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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跟打团一样,对面刺客切后排了,除非你就在后排身边,还能来得及反应护一护,要是后排有点远,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屏幕上出现“ACE”。
从城墙里突然杀出的伏兵,赫然正是毛三、牛四率领的人马。早在我率领匪贼主力离开涉县之前,就强迫百余名官军俘虏在南门城墙根偷偷挖好了这个藏兵洞,然后把这伙凶悍的匪贼砌进了城墙里头,约好三短一长牛角号响过后,立刻破墙而出,夺取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这个计谋是我想起来的,来源于我以前听说过的“特洛伊木马”那场战争。虽然没有那么宏伟,但是却在这里有奇效!
那百余官军俘虏在完成使命之后,立刻被崔斯特处死,所以,连赵信和泰达米尔都不知道我还留下了这么一支伏兵。
秦颉和邹靖为了把这伙内应找出来,几乎翻遍了城内的每一寸地面,甚至连每一户居民的地窑都没有放过,却愣是没有任何现!两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竟敢把伏兵藏在城墙里,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官军的拼死守护并没有为守城官军争取到多少时间,不到片刻功夫,沉重的城门已经嘎吱嘎吱的打了开来,高高悬起的吊桥也缓缓降下。
“杀!”
泰达米尔大喝一声,将长刀一引,不等吊桥落地就策马冲了上去,率先入城。等守军军营里的官军反应过来,冲出军营乱哄哄地向城门杀过来的时候,200骑匪贼已经漫卷成无可阻挡的铁流,带着席卷一切的声势碾压过来……
涉县城北,当那三短一长,极其诡异的号声响起时,邹靖率500官军刚刚出城3里,那伙疲惫不堪的黄巾贼寇已成强弩之末,逃跑的度根本就及不上官军追杀的度,邹靖相信,只需要半个时辰,他就能杀尽这伙贼寇,一扫胸中这口恶气。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涉县城的另一端号角骤起!
邹靖心头咚的一跳,倏然升起一抹阴云,尤其是当官军的号角声紧接着响起时,邹靖更是大吃一惊!官军的号角声愈吹愈急,邹靖也变得越来越心惊,当下再也顾不得追杀四散而逃的贼寇了,在马背上厉声大喝道:“停止追击,全军回城!”
……
周仓本就重伤未愈,现在又添几处箭伤,一条大腿还被射了个对穿,连番重创之下实力大减,这会正被三个官军小兵打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想到悲怆处,周仓忍不住仰天长啸,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啊,换作平时,这三个小兵还不够他一刀砍的,可是现在,他却随时都可能被他们砍掉脑袋。
周仓悲怆莫明,正想奋起余力、拼着身异处也要将这三名可恶的小兵斩杀时,只听官军主将一声令下,像恶狼般死缠不放的官军立刻就像潮水般退走了,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和拼命逃跑的黄巾贼拉开了数十步的距离。
“呃,这个……”
周仓一刀劈空,收势不住差点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勉强站住身形后定定地望着退走的官军,一时间疑在梦中,难道官军良心现了?不能啊,官军遇见黄巾,历来都是斩尽杀绝的,绝不可能留有余地呀。
再一凝神细听,周仓立刻双眼一亮,只听见涉县城的另一边隐隐有杀声传来,莫非涉县南门遇袭,所以官军急忙退兵回救去了?那会是谁在攻城?莫非……是李明澔大头领的人马杀回来了?是了,一定是了!
想到这里,周仓不禁精神一振,厉声喝道:“弟兄们,别逃啦,李明澔大头领带着兄弟们杀回来了!大伙都快别逃了,追着官军的屁股杀进城去呀,杀~~”
……
涉县县衙,后堂。
秦颉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火盘里熊熊燃烧的烈火竟不能温暖他那颗冰冷的心脏,秦颉感到浑身如堕冰窟,几乎快要冻僵了,深深地吸了口热气,秦颉以沙哑的声音嘶吼道:“来人,快来人……”
一名随军小吏匆匆跑了进来,恭敬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秦颉问道:“外面何处号角声?”
小吏笑道:“大人不必惊慌,邹大人正在北门外率军追杀贼寇残兵呢。”
“呼,缘来如此。”
秦颉长长地舒了口气,心神方定,陡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且迅由远及近,然后房门被人一把重重推开,文聘已经大步而入,年轻英俊的脸上满是惊急之色。
“姐夫不好了!匪贼已然夺了南门,杀奔县衙而来了!”
“什么!”秦颉大病之身,竟然也惊得站了起来,失声道,“匪贼!?”
“是的,姐夫,就是匪贼!我看见那杆大旗了。”
秦颉圆睁双眼,厉声喝问道:“匪贼怎会到了涉县!又是如何夺了南门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秦颉连问三个怎么可能,足见他心中是何等吃惊。
文聘道:“李明澔在城墙里藏有伏兵!号角一起,伏兵尽出,守城官军寡不敌众呀,等大队官军从军营杀出时,匪贼早已经夺了南门杀进城来了!”
“真有伏兵?真有伏兵!伏兵竟藏在城墙里!好个李明澔,好个李明澔!咕咕咕……”秦颉神色怪异,喉咙底下忽然响起一阵怪响,旋即脸色变得赤红,仰天喷出一逢血雾,高喊道,“我好气啊!”
第九十八章 龚都献计()
“嗷吼~~”
泰达米尔一声虎吼,手中长剑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劈而下,将一名试图顽抗的官军屯将斩杀当场,尔后嗔目欲裂,厉声大吼道:“放下兵器!”
“放下兵器!”
目睹泰达米尔如此声势,周仓浑然不顾身负重伤。跟着振臂怒嚎,甚至连蓬乱的头都根根竖起,状极狰狞。
“放下兵器!”
“放下兵器!”
从长街两端蜂拥而至的匪贼与黄巾残兵将邹靖和数百官军团团围住,声嘶力竭地挥舞着手中钢刀,狼嚎响应。重重围困中,邹靖脸色苍白。目光散乱,脸上一片血污,早已经没了平时儒雅的气度。邹靖身边,数百南阳兵个个体如筛糠、心胆俱寒,以前的绵羊现在变成恶狼了,世道真的变了。
败了,又一次败了!
中计了,又一次中计了!
李明澔,该死的李明澔。邹靖猛地感到眼前一阵黑,气血翻涌下一头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当!”
邹靖人未落地,手中的宝剑率先着地,撞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眼巴巴等着主将下令的官军将士们长出一口气,然后忙不迭地扔掉了手中兵刃。
赢了,终于赢了!周仓长长地舒了口气,骤然感到眼前一阵黑,早已经不堪摧残的身躯立刻就像散了架一般软瘫下来,双腿一软仆的一声栽倒在地。一名黄巾贼寇抢上前来想扶起周仓,可他才往前迈了一步,也跟着仆倒在地,一缕污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沁出,濡红了地面。原本明亮的眸子顷刻间黯淡下来,永远地失去了光彩……
“噗噗~~”
身躯倒地的声音相继响起,堵住长街北端的300多黄巾残兵们倒有一多半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匪贼后阵。我深沉的眸子里倏然掠过一丝异样的厉色,多好的汉子啊!这些铁打的汉子!他们没有死在官军的刀兵下,却是死于饥寒交迫呀!猛然转过身来,我森然盯着被我抓过来瑟瑟发抖的管医师,眸子里的眼神比冰冷的虚空还要寒冷。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活这些弟兄!”
……
涉县城外,年轻的文聘正催马往南疾行,当火光冲天的涉县堪堪就要隐入夜色,与黑暗的天穹融为一体时,文聘倏然勒马回头,明亮的黑眸里流露出一丝凄惶,三分不甘和六分仇恨。
杀出重围前,邹靖最后的咆哮仍在他的耳际回荡。
“快!快杀出城去,去随县找黄忠将军。命他领军回救涉县!”
涉县,我文聘还会回来的。
姐夫,文聘誓,一定要把你从匪贼手中救回来。
李明澔,你等着,总有一天,我文聘要亲手斩下你的级!
“驾!”
文聘狠狠一鞭抽在马股上,坐骑吃痛,咴律律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往南狂奔,不一会,一人一骑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
“嘭!”
龚都飞起一脚,将紧闭的房门重重踹开,躲在门后的门下小吏躲避不及,被弹开的门扉撞得当场倒飞出去,一头撞在身后石墙上,只听噗的一声,一颗脑袋已经像西瓜般碎裂开来,红白之物溅了一墙。
我站在龚都身后游目望去,只见屋里火塘燃的正旺,站在门外都能感到熊熊暖意,紧挨着火塘放着一张软榻,软榻上仰卧一人,双眼圆睁,表情狰狞,熊熊的火焰映在他那双幽黑的瞳孔里,竟然像鬼火一般骇人。
“秦颉!”
龚都霎时瞪大了两眼,竟然是秦颉!早在黄巾之乱的时候,龚都就认得秦颉了,当时秦颉就站在棘阳城头上,对着他一通臭骂,竟把龚都骂的当场吐血,从那时候起,龚都就记得秦颉的模样了。
秦颉竟在涉县,难怪他竟在涉县留了整整1000兵马,缘来如此!
张燕大步走进屋里,一脚踹在秦颉的裆部,秦颉的身体弹了弹,干涩的像根木头,已经毫无生气。
“大哥,死透了!”
“死了!?”
龚都再次愕然,缓步走到秦颉软榻之前,只见秦颉嘴角兀自挂着一缕污血,身上盖的丝被上,还有地上,胸口上都是一片殷红,血迹犹未干透,看样子,竟然是急火攻心、吐血而死的。逐渐的,龚都蹙紧的眉头开始放松,龚都转向我,沉声道:“老板,可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认得秦颉,问道:“是谁?”
龚都冷笑道:“此人便是南阳兵的统帅,南阳太守——秦颉!”
“什么,他就是南阳太守秦颉!?原来如此,这个人我不熟,是你们招惹的,但是他这些天也追杀了我,我要将其枭首!”我说着,就要拔剑。
“老板且慢!”龚都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森然道,“不忙枭,留着他的全尸,我自有妙用!”
“留他全尸有鸟用?”
“袭取宛城,非他不可。”
“哦,留着他是要袭取宛城啊?”我嘀咕了一声,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直勾勾地瞪着龚都,惊问道,“啥?你说啥?袭……袭取宛城?你是说,我们这点人马,接下来还要去攻打宛城?”
“对,接下来我们还要去攻打宛城!”龚都森然道,“而且一定会打下来!”
我凛然,龚都所说的话委实过于骇人,想当初,张曼成携数十万黄巾围攻宛城,费时数月,伤亡部众十万计,才攻陷宛城,现在我手下只有区区几百人马,竟然就想去攻打宛城,而且还自信一定能攻克!?
“老板,我为你讲解一下。 先,宛城防备空虚!朱隽大军已然北上冀州,叛贼所部又被屠杀殆尽,秦颉麾下的南阳兵总共不过六千余人,三千被黄忠带去随县,留在涉县的一千已然全军崩溃,最后还剩下两千余人,不但要驻守宛城,还要分兵把守棘阳、育阳诸县,几处分摊下来,宛城还能剩下多少兵马?最多一千人而已!其次,我们手中还有秦颉这张王牌!秦颉虽然已经死透,可眼下知道死讯的人还没有几个,如果这时候,突然有一支全军缟素的官军扶着秦颉的灵柩返回宛城,就算护灵的官军陌生,可秦颉的尸体却是真的,守城官军是开城迎接还是拒之城外?”
可怜秦颉,死了都还要被人利用一次,不知道泉下有知是否会气得生生活过来,然后再死上一次?
“哈哈!妙计,妙计哇!龚都,你这手下,我收的可真是好!”
“推翻这狗皇帝,我计谋多着呢。”龚都笑了笑,我也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想当初,我李日天豪言壮志要扶汉,重振汉室,可如今,我已经跟当初打的黄巾军勾搭在一起了,是在下输了,我承认我脸上长的那个不是嘴,是屁yan子。
县衙大牢。
何真使劲地捶着自己的腰板,连连叹息道:“痛煞老夫,痛煞老夫也!”
老家伙鱼肉乡里、骄生惯养的日子过惯了,如何受得了这等行军之苦?为了不让何真累死,我还特意拨了一匹马给他骑,可何真毕竟年老体衰,这几百里路颠簸下来,身子骨早就吃不消了。
边上,涉县县令刘文安一边使劲地揉着自己的小腿,一边心里愤愤不平地忖道,你有马骑还叫啥苦?没看我这读书人还跟着那些匪贼跑了几百里路吗?哎哟,这腿真是跟石头一般硬了,啥时候受过这等苦哟?
李严毕竟武人出身,蒯良也是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