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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诸侯,都在关注此次朝圣。对于一众汉室宗亲来说,大汉中兴确实是好事,但是他们执掌一州军政大权,都怕吕布夺其权。
这几日,刘虞修书各汉室宗亲,晓之以大义,引经据典的阐述了何谓君主立宪。君主立宪之后,各方诸侯该何去何从。
然而,一众汉室宗亲,反应不大。刘表、刘焉更是回复刘虞道:“君乃宗亲领袖,莫要被小人蒙蔽。”
显然,君主尚且立宪,更别说诸侯了。地方大员一任三年,更是他们接受不了的。
如今乱世之中,他们更希望的是在这一州之地上,世袭罔替,永远为这一州州牧。
刘虞也终于看清了这一众汉室宗亲的真面目,汉室兴衰对他们来说不重要,手中的权利才是最重要的。
午时一过,刘虞入宫来见吕布。带回来的消息与暗影组无异,结果自然不出吕布所料,刘虞的支持只是一部分,他也没打算凭借一个刘虞,和平解放全国。
还有三日,朝圣便是朝圣大典了。吕布有两个隐忧,曹操和刘备。曹操拥兵在外,近来似乎很安静。刘备则借由卢植的威名,一夜之间,立足于朝堂之上,早些时候,献帝还问吕布,要不要给刘备封官。
小刘协,似乎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便宜皇叔,印象颇好,吕布也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这刘备险如曹操。
傍晚的夕阳,射入宫闱之中,难得悠闲的一天,吕布可以安心养伤。
夏六月的最后一天,微风徐来,院落中盛开的月季树,仿佛待嫁的新娘,迎风招展。
吕布躺在亲自设计的摇椅之上,随手摘一朵月季花,数着花瓣打发时间。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啊,可以不理会这世间的纷争,就这么慵懒的躺在这里。
月季树不高,也算不上茂密。一缕斜阳调皮的透过月季树的枝叶,悄然射在吕布的眼睛上,吕布对这个不速之客道有办法,拖下身上的锦袍,随手一扔,锦袍挂在月季数上,遮挡住了阳光,却打下残花朵朵。
严婧就坐在吕布旁边,瓣瓣残花在她头上飘落,此时吕布若是抬眼,便能见这白衣女子,在花雨之中,仿佛仙子降凡。
然而,吕布就那么慵懒的躺在那里,眼皮的懒得抬一下,严婧自处花雨之中,看不到自己有多美丽,只能看到身边的良人有多调皮。
多么好的月季花啊!为何要将其打落。严女侠拾起一朵完整的月季花,在鼻间轻轻的嗅了嗅,而后扶在面前的桌案之上,奋笔疾书。
朝圣大典,自有大鸿胪主持,当今大鸿浒乃是水镜先生弟子崔均,这个水镜先生力荐从军的谋士,一路上未献一策,入洛阳之后,倒是解了吕布的燃眉之急。
吕布帐下皆是武将,无人通得礼乐。朝圣大典不容有失,但是这满朝的宫卿之中,岂会有人甘心为吕布卖命?
崔均之父崔烈,海内大儒,官至太尉。虽有买官恶名,但在朝堂之上,力斗董卓,崔均仰仗父亲余阴,位列九卿倒也没什么争议,只是苦了严婧,崔均每晚事无巨细的将工作内容皆修书上报,献帝年幼、吕布慵懒,唯有严婧翌日批阅。
朝拜大典,示皇权、扬国威,但是诸侯来朝可不是为这个,最重要的封赏。封赏得有钱啊,洛阳显然没有,灵帝卖官鬻爵一辈子,攒下钱财无数,不知道为谁做了嫁衣。
这钱财自是要从并、凉二州调运的,包括洛阳修缮的费用,严婧都不知,薛兰究竟是从哪里调来的金、银、丝帛,想来一定不易。
而这些钱怎么花,诸侯究竟封赏多少,也是颇为敏感。倒不是心疼钱,而是这给少了,帝王颜面无光,给多了,诸侯回去招兵买马,当做军费,回头与你为敌。
“郎君!”严婧轻唤了一声,吕布倒是记不得,什么时候严女侠在私底下叫他郎君了,日子应该很短,就在这几日。
“娘子!”吕布如是回应,却是慵懒的不想抬起眼皮。事实上他将要睡去,自是不愿起身。
“你看看这各方诸侯封赏如何?”说着,严婧将手中宣纸,递给吕布。
“诸侯还有封赏?”吕布这甩手掌柜,自然是不知道这许多。
“按例是要有的。”说着,严婧皱眉而视吕布,问道:“两千年后,诸侯朝圣,不需要封赏吗?”
“他们进京送礼还来不及呢!”说着,吕布嘴角泛起笑容,对严婧说道:“我并州百姓节衣缩食,给他们封赏?老子才不当这大脑袋呢?”
“诸侯也会敬礼!”说着,严婧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谁家当朝大员,这点礼数都不懂得。
“那正好填补并州的亏空。”说着,吕布起身,将严婧的宣纸交还给她,对她说道:“吃好、玩好就行了,重要的是阅兵,其他的都好说。“
“阅兵?”严婧印象中,吕布从未提过。
“头两天想到的,我已经命薛兰跟公孙度借船,顺江而下,到时候让各方诸侯,看看我大汉的海陆空三军!”说着,吕布漏出得意的神色。
还有空军?严婧眉头轻蹙,问吕布道:“这士兵如何在天上飞?”
“这么飞!”说着,吕布扇呼着双臂,严婧笑得花枝乱颤,头上刚刚掉落的月季花瓣,也掉落在地上。
至于所谓的空军,吕布随便想想,而后又觉得有门,在傍晚之时,画了一堆图,而后匆匆赶往诸将下榻之处,给诸将分配了任务。
吕布到时,诸将面色凝重,卢植之子卢毓也在。吕布将图交给众人之后,着急回去吃饭,没想到出客栈之时,一群人堵住了吕布的退路。
这群人,以那个自称中山靖王之后的刘备为首。其后立着太尉朱儁、司空杨彪、司徒赵温、光禄大夫士孙瑞等当朝大员,数十人。
这帮货,我不找他们,他们到找我来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百官找事()
却献帝东归,洛阳城内大兴土木,花得都是并州的钱粮。满朝的宫卿,却没有一个说吕布一声好。原因很简单,樊稠死后,这帮宫卿没有了敌人,如何体现出其忠心护主、智斗朝堂的情怀?
吕布便成了众人的假想敌。说来不奇怪,吕布在民间口碑止于并州之地,再士大夫之中的口碑,却是扬名四海。
跋扈将军、有违纲常、穷兵黩武甚至是汉之奸佞。即使有人去过并州,眼见那番繁荣的景象,也会摇头叹息道:“人心不古啊!这并州之地,商贾居然比读书人还多。”
哪怕是有人,亲眼见到了这并州百姓,脸上洋溢着那幸福的喜悦,也只会赋诗一首,赞颂薛兰的能力。
坊间甚至有不少传闻,薛兰为并州民生之事,多次与吕布叫板,其悲壮堪比智斗董卓的时任司徒王允。
学过营销的人,可能都知道。这坊间一面倒的传闻,必有一个始作俑者,这个始作俑者利用舆论,正在企图将洛阳这渐清的一汪水搅浑,而卢植一死,这汪水更混了,吕布与宫中杀卢植的传闻,传出了无数个版本,可见这个始作俑者,脑洞不小。
今天,这个始作俑者直面吕布,背后有满朝宫卿撑腰。他不指望这一众宫卿能够将吕布赶出长安,吕布若要是动手杀他个一两个人便好。
吕布着急回宫吃饭,这一众跳梁小丑哪里看在眼里。眼见刘备上前,欲开口问话,吕布扭头望向出门相送的诸将,淡淡道:“给我绑了!”
“你……”刘备眼见来人上前,一时语塞。身后的杨彪立即上前,开口说道:“吕奉先……”
“还有他!”吕布打断了杨彪的话,说实话,这帮只会口活的,真没有与严婧吃顿晚饭重要。
“难道你能将我一众宫卿抓绝了吗?”士孙瑞见吕布一言不合,便要抓人,吕布则笑道:“如你所愿,都给我抓了!”
“你……”士孙瑞抬手指着吕布,一口气憋着,话说不出来。
吕布则上前,抓着他的头发拉倒自己面前,对士孙瑞说道:“咱俩还有帐没算呢!”
“抓尽宫卿,还有王法吗?”司徒赵温是个生面孔。
“老子就是王法!”说完,吕布策马欲扬长而去。
士大夫纵使迂腐,以己度人,气量仅在士大夫之间,大多数对吕布这等武人是非常刻薄的。但是他们有一个优点,便是身不怕死!
吕布策马而去,士孙瑞第一个立在了赤兔马面前,见吕布策马而立,不管之前与吕布过节,口若悬河、言之凿凿的大谈吕布杀害尚书卢植。
刘备见状,眼神之中满是喜色,心中叫道:杀吧,把这一众士大夫都杀了!
原来是这事啊!我说这客栈之中,诸将都是死人脸呢。想着,吕布望向刘备,在这洛阳之中,有胆搞事情,又这么损的,除了刘备,没别人了。
刘备见吕布看他,面不改色,而后躬身向吕布施礼,对他说道:“吕将军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的好。”
“卢毓在呢,有啥事问他吧!”吕布真是懒得和这刘备废话。
刘备则皱眉对吕布说道:“子家也在?那玄德到时要问问,子家为何屡次开口,说吕将军杀恩师了。”
这脸皮,没谁了。吕布知道,卢毓出来,刘备也便是一番胡搅蛮缠。他要做的根本不是抹黑吕布,而是那些有心反吕人士,一个与吕布斗争的理由而已。
即便这是个谎言,即便千疮百孔。这些反吕人士,只要抓着此言不放,三人成虎,早晚变成真的。
“二爷!”吕布唤了一声刘备身旁的关羽,关羽见状从刘备身后走出,向吕布拱手示意。
这二爷倒是知道避嫌了,想来刘玄德没少教育啊!如此忠义之人,落到刘备手里真是个悲哀。
关羽出后,吕布指着刘备对他说道:“有空管管你家刘玄德,这是我吕奉先最后一次给二爷面子了,再有一次,休怪我不讲二爷相救之情了!”
关羽闻言,默不作声。他自然是站在刘备这边的,但是吕布对他绝对是仁至义尽了。
索性不言吧!想着,关羽退入刘备身后,而后迎着刘备怨愤的目光,望向这当头明月。
“除了刘备三人,都给我抓了,然后押到皇城!”说着,吕布策马绕过士孙瑞,呼啸而去。
留下一众公卿大臣数十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吕奉先居然如此胆大,真要抓尽他们。
抓尽公卿大臣,这时要谋反啊!高顺没有听吕布的命令,紧急命人去找刘虞、皇甫嵩二人。
此二人绝对洛阳的泰山北斗,为今之计,只有仰仗二位了。这俩人加一起一百岁了,闻言立即翻身上马。
两个人心里想的一样,吕布与宫卿之间的恩怨,是要解一解了。
二人来后,所有人入得客栈。诸将下榻客栈,乃是洛阳做大的客栈,挤下几十人后,也是捉襟见肘。
皇甫嵩牙言之后,卢毓知道自己的角色,道出卢植身死经过。而后声泪俱下的对众人说道:“时逢乱世,汉室倾頽。吾父知此行舟车劳顿,比不久于人世,但仍要坚持了回洛阳看看。
除了看这皇城,家父也想看看太平盛世。而家父死时言道:见到吕奉先,便见到这太平盛世了。“
这卢大人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说这轻慢士人的吕布,能给大汉一个太平盛世。并州之地,士人尚且鲜有为官,这士人不为官,哪有太平盛世可言?
当然,那都不是重点,司徒杨彪闻言,问卢毓道:“卢大人之死,当真不是吕奉先所为?”
卢毓摇了摇头,杨彪便在堂内,寻找起了刘备来。刘备何等聪明,早就脚底抹油了,此时不能再胡搅蛮缠了,自己身边仅有关、张二将,整个洛阳城,都是他吕布的。
杨彪找不到刘备,只好作罢。刘虞见众人议论纷纷,开口说道:“吾等士人,都有匡扶天下之志。然,时逢乱世,扫平天下还需武将啊!诸位宫卿,为何心中就容不下一个吕奉先啊?
此人若有异心,有如何会远走洛阳,让这司徒王允贻误国本,我大汉险些万劫不复?”
刘虞说完,皇甫嵩接着说道:“明日吾等宫卿便一同入宫,与这吕奉先把话说开,究竟置陛下于何地,置公卿大臣于何地,可好?
刘虞、皇甫嵩都发话了,百官只好作罢。
翌日一早,百官入宫面君。吕布自然在侧,吕布很是诧异,这帮货昨天怎么没被抓呢?
献帝居于堂上,只是做做样子,吕布喧宾夺主,问杨彪道:“你是士人领袖?”
“杨彪一心匡扶汉室,领袖倒是谈不上。”这算是谦虚应承了。
“给你个任务!”说着,吕布把龙书案后的献帝一把拎了起来,而后在书案之后的屏风上,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