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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董昭送来的这些东西,他自然很容易就取得了杨松的信任。
这一日,董昭又带了一些贵重的东西前来送给杨松,忽然有人前来报告,说在有百姓在南郑的南方树林中挖出了一块玉玺。
由于这些人都是天师教的信徒,故此挖到玉玺之后根本没有将其贪墨,反而送到了张鲁那里。张鲁得到玉玺之后不敢怠慢,就急忙召集麾下文武前来议事。
杨松闻言亦是心中一惊,就要换好衣服前去张鲁那里议事。
董昭眼珠一转,急忙上前说道:“先生,此时可正是你博取师君信任,飞黄腾达的最好时机啊。”
张鲁乃是西汉留侯张良的十世孙,天师道教祖张陵之孙。天师教又称为五斗米道,故此张鲁也是五斗米道的第三代天师。
张鲁在汉中一带传播五斗米道,并自称师君。
他采取宽惠的政策统治汉中,又以五斗米道蛊惑人心,分发粮食。故此,无论是境内的百姓还是夷民,都极其拥戴张鲁。
张鲁麾下的文武,很多都直接称呼他为师君。
杨松听见董昭的话以后,就急忙问道:“此话怎讲”
董昭说道:“先生试想一下,汉中百姓归心,对于师君极其拥戴。如今正逢乱世,却又正好于南郑南部挖掘出了玉玺,这是否预示了什么”
杨松虽然是张鲁的谋士,胸中却没有多少才华,对于董昭如此明显的暗示,仍旧感到有些不明不白。
好在他还知道不耻下问,当即问道:“预示了什么”
董昭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草包,外面却是满脸堆笑的说道:“南郑之中有个南字,又是在城池南方的树林中挖出玉玺,这不是预表着师君可以南面称孤么”
好在杨松也知道南面称孤的典故,当即眼睛一亮,说道:“莫不是让师君称帝”
董昭在心中哀叹一声,只得说道:“如今天子尚在,称帝岂非取死之道想那袁公路实力如此强劲,称帝仍旧免不了败亡,何况师君乎”
“相反,若是师君仗着百姓归心,汉中四方天险阻敌,称王却是没有丝毫问题。先生一家都深得师君器重,若师君称王,先生的地位岂不会跟着水涨船高”
杨松闻言大喜过望,就迫不及待的前去劝说张鲁称王。
。。。
557.第557章 张松()
在汉中新买的府邸之内,当典满得知张鲁称王的消息以后,当即勃然大怒。
“主公乃当朝大将军,收匈奴败鲜卑灭羌人剿灭伪帝袁公路,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主公有此大功尚且不敢封王,那张鲁又有何德何能,敢称汉宁王”
董昭轻笑两声,说道:“阿满休要恼怒,我等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让张鲁称王。”
典满闻言满脸惊容,有些结巴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典满此次跟随董昭前来汉中,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根本不知道董昭此行,究竟要做些什么。
况且在典满看来,自家主公挟天子令诸侯,就是为了占据大义名分。若是人人都學张鲁称王,汉室岂不变成了名存实亡
如此一来,天子对于关中也就没有了什么作用。
忽然之间,典满脑子一转,失声说道:“先生过来之前,主公曾经让太學杂學分院的雕刻老师,帮忙雕刻一个假的玉玺,莫非就是张鲁得到的那个”
在过来汉中之前,陈旭的确太學之中,让那些雕刻技艺厉害的导师,帮忙雕刻了一个假的玉玺。由于雕刻导师技艺非凡,故此这个假玉玺却是能够以假乱真。
当然,文昭这件事情做得十分隐秘。若满乃是文昭麾下亲兵,又是典韦儿子,恐怕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现在听闻董昭之言,再联想到以前与现在发生的事情,典满才忍不住有了这种猜测。
董昭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巴上面,轻声说道:“噤声”
强行压住心中的惊骇,典满忍不住小声问道:“先生,主公为何要如此行事,让那张鲁称王”
董昭却是说道:“此事你现在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妙,日后我自然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于你。”
董昭这次前来汉中,本来就是隐性埋名,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事情传扬了出去,不但会让文昭的谋划前功尽弃,还有可能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故此,有些事情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毕竟典满只是一个粗莽的汉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说漏了嘴。
典满心中一凛,当即不敢再继续寻根究底,反而问道:“那么我等何时能够返回关中”
董昭略微思量了一阵,说道:“等所有任务都完成以后,自然就可以回去了。”
文昭得知张鲁称王,当即上报天子请求出兵征讨张鲁。天子对于文昭的请求,自然是极力赞成。
关中的效率极高,前段时间大征兵早就聚集了五十万新兵,再加上十万关中劲卒,合计六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汉中之地。
在此之前,天子分别向益州刘璋荆州刘表下达诏令,让他们出兵剿灭逆贼张鲁。
益州刘璋得到天子的诏书以后,急忙召集麾下文武议事。
刘璋与张鲁乃是仇人,他杀掉了张鲁的母亲以及宗亲,这才使得张鲁公然反叛,割据汉中之地,屡次与刘璋交战。
刘璋亦是数次派人前去征讨张鲁,却屡战屡败。及至今日,张鲁已经成为了刘璋的心腹大患。
见麾下文武全都聚齐以后,刘璋当即一拍案几,厉声喝道:“吾贵为汉室宗亲,领益州牧的职位,都不敢妄自称王。想那张鲁何德何能,也敢妄称汉宁王”
“如今天子已经下达诏书,令吾克日起兵攻打汉中,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黄权说道:“明公乃汉室宗亲,张鲁妄自割据称王,明公领兵征讨自然是责无旁贷。只是吾听闻大将军陈文昭,亦是起兵六十万准备征讨汉中。”
“与大将军陈文昭想比,张鲁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两人对于益州的威胁,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故此,吾建议主公不妨暗自相助张鲁,将关中兵拒于益州之外。”
刘璋闻言当即勃大怒,说道:“汝既然知晓吾乃汉室宗亲,又岂肯与逆贼相通,抵抗朝廷天兵”
“况且张鲁割据汉中,成为吾之心腹大患,彼与我之间的仇恨更是难以化解。此次张鲁称王,吾正好与大将军前后夹攻,一战将张鲁消灭”
张松眼珠一转,亦是上前说道:“陈旭兵力强盛,天下无人能敌。如果张鲁的汉中被陈旭攻陷,陈旭再要攻击主公的巴蜀土地,岂不更为便利”
“那个时候,益州又有谁能够抵挡关中兵的锋芒呢”
张氏乃益州的世家大族,刘璋见张松如此说话,心中虽然有些恼怒,倒也没有当场发怒。而且张松之言,也非常有道理。
张松好似看透了刘璋的心思,当即说道:“然而主公为汉室宗亲,接受天子诏令讨伐逆贼张鲁,亦是不容推辞。”
“某有一计,既可以使得主公夺取汉中壮大实力,又不会让陈文昭领兵进入益州之地。”
刘璋闻言当即大喜过望,问道:“子乔有何妙计,但说无妨。”
张松道:“刘荆州亦是汉室宗亲,荆州国富民强,带甲之众何止百万,又与汉中相邻。若主公派人邀请刘荆州共伐汉中,他定然不会推迟。”
“只要主公与刘荆州联合,在陈文昭攻下汉中以前,率先击败张鲁夺取汉中之地。那个时候,陈文昭再无借口兴兵攻打汉中,必然退兵。”
刘璋问道:“若是他不退兵非要夺取汉中,又该如何”
张松冷笑两声,说道:“只要主公能与刘荆州结盟,纵然陈文昭起大军攻打汉中,我等仗着山川之险,亦是不会对他有丝毫畏惧。”
刘璋被张松说动,问道:“何人能够出使荆州”
张松急忙说道:“某举荐一人,必可担此重任。”
刘璋问道:“子乔举荐何人”
张松道:“此人姓法名正,表字孝直。此人乃是扶风人氏,有经天纬地之才,现任新都县令一职。主公若派遣此人出使荆州,定然能说得刘荆州出兵相助。”
刘璋却是怫然不悦,说道:“让一县令出使荆州,岂非让天下人笑我益州无人乎此事休要再提”
张松再三劝谏,刘璋始终不从,而后派遣黄权出使荆州。
。。。
559.第559章 反心()
历史虽然有极其强大的修正性,仍旧因为文昭的到来而被改的面目全非。
由于文昭的插手,导致张鲁挖出玉玺的事情提前了许多年。
而且因为董昭在杨松面前进言,使得张鲁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听从阎圃的建议,反而在汉中南面称王。
这一系列事情引发出来的变故,使得张松举荐法正出使荆州,也整整提前了九年。
现在的法正只不过是一个新都县令,尚未被任命为军议校尉。而且法正现年刚刚二十三岁,在刘璋眼中也太过年轻。
故此,刘璋根本没有听从张松的举荐,派遣法正出使荆州。
自己的建议被拒绝,张松心中一直郁郁不平,他向刘璋辞别离开了成都,前去新都面见法正。
对于张松的到来,法正自然是十分高兴,非常热情的将张松迎到了府邸之内。两人坐定以后,法正就让人准备了一些酒食,与张松对饮起来。
法正喝了一杯酒,问答:“子乔今日为何会来到此地”
张松也不说话,只是连饮三杯烈酒,这才叹息道:“此次张鲁称王,天子下达诏书要求主公征讨汉中。”
“我素知孝直有经天纬地之能,这才在主公面前举荐孝直,想让你出使荆州,好立下大功能够得到主公重用。”
法正端着酒杯的右手一顿,问道:“子乔为何说出使荆州乃大功一件”
张松洒笑两声,说道:“以孝直之才,难道还猜不出来么与汉中相邻的诸侯,又不止主公一家,那刘荆州亦是如此。”
“此次张鲁称王,主公与刘荆州都乃汉室宗亲,如何不会接到天子命令讨伐张鲁的诏书若是其余诸侯,尚且能够不顾天子诏书,主公与刘荆州却是无法拒绝啊。”
“故此,这次出使荆州劝说刘景升出兵汉中,根本没有丝毫难度,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
张松对于法正这个好友,亦是十分够意思,想方设法要让法正出人头地。可以说,若非张松一直在刘璋面前极力举荐,法正还不见得能够担任新都县令这个职位。
法正将杯中酒水喝完,而后在手中慢慢转动着酒杯,说道:“看来是刘益州没有理会子乔的举荐,拒绝让我出使荆州吧。”
张松猛然往口中灌进了一杯酒,颓然说道:“正是如此”
话毕,他也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喝酒。
至于法正,眼中却是闪过微不可查的阴霾。他胸中有满腹才华,亦是少年轻狂,却不想在益州屡屡碰壁,甚至要让好友尽力周旋才能得到一个县令的职位。
每每念及于此,法正心中又有一股怨气。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之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之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之视君如寇仇。
其实在法正心中,一直没有将刘璋视为君主,不然方才他也不会称其为刘益州了。
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两人随后都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推杯换盏喝个不停。及至最后,两人全都酩酊大醉,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庭院之内。
“噗通”
两人喝得太多,居然一起栽倒在地。法正先爬了起来,指着张松哈哈大笑起来。
继而,法正突然拔出腰中的佩剑,在庭院之内摇摇晃晃的开始舞剑。他一边舞剑,一边放声歌唱。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文昭盗窃曹操的短歌行,这个时候却被法正拿出来吟唱。唱到这里之后,发证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他扔掉了手中的佩剑,身体呈一个大字躺在了庭院内的草滩上,静静观看着天空中的明月。
张松亦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法正身旁,學着法正的样子躺在地上。
都说醉酒误事,喝酒能让人感觉十分糊涂,其实不然。喝酒麻醉的只是身体与神经,很多人喝醉以后头脑却是十分清醒。
只不过头脑虽然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