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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看了刘协一阵,陈旭忽然正色道:“民间既然有此传言,又怎会是空穴来风?”
“如今上苍震怒,陛下既然身为天子,必定因为些许事情获罪于天,才连累百姓受此劫难,陛下应当多做反思才对。”
刘协以及朝中一些大臣闻言,全都勃然变色。
他们没有想到,陈旭居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谣言所说的当政者,明显指的是陈旭,而非天子。
可是陈旭却装疯卖傻,将责任都推脱到了天子身上。
更让人觉得震怒的是,陈旭居然公然指责、问罪天子,这简直有些大逆不道。
看到天子的脸色,程昱却是上前道:“陛下,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大将军之言虽然有些刺耳,却也是肺腑之言,真乃忠臣之表率是也,还望陛下能够体谅大将军苦心。”
陈旭麾下文武,以及那些亲近陈旭的朝臣,也都纷纷出言附和:“还望陛下能够体谅大将军苦心。”
刘协身体被气得瑟瑟发抖,脸色也有些扭曲,却也不敢出言反驳。
有些忠于汉室的大臣,心中虽然不忿,可是想到那些与陈旭作对之人的下场,却也不敢吭声。
而且他们也知道,纵然自己出言驳斥陈旭,除了搭上自己性命以外,也是于事无补。
这些心向汉室的大臣,也只能将愤恨埋藏在心底,暗骂陈旭飞扬跋扈。
“呼呼呼。”
刘协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强行忍住怒气。
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日常政务都有大将军处理,朕也不知哪里获罪于天,还望大将军明言。”
刘协这也是暗自讽刺陈旭,说他将自己权力架空。
陈旭却好像没有听到里面的含义一般,朗声道:“现在不是讨论上苍为何会震怒的事情,陛下应该想想,如何能够平息上苍之怒,安抚民心。”
刘协强忍住怒意,问道:“大将军有何谏言,但说无妨。”
陈旭侃侃而谈:“想要平息上苍之怒,陛下就要在山峦之巅,行那祭天之礼;想要平息民愤,陛下还需到灾区巡视一番才行。”
听到陈旭之言,刘协却是楞住了。
祭天倒也没什么,他身为大汉天子,几乎每年都会祭天乞求上苍降下福泽,庇佑大汉江山以及百姓。
可陈旭对于刘协看管极严,一般情况下,刘协想要出城都做不到,更不用说是到其他县城巡视了。
眼神闪动了一下,刘协暗暗想到:“此间莫非有什么阴谋?”
想了许久刘协还是觉得,自己现在对陈旭还有大用,而且其余诸侯未灭,陈旭绝对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若是谋划得当,这出巡也许会成为一个摆脱旭贼的契机。”
心中虽有计较,刘协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大将军所言极是,不知何时可以祭天,何时能够出巡安抚民心?”
陈旭道:“三日之后乃良辰吉日,适合祭天;陛下祭天完毕,即可率领一部分朝中公卿往东巡视。”
如今的朝中,几乎已经成为文昭一言堂,既然是他定下来的事情,自然不会有所耽搁。
三日以后,天子携百官祭天。
又过了五日,天子率众东巡安抚民心,一行五千余人沿着黄河,浩浩荡荡往东奔去。
刘协坐在马车之内,心中却是有些发苦,本来他还想趁着这次东巡,能够挣脱陈旭魔爪。
却没有想到,刘协身边,现在已经没有了可用之人。
以前那些忠于汉室之辈,要么被杀,要么被贬,剩余的一些人纵然有心报国,却没有多少实力。
再加上陈旭的密探十分厉害,刘协也不敢再轻信其他人了。
“面对五千精骑,怎么能够逃脱?”
刘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在心中呐喊:“大汉江山,难道真的要毁在我手上么?”
想到伤心处,刘协不由泪流满面。
“陛下,前面就已经到了东垣境内,这里是瘟疫流行的地方,不如让大军绕行吧。”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进了马车之内,刘协闻言一惊,急忙抹干了眼泪。
瘟疫,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哪怕刘协如今已经颇有城府,当他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中有些发颤。
“既然如此,爱卿就与陈沫将军知会一声吧。”
没过多久,马蹄声就传了过来。
一身戎装的陈沫,纵马来到马车身旁,厉声喝道:“大将军说过,此次东巡乃是为了安抚民心。”
“陛下又怎能因为惧怕瘟疫,而让大军绕行?”
刘协闻言心中一慌,说道:“将军之言虽然不错,可是这么多军士一同前往东垣,若是染上瘟疫,却该如何是好?”
“朕就算不为自己安危考虑,也当为五千军士性命着想吧。”
陈沫听见这番言语,心中却是冷笑不已,他可不相信,刘协果真心忧五千军士性命。
他冷声说道:“若能安抚民心,平复民怨,纵然五千军士染上瘟疫,亦不足惜。”
说到这里,陈沫忽然话锋一转,道:“而且陛下乃上苍之子,自有上苍庇护,根本无需担忧瘟疫缠身。”
“更何况,华神医早就和医学分院的学员,带着大量草药抵达东垣,想必瘟疫已经被控制住了吧。”
刘协被说得哑口无言,虽然心中惊恐,却也不知道再如何出声反驳。
天子不再说话,可不代表其余大臣愿意前往东垣,不少人声色俱厉的质问陈沫,要求大军绕道而行。
他们嘴上虽说担忧天子安危,未尝不是自己心中害怕。当然,其中也有一些人,的确是心忧天子。
对于这些大臣,陈沫却根本没有理会,直接率领大军继续往前行军。
有些大臣甚至躺在马路中央,想要阻止大军往前行驶,却被陈沫下令,让士卒们直接践踏过去。
当几人被践踏致死以后,众人当即噤若寒蝉,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手段之狠辣,哪怕比起李儒都不逞多让。
此次跟随天子出巡的大臣,要么忠于汉室,要么没有投诚陈旭,都在陈沫的清洗名单之中。
他们愿意找死,陈沫也不介意送这些人一程。
而此时,坐在马车之内的天子,脸色却是变得煞白,眼中充满了惊恐之色,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不仅如此,许多随行朝臣亦是如此,有些人想要借故离开,却都被士卒们拦了下来。
……
蒲坂城内,陈旭已经连续几日都没有合眼了,处理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当天晚上,月朗星稀。
陈旭实在忍受不住,终于回到家中休息,可是他刚刚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听见一阵喊声传来。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陈旭急忙穿好衣服起来,对着呼喊那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呼喊之人面带惊恐之色,道:“陛下染上瘟疫,驾崩了!”
“不仅如此,随行的朝臣以及五千士卒,很多也都染上了瘟疫,体质弱的人都死去了,其余人也是性命堪忧,就连陈沫将军亦是如此。”
陈旭大惊失色,抓住信使的衣领,大声吼道:“怎会如此?”
第八百一十八章 建言称帝()
天子驾崩,许多朝中公卿感染瘟疫而死,就连陈沫亦是病重垂危,每一件事情都可以使得关中震动。
“东垣瘟疫还没有受到控制么?”
此时的陈旭,也有些失去了方寸,特别是听到陈沫病危的消息,更是焦急不已。
信使急忙说道:“主公,东垣瘟疫本来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可是不知为何,当陛下等人抵达东垣以后,军中突然爆发瘟疫。”
“像陛下这种体质较弱之人,一时间死去了许多,就连华神医都来不及出手救治。”
听到这里,陈旭却是眉头一拧,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他松开了信使衣领,挥手示意信使退去。
“这件事情,一定有问题。”
反客为主,把民间传说上苍震怒的责任推到天子身上,就是李儒的计策。
至于让天子祭天以及东巡,也是李儒与陈沫极力劝说下,陈旭才会同意,他也觉得现在受灾区域民众人心浮动,让天子出去走走也能安抚民心。
陈旭当时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出于对李儒以及陈沫的信任,也就没有考虑太多其他问题。
可是现在,想起临走之前陈沫特意让天子带上,那些没有投诚陈旭,或者是忠于汉室的朝臣。
再加上此次瘟疫忽然在军中爆发,天子以及朝中官吏来不及被救治,就已经死伤许多,却让陈旭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须知,以华佗的本领,其实已经控制住了疫情,也研究出了针对瘟疫的药物,纵然天子等人感染瘟疫,也不可能死伤那么多。
而且陈旭还知道,这次瘟疫虽然可怕,感染瘟疫之后也不会迅速死去,华佗完全有能力救治天子等人。
种种事迹结合在一起,陈旭也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惊悚过后,陈旭却是勃然大怒,一挥衣袖当即带领亲卫,往李儒府邸赶去。
“见过主公!”
李府守卫看到陈旭到来,急忙上前行礼,陈旭却丝毫没有搭理他们,直接闯了进去。
李儒听到声音以后,也是急匆匆走了出来,身上衣服显得有些凌乱,可以看出他也是刚刚起床。
看到李儒,陈旭面露怒色,喝道:“李儒,你可知罪?”
此时陈旭也顾不上其他,直呼李儒姓名,也可以看出,他究竟愤怒到了何等程度。
李儒听见这句话,心中却是‘咯噔’一声响,知道自家主公为何事发怒了。
心中虽然有些惶恐,李儒表面却是脸色如常,暗暗向陈旭打了一个眼色,低声说道:“主公,还请屋内叙事。”
陈旭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住心中怒火,他也知道此地并非议事之所,冷哼一声就往屋内走去。
进入屋内,陈旭转身对典韦说道:“传令下去,房屋三丈之内禁止任何人靠近,违令者杀无赦。”
此事关系重大,陈旭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典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不会质疑自家主公的决定,当即能让黑甲卫将房屋团团包围。
陈旭与李儒两人进入屋内,李儒急忙关好房门。
随后,李儒跪了下来,面伏于地说道:“此次都是儒之过错,欺瞒主公做下如此大事,任凭主公责罚。”
一般来讲,陈旭麾下文武见到他以后,都不会行跪拜之礼,今日李儒一反常态,也可以看出此事的严重性。
死死盯住跪在地上的李儒,陈旭却没有像往常那般,非常礼贤下士的将他拉起来,而后好生抚慰以安其心。
这一次,李儒与陈沫的所作所为,真是激怒了陈旭。
任何一个当权者,都无法容忍手下欺瞒自己,无论他们初衷是什么,都不行。
更何况,天子与许多官员身死,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和平不久的关中,将会再次战火纷飞。
此时的陈旭,也不再担心陈沫病情。
因为陈旭知道,若这件事情早有谋划,先不说陈沫得了瘟疫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纵然是真,陈沫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陈旭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盯着李儒,过了许久才问道:“这件事除了你与阿沫,还有谁参与其中?”
李儒仍旧面伏于地,道:“仲德亦知此事。”
陈旭闻言更怒,喝道:“你们居然敢瞒着我做下这等大事,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公?”
陈旭声色俱厉,越说越怒,双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丝毫没有让李儒起身的意思。
可以看出,这次陈旭非常非常生气。
李儒只是跪伏于地,却不敢出言反驳。
发了一通脾气,看着李儒的样子,再想起自己当初屡次受到朝中公卿刁难,都是此人挺身而出,不顾名节充当恶人。
想起了程昱为了一举大破鲜卑人,以人肉充当军粮,哪怕背上滔天骂名也不足惜。
想起了陈静父子,甘愿站在自己身后,做了许多自己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陈旭忽然心中一软。
再次居高临下盯着李儒打量了一阵,陈旭忽然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你起来吧。”
说到这里,陈旭感觉有些疲惫。
这些天以来,他不分昼夜处理境内政务,每日都是身心劳累,今日也没有睡多长时间就被人吵醒。
特别是李儒等人的欺瞒,更是让陈旭感觉心中极不好受。
李儒站起身来,没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