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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崇早已在世家联盟中安插眼线,得知此事之后,带高顺以及九原县衙三班衙役,乔装成家奴院工,前往魏高家中。此计是便是薛兰的妙计,对方既然起事,我等不妨佯装归从,带一众衙役入内。
守门之人是魏高亲信,见魏崇带来二十多人,上前说道:“魏老板,府中宴客,待我通报一声。”
“你以为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我不知道吗?”魏崇说完,笑道:“告诉魏高,起事之事,算我一份。事毕我便交出家主之位。”
守门之人一听如此,连忙入内通传。魏高闻听魏崇之言,不疑有诈。即使有人出言提醒,魏高也笑而言道:
“魏崇必定真心来投,原因有二。一则,魏崇将全部家当皆押在五原,我等起事成功,他必失家主之位。其二,吕布做事,实在令人寒心,他魏崇富甲一方,就是丁原来此,也得恭敬道一声:魏老板。”
众人闻言,皆点头有理。魏高窥伺家主之位已久,又能做魏崇的领导,立即派人引魏崇入会。
魏高骄奢淫逸,家中五进的院子。魏崇与高顺等人一进院子,顿时一阵惊叹。这院落之中,足有千人之众整装待发,魏高募兵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魏崇将高顺以及一众衙役,留在院落之中,孤身穿过两进院门,来到正堂之中。
正堂之中此时宾朋满座,这满座宾朋宛如众星捧月般,将魏高围在当中。魏高傲视魏崇,笑道:“想不到大哥也来我处效力。”
魏崇闻言摆手道:“现在你势大,你是大哥。”说着,魏崇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环视众人说道:“高顺尚在院中,不知可否请入一坐?”
“啊?”众人闻言大惊,心道不好。有胆小者立即夺门而逃,胆大者则抄起板凳,作势就要去攻魏崇。
魏崇傲视众人,不怒自威的脸上透出一丝戏虐,对来人说道:“跳梁小丑,也敢放肆!”
魏崇在五原主事已久,在一众豪强中很有威信。魏崇淡淡一声,便令来人不敢动手。他们都是商贾之家,又不是亡命之徒,即使狗急跳墙,也不会在不明魏崇底牌的时候,妄自动手。
魏崇见状,笑道:“都坐下吧!咱们谈谈后面的事。”
魏高此时再看魏崇,眼神中尽是落寞。魏崇的领袖能力是天生的,只要他往这一坐,自然成为众人焦点。魏高气急败坏,立即拿起桌上匕首,直奔魏崇。
高顺此时也借由给魏崇送东西,来到了正堂门口。非是一众千余人,无人识得高顺。乃是高顺每有人问,便笑道:“不过长得像罢了。高顺终日饮宴,酒气甚重。你闻闻我哪有酒气。”
来人闻过之后立即放行,殊不知高顺从不饮酒。宴席之上,只是以水代酒。
高顺来得也是时候,推门见魏高冲向魏崇,立即飞身前去擒住魏高。众人之中有识得高顺者,惊呼道:“此乃高伯达。”
高顺在此,众人皆惊,连连对魏崇道:“都是魏高以盐铁生意相贿,方才一时糊涂。”
魏崇摆手示意众人安坐,对众人道:“魏高应承之事,我魏崇就不能应得吗?”
魏崇一言,众人又惊。盐铁生意乃是全国最肥的生意,并州以北,皆被宋、魏两家所垄断。宋家早已在匈奴为乱之时,便以撤出五原,现在这盐铁生意都在魏家手上。魏崇拿出盐铁生意与大家共享,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在讽刺众人。
魏崇很满意众人的表现,继续说道:“还想起事的人可以走了,剩下的人,与我均沾盐铁之利。”
魏崇话毕,傻子才走呢!众人留下来商讨入股细则,高顺则在外收编军队。
魏崇、高顺赴会之时,薛兰也没闲着。九原城中舆论哗然,民心不安。薛兰凭借促民生、鼓垦田的良好名声,连夜命人以百户为单位,叩响城内平民家门。
每百户聚集,薛兰便演讲一番,讲得尽是吕布耕者有其田的政治抱负。如是一夜,薛兰嗓子都喊哑了,九原城人心安定,再无异心。
翌日一早,高顺带领魏高募集的甲士上千,出现在九原城头。这些甲士,简直就是“假士”。他们大多是无田佃户,受薛兰鼓励,垦田于城外荒野。
九原流言四起,他们恐不至秋时,九原城破,颗粒无收,惶惶不可终日。直至魏高募兵,争相来投,说到底,不过是一众贫农罢了。
这些人眼见事败,心想:行谋反之事,哪有好下场。各个垂头丧气,在城头之上,宛如烂泥一般。
魏崇行至城头之处,见这一千甲士如此,心中一阵叹息。如此人心惶惶,不待宋宪攻来,这些士兵便会四散逃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兵临石门樟()
早穿棉、午穿纱,用来形容五月末的九原城一点都不为过。隅中之时,高顺、薛兰、魏崇在太守府议事,相互分配任务。薛兰抓内政、高顺抓兵事、魏崇抓经济。
午时将至,炙热的太阳烤着大地。太守府大门向南,高顺一出太守府大门,便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睛。适应了一会之后,高顺眼见城墙上守城士兵东倒西歪。高顺轻皱眉头,想城头走去。
顺登城步道登城,刚一登城,高顺不禁大怒。之间这城墙上的士兵,毫无兵威。一个个脱下甲胄在坐在阴凉处侃大山。
不知谁提醒了一声高将军来了,有胆小者立即起身。更多的则是瘫坐在那里,抬头望向高顺。
这若是在河内军中,高顺定将这几百兵士军法处置,可是他们根本就不是兵,只是一众贫农,随魏高等人起事,也只为温饱而已。
想到这,高顺强压怒火,卸下甲胄,赤膊上身,走到人群中间。人群中立即有人给高顺让出了一块阴凉的地方。
高顺与他们一样瘫软着坐下,以平和的目光环视众人。高顺虽未端着架子,但是所有人看高顺脸上都有畏惧之色,因为高顺赤膊的上身,刀、箭伤痕无数。
“想不到高将军也会打着赤膊在城头之上啊?!”人群中有人问道。
“高顺也是人,也会热啊!”高顺说完,问刚刚说话的人道:“听口音不是五原人啊!”
“小的河东人士,白波贼起事之时,随父母迁至五原。”说话间,这个兵士觉得高顺很是平易近人,与高顺拉起了家常。
高顺很是健谈,给他们讲了许多儿时的故事,也讲了许多当兵的无奈。众人只知高顺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却不知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高顺和他们一样吓得瑟瑟发抖。
“有口饱饭吃,谁当兵啊?”高顺一语道出众人的无奈,然后说道:“若是天下太平,为个太平奴,娶妻生子,逍遥一生,莫不是美事一桩?”
高顺此言,更是道出了大家的期盼。天下大乱,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并州之地,每日都能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奈与仓绫。
“我听说吕将军说,要让九原之地,耕者有其田,真的假的啊?”有人问高顺道。
“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奉先之志也!”说着,高顺也由衷的佩服吕布,单说居者有其屋,哪怕是两千年之后,也未做到。
“听他吹吧!他吕布说耕者有其田,不就是为了忽悠我等为其卖命?”提到吕布,人群中立刻有了不和谐的声音。更有人愤愤道:“吕布就一乱臣贼子,割据五原,与朝廷为敌。”
高顺闻言,心中暗笑,这吕布还真是很有争议啊!说道乱臣贼子,这并州九郡,可能也只有郭缊忠心朝廷了。
想着,高顺对众人解释道:“时势造英雄,如今并州大乱,岂是吕奉先一人之过?而且我觉得,谁与谁为敌都不重要,跟谁能吃上饱饭才是最重要的。”
高顺一言,又说中众人的心事。谁当领导与他们何干?能吃上饱饭,才是硬道理。
聊到这,高顺见气氛和谐,站起身来,一边穿好甲胄,一边对众人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都是从何而来,家中可有父母田产。若有人家里还过得去,就速速回家去吧。”
高数话锋一转,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想走。但是不知高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知道昨天他们还是叛军。
高顺见众人紧张,说道:“我说真的,要是家中还有生计,速速归去吧!也免荒了良田。”
“那这九原城?”有人还是不信,若众人散去,如何守城?遂问高顺道。
“汝等是民,不是兵。留在这也是枉送性命,不如速速归去。若有人家中了无牵挂,归去又无生计,倒可以留下。他日若能建功立业,也未尝不是美事一桩。”
能够随魏高起事之人,谁又有生计呢?闻听高顺所言,顿时低头不语。高顺见状,厉声问道:“最后一次机会,有没有走的?”
“”话音一落,死一般的沉寂。
“那就把甲胄都给我穿好!有个兵的样子。”高顺此言,完全是咆哮而出。
众人经过高顺的一番梳理,也纷纷意识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倒不如跟着高顺守城,搞不好也能如高顺一样,建功立业。毕竟高顺第一次上战场,也如他们一样,拿着刀、戈瑟瑟发抖。
高顺见众人纷纷穿上甲胄,对众人道:“即以从军,你们就是个兵,若有人临战畏敌,杀无赦。听清楚了吗?”
高顺说完,见众人不语,提高声调再次问道:“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众人回答,响彻九原。
城头之上的几百兵士,只是一班。高顺本分兵三班,相换守城。高顺见此班将士已经有了士气,便再次将魏高这一千兵士打散重新分配。而这些士兵,就成了这一千守军的中流砥柱。
解决了士气问题,高顺便夜不卸甲,终日立于城头之上,只等河内军攻来。
然而,这吕布军的第一战,却不是在九原城,而是在大青山下。早在魏续便以派人向走塞外草原,向石门樟输送粮草。
侯谐早就大探出粮草的动向,在吕布处签下军令状后,便联合几处山贼、土匪,北上去劫这批粮草。
杀人越货,可是这批山贼的看家本事。眼见河内运粮军三千有余,侯谐己方部队只有千把来人,侯谐命人身着胡服,在山上埋伏,只带数十人拦路抢劫。
运粮官一看,这数十山贼真是活拧歪了,居然敢拦官家运粮队,二话不说,便分兵击之。
侯谐见对方攻来,也不害怕。手持马刀,策马冲阵。这边一开战,山上着胡服的匪盗,自上而下,一拥冲来。
运粮官闻听山上传来喊杀声,一看居然是胡人,再看侯谐策马一路狂砍,勇猛非常,俨然一副活阎王的架势。
“匈奴人抢粮了!”河内运粮兵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然后所有兵士皆四散逃去。能够运粮者,都不是能战之士,若是侯谐身着汉服还好一些,这些人眼见胡人杀来,那还不跑?
侯谐见状微微一笑,就知这河内运粮兵不是能战之士。为防运粮官收拢部队,转头再攻,侯谐一干马匪将粮车围成阵地,在阵地内呆了几个时辰,方才一边叫骂着和内人无胆,一边推着粮车,返回五原。
粮车被劫,这可苦了拓跋诘汾。起初,拓跋诘汾闻听有人提供粮饷,尽迁部族奔五原。拓跋部寇边无果而归,部中钱粮马匹损失无数,族人只好饮鸩止渴,杀尽牛羊过冬。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拓跋部中所有族人皆愁眉不展,因为马匹牛羊宰杀殆尽。在草原,没有马匹牛羊,每一天都是冬季。
时逢侯成来邀,拓跋诘汾你闻听有人提供粮草,而后又能入并州。迁尽部中男女老幼万余。粮草却只能维持十日。
闻听粮草被劫之时,拓跋诘汾只剩三天的口粮,部族战士,业已屯兵石门樟外。部族中男女老幼,皆在光禄城生活,俨然已有入主中原的架势了。
忽闻噩耗,拓跋诘汾眉头都拧成麻花了,在石门樟外望着光禄城方向,仰天长叹:“这拓跋部果真要断送在我的手里吗?”
拓跋力微见父亲愁眉不展,劝慰道:“我军能战之士三千有余,石门樟只有守军一千,尚可一战。”
“石门樟坚城一座,我等又无攻城辎重,何以破城?”说着,拓跋诘汾垂头丧气,全无往日威风。
拓跋力微心中苦叹,父亲英明一世,居然被近来的连翻打击击倒了,想着拓跋力微对拓跋诘汾道:“父亲莫慌,有力微在,便有拓跋部在。”
拓跋力微说完,叫过部中长老议事。部中长老本以为来此并无战事,一听要夜袭石门樟,立即有人发声反对。
拓跋力微小小念你,眼中却不揉沙子,居然出刀直接将此人斩杀,然后调集兵马,夜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