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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6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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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是真信了自己的话,我还真佩服骗别人容易,能把自己也骗了才算得是个人物”厉坛连连冷笑摇头,“没有事情可管成清贵词臣了?你当我是三岁孩子,能信这种鬼话大宋的词臣是无事不管,你这官是什么事也管不到,那能一样?”

    张元道:“厉先生的话也有失偏颇,宋到党项来的人本不多,有真才实行的更少,急切间他们不信不过,有所保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做下去,真做几件大事出来,必然能够取得党项人的信任。乌珠大王有大志向,必然会做出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总有用武之地”

    厉坛一声冷笑:“既然如此,你们兄弟去搏一搏这富贵好了。童大一个无父无母的闲汉犹不做的事,厉某好歹是读过圣贤的,又怎么可能去做?”

    吴昊哪里还忍得不住,不由尖声道:“偏你读过,我们兄弟没有读过?我们好歹也曾过了省试,在御前殿试过。哼,你这知忠孝节义的,却连发解都不能”

    “殿试过又如何?”厉坛双一手摊,一声大笑,只是喝酒。“黜落了还不跟我一样”

    见厉坛和童大郎一样软硬不吃,张元心里暗恨,一张白面皮只是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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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结个善缘() 
第315章 结个善缘

    这一场酒直喝到日落时分,张元一直笑着向童大郎三人殷勤劝酒,绝口不再提招揽两人的事情。喝过了酒,张元会过了账,一直看着三人结伴转过街口。

    吴昊忍了忍,最后实在忍不住,对张元道:“乌珠大王让我们招揽人才,结果对这三人好话说尽,他们却软更不吃,真是岂有此理”

    党项拓跋氏自唐朝时候被封夏州节度使,赐姓李,入宋之后又被改赐姓赵,至今已过百年。元昊袭封之后,有心叛宋,认为唐、宋两朝的赐姓不再珍贵,改姓嵬名,自称“吾祖”。这是党项语,意思是青天子,而原皇帝为黄天子,以示并驾齐驱之意。吾祖用汉语甚为怪异,又译为兀卒,党项的人又经常把音发为乌珠,其实是同一个意思。

    张元叹了口气:“强扭的瓜不甜,他们不愿意,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吴昊恶狠狠地道:“软的不行,那来硬的敬酒不吃,罚酒便给他们灌下去我早看这三个厮不顺眼了,尤其是那个童大郎,竟然敢威胁我们,活剐了他”

    张元摇了摇头:“兄弟,这是你考虑不周了。他们三个到底跟我们一般是宋人,真到了命蹇的一天,说不定这点香火情有些用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我们做了党项的官,但终究是外人,党项人信不过我们,我们怎么能信得过他们?”

    “怎么信不过?我们的官位位公侯,谁敢不敬让我们做这等大官,当然是信得过”

    “哎,兄弟,你的头脑也太过简单了些,这点小恩小惠满足了?”张元连连摇头,“到底还是厉坛看得清楚,你远不远不及”

    吴昊哪里服气:“那厉坛只是阴阳怪气尖酸刻薄,也未有真本事”

    张元拍了拍吴昊的肩膀:“兄弟,你错了。那童大郎看起来虽然讨人厌了些,但他说的都是心里话,身为汉人,他是不会做党项人的官的。厉坛可不一样,虽然也这样说,却是因为看我们两个的样子,做这党项人的官也没有意思。党项有权的汉人,都是世代生活在这里,跟蕃人一样都是土人。像我们这种从宋境来的人,不但是党项人信不过,是那些掌权的汉人也一样信不过。所以我们两个,虽然听起来官位不低,实际在党项没半点实权。厉坛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拒绝我们两个。如果真有一天,我们这些人在党项也能掌了实权,什么汉人不做蕃奴,看那厉坛还会不会这样说”

    吴昊一怔:“哥哥是说,厉坛并不是不想答应,只是觉得这官没有意思?”

    “正是,他身又不缺钱,何必还受这番闲气所以这人一定要好好结交,说不定真有用到他的一天。乌珠虽然心天高,但现在大宋政通人和,未来还不可预料。”

    吴昊想了一会,还是有不明白:“乌珠如果败了,我们不一样跟着倒霉?那时候厉坛又有什么用?那厮不过是心思狡诈,从宋境骗了些钱出来。——还把他兄弟卖了”

    元昊转头,看着不远处党项王城的地方,过了好一会才道:“我们本是宋人,却跑到党项来求官求禄,自然要受这些闲气。党项如果打得一切都顺,大宋恁不经打,自然心里更加轻视大宋,连带着把宋人也看不起。那个时候,我们在乌珠眼的地位只怕会是每况愈下。要让他们看得起我们,给我们真正的官做,便要让党项在大宋手吃苦头。可万一党项真被大宋灭了,我们这些叛宋的,只怕下场也是凄凉。”

    吴昊更加糊涂:“听哥哥的意思,对我们来说,党项赢了也不好,输了也不好?”

    “最好如此那样党项人才知道大宋的厉害,才会看得我们这些叛宋之臣如果真能等到那一天,或许不用像今天这样受此闲气了”

    “哥哥说的,怎么让我越来越糊涂了?这好与不好,兄弟愚昧,想不明白。”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打得顺了,党项觉得是自己人厉害,自然看不起宋人。再者战场每战必胜,只有大宋求着党项,他们不用反过来去求大宋。如此,还要我们这些人有什么用?当然还是他们自己人信得过。相反,如果战事打得不顺,乌珠会觉得党项人不成,说不定会给我们机会。到了那个时候,厉坛用得了。”

    吴昊道:“姓厉的这厮除了阴险狡诈,还有什么事?我看那时也并没有什么用?”

    张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厮或许别的本事没有,便你切不可忘记他的钱是怎么到手的会做账,知道银行怎么开,知道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弄钱。这本事或许在大宋境内没有什么,我们汉人天生蕃人脑子灵光一些。但在党项,那帮蕃人脑子跟土块一样,随便给点钱头他们能把爹娘妻子一起卖了,这本事用处可大了”

    “什么用处?哥哥明说,兄弟愚笨,实在想不出来。”

    “不可说,不可说到了那一步,你会明白的那时,你我兄弟的大富贵来了。你以后记住,即使我们做了党项的官,但终究还是宋人。哪怕我们自己不想做了,别人也还是这样看我们。党项人是无论如何也信不过我们的,遇到危难之时,还是我们这些从宋境来的人靠得住,那才是自己人嘛。所以童大无理,也先由他,再是废物也有用到的时候。”

    张元一边说着,一边信步出了酒楼,吴昊紧跟去。

    兴庆府号称是西北繁华之地,在党项人眼里跟天堂一般,其实放在内地只是一座很一般的州城,并不大。这几个在宋境犯了大案,逃到这里的人物,一进兴庆府,便如黑夜里的萤火虫一般地耀眼,想不聚到一起都难。一来二去,慢慢熟了,谁在大宋曾经犯过什么案子,大家都一清二楚。

    没办法,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他们犯下的都是大案,大宋北方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此时党项还和大宋通商,总有人把消息带过来。只要不跑到穷乡僻壤去隐姓埋名,总会被人把身份猜出来。而如果从些隐居不问世事,他们又何必跑到党项这鬼地方来,原哪里躲不下去?身有大笔钱财,这些人的性格要快活逍遥,怎么肯窝囊躲起来。

    党项和官制是学唐和宋,又杂以契丹的办法分蕃汉两官,什么都学,什么都不像。张元和吴昊闹事扬名,受到元昊接见之后,被他用来招诱宋人来降,官位并不低。可党项的汉官本受排挤,他们从宋境来的汉人更是被防着,根本没有什么实权。元昊让他们做的,还是去到处招人。只要拉来人头,并不需要来的人做什么。

    张元一直都很欣赏厉坛,虽然厉坛并不怎么瞧得起他,对他不假以辞色。一有机会张元想把厉坛招来做同僚,至于童大郎是凑数的,他知道劝不了,但也想一直留着联系,结个善缘。这一点他没骗吴昊,是真地认为这些宋境逃来的人党项人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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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党项投宋的人() 
第316章 党项投宋的人

    年刚刚过去,枢密副使李咨去世,辍朝数日,赠尚右仆射,谥号宪成。

    随着李咨的故去,枢密院进行了一些小变动。张士逊由枢密使改为知枢密院事,王德用、盛度和韩亿为同知枢密院事。紧接着,又补前两年被吕夷简排挤出京的原御史丞杜衍回京任同知枢密院事,排位在王德用之后,其他人之。

    宰执的地位排序,是宰相在前,枢密使居其次,知枢密院事再其次,然后才是参知政事,之后是枢密副使,再然后才轮到同知枢密院事,签署之类排在最后面。

    枢密使和知枢密院事都是枢密院的长官,职权相同,但地位有高低,在此之前一般轮流使用。这一次改动,虽然人员和官职变动不大,但枢密院的地位降低了。

    自新政开始,朝廷手里有了钱,诸般政事推进得相当顺利。与之相,去年军队出了太多问题,这种变动体现了皇帝和朝廷对枢密院前一段时间所作所为的不满。

    此时大宋下歌舞升平,一片繁华景象。立国这么多年,到现在才真正做到了用度不缺,从央到地方,各级官员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政事堂终于开始习惯,不再天天愁着怎么敛财,而是开始想着减税,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逐一删减合并。徐平这两年一直说的花钱财政,到了现在才算是被慢慢接受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自古以来,官府都是靠着皇粮国税过日子,只有从下面向收的事情,哪有向下面发钱的道理?可徐平是把这种梦想变成了现实。钱监用纸印出钱来,以三司为首的各个衙门想的是把这印出来的钱花出去,很多官员想想觉得神。

    危机往往都是在盛世时埋下种子,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放松。跟别人不一样,徐平并不敢放松,一心想着要把现在已经证明了的好政策固定下来,制度化,形成法律。从过了年之后,他便带着三司的人整理这两年的政策,事无巨细,到详定敕令所里。

    敕令所名义的任务是整理诏敕,进行删减合并,把整理后的诏敕编辑成册。实际这是立法机构,除了整理出来的敕令,还会对这些敕令进行解释,合起来才是法条。换句话说,原来的敕令有可能只是个由头,真正的意图是在那些解释里。

    一州一县的编敕是由地方长官主持,三司因为牵连极广,虽然编的是一司的敕令,还是要由宰执挂名提举。陈执和韩亿两人提举管勾,实际他们只是掌握大的方向,具体做事要靠徐平带着三司的人去办,最后由两位提举审查而已。

    从宋太祖开始,为了防止子孙不肖把国事搞坏,一向注重制度的建设。理论说,宋朝的政事要求一事一制,凡事皆有制度,没有制度则用成例,如果连成例都没有,则由朝廷集议。这种情况下编敕极为重要,一旦制度确立起来,便形成了政事规范。

    新政徐平自己也是边做边试,成功了之后把制度确立起来,才算告一段落。

    去年闰年,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未出正月,阳光照在身暖洋洋的。徐平出了敕令所,伸了个懒腰,抬头眯着眼打个喷嚏,觉得格外舒爽。

    有徐平在,三司衙门的档案整理工作其他衙门都出色,整理敕令并不麻烦。而且日常徐平跟属下官员经常讨论,在三司内部已经形成了共同认识,对敕令的解释也并没有什么争议,整个编敕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相当顺利。当年吕夷简编《条例》,完成之后曾自豪地说,有了此,虽一庸人也可为宰相。徐平希望这次三司编敕完成,自己也可以这样对人说,有了这些法令,虽一呆子来做三司使,照样也可让天下用度不缺。

    慢慢溜达回自己的长官厅,在案后坐下,让公吏了茶来,徐平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大口,随手拿起案的朝报观看。看了几眼,突然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了一会,一口茶喷了出来。这突如其来把一边的公吏吓了一跳,急忙请罪,来收拾。

    把茶放下,徐平指着朝报问道:“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怎么不早些给我看?”

    公吏道:“省主,您到敕令所的时候,进奏院才刚刚把朝报送来。因为未得吩咐,小的没有急时拿给省主,是小的错,以后记住了。”

    徐平一挥手:“罢了,既然是刚刚送来,便不是你的错。”

    说完,徐平把朝报拿在手里,站起身来,在官厅里转来转去。思前想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徐平叹了一口气:“嫌我一个三司使管枢密院的事情,操心的事情多,若是没有这些乱七糟让人看不下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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