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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识得吕布已久,对他来说,人中吕布早已高过他所遇到的所有猛将一个档次了。他本以为,吕布之勇旷古烁今,唯有西楚霸王项羽可以与之比肩。如今常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赵子龙,居然与吕布战得平手。
想到这,高顺慨叹一声:枉我戎马数载,却只是坐井观天。为今只有勤习武艺,方能一展抱负。
一众兵士,此时也是注目吕布二人。赵云持亮银枪,日光掩映之下,通体银光此言。吕布持树枝,又未着锦袍,单看兵器,无论结果如何,在他们眼中吕布已经赢了。
吕布观赵云,不负常胜将军名号。赵云观吕布,不负连下四郡之威。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同时出招。
瞬息之间,吕布躲开赵云枪头,手中树枝,抵在赵云咽喉。此一招,正是啜仇水上,严婧制服拉赫曼的招数,看似简单的一招,却快得令人看不清,吕布是如何做到的。
旷日持久的战斗,就这么结束了,一众观看将士,无不意犹未尽。甚至数日后,有人提及此战,还会争论不休。
有人觉得赵云再最后一击的时候留手了,毕竟不是以命相搏,赵云刀枪无眼,伤了吕布。
有人闻听此言,立即反驳道:“没那事!若不是吕布恐伤了赵云,三角绞之时,使出全力,定断赵云的脖颈。”
无论怎样,战斗以吕布取胜而结束。激战数个时辰,胜负已分,二人皆席地而坐,才觉体力透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未几,二人相视而笑,英雄惜英雄,吕布问赵云道:“最后一击,是不是留手了?”
赵云笑而不语,良久才问道:“倒地之时,是不是数次都可将我四肢掰断?”赵云话毕,二人相视而笑。本就在伯仲之间,不以命相搏,又怎能分出高下。
“跟我回五原得了,咱俩联手一个天下都不够打。”英雄相惜,吕布对赵云发出了邀请。
“我虽不迂腐,但我家世代汉臣,身受皇恩,实不能忘。”说着,赵云连连摇头。
“汉失齐鹿,天下共逐之。若不放眼天下,岂不枉费了一身本领?”吕布这话,说得自己都热血沸腾。一直以来,吕布都被历史那无形的手,推向一场场纷争之中,如今他要向命运宣战了。
“君若有志,何不匡扶汉室?起兵叛乱,不过徒增杀戮。”说着,赵云连连摇头,汉家之臣,岂能倒戈?
吕布闻赵云之言,知他心向汉室,于是决定泼一盆冷水道:“匡扶汉室?扶一昏君,有何用?为何白波谷郭太,振臂一呼,便拥兵十万。百姓活不下去了!莫不如将这汉室推到重建,还我朗朗乾坤。”
吕布说完,赵云沉吟不语。奸臣当道,皆因灵帝昏庸,吕布此言,他无法反驳。吕布见赵云不言,继续说道:“我若得了天下,打土豪、分田地,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设内阁,君立宪,大汉一地,人人平等。”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为臣纲,岂可立宪?”吕布所言,太过超前,赵云到底是汉臣,从小接受儒家思想教育,怎能认可吕布的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吕布闻言,立即给赵云上了一课。说道:“谁规定皇帝就他老刘家一代一代当下去?老子要拿下天下,就让全国人民选个皇帝出来。干得好你就干,干不好,全国人民可以让你滚蛋。”
吕布此言,彻底超出了在场所有人认知。皇帝还能选?皇帝不能选吗?郭缊、赵云世代显贵,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是高顺、李邹与这满院子的大头兵,都是底层小民,若是人人平等,他们做梦都会笑醒。
这就是阶级利益的不同,汉家江山是建立在世家大族基础上的。作为既得利益者,这些高官、显贵,怎敢认同这种人人平等的想法。
最终,吕布还是没有说服赵云。赵云告别吕布之际,对吕布说道:“奉先一言,云深觉有理,但不敢尽信。待他日云悟出此理必定来投。“
“行!”吕布也不啰嗦,刚刚给自己画了一张好大的饼,是时候好好考虑下如何兑现了。
想着,吕布于分别时,对赵云说道:“想通了一定要来找我,别到时候投了公孙瓒?”
别过赵云,吕布对人群中喊道:“高顺!”
“在!”高顺闻言,立即从人群中挤出,狐疑的看着吕布,不知道他是何意。
吕布见高顺出来,捏着腔调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人说,我若以树枝战胜赵云,雁门兵悉听差遣。”说着,吕布望向郭缊。
郭缊见吕布望向自己,老脸极为难看。这吕布已经摆明了要与汉家争天下,我这雁门兵悉听差遣,岂不我也成了乱臣贼子。
高顺见郭缊不语,没好气的笑道:“人家可能觉得你必败,出言羞辱而已。”
“是吗?那他可失望了,不过我怎么忘了?到底是谁说得来的?”
吕布、高顺一唱一和,院内兵士齐齐望着郭缊。郭缊老脸彻底挂不住了,对吕布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不危及我大汉安微,雁门郡愿效犬马。”
郭缊这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吕布见郭缊吃瘪,心中甚爽,让你一天到晚端个架子,崴泥了吧。
“高顺啊!是不是我听错了。刚才郭大人可没说只要什么什么的啊!”吕布嘴不饶人,说完话,挑衅的望向郭缊。
郭缊这时候脸都绿了,家将、亲兵们都看着呢。思量再三,郭缊把心一横,纵使不要军中威信,也不能做乱臣贼子。想着,郭缊对吕布说道:“若是吕奉先非要本官与大汉为敌,那就算本官食言了!”
“认怂就行!”说着,吕布挂上微笑,对郭缊说道:“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不与老丁和兵攻我就行了。”
高顺闻听吕布所言,连连皱眉。这吕布还真是,人家硬,他硬的跟石头似的,人家要是软,他比人家还软。这么好的机会,拉得郭缊做盟友,他居然就这么放弃了。
郭缊答应吕布之后,对他刮目相看,这吕奉先也不是不知进退之徒,只是太过争强好胜罢了。
晚上,郭缊大宴吕布,赵云战完吕布便以返乡。他真怕再呆一日,他便被吕布策反了。
酒桌之上,李邹屡屡向吕布敬酒。雁门骄兵,佩服归佩服,战场上不是吕布的对手,酒桌上要压他一头,也算帮自家大人找回一个梁子。
吕布喝酒,还真不是李邹的对手。可他偏不认怂,偷偷出去吐过几次,就这么把李邹喝倒了。
翌日一早,吕布、高顺别过郭缊,前往定襄。此一路山路崎岖,李邹得郭缊首肯,备良马赠与吕布。
策马登山,吕布高歌一曲。高顺闻吕布词曲,前所未闻,若不是吕布并州从军已久,真怀疑他是不是异族之人。
一路无话,二人来到定襄城外。城内张杨、郝萌以得丁原八百里急报,高顺反了。郝萌另有一书,若定襄见吕布身影,立即软禁张杨。
高顺叫城,城头之上恰是郝萌。郝萌一见吕布、高顺,立即派人前去擒张杨。张杨不明觉厉,怎能让来人制服,由亲卫保护,杀到城门之处,与郝萌理论。
郝萌见张杨,拿出丁原手谕。张杨见手谕,慨叹道:“丁大人草木皆兵,我等怎表忠心?”
吕布在城下,可以见到郝萌、张杨争执之后,张杨便被带走。
“这老丁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手下三将,仅剩稚叔一人,居然还”说着,吕布连连摇头。
“高顺都反了,稚叔难保不反。”说着,高顺跟着摇头。、
丁原自斩羽翼,对吕布来说也是好事。二人商议着张杨应该无事,便动身返回五原。
一入五原境内,吕布便见五原之地,农耕甚好,商贾云集,街市上小买卖人当街叫卖,驿馆宾客络绎不绝。
回想出征之时,五原百废待兴,吕布策马冲回九原县,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能够在短短十余日,将五原民生治理得如此之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八章 回归五原()
话说当日吕布离开之后,薛兰便开始组织五原郡日常事务。李封说要增兵,薛兰摇头否定。五原人口不过三万,养兵三千,实属不易。如今正逢春耕,若贸然增兵,郡中恐人人自危。
王贺不同意薛兰观点,身为边郡,五原虽人口不多,却养兵数万,皆因朝廷每年为边郡拨粮饷、武器不计其数。如今虽九原城府库被烧,周边各县粮草充盈,可维持增兵用度。
二人争吵之下,严婧出言道:“吕将军新占五原,百废待兴,不如先兴民生,再谈征兵。”
严夫人出言,二人自当从命。严婧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便回家中照料两个孩子。有严夫人出言相挺,薛兰立即走马上任,当起了五原郡的管家。
薛兰上任,随即颁布诏令,免全郡三年赋税、徭役,民中有无田者,可道县衙造册等级,开垦荒地。
此令一下,五原百姓无不欢欣雀跃。魏文姬也想为吕布做点什么,想到官办织造纺,荒废已久,便募集女工,把织造纺重新张罗了起来。
五原民安,匪寇渐少。魏崇通知家族以及附属商业联盟,来往五原通商。非但如此,魏崇为了进一步促进五原商业,设钱庄,组商会,将五原之地大商贾牢牢地绑成一个利益集团。
吕布归来,见一路上百姓、商旅,皆眉开眼笑,心中宽慰。一入九原,吕布见李封守城,上前打过招呼之后,便向太守府走去。李封见吕布离去,连命人去太守府通传,吕布却摆手道:“不用通传了,先给伯达找一住处。”
把高顺交给李封之后,吕布下马缓步入城。一路上,吕布见此处已重现匈奴攻占之前的繁荣,心情大好。
这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太守府中。一入太守府,吕布就闻听薛兰与魏崇在院中争吵。吕布一旁听着,也未打断二人。
魏崇现在已是五原商会会长,来找薛兰便是商讨免商贾赋税之事。五原一郡,虽暂时安好,可是随时都有战乱的奉先。若五原赋税与他郡无异,那大商贾怎会来五原经商?
为了说服薛兰,魏崇从稳定物价,保障军用物资的角度出发,给薛兰讲了半天。这薛兰一直摇头,死活不肯松口。
薛兰深谙黄老之学,做事讲求无为而治、顺其自然,在他看来,是在没有降税的必要。况且保持一郡开销,总需要赋税的,田税已免,再降赋税,五原郡恐收不抵支。
吕布听了一会,便得知二人争吵的内容,笑道:“这点事有什么可吵得?”
二人此时回头观瞧,才知吕布早已归来。薛兰见吕布,忙拱手道:“吕将军。”
“这阵累坏了吧!”吕布轻拍薛兰肩膀说道:“脑子都不好使了!”
薛兰闻前言,还以为吕布礼贤下士,没想到还有后话,立即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还是叫奉先吧!这年头阿猫阿狗都能称将军。”说着,吕布眼前浮现出李邹那傲慢的表情。
吕布问魏崇道:“你说赋税减多少?”
“至少要减三成”
“不可!”魏崇还未陈明原由,薛兰便出言阻止。
吕布摆手示意薛兰先别说话,然后对魏崇说道:“若赋税减掉七成,你能保证这五原郡每日来往商旅翻倍吗?”
“可以!”魏崇闻言大喜道:“若赋税减少七成,我便通知侯、魏两家,定要这五原商旅络绎不绝。”
吕布见魏崇大喜,着他去通知各大富商,然后与薛兰坐下,详细聊这五原近况。
薛兰见魏崇走了,再次与吕布提及赋税之事。吕布还真不知在这个没有发票的年代,到底是怎么收税的,于是便问薛兰。
五原商业税赋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沿街各商户、摊贩,按摊位收定额税。另一种是关隘税,便是在入五原各道路设卡,商旅携货物通过,需层层缴税。
解释完如何收税之后,薛兰对吕布道:“奉先有所不知,先前我已免去农民赋税,若再将商贾赋税将至三成,这五原一地各级官员开销,都捉襟见肘。”
“要不说你脑子不好使了呢!”吕布见薛兰不懂,为他解释道:“得有商人才能收税吧!税赋降至三成,商旅加倍不就够了吗?”
“这”薛兰闻言沉吟,想不到这吕布数学这么差,开口道:“即便商旅加倍,赋税也只有六成啊!”
“我就说一次,你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的话,这五原郡的家就让魏崇来当了”
“薛某只是代管而已。”薛兰一听吕布话中称他为五原当家,立即打断吕布的话,要知道这五原郡的家,应该是吕布当的。
“代管管的不错,你当这个家我放心。再说这乱七八糟事太多,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