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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天下乱世,屠城之事无数。
严婧皱眉望向郭嘉,郭嘉则投以真挚的眼神。
“松绑!”严婧缓缓为郭嘉松绑,而后郭嘉缓缓行至吕布大帐门前。
“吕布竖子!”郭嘉未入帐中,免得一个便被踢出来。嘴上也是不饶人,开口之兵道姓,称吕布竖子。
“进来!”吕布口气很是平淡。
“我郭嘉岂是华歆、太史慈之流?”说着,郭嘉就立在帐门外,喝道:“郭奉孝一人做事,一人当,愿以项上人头,换得青州曹军性命。”
“待宰羔羊,何敢出此言?”吕布说话,也不客气。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即征战天下,便要知这战场之上,日日都要将士阵亡。此乃你识人不明,缘何迁怒这上万生灵?”说着,郭嘉继续慷慨陈词,引经据典,口若悬河起来。
到底人家是读书人,典韦见郭嘉这一阵慷慨陈词,吕布一句话都没有,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看来吕布是被说动了。
郭嘉言毕,吕布轻叹一口气,走了出来,对郭嘉说道:“我何尝不知,此役一败,那是我遇人不淑。唯有以鲜血,坑杀尔等,是我唯一能为将士们做的了。”
“你可知,他们家中皆有父母妻儿,奔赴杀场,也不过是其谋顿饱饭。如今你说唯有坑杀,可见竖子不足与谋。”说话间,年轻的郭嘉,摆出了一副师长的架势。
“那先生以为如何?”吕布此时恍然大悟。
“凡战死者,免其家中赋税、徭役、兵役三年,并赠钱粮。”说着,郭嘉伸出一根手指,继续说道:“此其一也。”
“赠粮田,使其家中有生计,此其二也;则良师,教导其子嗣,此其三也。”说着,郭嘉正襟而立,对其说道:“为此三道,纵然身死,这战死兵士,也可含笑九泉。”
郭嘉说完,吕布深深皱了皱眉眉头,对郭嘉说道:“金银、粮田,我并州不缺,这良师该当如何?”
“郭奉孝不才,略通典籍。”说到这,郭嘉哈哈大笑,对吕布说道:“好你个吕奉先!”
此时诸将也是眉开眼笑,这吕布坑杀是假,招揽郭嘉是真。吕布则是对赵云说道:“着人送郭嘉赴水镜学院,单开一科。此役战死将士,无论鲜卑、汉人。陷阵营亦或开阳军,其子嗣若有想入学者,皆入此科。所有费用,皆由郭嘉月奉重扣除。“
吕布说完,望向郭嘉,对他说道:“你害我大军如此折损,便叫为他们做牛做马。”
吕布一举,郭嘉五体投地。想都知道,这俸禄不够支持这些开销。说到底,还是吕布买单。
但是他郭嘉最大价值,他的学识,完全为这些将士家人所用。这世间恩怨,尤其是生杀之事便能抹平,吕布这是要让他郭嘉,以毕生所学赎罪。
“你就不怕我不以真才实学相授?”郭嘉一语道破,这吕布此举最大的漏洞。
“这你倒难住我了。”说着,吕布佯装为难,而后又装作恍然大悟般说道:“传令下去,这一众曹军降卒,皆入西河屯垦,税赋五成。皆赠与一众将士遗孀。若这郭嘉教导不利,立即坑杀!”
“好!”虽然对立,郭嘉对吕布的安排叫了一声好。他是聪明人,这吕布定是一早便以有此部署。
一众降卒不好安置,他郭嘉又施计至吕布损兵折将。如果不杀郭嘉,兵怨难平,迁走降卒,天下士人定口诛笔伐。
吕布此计,一石二鸟,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尤其是战死将士家属的生计问题。有郭嘉为师,这并州的下一代,必是人才辈出。
太史慈望着吕布,胸怀天下者,也就如此了。曹公有此对手,真乃天不助他。而他受吕布的这一脚,心服口服。
严婧以及诸将,此时也是眉开眼笑。这吕布有此想法,为何不早通报众人,害大家白白担心一场。
“你要降吗?”吕布转生问向太史慈。
“曹公恩厚,福泽家母,恕不能降。”说着,太史慈向吕布拱了拱手,若是早于曹操认识吕布,太史慈必会效犬马之劳。
“那就跟他们一起垦田吧!”说着,吕布对赵云说道:“传令曹军,若有人逃,斩太史慈。”说完,吕布又对太史慈说道:“你若逃了,我斩郭嘉。”
一系列部署完毕之后,吕布挥师平原。王烈乃一士人,深知军中无将,难以对抗吕布,于是据城投降。
吕布见王烈颇为识时务,也是礼遇有加。二人彻夜长谈之后,吕布也将王烈打包送往并州,这王烈旨在教书育人,并州真却此等人才。
此役胜后,青州之地,已无曹军。吕布将臧霸的开阳军,尽数编入陷阵营。陷阵营自此变为了一支千人部队。
鲜卑五万大军,加上陷阵营以及女兵。吕布手里有了五万三千大军,但这支部队唯有剩下的陷阵营弟兄,是自己的,剩下的人,都是鲜卑将士。
是夜,吕布、若洛、扶罗韩、步度根在帐中畅聊,其实就是谈判。
扶罗韩、步度根二人,敬佩吕布不假,但是我这五万大军断不能平白无故为你卖命。
扶罗韩、步度根二人所言,不出吕布意料。人家是来救妹妹的,和你吕布什么关系。
说到底,你吕布多年来,一直死死掐住钱粮、物资,限制鲜卑发展,我们有此良机,不倒戈相对,便够意思了。
“冀州之地,水草虽不及塞外丰美。但气候温和,又可耕种。我有心将鲜卑部落牵制此地,就是不知二位大人,可否效仿轲比能,划兵为民,在此安居乐业。”说着,吕布抛出了自己的诚意。
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对吕布说道:“你兵不过千,冀州也不在你手中,不还是要我兄弟去攻?”
“没我并州将领,你能攻下冀州?”说着,吕布哈哈大笑道:“而且我并州可以走上党,入冀州,两路合军。”
“那也不行!”扶罗韩知道,自己与吕布合军,百利而无一害。毕竟吕布不喜将士战死,他们兵力折损必不会太大。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不与吕布合军,这五万大军,哪来的军粮?
但是他一定不能答应吕布,因为他还琢磨着,怎么圆了若洛的心愿。自己这个妹子,铁了心喜欢吕布,也不去这并州把吕布抢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步度根见扶罗韩拒绝之后,便词穷了,对吕布说道:“你我和军可以,但是怎保得冀州之后,不把我鲜卑一脚踢开?”
“我吕奉先这点信义都没有?”吕布对步度根这话,颇为意外。
“那也不行,嘴上说得不算。”说着,步度根连连摇头。
“对嘴上说得不算,我看和亲算了。”扶罗韩想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了,直接说,简单粗暴。
“我这俩女儿,还未及笄,你们这是不是有点丧心病狂了?”说着,吕布笑看二人,聪明一世,吕布还未猜到,这两兄弟是看上他了。
“我也没有小儿相配。”说着,扶罗韩咬牙说道:“便便宜你了,娶了我妹若洛,即刻和军。”
第三百一十五章 抢婚()
“你妹?”吕布吃惊的看着扶罗韩。
“我妹!”扶罗韩望向若洛。
“你妹!”吕布骂了他一句,眼神却没敢飘向若洛的方向。
“我妹!”扶罗韩不明觉厉。
“哈哈!”兄长突如其来的和亲,让若洛措手不及,唯有一声爽朗的笑声,掩饰内心的尴尬。
兄长的好意,若洛明白。吕布对严婧的那种情感若洛更明白。他有心拒绝兄长的好意,但是如今这场面,若是开口,场面必定矫情的不得了,若洛索性在三人的目光之中离席,看看这吕布到底能不能说服两位兄长。
少许时间之后,扶罗韩、步度根二人从帐内走了出来。若洛笑看两位兄长,估计是和吕布达成了什么协议。
直至两个侍卫把五花大绑的吕布押了出来,此二人方才满意的对若洛说道:“人我给你抢来了,咱们是回啜仇水完婚,还是就地完婚?”
这吕布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绑了?若洛不信,狐疑的望着吕布,但见吕布有些昏昏沉沉,好样的,两位兄长下了蒙汗药。
若洛此时一个头两个大,吕布重伤未愈,怎能下蒙汗药?这要是让严姐姐看到了,提剑冲来也是有可能的。
赵云、张郃、典韦、臧霸,哪个不是身怀绝技?想着,若洛厉声训斥道:“胡闹。”
“兄长帮妹妹抢亲,有什么胡闹的?”扶罗韩振振有词,看似早就准备好了。
步度根则帮腔道:“人家妹妹是说,既然迷晕了吕布,不快送入妹妹帐中,在外面耀武扬威干嘛?严女侠看到了,必费一些口舌。”
说着,步度根一个小眼神,侍卫便把这五花大绑的吕布,送到了若洛的军帐之中。
若洛军帐,与男儿无异。非要找些不同的话,便是若洛帐中整洁的一丝不苟。
吕布直接被扔到了床上,扶罗韩、步度根二人笑而离去,若洛则先给吕布松绑,而后便要出门去唤张机。
“大人留步。”门前侍卫见若洛出来,立即上前阻拦。
“你敢挡我?”若洛侍卫原本是女兵,居然换成了男儿,她知道这兄长定是忽悠走了她的亲卫。
平日里待这帮姐妹太好了,居然擅离职守!若洛知道,这些女兵也是知道她对吕布有情,只好返回帐中。
还好这大军之中皆是鲜卑兵士,不然这要是被旁人看到了,严姐姐杀来,如何解释啊?
想着,若洛将大帐后侧掀开一角,而后倒吸一口凉气,自己这军帐已被团团围住。
若洛有心直接闯出去,又怕闹出太大的动静,被严婧发现。眼见着军帐之外,团团围住的鲜卑兵士,皆对她报以饶有深意的微笑,若洛真想撕烂他们的嘴。
眼见着,有一兵士,有些眼熟,对她摆出了“加油”的手势,若洛白了他一眼,而后放下军帐,缓缓行至床榻之侧。
轻轻地拉来吕布的衣襟,若洛想看看他的伤势究竟如何了。两个哥哥也是的,这吕布都伤成这样了,送到她帐中,又能如何?
轻轻的打开吕布的衣襟,若洛看着他身上裹满的白布,上面渗出细小的血丝,可见方才哥哥们手脚还是重了些。
这一幕,若洛似曾相识。晋阳之时,便是她一身刀伤,吕布终日为她擦身换药。
用手拂过吕布肩头的贯穿伤,若洛总有一种错觉,这伤口的位置与自己肩头,如出一辙。
若洛不禁将这白布轻轻打开,赫然间一个丑陋的伤痕漏了出来。这些医官真是太过粗心了,遥想当日,吕布在她的肩头贯穿伤上,切了一个十字口,如今这伤口疤痕,宛如花朵绽放,毫无违和感,若洛深深的皱眉,真希望能为他做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
回想起晋阳种种,若洛脸上浮现起幸福的微笑。帮吕布穿好衣襟,就这么依偎在他的怀中,缓缓地睡去。
这一觉,若洛睡得无比安心。做了一个美梦,吕布则是暖玉在怀,悄然睁开眼睛。
吕布身子弱,扶罗韩兄弟二人也知晓,蒙汗药亮自不会太大。吕布醒来之时,下意识的紧了紧怀中的若洛,而后心中一惊,这熟悉的感觉,不是严婧,是若洛。
若洛睡得很沉,吕布看着她那俊俏的脸庞,总有一种吻她的冲动。单是吕布还是忍住了,弱水三千,取一瓢足矣。
严婧与若洛,这是一个怎么选都不会错的选择。但就是不能二者兼选。人的一生中,会爱上太多的人了,全部收入府内,那叫爱吗?想着,吕布又做了一次渣男,这仅有的温存都未留给若洛,将自己的手臂,缓缓的从她头下拿出,而后转过身去,继续睡去。
也许吕布自己都不知道,他对于严婧的执着,乃是贪恋那一点点家庭的温暖。严婧有女儿,又体贴入微。若洛草原女儿,而且十分年轻,是不可能给吕布这个游子,那种家庭的温暖的。
无论在现世,还是大汉。吕布都会浸润在这种家庭的温暖之中,无法自拔。因为他一直是个游子。
然而,他对若洛绝不是无情。睡着之后,孤男寡女又一个翻身,抱在了一起。宛如晋阳之时一样,相拥而眠。
步度根、于夫罗二人,处理了一些军务,而后挑开帐帘,向内观瞧。眼见二人相拥而眠,一阵泄气。
这妹子巾帼不让须眉,怎么就不把吕布办了呢?想着,二人相视一眼,而后共同向吕布大帐而行,去寻严女侠。
严婧此时正与魏越一同饮茶,魏越平时寡言,但严婧对其尤为信任,视其为家人一般。
魏越则更为敬重严女侠,甘愿赴汤蹈火。
严婧每有心事,都愿与魏越聊聊,吕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