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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后站起来,朝朱由检庄重的行了个礼,跪在他面前道:“按道理来说臣妾是个妇道人家,不应该干涉政事,可陛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不得不言。”
“来站起来说!”朱由检去拉周皇后,周皇后不为所动,依旧跪倒在地道:“陛下宠信苏白衣应该有个度,不能任他所为。臣妾知道苏白衣是个有才的,但过于年轻于政事不免青涩,陛下可以给予官职在地方上历练一段时间再予以重任。就拿这次来说,他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难道不知道留着有用之躯为国家效力么,岂能孤身犯险?
就带着锦衣卫四十人去登州,那平叛岂不是如同儿戏一般?
陛下,国家大事应该咨询阁臣,而不是,而不是,而不是,凭借着一个无端的梦境……”周皇后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但还是坚持说完。
朱由检默然不语,看了看皇后道:“朕知道了,也许是朕病急乱投医。可是皇后,有些事你不懂。”
满朝文武不缺聪明又能力的人,自然也不缺忠诚的臣子,大明朝虽然腐败,可是能臣干吏一抓一大把。
这不可否认!
苏白衣之所以能够让朱由检青睐有加,除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之外,还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眼光。
朝臣包括阁臣在内,所有人的眼光都局限在一隅,能看到的只是眼前,所谓的治国方略也不过是拆了西墙补东墙。但苏白衣不同,他有一个很清晰的规划,他知道这个国家该往什么道路上走。
针对旱灾侃侃而谈,提出了让朱由检惊为天人的五手布局。
这非但是应对灾荒的之策,也是大明的强国之策。
如果大明朝真的按照这个规划走,朱由检相信,他这个皇帝有可能创造一个大明的神话。
这才是他欣赏苏白衣的根本原因。
皇后叹一口气,重新坐下,她知道,刚刚的那番话没能说道皇帝心里去。
“皇后,朕相信苏白衣!”朱由检看着周皇后,深深地点了点头。
皇后无奈,只能报之以微笑,心里却对苏白衣不以为然。
“走吧,我给陛下熬了鸡汤补补身子!”
“好!”朱由检微微一笑,拉起皇后的手往台阶下面走。
然而!
还没走了两步,外面小太监道:“陛下,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求见!”
“嗯?”朱由检皱了皱眉头:骆养性搞什么?
不过,还是又退回座位上,让骆养性进殿,
骆养性发了疯一样的跑回来,手中带着一份奏疏,边跑便道:“陛下,陛下,登州大捷,登州大捷!”跑到朱由检脚下已经气喘吁吁,却顾不得喘气,跪下来磕了个头,又急着道:“跟着苏先生的锦衣卫送来消息,登州大捷啊陛下。苏大人孤身进城兵不血刃,已然平定了登州。”
“什么?”朱由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骆养性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陛下!”骆养性道:“臣奏报陛下,登州已平,苏先生兵不血刃定了登州。”
“这就……平了?”
“是的陛下,平了!”骆养性将手中的奏疏举起来:“这是苏先生的奏疏。”
“好好好,王承恩,快将奏疏拿过来,给朕瞧瞧!”
朱由检拿到奏疏之后,眼睛往那纸上一看,呵呵笑道:“不错,正是苏白衣的字,唉,苏先生万般都好,就是这字,啧啧,比朕的差多了。”
说话间开始阅读,朱由检一字一句的看,等看到最后一个字之后高兴的一拍桌子,道:“不愧是朕的护国贤臣,弹指之间定山东。”
“咳咳!”骆养性咳嗦一下,提醒道:“陛下,登州已定,可叛军手中还有三万人,定山东恐怕还有些难度。”
“哦,朕知道,朕相信苏先生能做好。”拍了拍桌子上的奏疏道:“王承恩密旨苏白衣,不需经过通政司,着锦衣卫直接下发登州,就说他所请朕皆准,对于那些投降的叛军将领,他有权自行处置,无论是杀还是留!”
“遵旨!”王承恩躬身。
“另外,名不正则言不顺,苏白衣虽然是定了山东,但未奉朝廷诏令,回头都察院的那些御史们又要到朕这里参他,这样,密旨上写明让苏白衣总督山东军务,若朝臣参苏先生,朕一并担之!”
皇帝要给大臣背黑锅,谁还敢**叨叨?
王承恩心头一震:“是!”
“骆养性!”朱由检道:“既然登州已定,水师就不用发了。锦衣卫监察百官,你去给朕暗中查一查,当时到底是谁有可能对苏先生不利,无论是谁,都要奏报给朕听。”
骆养性也退下。
朱由检看了看皇后,周皇后脸色有些扭捏,道:“臣妾妇人之见,让陛下见笑了。”
“哈哈哈哈!”朱由检大笑,拉着皇后从御座下去,然后缓缓的走出乾清宫,抬头看了一样正午的骄阳,额头竟然渗出了些许汗意,不禁感慨道:“春天了啊!”
“是的,陛下!”周皇后道:“春天了,老百姓又该开始忙碌了。”
“嗯!”朱由检的心情格外的好:“朕已经通令福建,将土豆大批量运往山东、北直隶、陕西之地,按照苏白衣的说法,这种东西耐旱耐寒又高产,是百姓最佳的活命口粮。希望天不伤黎民,让百姓过个饱年吧。”
……
皇帝的心情好,做臣子的心情就也好。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难得一见的从宫里一路走回家,路上还哼着小曲。
到家之随便转了一圈又回到指挥使衙门。
将二把手指挥同知边长江喊过来,让他带领锦衣卫的兄弟们大索京师,数千人潜入街头巷尾、青楼、赌场等所有能够探听到消息的地方,有的还埋伏在各个官员家里,对全京师的官员开始秘密监视。
就在骆养性回到衙门不久,苏白衣的第三封密奏也到了他手中。
打开一看,骆养性觉得像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在向皇帝当面禀报,直接令手下一名百总带着三四个人悄然上路,朝济南府的方向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骆养性问面前一个年纪轻轻的士兵。
李锁诚恐诚惶的拱手,道:“小人李锁,乃是肃敌营的人,之前随骆大人您出海,后被留在了苏大人身边,苏大人这次专门让小人来传信。”
“不错!”路养性很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锦衣卫百总,苏白衣身边四十人全部由你来统领,跟着苏先生,护他安全。”
“是!”李锁胸脯一挺,脸上露出激动之色。
百总啊!
多少人在锦衣卫当一辈子差都混不来的差事。
“还有!”骆养性道:“今日司礼监会有人前往登州,你随他们一起前往,将这牌子给苏白衣,告诉他,有了这块牌子,他无论在何处,都可随时随地调动当地锦衣卫。”
如果说之前骆养性只是对苏白衣高看一眼的话,那么从今天开始,这种高看一眼就会变成仰望。
开玩笑,整个大明朝,听说过天子宁愿给大臣背黑锅的么?
没有!
别说大明没有,历代也没有。
但苏白衣做到了!
仅此一个理由,从今以后仰望就可以了!
第227章 定山东十一()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四月天,芳菲菲!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四月初的时间,按照以往老人的说法,四月的桃花都已经落了。可是大明朝自从万历年一来,天气就特别的冷,如今四月天气却像以往的三月份那样,远远的望去,田野中开始出现一抹似见不见的青绿色,海岸旁桃花盛开,春日里的阳光明媚而不耀眼,鸟虫叽叽喳喳,让人昏昏欲睡的声音不绝如耳。
这本是一副山水田园的宁静画面。
却因为孔有德的兵变,引得整个山东动荡,民不聊生。
相比之下,作为孔有德老巢,原登莱巡抚驻地,后来又被苏白衣兵不血刃拿下来的登州相对来说还比较安和。
这里经历过战争动乱,可因为策略施展的及时,所以百姓还算安泰。
整个登州府,道路两旁的店铺相继开业,米粮也能基本供应。
每个地方都不缺少有钱的主,所以一些娱乐场所也逐渐的抬头,原来因为兵变关闭的赌场、青楼等又都粉墨登场。
不但粉墨登场,顾客还不少!
“Duang……Duang……Duang……”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身后的毛承禄赶紧走到苏白衣身前,前前后后十来个暗中保护的锦衣卫成圆弧状拱卫起来。
现在苏白衣也是有脸面有身份的人,而且山东地面上不太平,上次在校场给士兵们发饷的时候就被人暗算了一下,所以平时出门他也习惯带着保镖。
其实最好是把石电这个老小子留在身边当个保镖,估计登州还真没谁能近身刺杀。可自从登州平定后,这老小子就开始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天到晚看不到人。
苏白衣自然也懒得管他!
对面敲锣打鼓的队伍越来越近,苏白衣抬眼看了看,前头走的是几个小厮,头上戴着红帽字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后面迤逦跟着好多人。
“当当当”
队伍一边走一边敲锣,苏白衣起初还以为是那个大户人家娶媳妇来着,可是再仔细一看,不像啊!
后面两个大汉用肩膀一前一后抬着根粗大的扁担,扁担正中间绑了个被扒的光溜溜的家伙,正费力的在扁担上扭动,可无论如何扭动,终究抵不过被绑在扁担上的粗大的麻绳。
“干嘛呢这是?”苏白衣奇怪的转过头问毛承禄。
毛承禄瞥了一眼,道:“回大人的话,这是游街!”
“游街!”
“对!”毛承禄靠近苏白衣,讨好似的道:“这是登州一家青楼,估计是哪个家伙喝多了得罪了贵人或者违反了青楼的规矩。”
“哦!”苏白衣暗道:不会是有人嫖霸王娼吧?
心心念念没落地,那游街的队伍就擦肩而过。
苏白衣的眼睛好奇的朝那被剥光了的男子身上一瞅,顿时大吃一惊。
特么的,这不是那个老家伙么?
当然了,在苏白衣看到石电的一刹那,石电也看到了苏白衣。
“走,快走!”这种时候苏白衣果断的选择不讲义气。
毛承禄还以为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一摆手让下面的兄弟们跟上就走。后面石电像杀猪一样的喊道:“苏娃娃,苏娃娃救我,救我!”
“咦?”毛承禄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朝苏白衣道:“苏大人,这声音小人听着熟悉呢!”
“啊?”苏白衣装了个无辜:“熟悉什么,快走,本大人有重大事情处理!”
“是!”
毛承禄狐疑的朝后看了看,发现队伍早就过去,那被剥光了衣服绑在扁担上的石电也看不见了。
“苏大人……苏大人……苏白衣……苏白衣……苏老爷……苏祖宗!”石电看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虽然他被绑着一动不动,可是嘴却没被堵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祖宗啊,救我啊,我是石电,我是石电!”
“苏大人!”毛承禄一惊:“苏大人,好像是石老前辈的声音!”
“是吗?”苏白衣语气中有些威胁的意思。
“那……”毛承禄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看到毛承禄的样子,苏白衣也不知道这货是不是在演戏,毕竟他的演技可是足以获得奥斯卡的存在,想了想道:“那就是吧。走,救人!”
十几个人转过头,七手八脚的跑到游街的队伍旁边,将青楼的几个小厮和龟公打撒,然后把石电手上的扁担解下来。
“唉!”石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咂咂嘴道:“这群狗日的不讲究,老子晚上非把他们家门楼咋个稀巴烂。”
“老东西啊,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你知不知道,你……唉!先弄身衣服换上吧。”
毛承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石电套上。
苏白衣问道:“他们为何抓你?”
“他们不讲道理,黑店!”眼睛突然一亮,看着苏白衣道:“你不是大官么,去把哪家窑子砸了,让他们关门,拆了黑店罚银子!”
“怎么就是黑店了?”苏白衣问道。
“下蒙汗药不算黑店?”石电抬起头看了看苏白衣,异常委屈的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给老子下蒙汗药,他们能抓住老子,还绑着老子游街?”
“真下蒙汗药?”苏白衣狐疑!
“真的!”石电笃定的点头。
“为什么给你下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