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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少府来了,大家让一让。”
就在此时,人群骚动了起来,却是一位青衫文士,带着两名仆从,往稷下酒肆门口走来。
“司马少府,真的是司马少府啊。”
有不少人惊呼出声,看着那个文士的身影,眼中露出了崇拜之色。
来人却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的呼喊而有所动容,步伐坚定的往门口走来。
那个拦住陈旭的小吏,看见来人之后,更是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典韦见状更是心中不忿。
“司马少府,你终于来了!”
小吏见到那位文士,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急忙引着此人往酒肆里面走去。
文士并无倨傲之色,哪怕眼前之人只是一个小吏,他仍旧面含笑意与其说话。
然而当他来到门口,看见陈旭、典韦两人之后,却是脸色大变,就要上前行礼。
“哈哈哈哈,原来是司马少府,真是好久不见啊。”
陈旭见状,急忙上前拉住那位文士,没有让他行礼,而后暗暗对其打眼色。
司马少府当即会意,亦是满脸堆笑的说道:“难得在这里看见先生,真是幸会,幸会啊。”
“却是不知先生为何待在门口,不进入酒肆里面呢?”
陈旭苦笑着说道:“没有邀请函,所以被挡在了外面。”
被称为司马少府之人就是司马朗,他如今担任少府之职,所以很多人都称呼他为司马少府。
少府乃是九卿之一,司马懿更是在世子陈政身旁担任要职,如今司马氏在关中的权势,不可不大。
再加上司马朗为人和善,而且交友甚广,故此很多人都认识司马朗。
与之相反,陈旭虽然是关中之主,普通人却根本不认识他。
而且陈旭每次出行,都是全副武装,身旁护卫着许多甲士,一般人根本没有办法靠近,只能远远观看陈旭。
今日陈旭换了衣装,也是一袭青衫的打扮,虽然身材魁梧气势骇人,却也平添了一份儒雅的气质。
若不是对于陈旭非常熟悉之人,根本没有办法认出他。
还有一件很巧的事情,那就是长安新建的稷下酒肆,在门口的小吏根本不认识陈旭。
陈旭也是第一次,来到长安城内的稷下酒肆,假如换成了蒲坂稷下酒肆的守门小吏,也不会认不出陈旭身份了。
司马朗听见陈旭的话,却是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他没有想到,自己主公这个堂堂的关中之主,居然会被人挡在稷下酒肆外面。
强忍住笑意,司马朗对着守门小吏说道:“这两位是我好友,不知能否带他们一同进去?”
小吏看着陈旭身后的几个随从,却是面露难色的说道:“司马少府乃当时名士,自然可以带上两人跟进去。”
“然而今日酒肆之内人数太多,若这两位壮士进去之后,少府以及他们的随从,却是不能进去了。”
虽然是司马朗称呼陈旭为先生,而且他也的确穿了一袭青衫,可陈旭与典韦都是身材壮硕之人,看起来并不像文士。
故此,小吏才没有称呼他们为先生,反而称呼壮士。
司马朗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将目光放在了陈旭身上。
典韦听见小吏的话,反而对他刮目相待,本来典韦还以为,此人瞧不起自己。
可是如今小吏知道了司马朗身份,仍旧最多允许他带两人进去,因为这两个名额,司马朗居然连随从都不能带进去了。
由此可以看出,并非小吏故意刁难,而是酒肆的确有自己的规矩。
陈旭看到了司马朗的目光,就猜到司马朗在想什么,他现在乃是关中之主,不管到哪里都要带上足够的护卫。
也许别人以为后面那些人乃是随从,司马朗却是知道,那些都是关中精锐的黑甲卫。
陈旭不带侍卫便进入酒肆,这件事情就连司马朗也不能做主。
沉吟半晌,陈旭当即笑道:“既然如此,就劳烦司马少卿带我们进去吧,我们也想看看两位名士的风采。”
典韦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了陈旭的眼神以后,也没有出言,只是目视身后那些侍卫。
身着便装的黑甲卫会意,当即分散在了人群之中,将酒肆团团围住。
司马朗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现在就进去吧。”
话毕,司马朗当即与陈旭、典韦一起,往酒肆里面走去。
这一次,小吏再也没有阻拦陈旭两人,只是看向陈旭的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丝凝重之色。
能够被派到稷下酒肆门口的小吏,又岂会是没有眼力之辈?
他已经看出,当司马朗见到眼前这两人以后,神情显得有些拘谨。
司马朗可是九卿之一,又是闻名天下的名士,这等崇高的身份,整个关中又有几人,能够让他如此拘谨?
虽然觉得自己可能得罪了大人物,小吏倒也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在门口格尽职守。
第877章 方攸论儒道()
从床上起来,陈旭看着家中一贫如洗的茅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痛楚,他才知道这并非做梦,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光和5年。
他现在身处濮阳城附近的一个小村落,由于东郡太守桥瑁,为人正直、体恤百姓,陈家村虽然不太富裕,倒也可以勉强糊口。
陈家村之人,自称是大汉开国丞相陈平的后人,至于到底如何,却无从考究。
然而东郡东武阳的名士陈宫,的确与陈家村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据说曾经还来过陈家村,论起辈分,还是陈旭叔父。
陈家村早已败落,收成不好的话,生存就比较艰难了,若是遇上大病,无异于雪上加霜,眼前陈旭就是一例。
拍了拍脑袋,陈旭苦笑了一声,走到门外。
看着水缸里面那个浓眉大眼、满头长发的倒影,陈旭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总体来说,这具身体的确不错,年仅18岁,身高已经有一米七八,对于古人而言,这样的身高已经非常罕见了。
由于年龄不大,胡须还没有长出来,陈旭方方正正的脸庞,虽然不是非常英俊,却也十分耐看。
特别是那双明亮而有神的大眼睛,连陈旭自己都有些陶醉在里面了。
不得不说,这个拥有后世游戏宅男灵魂的人,神经还真不是一般的粗。
“大兄,你可算醒了,阿翁都快担心死了。”
正在陈旭对着水中的倒影发呆时,一个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旭转身,只见一位身长一米八的少年大步跨来,粗犷的脸上满是激动。
看着眼前的少年,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陈旭涩声说道;“阿虎?”
长时间躺在床上没有说话,使得陈旭的声音有些沙哑。
见到陈旭问话,陈虎忙不迭的点了点脑袋。
陈旭努力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想起眼前少年就是他这个身体的堂弟,也姓陈,相传他出生的时候,山中虎啸之声不绝于耳,因此取名为虎。
和陈旭一样,陈虎少有勇力。
往常本村与邻村争水源时,双方大打出手,陈虎父亲被打伤,当时年仅十六岁的陈旭、陈虎带着村中少年,将邻村的男人尽数打翻在地,从此二人闻名乡里。
就连兼任里魁的老村长,对于二人也十分看重。
相比于陈旭的冷静、讲理,陈虎则是一个不择不扣的莽夫。他脾气爆烈,性格冲动,动不动就要出手打人,所以乡人大都对他非常畏惧。
当年要不是邻村的王延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向陈虎赔罪,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与陈家村争水源,陈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打伤他父亲的那些人。
陈虎的造型也比较雷人,高大的身材,加上满脸的横肉,以及袒露在外面黝黑的胸毛,一下子就让陈旭想起前世电视中,李逵刮光胡须的模样。
强行忍住想笑的冲动,陈旭有些嫉妒地看看了陈虎的胸前,那些充满男人味的胸毛。
考虑到这个时代,自己的身体亦是非常强壮,陈旭心中这才平衡了许多。
其实早在三天以前,陈旭就已经鸠占鹊巢,来到这个时代。然而这具身体那庞大的记忆,却让他整整花了三天时间,才初步融合。
因此这些天,他虽然一直昏迷不醒,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却是全部了然于胸。
这具身体的陈旭,是一个大孝子,他母亲前些时间过世,之后他就整日痛哭。气急攻心之下,居然昏迷了过去,一直昏迷了一个月,这才使得后世的陈旭三天前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
陈旭父亲三年之前就因病去世,之后一直受到陈虎家很多恩惠。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他的叔父散尽家财、遍访医工,仍然没有救醒陈旭。
村中亦有很多人出手相助,然而各家都不富裕,能拿出来的财物亦是不多,根本无法支撑昂贵的医药费。
眼见陈旭已经昏迷了一个月,陈叔心急如焚,就想要卖掉家中田地,好给陈旭治病。
陈旭叔母虽然疼爱陈旭,但是却坚决反对卖田。
她说,给大郎看病已经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若再把田地卖出,以后只能成为大户人家的佃户。
因为卖田地的事,陈父与陈母已经吵过几次架。
陈旭的灵魂虽然已经换了一个,但是这具身体留给他的本能,对于田地有着近乎偏执的执着,再加上所得的记忆,更是让他知道了田地对黔首的重要。
听到叔父为了救他要卖掉田地,陈旭非常感动,他灵魂虽然换了一个,然而这具身体对于陈父,却有着非常浓烈的孺慕之情。
感动之余,陈旭又有些惊慌,这毕竟不是他以前所处的时代,在这个时代,百姓若没有了田地,以后连生存都有很大困难。
失去田地的百姓,运气好点的可以成为佃户,收成好的时候亦可勉强糊口;假如遇到天灾**,收成不好,就只能卖身成奴。
还有些没有田地的老弱病残,大户人家不愿收为佃户、也不愿买来当做家奴,只好成为流民。
被饿死,就是大多数流民的归宿。
陈旭虽然想出言反对,奈何一直在融合这具身体的记忆,无法清醒,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少年过来,一把抱住陈旭,声音有些哽咽:“大兄,伯父刚过世三年,不成想伯母也在前些天去世,就连大兄你也病倒,一昏迷就是一个月。”
陈虎虽然力气过人,脾气爆烈,性格冲动,然而对于陈旭,却是非常敬重。
乡中大多数人都非常惧怕陈虎,然而熟悉他的人,却知道陈虎非常善良、可爱。他虽然面相凶恶,但是只要不惹到他,他也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别人。
孝道,是汉代非常看重的东西,哪怕是陈虎也不例外。在家中父母、族中长辈面前,他一直都是唯唯诺诺,丝毫不敢大声说话。
见到陈虎真情流露,陈旭亦是非常感动,摸了摸陈虎那比自己还高的头,轻声说道:“我现在没事了,阿虎别担心。”
单纯的人总是会真情流露,陈虎刚刚还两眼含泪,听到陈旭说没事,当即破涕为笑。
貌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陈虎猛力一拍陈旭的肩膀,大声叫道:“毁啦,毁啦!阿翁为了给你看病,要去卖地呢!”
感觉到肩膀上至少传来四五十斤的力气,陈旭不由呲牙咧嘴,暗想这个陈虎总是咋咋呼呼的,下手不知轻重。
‘毁啦’是濮阳方言,也是陈虎的口头禅,就是‘糟糕’‘不好啦’的意思。
每次一遇到什么事,陈虎就会拍着别人的肩膀,大声叫着‘毁啦’‘毁啦’,被他拍的人往往都是苦不堪言,是真的‘毁啦毁啦地’。
看到陈旭苍白的面庞,还有那呲牙咧嘴的模样,陈虎这才想起陈旭刚刚醒来,还是病人,发现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之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
憨声一笑,陈虎摇头晃脑地说道:“忘了大兄刚刚醒来,以前我这么用力拍你,你可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自从你晕倒以后,我再也没有拍人拍得这么舒服了,其他人真不够意思,一见到我要拍人,转身就跑。”
似乎想起了寂寞的往事,陈虎叹息一声,那忧郁的神情,那粗犷的模样,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还好陈旭在后世看过各种搞笑的电视,才强忍住没笑。
白了这个莽汉一眼,心中有些无语,拍人肩膀,就用四五十斤的力气,哪个受得了?傻瓜才不跑呢。
他自己却完全忽略了,以前陈虎拍陈旭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可是从来没有躲避过。而且每次被拍完肩膀,还十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