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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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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大州的人口了。”

    王拱辰连连摆手:“云行,你也太小瞧了我今年,营田务属下的田地,一亩要过二石之数,绝不能少了就是加上各种棉田牧草苇荡之类,也只要十几万户就好”

    “十几万户,也不容易了,京西路相当于几个州了。”

    王拱辰嘻嘻一笑:“营田务招起人来,周围的州县人口必有逃移,我可是来者不拒。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怨不得我。”

    “那是你的本事,自有州县主官受罚,我管了干什么。不过,明后两年京西路的税赋差役估计也会减少,你也未必能招到多少人。”

    王拱辰微微一笑,根本就不向心里去。别说是京西路,现在他的营田务在开封府和京东路之间,从这两个地方就招不了少人,京西路百姓过得比那两个地方差得远呢。

    看着疏浚干净,被挖深了的河道,王拱辰道:“这样多好,再是大水,也不会冲到岸上去了。这闲下来的河滩,修整修整,可以为草市,让百姓在这里买卖。这样利国利民的好事,怎么历任漕使和河南府都不干,非要等到你来了才动手。”

    走到河边,看着河道里远低于岸边的河水,徐平叹了口气:“你哪里知道,为了整修洛阳城里的河道,费了多少钱粮,多少人力要不是刚好有京东的灾民,刚好你那里能够借出粮来,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王拱辰踩在河边的冰碴上,不住地跳来跳去,像个孩子一样,对徐平道:“说起借的钱粮,我可话说在前面,来年连本钱带利钱,要一起清掉的。我也要做账,不能长时境挂在这里,朝廷那里不好交待。”

    徐平微微一笑:“你营田务的地是在京西路开荒,说好了大家分成,欠的钱粮从你该给地方的里面扣就是,你担心什么?”

    王拱辰连连摇头,再不理徐平。这明摆着是耍赖,要空手套白狼吗。

    两人静静地站在岸边,迎面吹着凛冽的寒风,好久都没有说话。

    一年的时间,王拱辰再不是那个馆阁里读的愣头青状元,营田务这一年,他做出了成绩,也实实在在地锻炼了自己。或许他还缺乏官场里的摸爬滚打,对政治有些懵懂,有时显得天真,但处理具体的政务,已经强过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官员了。

    人都是磨炼出来的,只要咬紧牙去摔打,总能迎来自己的一片天空。

    过了很久,王拱辰才叹了口气:“这一个冬天,你在洛阳城里下了偌大的功夫,花费了无数的钱粮和人力,云行,若是到了秋天结不出果实来,可就——”

    徐平拍了拍王拱辰的肩膀,缓缓地道:“我知道,我自己挑了千斤重担上肩,就一定要做出个名堂来人哪,有的时候就要压一压,真地天不遂人愿,大不了从头再来。最少自己做过了,以后不后悔”

    “唉,也不知道你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徐平默然。因为他有前一世的记忆,知道过不了几年,西北的党项就要反了。即使赢了,那一场战争也会改变一切,天下大变,多年的积弊会一一浮上水面。自己现在不进行力所能及的改革,就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了,不甘心啊。即使这次真地出了意外,自己大不了自请到西北戍边,慢慢等待机会再来过就是。但在这之前,一定要试一试,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的赢面大。而一旦成功了,就是自己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回报。

    看见远处鲁芳和种世衡过来,徐平对王拱辰道:“走吧,你带走的人少,这次由着你先挑。不过说好了,必须是整队挑走,连带家人,不许打散现有的编伍。”

    “我明白,你让我打散我还不愿意呢”

    王拱辰的营田务是以徐平在邕州的蔗田务为蓝本,他当然知道组织架构的重要性,让他把人员打散,自己回去再重新组织,不知道要多花多少功夫。

    洛阳城里的河道整修完成,人员也要分流。王拱辰要七八千人提前到营田务开的荒地去,做各种基建工作。还有一万多壮夫随着鲁芳去汜水县,对刚修起来的大坝和河道进行加固,并进行精修。汜水到巩县的沙口这一段既是引洛入汴的重要水道,也是一个规模巨大的水库。夏秋把附近山里的洪流截下来,防止新开漕渠的水位暴涨,到了冬春水少的时候则向漕渠放水,以补充洛河来水的不足。

    这么大的工程,需要的人力不比陈尧佐新挖的河道少,但路途近,不起眼,只好挂在徐平自己名下,让鲁芳和种世衡等人具体在那里做事。

    没办法,谁让这个年代人们的眼睛都盯着里程长短,河水多深呢,至于蓄水量和开挖土石方量这些,大家还不习惯去关心。

    等到了春天,这所有的工程完成,京东的灾民会最终分成两部分。一大半随王拱辰去营田务,开荒种地,剩下的一小半则补充进洛阳城里新开的场务里面,成为工人。等到了秋天,新开的荒地里采摘了棉花,便就送到洛阳城里纺纱织布,通过三司铺子运销到各地。

    由于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徐平把这一切规划得非常紧凑,时间几乎没有余量。这是他以前做事尽量避免的,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这个系统完成第一次循环,产生的巨大的利益就会形成惯性,再也无法阻挡。

    鲁芳和种世衡走上前来,见过了礼,道:“都漕,修河的人都已经回到了住地,安顿好了。要抽调哪些人,还是早做决定,让剩下的人早把住的地方修整。”

    徐平指了指王拱辰:“已经跟君贶说好,这次由他先挑。今天等他挑罢了,你们两个再挑去汜水县的人手。张大有那里我已经吩咐过,会给你们便利。”

    鲁芳对王拱辰道:“既然都漕如此说,提举那就请了。”

    王拱辰哈哈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鲁芳又对徐平道:“都漕,汜水以下河道已经大致开挖完成,陈相公带着民夫在那里做些善后的事宜。清河厢军闲了下来,属下的意思,是让他们也到汜水县去帮忙。”

    徐平点头:“就是如此办等到河道修好,清河厢军本来也要从旧汴口移往汜水。那里的河道本就是他们看管的地方,去帮忙整治是理所应当。等回去,转运司便就行文。”

    “还有,先前从贾谷山采石务调了一些囚犯到广武山采石,如今已经完毕。先前说好了的,这些人做完这些活计,就地开释。陈相公让我催一催,转运司和提刑司的公文尽快行下去,不要误了那些开释的囚犯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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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从此各不相干() 
第52章 从此各不相干

    “直娘贼,这帮狗官,说话不作数石头都已经砸过了,说好就地无罪开释的,还把我们关在这里几个月下来,嘴里淡出鸟来,再不喝酒吃肉,我要死了”

    没毛虫的嘴里使劲咬着一根稻草,用个干瘦干瘦的小拳头使劲捣着地,声嘶力竭。

    一边坐着闭目养神的童大郎吓了一跳,睁开眼睛道:“兄弟,我一句良言相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在这里厮闹,骂人的话传了出去,小心打你板子。”

    没毛虫脖子一梗:“哪个敢嚼我的舌头,小心我松他的骨头爷爷一双铁拳,打的就是那些背后说人坏话的鼠辈”

    说完,举目四望,一双不大的眼睛里,竟然挤出凶光来。

    坐在一边的囚犯不想生事,都背过身去,装作没看见,没听见。

    没毛虫冷哼一声,向童大郎扬了扬下巴,洋洋得意。

    童大郎暗暗摇了摇头,重新闭上了眼睛,不与这种没见识的闲汉小人一般见识。等到无罪开释,自己还有广武山里的窑口那处基业,何必与这种人厮混。

    病尉迟对没毛虫沉声道:“兄弟,听人劝吃饱饭,童大哥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只要一日没从这里出去,我们就还要受那些差役的管,就要低眉顺眼本本分分地做人。兄弟,忍一时闲气,免百日之忧。”

    大哥的话不能不听,没毛虫这才住了口,一个人坐在那里鼓着腮生闷气。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差役的呼喝声:“都出来,都出来,一个跟一个在这里站好你们这些杀才,天上降屎,来了你们的好事情了”

    没毛虫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两眼放光:“外面这厮虽然话说得不中听,但八成是要让我们无罪开释了哈哈,今日听这厮的话竟然顺耳了些。”

    一众囚犯从住的茅屋里走出来,就见到外面站了几个公吏,一个在旁边树上张榜,还有几个站在一起,左顾右盼。

    也没人看清那榜上写的是什么文字,一个囚犯高声问道:“那位节级,倒是把榜文给我们念一念啊大家都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哪里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一个领头的差役高声道:“你们这些杀才不需要知道榜文上面写的什么,只要知道从今天起,便就无罪开释,可以出去重新做人了”

    这话听在耳朵里,一众囚犯一起欢呼,差一点就山呼万岁了。

    那领头的差役厉声喝道:“吵闹什么怕出去晚了赶不上吃奶么都过来站好,念着名字过来一个一个按过了纸模,便就可以出去。谁再吵闹,一顿乱棍打断他双腿”

    没毛虫躲在一个高大的汉子身后,阴阳怪气地尖着嗓子道:“我们已经开释,都是无罪之身,凭什么还要受这腌臜泼才的闲气”

    “谁说的话?谁说的话下面带卵子的,就给爷爷站出来不要躲在人群里面不敢见人无罪之身?爷爷这里给你划过了名字你才是无罪之身就凭刚才那句话,你们这些杀才就乖乖排好队伍,先在这里吹上半个时辰的风有胆敢胡闹的,山下的好几千厢军等着呢,砍了你们的人头,好换了赏钱过年”

    说完,带了几个差役扭头扬长而去,找个背风的地方晒太阳歇息。

    一众囚犯对没毛虫怒目而视,有几个面带横肉的,已经目射凶光,逼了上来。

    没毛虫看了,吓得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飞一般一下子扑到病尉迟身后,扶着病尉迟的肩膀,口中直道:“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病尉迟无奈,只好抱拳连连作揖:“我这个兄弟口快,说话不过脑子,连累了诸位好兄弟,实是无心之举。万望看我的面子,就此揭过,回去我定重重责骂他”

    众人看病尉迟身材高大,两膀子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不由犹豫。

    童大郎看了没毛虫一眼,暗暗摇头,心里对他说不出的厌恶。但这几天病尉迟一直对自己礼貌有加,有意拉拢,不好坐视不理,默默上前站在了他的身边。

    这两条大汉站在一起,好像一座山立在那里,后面的没毛虫连根毛都露不出来。

    几个逼上来的囚犯左右看看,终是不敢上前,默默地散了开去。

    没毛虫长出了一口气,摸了一把额头,这才发现刚才竟被吓出了冷汗。这些杀千刀的囚犯可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动起手来比差役狠多了,一不小心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童大郎和病尉迟两人走开,一阵冷风吹来,没毛虫不由打了个哆嗦,急忙跟了上去。

    童大郎对没毛虫道:“兄弟,你这喜欢惹事生非的性子,真要改改,不然早晚惹出大祸。”

    “改,这回我一定改,再不敢了”没毛虫诺诺连声,也不知道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童大郎暗暗摇了摇头,也懒得再理他,一个人靠在棵树上闭目养神。

    沉默了一会,病尉迟问童大郎:“哥哥,离了这里,不知你要到哪里落脚?”

    童大郎淡淡地道:“我为何要离了这里?山里的那处窑口,是我创下来的产业,我的下半辈子,自然是着落在那里,又何必到别处去受气”

    病尉迟摇了摇头:“不是兄弟说晦气的话,需知人心隔肚皮,你离开也有半年了,焉知那里的人还欢迎你回去?要是他们不接纳你,待要如何?”

    “好笑,那是我开出来的产业,没有了我,那些人知道怎么烧瓷?知道买瓷的人是张三还是李四?只有我容不下他们,哪里有他们容不下我”

    病尉迟道:“哥哥,且走且看吧,饭要吃饱,话却不可说满。”

    说完,病尉迟闭上了眼睛,也不再说话,场面一时沉默了下来。

    童大郎是当局者迷,一心觉得那帮兄弟必然在翘首等着他回去。病尉迟旁观者清,在广武山采石的日子里,那处窑里的烟从来没断过,显然一直在烧瓷。而且这么些日子,都在一座山上,不信那窑口里的人不知道童大郎在,却没有一个人过来看过。事情已经如秃子头上的虱子,摆明了的,那窑里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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