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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说着,吕布收起手中的剑,对杨秋说道:“没那本事,下次别装犊子了。”
杨秋不可思议的抬眼看着吕布,不知道他口中的话是真是假。少许,吕布狠狠的踹了杨秋一脚,厉声道:“还不滚?”杨秋方才缓缓起身,向揟次方向走去。
“就这么把他放了?”零混有些不甘心,问吕布道:“回去他上秉韩遂,我们这粮草如何烧得?”
“他回话你就能确定是实话吗?”说着,吕布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对零混说道:“等一等吧,一会韩遂就会派人带我们去囤积粮草的地方。”
“啊?”零混闻言一愣,姜诗给他解释道:“这杨秋上秉韩遂,韩遂必会分兵在屯粮之处戒备。”
“哦!”与吕布在一起,零混总觉得自己智商有些不够用,但是正如张杨说得,明不明白无所谓,跟着走吧!
众人之中,轲比能最不引人注意,吕布命轲比能悄悄接近苍松方向,若有军队动向,随即跟随,确定了粮草位置,立即回禀。
轲比能领命策马而出,说是悄悄接近,这茫茫旷野之中行军,距离几里路都能看到。轲比能找到一个视野宽广之处便以下马,而后躲在胯下马的阴凉处,目不转睛的看着苍松大军动态。
午时一过,一支两千人的部队出苍松向北,另一支两千人的部队出栾鸟向北,轲比能只能看到这两座城池,张掖处是否有部队,轲比能不得而知。
部队动了,轲比能只需远远的跟着,其实这大部队的去处,所有人都能猜到八成。
凉州治所姑臧,城坚且大,人口众多,又是韩遂久居之所,这粮食不在姑臧又会在哪呢?
轲比能确认粮在姑臧之后,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又潜伏了一夜。狡兔尚且有三窟,这韩遂也未必把所有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
是夜,轲比能迁入姑臧城中,探明了城中三处粮仓,两处府库的位置。而后但见一千轻骑集结,轲比能远远的跟着,又在姑臧城外不足十里的一处谷地之中发现了粮仓。
此处是一个小谷地,两侧都是陡峭的丘陵,这谷地只有一处入口,真可谓是一天险。
若要说探到这里便返,那就太小看轲比能这鲜卑大人了。发现山谷之后,轲比能策马登上丘陵地。
此处断壁陡峭,骑兵是不可能下入谷地,但若有水源,便可引水淹这谷地。当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韩遂选址建粮仓之时,也会将这因素考虑进去。
一找两个时辰,轲比能确定这里没有水源之后,策马而返。茫茫旷野,若是汉人恐怕难以找到回程之路。
但是轲比能久居光禄城外茫茫草原,寻路还是比较容易的。待他回到吕布阵营之中,天色已然大亮。
吕布轻骑入内,自不会埋灶做饭。军中的口粮便是午餐肉与肉干。午餐肉是好东西,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但是吃多了,陷阵营的将士们还是有些不适应。
吕布眼见他们手中那干巴巴的饼,心疼自己的这些兄弟,决定回去之后,便将他们的口粮变成紫菜饭卷,如果这个时代有紫菜的话。
轲比能回来之后,吕布先让他小恬了一会。荒漠之上随处可见找寻吕布踪迹的斥候队伍,吕布索性用他们练练箭术,任谁都没有想到,有一支部队能够在马上开一石五斗的弓,射程达到八百步。
轲比能哪有心思小恬,眯了一会便将姑臧军粮部署尽数告知吕布。
“姑臧城内守军不下五千,城池坚利,实难应对。城外粮仓倒是仅有两千多守军,但是仅有一处入口,也难以攻破。
“声东击西如何?”姜诗所谓的声东击西,便是佯攻城外粮仓,待守军来援,轻骑突袭姑臧。
办法是个好办法,也是常规办法,但是仅仅七百余骑如何攻得入姑臧城?
“先去探探路!”说着,吕布诡异一笑,而后命令陷阵营将士,分成四路,以猛火油火烧姑臧城门。
“这……这是探路?”姜诗是个保守的人,眼见吕布引燃四个城门,问吕布道:“自城门处强攻,死伤必然巨大。”
“谁说我要攻了?”说着,吕布引兵前往城外谷地。
谷地之中守军两千,设有拒马,但是没有城墙。陷阵营箭矢齐发,吕布叫零混扯开嗓门呼喝道:“姑臧城已然投降,尔等何须死守?”
此处守将是汉阳军中逃回来的李堪,自是不信零混鬼话,但是他不信不代表将士们不信,眼看姑臧之处滚滚黑烟,想必那里还有大军。
陷阵营的箭矢射程远达八百步,谷中守军纵有盾牌,也不能守得密不透风。终于,程银命部众缓退,吕布则帅陷阵营发起冲锋。
李堪军缓撤,阵型自然密集,只见陷阵营手中标枪,穿过他们手上的木制盾牌,而后扎下持盾将士身上。
盾兵阵亡,其后弓兵更是人人自危,随着吕布第二轮标枪将其串成串的斩杀之后,这些弓兵已呈溃散之势。
“跟你我干!”吕布大吼一声,手持方天画戟,赤兔马越拒马而过。吕布方天画戟向马腹上一扫,这拒马立即被斩开了一个缺口。
赵云紧随其后,照夜玉狮子越过拒马,手中龙胆亮银枪,又在拒马之上斩开了一个缺口。
姜诗、轲比能、零混紧随其后,此时这拒马已经没有得一样。李堪没想到自己一句缓撤的命令,居然导致部众溃散,连连大吼道:“敌军不足千人,且我以退无可退,要不死战,是要白白死在并州军的屠刀之下吗?”
李堪一句话,部众方才忆起,这谷地之中仅有一处入口。吕布也听到了程银这声怒吼,随即引军让开了谷地出口。
这一让,程银部众再也没有战意了。但看吕布及身后五将,无不威风凛凛,胯下宝马帐中宝兵刃。
部众溃散,程银也不是迂腐之辈,随即策马而出,在谷地之外聚拢部众,准备在此迎击吕布。
羌人散去,皆是步卒奔走,鲜有人有时间上马。吕布入粮仓之后,以猛火油四处防火,而后在谷地唯一通路之中设火马阵,以羌人之马冲击羌人部众,李堪险些死于铁蹄之下。
谷地粮仓起火,姑臧城内守军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想要驰援,怎奈城门起火,无法打开。
待火势稍减,这姑臧内大军终于冲出了姑臧城,吕布则趁机由北门杀入,烧其粮草夺路而逃。
韩遂远在苍松城中,眼见姑臧起火,心中骇然,立即分兵一万去救。这一万兵马。乃是由程银率领,轻骑奔袭而来,吕布众人却早已消失在茫茫草原与沙漠之间。
按原计划,吕布是该折返了。吕布临行之时,带走大部分将领,便是委婉的拒绝了贾诩的计策。
战场上,太多的杀戮只会增加民族间的仇恨,武威以北,张掖乃至敦煌、酒泉,民不过十万,马腾在此拥兵五万有余,乃是全民皆兵了。
如此全民皆兵,必然民怨四起,吕布心中清楚,这马腾大军只欠一次毁灭性打击!
想着,吕布命陷阵营吴资返回长城以南,带领高顺,夜袭韩遂大军。吕布则扭头问众将道:“这一路打得不爽,今天晚上干票大的啊?”
“甚好!”零混闻言,第一个赞成,大笑道:“今夜高顺发动攻击,我等就在韩遂大军之后直冲过去,与韩遂汇合。”
“正合我意!”吕布的想法被零混说了,也只能跟着附和,一众陷阵营将士更是各个皆不畏战,一同欢呼雀跃。
这帮人是疯子吗?韩遂在苍松至张掖一线仍有四万大军,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羌骑,就这么冲过去?
第六百六十八章 车轮战韩遂()
武威军的中军帐中,韩遂愁眉不展。夜已深,他却始终无法睡去,方才巡营,粮草被烧的消息已然在军营之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亏得韩遂乃是凉州最老牌的军阀,军法森严,颇有威望,才不至于有逃兵出现,但是韩遂知道,那只是早晚的事。
实在是睡不着,韩遂披上裘皮,走出了大帐。春二月,乍暖还寒,夜色之下,更是冷风刺骨。
门口的侍卫往日里见韩遂这么晚出门,都要嘘寒问暖一番,今日他们也不敢问了,因为韩遂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乱发脾气。
韩遂一路走、满面愁,韩遂回想起与边章、王国兴兵之初,都是他们打别人的份,哪曾被人关到长城之内打过?
韩遂越想越气,随脚踢起一块碎石,这碎石飞起老高,砸倒了守卫的脑袋上。守卫吃痛,大怒而回头看,一见韩遂,立即站直身体,同时捅了捅身边睡着的战友。
这点小动作,自是逃不过韩遂的眼睛。羌人生性洒脱,军中又有很大比例的奴隶,这些人从不畏死,生死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状态,因为即便韩遂荣登大宝,与他们也没有一点关系。
平日里,韩遂都能理解,也不会以主帅的身份去管这等小事。然而如今大军压境,粮草堪忧,这些当兵的居然还在玩忽职守,你们是要害死老子吗?
想着,韩遂拔出佩刀,连斩二人,而后怒目而视四周的守卫,厉声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再有玩忽职守的,夷灭三族。”
一干人等战战兢兢的看着韩遂,知道老大不顺的时候喜欢杀人立威,心中虽有怨恨,但是无人敢言。
“并州军夜袭!”忽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而后众人附和,军营中一阵嘈杂。倒不是这些羌人没素质,高数袭击甚为突然,在这个没有电话的时代,通讯基本靠吼。
韩遂闻言,立即召集诸将,李堪、张横、梁兴、成宜立即赶到韩遂左右,韩遂随即下令,四将各领一路兵马,中间抵御高顺进攻,后方兵马直抄高顺大营。
汉时战争,极少数会在夜晚决战,一般夜袭军营,也断不会大军尽出。原因很简单,夜晚能见度不高,兵荒马乱之下,士兵极易陷入乱战之中,而后将不识兵,军令不通,战争胜负未可知。
故韩遂以为,这高顺乃是轻骑袭营,至多不过五千兵。然后韩遂错了,张掖与苍松之间幅员四十里的战线,高顺皆有用兵,且战士们拉成一列,手持弓箭、不燃火把。
高顺下令,所有人到达指定位置之后,不得再向前半步,亦不可后退半步。高顺没有火把,韩遂的武威军中可是火光通明,如此一来敌在明,我在暗,高顺可保此战不败。
当然,这等部署也有它的弊端。那便是只要韩遂避而不战,便在这里空站了一夜。
此策,乃是贾诩、荀攸、高顺群策群力。吕布即以得手,韩遂必会寻求速速决战,必然引部众侧翼对攻,争取直捣我军粮仓。
韩遂如此行军,正中高顺下怀,然而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因为其部队之后,吕布帅五将以及陷阵营亦不燃火把,准备冲锋。
陷阵营军纪严整,且配合默契。凡是冲锋必是尖刀阵型。吕布为刀尖,赵云、零混在其后,后面是姜诗、轲比能、零混,有此五将打头,后面的陷阵营弟兄每个人护住身侧弟兄,跟着冲便是。
此时,苍松处正在调集大军。吕布宛如尖刀般插入,手中方天画戟,抡动起来,但见人仰马翻。
赵子龙一身胆,见有一队弓手企图阻拦众人,策马冲入其中,龙胆亮银枪所到之处,皆是封喉。
陷阵营宛如尖刀插入,有人急报韩遂。直至此时,韩遂都不知道,身后部队究竟是多少人马?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韩遂终于知道这支部队多少人了,因为陷阵营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韩遂也是一骁勇之人,更何况这一千多人乃是在他军阵当中。眼见吕布虽勇,但是四面八方都是自己武威郡,韩遂立即翻身上马,收拢部众冲向吕布。
吕布观韩遂,也知其骁勇。但骁勇之将多了,谁人比得我吕奉先?想着,吕布策马迎上韩遂,二马错蹬之际,方天画戟卷着狂风,搂头盖脸就要将韩遂拍在地上。
亏得韩遂胯下马乃是宝马,策马躲闪之际,肩甲被吕布扫落。吕布绝不恋战,随即继续向前冲锋。
其后姜诗手掐绿沉枪迎上韩遂,绿沉枪绵软,抖动起来,韩遂完全看不出姜诗是要攻哪。二马相近,绿沉枪直奔韩遂哽嗓咽喉,韩遂连忙缩颈藏头,用手中长枪抵挡,但见绿沉枪弯成诡异的弧度,将韩遂头盔扫掉。
眼见姜诗亦不恋战,韩遂刚要松一口气,但见零混胯下乌骓马迎上。零混生得魁梧,胯下乌骓马、掌中霸王矟。韩遂见状心道:莫不是西楚霸王死而复生?
零混手中霸王矟,刚猛非常,急速刺向韩遂胸前。韩遂方才连敌吕布、姜诗,两次险些中招,惊魂未定之际,体力亦有些不支,饶是挡开了零混的霸王矟,却被硕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