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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这个气啊!跟我俩装大尾巴狼,别说你这个落魄君主了,就是你老子在的时候,我也不惯着他啊。
“你坐下!”吕布断喝一声,而后目视一众羽林军,喝道:“都给我退下!”
羽林军闻言,皆抽刀出鞘,这是献帝示意的。随樊稠赴长安一行,献帝备受欺凌,且不忘致学。
朝廷宫卿,皆向献帝谏言,为帝者最为尊贵,断不能让他人凌驾其上。这个他人,说得就是吕布。所以献帝忙完啦洛阳之事,便召吕布前来,先给他个下马威,用吕布的话说,叫分一分大小王。
吕布是气坏了,蹬鼻子上脸是吧。眼见这一众羽林军刀出鞘,吕布向他们喝道:“赶紧给我滚,不知道这洛阳城中,都是谁的兵啊?”
这帮羽林郎闻言,面面相觑。洛阳城中是当然都是吕布的兵了,于是在吕布凌厉的目光中,他们讪讪走下大殿。
“都别走!”献帝见羽林军走,也是急了,立即下令道:“将这吕奉先给我拿下!”
这帮新募之兵,哪里会听献帝号令。一个名存实亡的皇帝,和一个实打实的掌权者,他们拎得清轻重。
羽林军走后,不知何去何从,便在殿外向内观瞧。吕布大吼一声:“关门!”立即有人将门关上了。
关上门之后,吕布怒目而视献帝,喝道:“你给我过来!”
献帝心中一百个不乐意,双腿却是不听使唤,来到了吕布身边。
吕布见他昂着头,有些哭笑不得,你要端架子,你别过来啊!于是对献帝说道:“你知道我在青州干嘛呢吗?”
“平定青州!”献帝不用想就知道。
“我在给你刘协擦屁股!”说着,吕布真想给他一撇子,但是眼见这各国朝圣,也不能扇他,索性抓住他的耳朵对他说道:“你识人不明,乃至樊稠反攻长安你都忘了?樊稠裹挟你至长安,这大汉大乱,曹孟德乘机做大,你不知道吗?
为此大错,还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还跟我俩在这装大尾巴狼。告诉你,你现在孤家寡人,什么都不是!”
献帝被吕布扯着耳朵,闷声不喊疼。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话来反驳,最后说了一句:“朕是君王,有过自有天罚,轮不到你来训斥。”
“君王是吧!”说着,吕布把献帝推了一个跟头,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今天我就把你这个君王废了。汉室宗亲不有的是,随便立个刘备都比你强!”
“你……”献帝闻言指着吕布,身体不住得抽搐,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眼角居然略有泪痕。
这小子!吕布见状,一把将他拉起,说道:“给我憋回去!”
说完这话,吕布笑了。小时候犯错被家长训哭,每个孩子似乎都听过这句话。
献帝毕竟是个孩子,闻言自然哭得更厉害了。身体不停的抽搐着,哽咽着对吕布说道:“朕……朕是皇帝,满朝……满朝宫卿都……都对朕……唯命是从,为何骗骗你,不……不把朕放在眼里。”
“谁对你唯命是从了?”吕布见他哭得不成样子,态度缓和下来,问他道:“董卓、樊稠、还是王允、曹操?刘协你给我记住了,对你唯命是从的,都是实力不如你的人,与这些人为伍,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
“学生知道了!”说着,献帝一头扎进吕布的怀中,放声痛哭。
长安的岁月,如同噩梦一般。但是去长安的路上,便有万民死在路上,献帝屡屡要见樊稠,樊稠根本不拿他这个皇帝当回事。
入得未央宫,献帝本以为能够凭借一众宫卿,冲阵朝纲。结果这樊稠居然酒醉而入未央宫,当中**宫女。
献帝上前呵斥,樊稠居然拔刀便砍,那一夜,献帝哭得便如此时一般。而后的岁月中,献帝一直盼着吕布来救他,结果冬去春来,吕布才至,献帝这肚子里满满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了。
这孩子叛逆期,吕布也不能真把他废了。出门命人备好马车,而后二人驱车返回北宫。
入白虎门,向东,便是太子宫。太子宫在这北宫之中,不算巍峨。承光殿的匾额,也远不及德阳殿、永乐宫。
入得太子宫院之中,献帝见严婧,立即奔跑而去,一下钻进严婧的怀中。显然,严婧这个母亲远比吕布这个父亲讨孩子喜欢。
严婧见献帝泪眼婆娑,抱住轻拍了两下,而后问吕布道:“陛下年幼,不用那么严厉吧?”
“严厉?”吕布听着嘴角上扬,笑道:“倒是皇帝陛下对我严厉的很啊!”
“哪有人敢对你严厉啊?”说着,严婧知道,这献帝又冲撞吕布了,于是将他拉入殿内,详细问明原由。
吕布则在看着这太子宫内的景观,回想起小丢、吕研、献帝三个孩子在此嬉闹的情景,他有些想孩子了。
吕布和小刘协这边,有一些小的摩擦,本来这外国使节、封疆大吏、汉室宗亲入京,居于不同之处。
但是洛阳残破,这一干人等,全部居于都亭西驿之中。如此一来,便形成了许多小的集团,汉室宗亲自然是高高在上,所有人簇拥着刘虞。
零混等外族领袖,都是吕布的人,自是不虚这帮汉室宗亲。直到刘备这个搅屎棍到了,这都亭西驿顿时热闹了起来。
刘备汉室宗亲,与刘虞同辈,尊刘虞为兄长。刘璋、刘琦、刘基年岁都不大,尤其这刘繇之子才八岁,由名士许劭领着。
许劭好评时事英杰、蛋清墨宝,每月都要对各路豪杰品评一番。刘备见这许劭,立即引为密友,而后问这许劭道:“这羌零王零混,力拔山兮,堪比西楚霸王,君可有评说?”
“塞外蛮夷,饶有力拔山兮,却终究有勇无谋,怎堪与楚霸王相提并论?”一句话,许劭将这各族首领,全得罪了。
零混是不屑于与这一文人一般见识的,轲比能、若洛、姜诗等人知这刘备必是挑唆,也未滋事。
氐族首领杨腾,却是压不住火。杨腾世居陇右,马腾为乱之时,却能居于事外,文治武功可见一斑。
是夜,杨腾酒醉,去找许劭理论。许劭本想给息事宁人,却架不住刘备一直拱火,遂与杨腾辨了起来。杨腾氐人,自然比不过许劭嘴皮子利索,口舌之上吃亏,挥剑怒斩许劭。
这一下,都亭西驿大乱,汉室宗亲口诛笔伐,各族首领力挺杨腾,喧闹之间,若洛唯有遣人通报吕布。
第三百一十九章 刘备裹乱()
都亭西驿之中,剑拔弩张,各路人马都有侍卫三两人,此时互相对峙,各不相让。
刘虞见状,立即下来弹压。鲜卑、乌桓诸部,对刘虞都十分敬仰,汉室宗亲也是立即收敛,但是毕竟死了人,刘虞便修书上报献帝。连夜急报,献帝一见,连忙与吕布商议。
“这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吕布见书信,立即翻身上马,策马狂奔,直奔都亭西驿。
献帝则是望着吕布背影喃喃道:“不与朕商议一下吗?”
严婧看这个小大人,还是一门心思想当君王,哭笑不得的对他说道:“事急从权,陛下暂且睡下吧。”
“睡不着!”献帝摇头,对严婧吐露心声道:“他吕奉先常说,君权民举,待民掌天下,那置朕于何地?”
“原来你在想这个!”说着,严婧敲了小刘协脑袋一下,对他说道:“跟我进屋吧。”
“嗯!”献帝屁颠屁颠的跟着严婧入内堂之后,严婧先是倒了温水递给献帝,而后对他说道:“君权民举不好吗?”
“好是好!”说着献帝囫囵了一下,对严婧说道:“但是总觉得,老师是要废了朕。”
“那你就不能也参加选举,让万民选你为帝?”说着,严婧嫣然一笑。
“朕尚年幼,况且先帝口碑不好,如何能为万民所举?”献帝说着,有些泄气,叹了一口气:“哎!”
“你也知道你年幼啊?”说着,严婧又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对他说道:“甘罗十二岁拜上卿,与你年级相同。”
“这大汉四百年,也未出一甘罗。”说着,献帝更泄气了,轻叹道:“难道真真要成一亡国之君吗?”
献帝此言,严婧听后不悦,仿佛是吕布将他赶下台一样。于是收敛了笑容,对献帝说道:“若无你老师,你早就是亡国之君了。”
“这……”刘协从未从这个角度出发想过,细一想,董卓乱政之时,他这个皇帝就名存实亡了,亏得吕布相救。而后樊稠反攻长安,又是吕布营救。
想着想着,刘协渐渐低下头去,他确实没有资格与吕布叫板,若不是吕布多次营救,他的命运又当如何?
严婧见他知错,态度也渐渐缓和下来说道:“为何君权民举,便是要寻一明君治世,以防这董卓、樊稠之乱。你可知你赌气不留你老师,而后战火之下,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又有多少百姓死于这战乱之中?”
严婧一席话,刘协又回想起洛阳至长安的路上,眼见四野饿殍,他接连做了几个月的噩梦。至今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严婧见献帝不说话,继续对他说道:“君王的一个决定,关系着天下苍生的命运,说句僭越的话,你刘氏皇族,屠戮了多少生灵?”
“但是朕有心做一明君啊?”献帝无力的辩解道。
“那你有能力扶立社稷吗?”说着,严婧道出了根结所在,而后对献帝说道:“为君者,何人不愿为一明君,受世人敬仰。献帝乃是过了而立之年,方才懵懂知道,何为明君,此时大汉业已千疮百孔。”
“那老师就不能辅佐于朕吗?”献帝的话,有些凌厉,而后见严婧面露不悦,弱弱道:“反正他又不想当皇帝。”
献帝看来,这吕布完全是费力不讨好,为什么就不能一心辅佐自己,非要在这大汉之地瞎折腾呢?
“那我问你,你老是辅佐于你,是你听他的,还是他听你的?”献帝聪慧,严婧从旁引导。
“自是他听朕的!”说着,献帝见严婧刚要开口,顿时改口道:“朕听他的也行。”
这小子!严婧有些哭笑不得。这献帝平时聪敏非常,怎么总爱钻牛角尖呢?于是开口问他道:“那你听他的,为何总摆皇帝架子?”
献帝闻言有些羞愧,弱弱道:“朕是君王,自然还是希望臣下听自己的。”
“那奉先听你的,你政令有错,又当如何?”
“死谏!”献帝一句话,严婧鼻子都气歪了,问他说道:“奉先死了,何人辅佐你?”
于是乎,献帝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君为臣纲,那么臣下自然要听君上的。但是君上做得不对又当如何?
死谏?那么能谏之臣都死了,谁来辅佐君上?看透了这个封建王朝,千百年来的政治弊端,献帝忽然顿悟了,而后对严婧说道:“我可以称你仲母吗?”
献帝这话实在是太突然了,严婧有些猝不及防。献帝却是酝酿很久了,却在严婧将要一口答应的时候,献帝忽然身体一颤,对严婧说道:“不可,那我与小丢不就成了兄妹了吗?”
“想得还挺多!”说着,严婧再次敲了他的小脑袋,这种宠溺的动作,令严婧爱不释手,怪不得吕布总喜欢敲。
严婧教导献帝的时候,吕布已经赶到都亭西驿。都亭西驿之中,人声嘈杂,除了刘虞,皇甫嵩也赶来弹压。
吕布下马而入,先对刘虞施礼,而后向皇甫嵩施礼,而后指着收敛完毕,并未搬出的许劭的尸体,质问道:“谁干的!”
“我!”杨腾一人做事一人当,立即站了出来,口中却未说原由,他来自凉州,算是吕布的人。如今吕布广邀天下各部朝圣,他第一个响应,想着吕奉先也不能将他怎样。
“啪!”
吕布一个大耳瓜子抽得杨腾一跟头。
吕布早就知道是他,进门之前,闻听若洛花木瑰来报,吕布就早已洞悉,是这刘备在这和稀泥。
你说这刘玄德,兵无一人,将不过关张,还总想着把局势搅乱,从中坐收渔利。
杨腾到底之后,起身怒目而视吕布,吕布则又是一个大耳瓜子,对他说道:“我平凉州之时,怎么没把你剁了呢?”
刘虞见状,有些看不下去了,对吕布说道:“此事双方皆有过错,奉先且听杨腾一辩。”
“说什么说?不就是那么点事吗?”说着,吕布又踹了杨腾一脚,继续说道:“这货什么玩意?人家一挑唆,挥刀就杀人,杀你到杀挑唆之人啊?杀一个被人忽悠当枪使得傻子有啥用?”
吕布一言众人哗然。至于何人挑唆,简直呼之欲出。
刘备就在刘虞之侧,见众人都妄想自己,佯装恍然大悟,而后漏出惋惜的模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