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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谕三军,星夜兼程,赶往永安县城!”
陈旭扬起了手中的长枪,大声说道。
界山位于界休境内。界山以西的位置,有一道大河,正是汾水。
官道之上,一彪骑兵正迅速的奔驰着,为首的一员大将,正是吕布。
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吕布不耐烦的对着向导问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出界休境内?”
向导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我等再往前行二十余里,就不能再骑战马行军了。若想顺着汾水逆流而上,一定要有水军接应才行。”
“该死!”
向导提起了‘水军’,吕布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本来这一次他身为先锋官,还是腆着老脸去向陈旭请战,才争来了这个机会。
毕竟,并州猛将如云,很多人都想要建功立业。因此,先锋官的竞争非常激烈。
好在陈旭考虑到,吕布新投并州,未立寸功。再加上两人乃是亲戚,陈旭这才让吕布担任先锋,好捞些功劳。
却不想,计划中被当做运输工具的水军,居然率先夺取了永安,抢了这道头功。这不由使得吕布,心中恼火不已。
对于吕布而言,这简直就是在打脸。这个时候,他不由对甘宁恨之入骨。
“全速行军!”
强行压住了心中的怒气,吕布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往前冲去。
是夜,甘宁正带着手下士卒巡视城内,忽然有一人冲向前来,对他说道:“吕布将军已经率军来到了汾水下游,他要求将军带领船只前去接应。”
“这么快?”
甘宁心中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吕布居然整整提前了一天,就已经到达此地。
依照这样的速度,哪怕吕布麾下全是骑兵,也要星夜兼程才能赶来。
思索了一下,甘宁拿着手中的大刀,对着身旁的副将说道:“你带领三百士卒,率领新招募的青壮防守城池,我这就去接应前锋军队。”
甘宁为了预防蒲子县城守军来攻,就紧急招募了一千多名青壮,用以防守永安。
他招募这些青壮,根本没有耗费太多,只用每天管两顿稀粥就可以了。
虽说甘宁没有带来太多的粮草,但是这段时间,他不停地用战船,从界休运输粮食。
这些粮食,虽然仍旧不能,支撑整个永安县城百姓的消耗,却也保证了军中不会缺粮。
事实上,经过西凉军屡次劫掠的永安县城,根本没有剩下多少百姓。
甘宁之所以能够招收到一千青壮,还是有很多外面的百姓,听说城中提供稀粥,这才争先恐后的跑了进来。
那员副将,有些担忧的而说道:“将军,我等抢了吕布的头功,他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甘宁不屑的说道:“功劳能者占之,我是凭借手中的刀剑,攻下的永安县城。吕布那厮纵然心有不满,又能奈我何?”
“要知道,并州军中,可不是他说了算。”
并州水军虽然只有一千人,但是为了这次战争,陈旭下令造了一百艘战船。
甘宁突袭永安的时候,只带了不到一半的船只,其余战船,都留在了并州境内。
这一次,为了运输五千匈奴骑兵,甘宁将所有的战船全部用上。
饶是如此,甘宁仍旧折腾了一夜的时间,才将五千匈奴骑兵连人带马,全部运到河东郡境内。
“该死!”
将五千匈奴骑兵,全部运输完毕以后,甘宁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疲惫不堪。
这段时间,为了偷袭永安县城,甘宁就一直没有睡个好觉。打下了永安县城,他又忙着招收青壮守城,预防西凉军来攻、并且还要运输粮草。
刚刚歇了一口气,吕布就带着五千骑兵过来。
虽然五千人并不多,若是用一百战船运输,只需要两趟就能运输完毕。然而,战马运输却是一个大问题。
它们不仅体积庞大,而且不好运输,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水军才折腾了这么久。
吕布见帐下士卒,全部被运输过来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腰悬佩剑,手上拿着方天画戟,就直接前去寻找甘宁。
来到永安见到甘宁之后,因为还要仰仗甘宁的水军运他们过来,因此吕布一直隐忍不发。
现在没了后顾之忧,他自然不会看着自己的头功被抢,而无动于衷了。
“甘宁那厮在哪里?”
吕布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甘宁。
他只得怒气冲冲的来到水军营寨,抓住了一个水军士卒,恶狠狠的向他询问。
那个士卒,好似非常害怕吕布,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甘将军正在船上睡觉。”
话毕,他用手指了一下,河边一艘破破烂烂的渔船。
“那厮身为水军主帅,不待在战船上面,为何要睡在渔船里面?”
吕布丢下了那个水军士卒,拿着方天画戟,大步踏向那个渔船。他却没有看到,那个士卒对着他的背影,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看着那艘破烂的渔船,吕布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上去。
他站在岸上,气沉丹田,大声喝道:“甘宁,你违抗主公将令,擅自出兵,该当何罪?”
他扯着喉咙喊了几遍,附近水军全都听见了吕布的话,对他怒目而视。奈何那艘渔船上面,却是一直没有丝毫动静。
吕布正不耐烦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哪个龟儿子吵到了我的休息?”
吕布闻言,更是怒发冲冠。他也不想不顾,直接跳上渔船,想要去教训甘宁。
329。第329章 虐吕布()
却说吕布被甘宁骂作‘龟儿子’,顿时怒气勃发。
他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交给魏续,抽出利剑就跳到了船上。
吕布作为一个沙场宿将,自然知道在船上作战,长兵器方天画戟根本派不上作用。
他这次前来找甘宁麻烦,倒不是真敢将其杀掉,而是想要修理他一顿,出一口恶气。
毕竟,他不是并州之主,若是胆敢妄杀并州大将,哪怕陈旭是他女婿,他也必定性命难保。
吕布虽然也会游泳,但是他的水性并不太好,也没有在船上作战的经验。因此,刚刚他才没有冒冒失失的跳上船去。
看着吕布跳上船来,甘宁顿时嬉皮笑脸的说道:“呦呵,这不是吕将军么?你知不知道,方才是哪个龟儿子在岸上狼哭鬼嚎?”
吕布本就怒气勃发,他听见甘宁的话,更是怒不可遏:“好贼子,真是欺人太甚!”
话毕,吕布不管不顾的扑向甘宁。
他这个时候杀意澎湃,已经决定不顾一切杀掉甘宁。
甘宁见状,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不屑的说道:“马上交战,我尚且对你忌惮三分;你今日既然敢在船上与我争锋,真是不知死活!”
话毕,甘宁猛然跺了跺右脚,整个渔船顿时摇摇晃晃。正扑向甘宁的吕布,感觉身子一歪,差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好在吕布是个绝世猛将,对于自己身体的把握非常惊人。他略一扭腰,就已经让自己的身子,再度恢复平衡。
然而,吕布虽然稳住了身形,他酝酿的攻势却被甘宁轻易化解。
甘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拿出了绑在腰间的双铁戟,直接欺身上前,攻向吕布。
刚刚稳住身形的吕布,顿时心中大骇。他慌忙之间,仍旧用手中的宝剑,挡住了甘宁的攻势。
“不错嘛!”
看到自己突然爆发的杀招,被吕布挡住,甘宁心中有些惊讶。
他再次跺了一下右脚,渔船又是猛然摇晃起来。吕布身形再次一歪,手上的力气自然也就松了几分。
就这样,甘宁与吕布在狭小的船上,交战了十来个回合。
马上作战勇猛无敌的吕布,却被甘宁打得左遮右挡,好不狼狈。
“杀!”
甘宁暴喝一声,猛然跺脚,渔船再次摇晃起来。他挥舞着双铁戟,再次攻向吕布。
没有例外,吕布身子再次一歪,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奇色。
甘宁非常享受这种压着吕布打的样子,他就像猫逗老鼠一般,不停地与吕布纠缠。
就在甘宁的双铁戟,将要落在吕布身上的时候。本来还有些站立不稳的吕布,忽然气势一变。他手中的宝剑,猛然荡开甘宁的双铁戟,直接刺向甘宁的咽喉。
甘宁见状,大惊失色。他猛然一撇脑袋,这才险而又险的躲过了吕布的利剑。
这个时候,甘宁背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吕布见自己以为必杀的一招,没有刺中甘宁,眼中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他身为一个绝世武将,对于自己身体的控制出色无比。
虽然一开始,他并不适应在渔船上交战。然而,十个回合下来,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节奏。
只不过,吕布亦是有些心机,他也知道甘宁绝非易于之辈。而且在渔船上面,他不见得能够击败甘宁。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一直装作,仍旧没有适应船上作战的样子。
由于甘宁在船上吕布交战,一直没有用全力。
因此,方才吕布趁着甘宁大意,出其不意的一个杀招,差点取了甘宁的性命。
摸了一下脖子,甘宁看着手中的血迹,眼中顿时露出了惊天的杀气。
从始自终,他都碍于和吕布乃是同僚,这才没有真正起杀心。
然而,吕布方才出手,丝毫没有留情。若非他反应得快,恐怕已经被一剑刺中咽喉了。
死死盯住吕布,甘宁嘶哑着嗓子说道:“在船上,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话毕,甘宁气势一变,爆发出自己全部的实力,就与吕布厮杀在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在船上杀得难舍难分。六十回合以后,就连甘宁也不得不在心中,暗暗佩服吕布。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适应了船上作战的节奏,并且用自己并不擅长的武器,与甘宁打得难舍难分。
若是不考虑吕布的人品,他也是个值得敬重之人。
不得不说,没有了战马与方天画戟,吕布的实力至少要减去三成。哪怕他现在适应了船上作战的节奏,吕布的实力,仍旧要再次减去一成。
随着甘宁爆发全部实力,吕布已经渐渐有些支撑不下去。
若不是甘宁这段时间劳累过度,透支了很多体力,恐怕吕布早就已经落败了吧。
饶是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吕布亦是渐渐落在了下风。被甘宁压制着,就连束发金冠也被打落在地,吕布双目不由变得赤红。
吕布是骄傲的,他不愿意接受,自己被甘宁压制的这个事实。大吼一声,吕布不要命的扑向甘宁。
“好机会!”
看见吕布已经有些失了方寸,甘宁眼睛一亮,左脚用力踩一下渔船,右脚再用力踩一下。渔船被甘宁来回折腾,顿时变得东倒西歪。
虽然,吕布渐渐掌握了船上作战的节奏,但是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吕布,这次居然没有稳住身形。
“杀!”
甘宁趁着吕布身子歪到一旁,左手的铁戟打掉了吕布手中的佩剑,右手的铁戟直接刺向吕布的胸口。
“吕布人品虽然不怎么样,然而,他毕竟是主公的外舅。若是今日我将其诳入船上,取掉他的性命,主公又会如何看我?”
想到这里,甘宁右手的铁戟,不由自主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若为意气之争,两人私斗倒也没有什么;但是杀掉吕布,性质就完全发生了改变。
因此,甘宁终究没敢痛下杀手。
“杀!”
却不想,吕布趁着甘宁分心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扑到他前面,抱住了甘宁,将其按在船上。
而后,两人就如同街头混混打架一样,相互抱着在渔船上面打滚。
吕布揪住甘宁的衣领,使劲的扯着,甘宁由于呼吸不够通畅,脸色涨得通红。
甘宁却是狠狠扯住吕布的头发,双腿以一个暧昧的姿势,紧紧夹住吕布的熊腰。
因为甘宁知道,他在力气上面比不上吕布。若是让吕布脱身以后,赤手空拳的甘宁,一定不是吕布的对手。
毕竟,现在两人卧倒在船上,纵然渔船摇来晃去,也无法影响到吕布。
吕布将甘宁狠狠压在船上,他的头放在了甘宁胸部的位置,被甘宁右手死死按住。
吕布双腿不停地用力,身子往前拱着。由于头发被甘宁的左手扯住,脖子被甘宁的右手按住,吕布的脸上,显露出一阵异样的潮红。
感受着吕布身上的力气,甘宁夹着吕布的双腿,不由用上了更大的力气。
“哦,天哪,两位将军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