人,并且战马之事,也不是完全没有谱,最重要的是,匡扶汉室,这四个在这些儒士心中甚重。
如此,诸葛玄对李黑的态度客气起来了,与其继续觥筹交错,畅谈国事。但是李黑知道,诸葛玄对他的信任已经没了,以后要虏诸葛亮,唯有在太守府外蹲守,静待时机了。
李黑告别诸葛玄之时,吕布正在焦急的等待张杨醒来。吴普昨日手术,以目前的医疗条件来看,绝对是成功的。
事后张杨虽然没有醒来,但一日来,张杨的生命体征基本正常,而且呼吸越来越有力。
除吕布、赵云、轲比能零混等人之外,还有一群人更加焦急。这其中包括两万汉阳人、五千襄武军,吕布一直在张杨处,他们尽缴武器,焦急的在营中等待。
羌零人看管他们,自是不会好言相向,所有人都在向天祈祷,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
夜半子时,张杨缓缓睁开眼睛。吕布、零混在侧,二人正在安静的对饮。
“给我也来点!”张杨见二人小酌,酒瘾就上来了。
“稚叔兄弟!你可醒了!”零混闻张杨言,大喜上前。
“小点动静!”吕布一把把零混拽到自己身后,然后命侍从去招吴普,而后才问张杨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给你戳个洞,你就知道了!”张杨此时,整个上半身都在痛,说起话来却是谈笑风生。
“能扯犊子就是没事了!”说着,吕布深深打了个哈欠,拽着零混就走。张杨此时需要静养,吕布断不会说这种酸酸的话,张杨安好,他便去睡了。
翌日一早,张杨苏醒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军营。所有人都欢欣鼓舞,韦端父子更是来寻吕布。
他已投诚,零混杀其部众数千,此事断不能这么算了。而且整个汉阳联军,都是手无寸铁之辈,零混如此残忍,甚为吕布部众,他们有道理提醒吕布,零混此人不足与谋。
吕布闻此二人言,立即派人招来零混,然后端坐在那里,说道:“你们的事,你们谈。”
联军势力庞杂,零混虽有大错,但他那时不知汉阳郡有步卒早已投诚。毕竟零混一路相挺,张杨又险些因其送命,吕布断不能对零混处理得太严重,起码不能杀他。
韦端父子都是读书人,看这吕布倒是有些偏帮零混之意,读书人那种为了公义孤军奋战的感觉油然而生,说话间引经据典,慷慨激昂,历数零混罪状。
零混深知,与读书人辩理,定不是对手,没想到这韦端出口,滔滔不绝,一盏茶的功夫,把他骂得体无完肤,却一个脏字都没有。
若不是张杨因其险些送命,零混断不会听完韦端的话,直至韦端说完之后,零混已经辩无可辩,直接厉声问韦端道:“你想怎么办吧!”
零混这一言,韦端愣住了。他想怎么办?他能怎么办?零混羌零部众一万,就算吕布想动零混也要谋划一番。
事实上父子二人来时已有全面计划,如何谋诛零混,尽收羌零部落。然而这话断然不能在零混面前说啊。
吕布眼见韦端发愣,对他说道:“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在我这所有事情摆在明面上。”
吕布一眼,韦端被动了。若是零混先说,他倒是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今他先开口,便要仔细掂量掂量,要如何开口了。
韦康见父亲不语,对吕布说道:“汉阳诸县,命丧羌零者无数。汉家之事,我韦家做得了主。但羌人之事,还望大人准以羌族威望之人共商。”
韦康一言,倒是深得吕布心思。民主政治嘛,不能单听韦家一言。想着,吕布问韦康道:“何人?”
“姜诗!”韦康一句姜诗,吕布差点没笑喷了。僵尸起源于明清时代,这个梗韦康自是不知道。
韦康见吕布有笑意,对他解释道:“此人乃姜太公后人,姜氏起源可推及炎帝,姜诗乃在汉阳郡更是通诗书而达济天下,若有此人应允,诛羌定无异议。”
“姜太公?姜子牙啊?”韦康说完,吕布颇为惊讶,见韦康点头,吕布急道:“还不快请!”
吕布可是看着封神榜长大的,这老姜头也算是儿时偶像,提到姜尚后人,吕布心中自是激动。且不说飞天入地,若知这姜诗得《太公兵法》真传,也是个狠人。
韦康出门,策马去寻姜诗。归来之时,吕布本以为会进来一个白胡子老头,没想到姜诗此人却是个不到三十的青年年,看起来比张辽年长一些。
姜诗的打扮,完全不似羌人,倒像是个汉家读书人。羌人在大汉周边各民族中,样貌又是最近汉人,韦康要是不说,吕布真要将他当成汉人了。
汉阳郡以汉人为主,境内诛羌大部分皆已汉化。姜姓羌族,乃是自诩太公后裔,自是读书入仕,与那些放牧于野的羌人,不可同日而语。正因如此,姜姓羌人屡有为官,论及影响力,便是梁家也不及。
一路上,韦康已经将为何请他前来说了,姜诗施过礼之后,问吕布道:“吕大人处事可公?”
好小子,上来就给个下马威,我最近脾气是不是太好了?算了,老子还是给姜子牙个面子吧,想着,吕布对姜诗说道:“吕奉先处事是否公允自在人心。”
姜诗闻言,也不咄咄逼人,随即对吕布说道:“我有父、兄、弟死于羌零之手,还请大人做主。”
姜诗说话间,即无声泪俱下,又无引经据典。吕布观他既有读书人的风度,又有羌人的洒脱,说话更是很有分寸。
这姜诗先是一句:处事可公?将吕布架起来,而后对吕布模棱两可的答案,又不咄咄逼人,最后开口只提家事,不提民族大义,说话间既有相逼之意,又不让人反感。若是这大汉士大夫都如这姜诗一般,大汉一朝,何至于此。
想到这,吕布让姜诗先坐,而后对姜诗说道:“你姜家可是居于陇县?”
“居于冀县。”说话间,姜诗已然知道吕布的意思,对他说道:“我冀县之民,虽然诈降有过。但首恶已走,剩下一众裹挟而至的平民,罪不至死。”
“那你想怎么办?”吕布喜欢和聪明又不墨迹的人说话,问过姜诗之后,心中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父兄之仇,不共戴天。”说着,姜诗望向零混,对吕布说道:“姜诗请杀羌零王!”
第二百四十六章 请诛零混()
吕布的中军帐,与其他任何将领都不同。作为一个懒人,吕布喜欢一切从简。张杨帐中各式各样的酒壶看着好看,轲比能帐中喜欢以兽皮铺地,对于吕布来说,大军班师之时,这些东西都是累赘。
对于一个徒有四壁的大帐来说,吕布卧榻之侧立着的方天画戟,倒是杀气尽显。若洛送的角端弓,就那么随意的挂在方天画戟之上,不知道吕布会不会偶尔睹物思人。
姜诗入帐便看出,吕布是一个干脆的人,所以每句话都切中主题,没有一句废话。
直至一句:请杀羌零王。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紧张的看着吕布。唯有零混一直盯着挂在方天画戟之上的角端弓,若有所思。
“可以!”说着,吕布一句话,韦端父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二人紧张的望着零混,不知道这个恶魔会不会突然发难。
四周侍卫更是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这些并州兵太清楚了,如果与羌零开战,即便胜也是惨胜。
帐中唯有零混一人,仿佛置身事外,仍是望着那角端弓出神。大帐之中一时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到帐外北风呼啸的声音。
姜诗也没想到吕布会如此轻易答应,不过既然吕布点头,自有他的用意,姜诗只是不卑不亢的直视吕布,未发一言。
少许,吕布的眼神聚焦在姜诗的手上,而后率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对姜诗说道:“既然你请诛羌零王,那么你就回去取一件趁手的兵刃,是否诛得羌零王,就看你本事了。”
吕布话音一落,韦康父子以及姜诗都无异议,甚至没有惊讶的表情。零混的眼神却是从角端弓上收了回来,给了吕布一个诧异的表情,仿佛再说,你这短护得太明显了吧。
吕布见零混这表情,就知道他刚刚故作镇定的凹造型时,心中还是十分紧张的。
对于零混诧异的目光,吕布诡异的一笑,对零混说道:“今天也让你尝尝,没有兵器被追杀的机会。”
“一个读书的,别说没有兵器,就是绑住双手,我也不怕他。”零混见吕布笑中有轻蔑之色,有点口不择言了。
“你先看看人家的手,再吹!”说着,吕布的笑声更轻蔑了。姜诗也是练家子,双手布满老茧,以他手上年龄来看,这老茧的厚度,必是少时便学艺了。
零混见状,眉头紧锁,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小看人了。本以为这姜诗不过一介儒士,重新再细细打量,以他的沉稳来看,武艺不低。
姜诗对吕布的话,没有意义,而后吕布问韦端道:“羌人那边的事解决了,你汉人如何?”
韦端比较识趣,知道吕布的法子已经是底线了。倒是韦康见父亲面露难色,对吕布说道:“不知我陇县之中,也择一壮士,请诛羌零王如何?”
“那就一起吧!”说着,吕布一挥手继续说道:“姜诗留下,剩下都回去准备该准备的吧。”
零混踏出吕布大帐,思绪万千。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想过,屠戮汉阳人,有些过激了。但是吕布如今看似公正的,令他手无寸铁与姜诗还有陇县壮士以命相搏,还不如直接砍了他呢。
零混百思不得其解,唯有去往张杨帐中。张杨此时方才喝过汤药,几日昏迷身体都要生锈了,想要走动走动,吴普就是不让。
见零混入帐,张杨面露喜色,对他说道:“快把这吴大夫给我弄出去,这一天太絮叨了。”
零混闻言自然是吹胡子瞪眼的把吴普弄了出去,吴普一直挣扎,但他哪是零混的对手,最后只能讪讪道:“你要是相让稚叔将军活命,就不要让他下地,更不能饮酒。”
“滚犊子吧!”说着,零混把吴普弄出去了。
张杨听零混骂吴普,不禁讪笑道:“你这说话倒是越来越像奉先了。”
“你可拉倒吧!这吕奉先正在因屠杀汉阳人的事,要我命呢!”说着,零混面露愁容。他羌零王不是怕了吕布,而是实在不知吕布何意。
“不该要你命吗?”一提这事,张杨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完连连干咳,喉咙一咸,咳出了血丝。
零混见状,立即对张杨说道:“稍安勿躁!”而后将刚刚吕布帐中之事,尽数对张杨道明。
生死大事,零混能找自己商量,张杨知道自己这罪没白遭。要是没有为零混挡这一箭,估计此时零混早就回去召集兵马了。
“你觉得奉先为人如何?”张杨没有直接回答零混的问题,而是如谈心般,问出了这个问题。
“脾气不太好,倒是够义气。”说着,零混见张杨也不告诉自己吕布到底什么意思,急切的说道:“你就别兜圈子了,赶紧告诉我怎么办啊!”
“你要是信任我们,就按奉先说的做,有些罪是要赎的。”说话间,张杨言语中第一次与零混分了你我。见零混面露不悦,张杨又对他说道:“若是不信任,引兵回北地吧!平定凉州之后,一切恩怨都会有个说法。”
“信,怎么不信呢?”零混听张杨这话里有话,估计还在恼他当日不听张杨劝谏,继续对张杨说道:“就冲稚叔兄弟为我挡这一箭,我这命就交到你们手里了。”
零混与张杨商议之时,吕布正在盯着姜诗。姜诗丝毫不畏惧吕布锐利的鹰目,一直都在直视吕布。
吕布从他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因为零混杀其家人的愤怒。姜诗从吕布的眼中,也没有看到一丝因为他请诛零混的埋怨。
此二人就这么一直对视着,都在猜测对方在想什么,两人身边吕布的侍卫,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刀,因为这诡异的气氛,看似二人之间有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
“你是聪明人,回去找样趁手的兵刃吧!”说着,吕布站起身来,将姜诗送出帐外。
姜诗临别之时,对吕布说道:“此时了了,姜诗愿效犬马。”
姜诗回到汉阳军驻地之时,俘虏营中已经炸开了锅。姜诗文武双全,零混不知,这汉阳人却是人尽皆知。
韦端父子归来之时,已经将吕布的决定尽数告知军中,大家都知道吕布不直接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