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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身之后,吕布扔下满脸疑惑的魏文姬,一头扎进刚刚取水的冰窟窿里。
冷,寒冷的河水像针一样扎进吕布的骨头里。吕布自己都有些不理解,不就是个妞吗?干嘛这么拼啊?她又不是我的貂蝉。
全力游了几分钟,吕布用刀敲碎了头上的兵,悄悄伸出头,四下张望。此时,他正在拓跋部北边。
正如吕布所料,这里是拓跋部和蒲头部队之间,守卫最为松懈。吕布趁着换岗的时间,悄悄溜进了拓跋部的军营之中。
等待的时间,总是异常漫长。吕布走了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魏文姬便如坐针毡。
眼见着夜色越来越暗,魏文姬不停地问自己:这吕布到底能否救出兄长?如果救不出自己该怎么办?如果吕布惊动了鲜卑人,他们一怒之下杀掉兄长,又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和家中老母交代?
魏文姬越想越怕,一双腿不自觉地左右徘徊着。随着魏文姬的脚步越来越急躁,束于马上的拉赫曼知道,机会来了。
“女娃!”拉赫曼有气无力的唤了魏文姬一声,虚弱的说道:“这天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要不你一刀杀了我得了。”
魏文姬回头望向拉赫曼,只见身着单衫的拉赫曼此时冻得嘴唇都已经发紫了。魏文姬忙脱下胡裘,披在了拉赫曼的身上。
拉赫曼眼看狐裘加身,立刻感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说道:“女娃真是副好心肠啊。”拉赫曼见魏文姬不理他,继续说道:“午间那白面将军可是你家哥哥?”
“恩!”魏文姬答应一声,一双明澈的眸子,却始终盯着鲜卑大营方向。
“我看你心肠甚好,也不愿瞒你。想那白面将军器宇不凡,我主拓跋诘汾惜才,必不会为难与他。我劝你还是速速返营,以免再生事端。”
拉赫曼算盘打得好,魏文姬必然不会弃魏续而去的,他现在只要打击魏文姬的对吕布的信心,她必然中计。
想着,拉赫曼见魏文姬沉默不语,继续说道:“那吕布虽然英勇,但此人轻佻,恐难成大事。我看他一旦被抓,肯定把你供出来。你一个女娃,若是陷我鲜卑营中“
后面的话,拉赫曼不用说,魏文姬也知道后果。想想刚刚陶胜不过要打吕布几十军棍,他便逃出城外,如果被擒,后果不堪设想。想到魏续和自己生命同时受到威胁,魏文姬顿时失了方寸。
“那我该怎么办?”魏文姬居然问起了拉赫曼。
拉赫曼见魏文姬上钩了,忙说道:“那白面将军是我抓的,必在我营中。女娃若放了我,回城等候便是。待我回营,放了那白面将军便是。”
魏文姬沉默了良久,还是松开了拉赫曼身上的绳索。
中国的历史上,无数次上演这样的故事。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的故事一次次上演,这次落到了魏文姬的身上。
魏文姬刚刚解开绳子,就已经后悔了。拉赫曼不由分说,一把扛起她便向鲜卑大营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魏文姬一边挣扎,一边捶打着拉赫曼那坚如磐石后背。
“老实点,要不现在就把你扒了。”
拉赫曼话音未落,魏文姬顿时放弃了抵抗。在任何年代,贞洁对于女人的地位不言而喻。魏文姬现在后悔死了,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相信了这个东夷?想到自己即将遭受的命运,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掉了出来。
哭着哭着,魏文姬的眼前浮现出一个高大的形象。恐怕现在只有吕布可以救自己了,但是一旦拉赫曼回营,吕布便暴露了。他真的有能力救自己吗?想到这,魏文姬哭得更厉害了。
拉赫曼此时已经走到了营门,和守卫打过招呼之后,直奔自己的营账。拓跋部十人一帐,睡得是通铺。拉赫曼进入帐中,一脚就把铺上熟睡的士兵踹了下去。
“咚!”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其他士兵都醒了,眼见着拉赫曼扛回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一个个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砰!魏文姬被拉赫曼重重的摔在床上,她强忍着剧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哪怕是一点点娇喘声,都会更加刺激拉赫曼的******环顾四周,她知道这帐中满嘴污言秽语的士兵的想做什么?魏文姬的命运似乎只剩下两个选项,悲惨或是惨不忍睹。
良久,魏文姬从床铺底下摸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说道:“拉赫曼!放了我家兄长,我便依从了你,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啪!”拉赫曼毫不怜香惜玉,一巴掌把魏文姬从铺上抡到了地上,手上的匕首也飞了出去。
这还没完,拉赫曼抓起魏文姬的头发,瞪着她的眼睛对她说道:“你最好老实点,爷们快活了,也许能放了那小白脸。你要是不老实,我鲜卑营中可有两千弟兄”
听了拉赫曼的话,魏文姬彻底沉默了。身体上的疼痛对她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恐惧这个魔鬼,借由拉赫曼的身体,将手伸入她的心窝,捏住了她的心,让她喘不上气来。她的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未几,拉赫曼的手已经到了魏文姬的领口,她完全放弃了抵抗,只想这个恶梦赶紧结束。
“住手!”正当拉赫曼刚扯下魏文姬衣襟的时候,一声稚嫩的断喝打断了拉赫曼的动作。
真是扫兴,拉赫曼回头一看,是拓跋诘汾之子——拓跋力微。恼怒道:“小娃娃快回家去,这是大人的事。”
伴随着军士们的嬉笑声,拓跋力微怒道:“拉赫曼,你身为探马回营不报,是不把我父拓跋诘汾放在眼里吗?”
拓跋力微搬出了拓跋诘汾,拉赫曼马上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下了脑袋。任他再是强横,在拓跋部中,他始终是个外人,沉默了良久,拉赫曼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不敢!”
拓跋力微点到为止,不再责备拉赫曼,而是安抚了几句,然后问清了原由。
得知吕布身在拓跋部大营之中,拓跋力微嘴角泛起了微笑,走到魏文姬面前,问道:“小姐姐,我是鲜卑大人拓跋诘汾之子,你若助我捉到吕布,我必放你兄妹二人归汉。”
“不不可能!”魏文姬鼓足勇气回答了一句,然后像决绝一样,闭上了眼睛,等待恶梦再次降临。
“那好吧!既然小姐姐不肯帮忙,我只好去求魏将军跟你说了。”说着,拓跋力微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面向拉赫曼问道:“你说咱们得砍魏将军几根手指,他才会答应帮咱们说服小姐姐呢?”
“我我答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女子难养()
草原的冬夜,夹着刺骨的寒风,掠过白雪覆盖的枯草,掠过拓跋部的军账,掠过吕布湿漉漉身体,怎一个冷字了得。
冬泳过的人应该知道,水温不过零度左右,岸上的温度却有将近零下三十度。吕布一出来,身上便已结上冰碴。
吕布运气不差,刚刚上岸,便遇到了一个落单的鲜卑士兵。吕布哪能放过这个机会,悄悄地扭断了鲜卑士兵的脖子,换上了他的衣服,然后将他的尸体扔到了冰窟窿里。
若是在小说中,月黑风高,又有鲜卑胡裘作为保护色。此时吕布只要抓住一个小兵,然后问出魏续的藏身之处,便可轻易将其救出。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这拓跋部中兵士不下两千,士兵们彼此都认不全,谁会留意一个午后才被押到军中的俘虏?
吕布循着军营中的灯火,缓慢的摸到了拓跋诘汾的中军大帐,擒贼擒王,这一招吕布屡试不爽。
此时,中军帐中歌舞升平,一个婢女不知犯了什么错误,正遭鞭打。一时间,歌舞声、鞭打声、嬉笑声和婢女的惨叫声,交织传来,好不热闹。
热闹是好事,刚好趁乱抓人。吕布悄无声息的杀掉了帐门口的守卫,然后站在原来守卫的位置。心里盘算着,只要里面一有人出来,他就直接把他放倒,逼问出魏续的下落。
“吕将军!”吕布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回头望去,居然是魏文姬,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啊!”说着,魏文姬走到了吕布近前继续说道:“你刚走,我家兄长就逃出来了。”
“那你怎么进来的?”吕布皱着眉,不可思议看着魏文姬。
“跟我来这边有密道。”说着,魏文姬拽着吕布的衣服向一个鲜卑营账走去。
这旷野上会有密道?吕布半信半疑的跟着魏文姬,走进了一幢军帐。军帐里漆黑一片,吕布甚至连前面的魏文姬都看不到。
呼的一声,军帐里亮起了数十个火把。吕布眼看着魏文姬站在一个十一二岁的鲜卑孩子身边,在他们左右是数十个弓箭,弓上的箭闪着寒光。
不好,中计了。吕布的第一反应是魏文姬兄妹二人和鲜卑人做好扣引诱自己上钩,看来这兄妹二人都是鲜卑人的走狗。
枉我以身犯险搭救你兄妹二人,到头来落得个自投罗网。想到这,吕布千百万个问候,送给魏文姬全家,顶在嗓子眼,却不知先问候哪个,只是死死的盯着魏文姬,浑身气得直抽抽。
他又回想起了那片死亡之海,回想起了那次拉练,回想起了那个熊兵。他居然用所剩不多的水源清洗伤口,连长小舅子又怎么样?别人不敢吱声,他吕布敢。一个大耳瓜子,吕布把他眼珠子都抡出来了。
那个犊子连长还敢出来护短,吕布一个电炮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现在想想,一个耳光怎么可能把人的眼珠子打出来。应该就是他们做好的扣,好激起公愤,名正言顺的除掉自己。
看着吕布抽搐的身体,魏文姬更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事情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只能低下头,默默地祈祷,拓跋力微会放掉自己和兄长。
说时迟,那时快。吕布已经被后面进来的鲜卑兵捆得像粽子一样,拉赫曼抓着他的发髻硬生生将他拖到两里外的牢帐。
拓跋力微倒也没有食言,吩咐人妥善照顾魏文姬,等到明天一早,便放他们二人归汉。
吕布这一闹,时间已经将近亥时。按说拓跋力微应该回营休息,而他却径直走回来拓跋诘汾的中军大帐。
此时,饮宴早已结束,拓跋诘汾却衣不解带,和一个军官打扮的汉人在密谋着什么。
拓跋力微进来后也不诧异,落座之后,对汉人军官说道:“宋宪,魏氏兄妹二人我已给你保下。你且速速离去,明日只要光禄城倾巢而出,与我军决战,我便放她二人归汉。”
宋宪听到拓跋力微这毛头小子直呼自己姓名,也不恼,挂上一副市侩的表情说道:“蒲头大人交代,宋宪必将万死不辞。若不是魏家小妹与我早有婚约,断不会麻烦拓跋大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宋宪这边及时救下了魏文姬,拉赫曼却憋得一肚子火。大军出征以半月有余,刚要沾点荤腥,就让拓跋力微给搅和了,一肚子邪火都发在了吕布身上。
吕布此时双手被束,吊在空中。拉赫曼命人扒下吕布上衣,用马鞭一顿抽打。
他还真不怕这几鞭子。当年才进特种部队的时候,第一天训练就让人套上防弹衣绑柱子上,用机枪一顿突突,疼还是小事关键是吓人啊!第一次下来,裤子全湿了。
吕布这边没啥事,对面的魏续可吓坏了。吕布这等鄣塞副将都打得这么狠,他堂堂光禄城将领,一会不得扒皮抽筋啊?
想着,拉赫曼每一鞭子下去,魏续都龇牙咧嘴,仿佛打在了自己身上。
吕布不知魏续所想,眼看着他表情狰狞,以为是在担心自己,心中对魏文姬的怨恨一扫而光。到底是姑娘家家的,身陷敌营为求自保出卖自己,也不是不可原谅
今天大爷就来个以德报怨,抱得美人归,此时吕布心中已经决定,一定要救出魏氏兄妹。
到了亥时,鲜卑军中吹响了号角,看来是有军事行动。拉赫曼终于放下马鞭,离开了牢帐。魏续见拉赫曼听到号角声匆匆离开,长出一口气,这号角声救了我一命啊。
此时,牢帐内只剩下一名昏昏欲睡的鲜卑士兵,看着吕布二人。只听“咔咔”两声,吕布将自己的把拇指掰脱臼,双手从绳索中脱离出来。守卫闻声抬头的功夫,脖子便以被吕布扭断。
他怎么做到的?魏续哪里见过这现代挣脱手铐的技术,心中好奇想要询问一下,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不屑的一句:“雕虫小技。”
“这给你能的!”吕布一边帮魏续解开绳索,一边说道:“有能耐你别让我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