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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老子有大砍刀和鳄鱼骑士!鬼来杀鬼,神来灭神!这就是关羽的想法。
关羽头也不回地扎进牛角峰。
夕阳只剩一半在地平线上了,余晖依然热情,继续努力地点亮人间。不过,牛角峰的树林几乎完全拒绝了阳光的拜访,树林里很灰暗,给人以窒息的感觉。树林算不上安静,时不时地传来各种令人不安的声音。最活跃的是冷风,到处拍打着树叶,害得树林沙沙地哭泣。
徐白刚进入密林时被一阵冷风冻得直哆嗦,不由自主地拉了一下马缰,令所骑的战马跑了起来。“嘣”,马蹄踩空了,马差点倒地,徐白也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幸亏徐白反应及时,稳住了重心。
徐白本来不善于骑马,有关骑马的经历无非是在景区骑着马儿小跑一段路,或者干脆摆个姿势拍照留念。可说来也怪,自从灵魂附在当前的躯体上之后,骑马竟然变得随心所欲了。像刚才那样的危险情况,他瞬间就调整好了身姿,似乎已经与马儿融为一体了。还有,前文也说过,他的视力也变得极好,夜里观察事物的能力可能不输于猫头鹰哈!
“小白,当心!”关羽提醒道,“注意脚下的路!让白雀走在前面。”
关羽口中的“脚下的路”,就是沿着地面上有人行走过的痕迹走而已。路面上到处是腐烂的树枝、石块,还有一些野兽的粪便。
白雀和石嘎嘣一直跟在徐白后面,两匹马几乎是马头挨着马屁股。徐白让过一边,白雀骑的战马才得以走到队伍的最前头。
白雀一出现在关羽跟前,关羽立刻把大砍刀架在白雀的脖子上,阴狠地警告:“现在你来带路。往你老巢走。小心点!老子什么都清楚!别给老子耍花样!否则你的小脑袋瓜马上搬家!明白了吗?!”
石嘎嘣和白雀紧挨着,脑袋也离得很近,关羽的大砍刀很长,架在了白雀的脖子上,也紧挨着石嘎嘣的脑袋。石嘎嘣赶紧把脑袋偏向反方向,以免关羽的刀伤到自己。
。。。
第六十四章险境()
白雀点了点头,一言未发。倒是石嘎嘣吓坏了,哆嗦着说道:“关将军,当心您的刀伤到我!”
“哼,胆小如鼠!”关羽骂了一句,收起了大砍刀。随后他又训话:“我们马上就要到黄巾贼养毒鸟的地方了。大家都要小心!都给我打起精神,备好弓箭!明白了吗?!”
“明白了!”诸将士高声回答道。
“继续前进!”关羽命令道。
当队伍快接近半山腰时,所谓的道路消失了。前方尽是参天大树,一片黑乎乎的。“嗷呜——”,远方隐隐约约地传来狼嚎。越走感觉狼嚎越响,让人不寒而栗。
徐白也颇感紧张。他以前从未在现实中听过狼嚎。这次可谓是近距离地欣赏。狼嚎的音质立体、饱满、清晰,就是太恐怖了,令他的双腿有点飘。
关羽走在徐白的前面,距离很近。徐白打马小跑了几步,追上关羽,建议道:“关将军,现在天色已晚,这一路又是山高林密,道路崎岖难行,我们走得实在太慢。我感觉实在不适合行动,就算到了目的地,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啊!不如找个地方过一夜,也好吃个晚饭,好好地睡一觉,养好精神,等天亮了再出发。”
“小白,兵贵神速!我们明天晚上就要进攻了,今晚必须搞定那些鸩!”关羽淡定地说道,“你要是饿了就吃点干粮。累了就在马上打个盹吧!”
“我刚吃完干粮,倒不是很饿,精神也不错。只是我听说只有白雀能够指挥鸩。而白雀就在我们手里。那些鸩没人指挥,肯定不会影响明晚的进攻!”徐白问道,“实在不行,明天大不了找到鸩的老窝,一把火烧了不就完了吗?我们又何必冒险呢?”
“嘿嘿,小白,你这就不懂了。有些事情虚虚实实,谁能说得清!白雀说,只有他能指挥鸩,万一明天又冒出一个能指挥鸩的人呢?那不就麻烦了!”关羽语气坚决,“今天晚上必须搞定那些鸩,能收服就收服,收服不了就全部消灭。再说了,晚上是鸩归巢的时间,是行动的良机。我们绝不能拖到明天!”
“哦,关将军,您怎么知道鸩肯定是晚上归巢的?”张小强竟然不知死活地凑上来问关羽。也许他是想讨好关羽吧,也许他也不想今晚贸然进攻。
“哈哈哈,”关羽一阵大笑,轻蔑地说道,“连这你都不知道?你的水平也太差了!你也不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晚上很多小动物都是要睡觉的。小鸟小蛇小白兔都睡觉了,鸩没得吃,只好也睡觉了!这些简单幼稚的道理你都不懂,还敢带兵打仗?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是是是,关将军高见!”张小强小心翼翼地赔罪,又不无担心地问道,“关将军,我只是觉得,晚上天黑,要是激怒了那些已经睡觉的鸩,不就麻烦了吗?这万一要是鸩攻击我们,那我们不就惨了吗?我们看不清,鸩能看得清。鸩是禽兽,肯定比我们看得清楚啊!”
“哈哈,放心,有白雀在,鸩不会攻击我们的!”关羽自信地说道,“就算鸩要攻击我们。我们晚上看不见,鸩也看不见的啊!你这小子就不要瞎操心了。要是再敢废话,就以扰乱军心罪论处!”
张小强慌忙回答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徐白听了关羽的一番高论之后,差点没有吐血而亡,暗骂道:什么逻辑啊?你妈的,你这是瞎指挥,知道吗!还小鸟小蛇小白兔呢!这黑漆漆的夜晚,别说鸩来攻击,就是来几个黄巾军都够你喝一壶的!
一想到黄巾军,徐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问道:“关将军,要是黄巾军人马很多怎么办?他们可是躲在暗处的啊!这边的地形,他们比我们要熟悉。真打起来,我们会吃亏的。”
关羽满不在乎地说道:“嘿嘿,小白,你想多了!根据我的消息,贼人并没有重兵把守养鸩的地方。都是一些管粮草的小兵在照料鸩、鸽子之类的。人数肯定不会太多。哈哈,跟我打仗,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可是个细心的人!”
关羽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似乎无法打消徐白的疑虑,又补充道:“就算黄巾贼人多,那又如何!我们这次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奇袭,直捣他们的老窝。他们肯定没有防备。再说了,我们的将士个个都是英勇善战,以一敌十,打那些个小贼,保证能一举消灭!哈哈,小白,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安心地等待胜利吧!”
“关将军高见!想得面面俱到。”徐白看似不经意地说道,“我们一定能收服那些鸩!诶,不过,关将军,要是白雀不配合,我们捉到这些鸩也没用啊。我们可无法驯服这些鸩。”
“哈哈,他要是胆敢不配合,脑袋就得搬家!嘿嘿,”关羽倒是极为乐观,“不就吹个笛子吗?这有何难。找个乐师稍加培养就行!”
在说话间,又走了一段时间。夜幕已经彻底地覆盖了大地。幸运的是,黑暗并未控制一切。钩月已经升起,已有零碎的月光落入林中,给人一线光明。
白雀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处山岩前。这是一块鼓起的巨石,像一个“凸”字,上面长满了青苔。在密林中,它像是一个天然地标,将树林分成左右两边。
“我要下马!”白雀对石嘎嘣说道。
“博士,白雀要下马!”石嘎嘣大喊了起来。声音惊起林中倦鸟。
“扑棱棱”,一阵翅膀扑打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鸟,一下子冒出一群,在林中飞来飞去。这可吓坏了这帮人,“唰唰唰”地拔出刀来。
“不好!是鸩!快点火把!”有人高喊道。
“不许点火把!”关羽斥责道,“笨蛋,点火把干什么!想暴露自己吗!”
“嘿嘿,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这不是鸩,是野雉。一群野雉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白雀轻蔑地笑了。
徐白听见了石嘎嘣的喊叫,马上打马上前,训道:“小声点,你想吓死人啊!”
“哦,博士,这家伙要下马!”石嘎嘣指着白雀,委屈地辩解道,“我可不是故意大声的。我看你不在旁边,一时心急,就喊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别忘心里去!”
徐白安抚了一下石嘎嘣,又问白雀:“不是走得好好的吗?干嘛要下马?知不知道整支队伍都跟在你后面?”
“我要撒尿!”白雀理直气壮地高声辩解,“快憋不住了!”
徐白暗骂道:我靠,王八蛋,不就撒泡尿吗?喉咙这么粗干嘛!害得大家虚惊一场!
“那你快带他去吧。速去速回!”徐白说着不耐烦地挥手示意石嘎嘣。
石嘎嘣很无奈,先是自己下马,再将白雀扶下马。白雀还特别讲究,非要把这泡尿撒在巨石前。石嘎嘣只好陪着他走到巨石前。
白雀撒完尿,舒服得一阵哆嗦,回头对石嘎嘣说道:“啊哦,好爽啊!喂,小兄弟,你让他们都下马吧。我们要走路了!”
“喂,不骑马了啊?难道我们要走路吗?你能走得动吗?”石嘎嘣抱怨道,“天这么黑,路很难走的!”
“小兄弟,先别管我能不能走得动。你看看右边的山路。这么陡!你骑着马怎么爬得上去?”白雀反问道。
石嘎嘣赶紧跑过去把白雀的话向徐白作了汇报。徐白对关羽说道:“关将军,前方道路陡峭,看来我们要下马走路了。”
“哼,要是这王八蛋敢戏弄我,”关羽跃下战马,挥了一下大砍刀,发狠道,“立刻让他人头落地!”
白雀的生命力真是顽强,伤得不轻,但是走起路来竟然像没事人一样,步伐挺轻快。他第一个往巨石右边走,后面的人便牵着马陆陆续续地跟上。
巨石右边的地势非常陡峭,脚下的土层也薄了许多。徐白穿的是草鞋,明显地感觉到硌脚。继续往前走高大的树林也变稀疏了,但是各种藤蔓却越来越多。
又继续走了半小时不到的样子,地势又变平了。树木的密度又变高了,地势也开阔了一些,地面也变得松软起来。徐白长长地吁了口气,脚底板感觉舒爽多了。
不过奇怪的是,白雀并没有要求骑马,而是自顾自地加快了步伐。关羽一直紧盯着白雀,任何异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当下,关羽连续几个大步,飞一样地跑到白雀旁边,把大砍刀往前一横,怒斥道:“你想干什么!想逃跑吗!”
“呵呵,我有伤在身,如何逃跑?”白雀的语气颇为不屑,“关将军,您多虑了!”
“那你跑得那么快干嘛?明明是想乘机溜走!”
面对着在月光下也会反光的大砍刀,白雀很镇定,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关将军,难道您忘记刚才的狼嚎吗?这附近可是有狼窝的。我可不想变成狼群的美餐。”
“王八蛋,你耍我啊!刚才的狼嚎如此遥远,离这里至少十万八千里。看看这里,多么的安静啊!哪有什么狼窝!”关羽把大砍刀往前方一指,说道,“就算有狼,那又如何!老子的青龙偃月刀可不是吃素的。”
关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嗷呜——”,突然一声凄厉的狼嚎响起。这惊心动魄的狼嚎似在不远处。很快就有更多的狼嚎接踵而来。而且越来越密集。这接连不断的狼嚎似乎是群狼发现了猎物以后,相互商量着捕猎的方式。
一直跟在关羽后面快步前行的徐白被狼嚎吓了一跳,自言自语道:“这么多狼在叫,看来是中了狼的埋伏了。哎,环境太好也是有缺点的!”徐白说着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别在腰间的小刀。这把刀是一个降兵给的,说是为了感谢徐白不辞辛苦连夜为他治病。小刀其实不错,长度有三十厘米左右,刀锋锐利,刀鞘也很漂亮,很适合徐白目前瘦弱的身躯,比平时作战用的环首刀好使多了。
“操,王八蛋,故意把我们引入了狼窝!”关羽骂道,顺便抬起脚来踹了白雀一脚。
白雀的肚子中了一脚,整个人几乎被踢飞。“啊——”,白雀惨叫一声倒地。白雀有背伤。背部的伤口很长,虽然经过徐白的缝合,但也经不起剧烈地冲撞。伤口崩裂了,鲜血流了出来。这新鲜血液的味道随着夜晚的风四处扩散,无疑在告诉群狼,此地有大餐,大家速来品尝。
关羽眼见白雀倒地,大喝一声:“起来!别给老子装死!”说着还想上去再补上一脚。
徐白见状赶紧上前阻止,劝道:“关将军!关将军!白雀本来就有重伤。您要是再踢他,他必死无疑。我们还要指望着他收服鸩呢。望将军手下留情!”
“姓关的,要去鸩巢就要从这里走!我怎么会故意把你们引入狼窝呢?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