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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出去观察敌情。”
“那将军慢走!”守门将士对吕布很是恭顺,问明原由便放行了。
吕布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成廉追了上来。
“奉先,找你好久了。出兵在即,你不整顿人马,出城为何?”
这小子真黏糊!吕布皱了皱眉,说道:“我出去观察下敌情。”
“大战在即,你可谨言慎行。我看鄣尉已有愠色,再不整顿军马,小心军法!”
这成廉说话,文绉绉的,吕布反应了下才听明白。走是走不了,只好跟着成廉回到大营。心想:反正一会也得出城,到时候胯下赤兔马,我看谁能追上我。
中午,吕布还在营中吃饭,便有士卒牵过一匹马,说道:“午时将至,请将军上马准备出征。”
好事啊!吕布连忙放下碗筷,一个健步冲出营账,吼道:“牵我赤兔马来。”
眼看着士卒牵来一匹黑马,吕布知道自己丢人了。你一个边塞小将哪有什么赤兔马啊?
不行,我得把面子争回来。想着,吕布飞身上马。好一个人中吕布,纵身一跃,一米多高。
咚!
“哎呀!”
“哈哈!”
完,又丢人了。吕布这一越,直接跨过马身,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哪会骑马啊?
摔得不轻,吕布忍痛站了起来,低着头,故作镇定。不用想,这时候肯定连马都在嘲笑他。
缓了一会,吕布由士兵搀扶着坐在马鞍上,然后由士兵牵着马向鄣塞门外远远的走去。
宿虏门外,陶胜和成廉早已带众将士在门外等候。只见吕布由一亲兵牵着马从鄣塞大门缓缓的走出,那个气派,宛如将军出巡。陶胜看吕布气就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午时,鄣塞宿虏门外五百骑兵严阵以待。随着陶胜一声令下,马齐鸣,马蹄声响彻云霄。
见此场景,吕布也不甘示弱,双手策动缰绳,大喊一声:驾!
啊!
吕布再次从马下掉了下来。
成廉见状翻身下马,扶起吕布问道:“奉先何故堕马?”
“何你妹啊?”吕布烦死这个成廉了,一天奉先奉先的叫的跟发春似的。
“我妹?”宋宪不解的用手指指着自己。
“对!你妹!”见成廉一脸蒙圈,吕布说道:“咱俩也不是一队的,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吕布哪里知道,刚刚陶胜找到成廉,让他和吕布一道佯攻,等吸引到敌军注意,再分兵按原部署进行。至于陶胜为什么这样分配,成廉分析,一方面陶胜觉得成廉五十骑佯攻,很难吸引敌军注意,另一方面应该是因为今天吕布实在是反常。不过第二点,他没有对吕布说。
“这叫事吗?”吕布听成廉说怕他五十骑不能吸引地方注意,马上说道:“城里不有的是马吗?多带点马,马尾上绑上树枝,跑的时候喊大点动静,谁知道你带多少人来啊?”
“奉先妙计啊!”
“妙你妹啊,赶紧滚!”
成廉听到吕布的计策,大喜过望,见吕布不知道为什么不爱搭理自己,便率领将士回城准备马匹树枝等应用之物去了。
就在成廉准备的时候,吕布把将士们留在宿虏门外,然后带了一个看着顺眼的亲兵,到偏僻的地方学起了骑马。
吕伟虽然不会骑马,但是他的身体现在是吕布的,身体是有记忆的,所以吕伟骑马学习了基本方法,便能够自如的控制马匹了。
回到自己的队伍中,远远的看到成廉所部还没走远,马后绑着的树枝卷起尘土和宿虏城墙差不多高。
想不到骑马这么容易,现在可以考虑跑路的问题了。吕布的计划是这样的:一会士卒先走出发,他跟在后面,趁大家不注意掉头就跑。想到这,吕布下令道:“全军出击!”
吕布一声令下,士兵们全都没动而是看着吕布,然后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吕布再次发话道:“让你们出击没听见啊?”
“将军事事为先,将军未动,我们莫不敢动。”说话的是亲兵魏越,吕布对他有印象,在自己堕马时,所有人都笑了,唯独他没有笑。
就你能!就你厉害!这么多人就显出你来了,吕伟心里把吕布骂了个遍。没办法,只能改变计划,我先走了。于是吕布白了那个亲兵一眼,拉动缰绳,策马狂奔起来。
吕布新学骑术,速度自然不快,不一会就被后面来的士卒们超过了。千载良机啊!想着,吕布忽然调转马头,向宿虏方向跑去。
魏越一直跟在吕布左右,见吕布调转马头,马上拨马而回,紧跟着吕布。
吕布听到后面有马蹄声,回头一看是他,说到:“你先走,我回去取点东西。”
魏越也不回吕布的话,策马与吕布并行,一把抓住吕布的缰绳。
“吁!”亲兵向后一拉马缰绳,两只马同时停住。
厉害呀!吕布还在思考他怎么做到的,便只见魏越拔出佩刀,对吕布说道:“大战在即,将军与我均有军命在身。今将军一再拖延,恐延误战机。请将军速速出击,越愿以死相谏。”说着,亲兵把佩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眼看着就要自刎。
“吁停停停。”吕布见这小子一言不合就要自杀,连忙喝止,说道:“不就是打仗吗?老子也是当兵的,跟你你们鬼门关里走一遭又能咋的?”
魏越本来也没想自杀,吕布给个台阶,自然也就收起佩刀,和吕布并肩向敌军进发。
十冬腊月,草原上白雪皑皑。五十骑人马,说多不多,但也是一队人马。吕布在现代净冲锋陷阵来的,这还是头一次带兵。只见他策马稳步慢行,时而举目四望,时而与军师聊聊家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兵士们一见主将坐得安稳,顿时也有了主心骨。
通过与士兵的聊天,他知道,刚刚把他追回来的亲兵名叫魏越。魏家也是并州大族,魏越却不愿借家族余荫,来这边关从一名普通士兵做起,想要有一番作为。
从拦马的手法来看,魏越的武艺在这军中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再一听人家是富二代,不由肃然起敬,一路上也有意的多和他聊聊。谁知道,这魏越不爱说话,问一句答一句,实在无法沟通。
吕布这边行军缓慢,成廉所部却早已超过了陶胜的先头部队,准备从西侧包抄拓跋诘汾的先头部队。一方面,这里居高临下;另一方面,蒲头部队在拓跋诘汾西侧,将拓跋诘汾引向东侧,可以避免蒲头救援。
两军相距不过百余里,战场又是一望无尽的草原,不到一个时辰,鲜卑人就见到前方尘土飞扬,似乎有大军前来。
先锋拓跋诘汾不可思议看着远方的部队,他们似乎是要从侧翼包抄,此时已经改变了方向。
这是有多少人啊?一千?两千?汉朝边关只有光禄城有这么多人马看来汉军是要决战了。骑兵野战,我连匈奴都不怕还怕你汉人吗?想着,拓跋诘汾命令部队调整阵型,然后派出探马一探虚实。
匈奴探马两人一队,向成廉放进发,因为怀疑对方人数众多,两人各走一路,悄悄行进。成廉眼尖,一眼就见到左侧探马,张弓搭箭将其射杀。
此时,右路探马也见到了成廉所部,他们人不过百,马却足足不下三百,连忙策马而返。
“追!”成廉一声令下,十多骑快马立刻上前,不出十里就将其站斩落马下。
战场的另一边,陶胜军也到了鲜卑军不远处。他们各自下马,手持劲弩列开阵势。
在拓跋诘汾看来,战场的局势十分诡异。正面军队实在少的可怜,侧翼却兵马众多,看来有诈。
汉人狡猾,必是引我攻打正面小股部队,我偏要反其道而行,先吃掉侧翼大军。
想着,拓跋诘汾命一千将士在这里与汉军对峙,自己则亲帅主力向成廉方向进发。吃掉这只部队,汉朝在光禄城城一带的部队就所剩无几了。他连下一步计划都盘算好了,到时候绕过光禄城,直抵石门樟。
成廉见拓跋诘汾大军开动,令将士装作溃散,向西北方退去。
汉军果然尽是鼠辈。见汉军溃散,拓跋诘汾全力追击。有人提醒拓跋诘汾小心有诈,他却微微一笑说道:“汉军哪里知道,此时蒲头大军正在西北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骁将成廉()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蒲头合上手中的孙子兵法,眼看着前方二十里外浓烟滚滚,看样子不下两千骑向自己奔袭。
究竟哪里出错了呢?蒲头重新思量起这整盘计划:
先是收买斥候宋宪,向汉营传递假消息。让他们误以为鲜卑要将其他鄣塞和宿虏隔开,全力攻击宿虏。如按以往,汉军必定坚守不出。
即使宿虏塞冒进迎击,他的一万人马就是填也能在一夜之间填平宿虏。然后大军顺宿虏南下,绕过光禄城,在石门樟外埋伏汉军援军。
如此进行,他便仅凭一万铁骑,攻入五原腹地,这是连祖父檀石槐都未曾做到的功绩。
当然,再完美的计划也需要对手的配合。眼看着敌军接近到十里左右,后方似乎还有援军。蒲头几乎可以确定,这是光禄城的主力部队出动了。
短兵相接,即使是胜利也是惨胜,恐怕再无力挺进五原郡。
正在和各族首脑为了是战是退争论不休的时候,探马再次来报:来的不过是汉军的小股部队,人不过百人,马却有二三百匹,马尾上绑着树枝,此乃疑兵之计。这股汉军身后,便是拓跋诘汾的主力部队,正在全力追击。
“拓跋诘汾这个笨蛋!”蒲头一怒之下摔掉了手上的杯子,继续说道:“兵贵神速,两千兵马追一只百人部队,延误我战机。”
自从檀石槐死后,鲜卑诸部联盟便以瓦解。此时他和拓跋诘汾属于联盟关系,自是不能拿他怎样。于是,蒲头把一肚子怒火全都撒到了成廉部队的身上,亲帅一千精骑,要把这只部队赶尽杀绝。
成廉此时也见到了隐在山中的蒲头的大军,心中大呼不好。按照宋宪的情报,此时蒲头大军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位置。
“宋宪误我!”成廉感慨了一句,停住战马,见身后士卒濒临绝望,全无战意,大吼道:“众将士,今廉与众将深陷敌阵升天无术。唯有一战,已报我强汉。”
说完,成廉见自己的话对士卒们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继续说道:“你我家儿均在这五原郡中,我虽必死,只愿多杀东夷,扬我大汉国威,使之不敢轻犯我五原郡。”
说完,成廉抽出佩刀,斩下衣角,用衣角将手中的长矛死死地绑在手上,吼道:“保家卫国。”便向蒲头的部队冲了过去。
将士们听了成廉的话,想到自己的妻儿老小以及与鲜卑人的血海深仇,一个个也都豁出去了,抓起手中的矛跟着成廉冲了过去。
不久,成廉部队就遭遇到了蒲头亲帅的一千骑。成廉部没有一点迟疑,向一把尖刀直插入蒲头军中,这刀尖便是成廉。
一次冲锋之后,成廉的一百骑损失过半,没死的也多半有伤。成廉所部眼见着一个身材威猛的士卒身上插着三支矛,将敌挑于马下,然后死在乱矛之中。
这一百人都是成廉的亲兵啊!平日都是陶胜的警备部队,战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眼见着死去这么多战友,一个个红着眼,发出一声嘶吼。
嘶吼中,成廉所部发出了第二次冲锋。
醉卧沙场君莫笑,百年征战几人归。边关气候恶劣、粮草供给有又不是很及时。这些边关将士为何在这里出生入死?
答曰:保家卫国。
答案对吗?也许对、也许不对。对他们来说,艰苦的生活和战争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个职业军人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真正支撑着他们一次次与敌殊死搏斗的,更多的也许是男儿的血性吧!
成廉如此,所部士卒们更是如此。第二次冲杀后,左右只有十六骑。他们各个骁勇善战、各个斩敌无数。但是就是因为他们出身寒门、又远在边关,连个小吏都不是。
但是没有人能质疑他们的能力,两轮掩杀,蒲头部队已经死伤近百。蒲头也退到了部队的后面,望着伤痕累累的成廉,眼中尽是复杂的神情。
作为一个对手,他恨成廉,折损他百余精兵。但是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对成廉充满了敬佩。
“若不除此骁将,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