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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官军不是傻瓜,汉末三国,士族门阀中能人辈出,要不了多久,官军便会熟悉我的作战方式,进而想出破解之策,到了那时候,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玩弄官军于股掌之间吗?
随着对手的强大,朝廷的重视,我们所面临的生存压力只会越来越大,如果不设法提高机动性,势必会被困死一隅。而要想提高我们的机动性,最行之有效的办法莫过于让匪贼变成一支清一色的骑兵!后世着名的西北闯王,不正是凭借一支清一色的骑兵覆灭了大明王朝吗?
我从未想过颠覆大汉王朝,我现在只想好好地活下去,仅此而已。如果有实力了,再争一争也无妨,现在不是时候。
“将军~~~”
一骑如飞,从北边飞驰而来,正苦于找不到匪贼行踪的黄忠顿时精神一振,终于有消息了吗?早在凌晨时分,黄忠就率大军进抵随县,却现匪贼早已经引而远遁,整座随县早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但是很快,黄忠就现情况不对了。
这骑是从北边来的,而且也不是他派出的探马,定睛仔细一看,这不是秦大人的小舅子文聘吗?怎么弄的如此狼狈!?头蓬乱、衣衫破烂,身上还沾满了斑斑血迹,倒像是刚从乱军中冲杀出来似的。
文聘策马冲到黄忠跟前,双手猛地一勒马缰,战马吃痛顿时人立而起,后腿蹬地一连弹了两下始才嘎然收住前冲的势头。黄忠目光一凛,不想文聘小小年纪,一身力气倒是不小,骑术更是精湛,是个可造之材。
“文聘,你不在涉县护卫秦大人,如何前来随县?”
文聘神情惨然,带着哭腔道:“将军,大事休矣!”
“休要惊慌,慢慢道来。”
黄忠神色凛然,魏和与蔡瑁亦闻讯
文聘长叹一声,将昨夜生的一幕说了一遍,黄忠三人听罢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尽皆目露惊惧之色!这个李明澔,端的狡诈异常,众皆以为他袭得随县之后,必然会顺势南下江夏,不曾想竟然虚晃一枪又杀回了涉县。
魏和作色道:“秦大人与邹大人如何了?”
文聘黯然道:“姐夫病重,困于县衙无法行动,在下突出重围时,邹大人及数百将士业已身陷重围,想来……已然不幸了。”
“唉!”
蔡瑁重重地跺了跺脚,脸上尽是懊恼之色。
魏和转向黄忠,森然道:“将军,请下令回师涉县!”
蔡瑁急忙劝阻道:“且慢,若我等果真回师北上,安知这不是李明澔的又一个诡计?匪贼倘若再次掉头南下进袭江夏,如何是好?”
魏和闷哼一声道:“那是江夏人的事,跟我们南阳人没关系!”
蔡瑁色变,吼道:“魏和!你别忘了我也是江夏人。”
黄忠脸肌抽搐,几乎咬碎满嘴钢牙,厉吼道:“传令,后队改前锋,全军回师涉县!”
蔡瑁森然道:“要回你们回,老子不奉陪。”
黄忠冷然道:“主不欺客,尊驾自请离去便是,驾。”
片刻之后,黄忠、魏和率2000南阳兵回师北上,蔡瑁则率1000江夏兵继续南下,前去安陆一带与李通、赵慈所部汇合。
第一百零一章 震动()
又是整整一夜的急行军,次日凌晨,等黄忠率两千疲惫不堪的南阳兵赶回涉县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却又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整座涉县城四门大开,鸦雀无声,街市上行人绝迹。
“怎么回事?莫非其中有诈?”魏和神色一凛,沉声道,“不如谴小队士卒进城查探。”
“唔!”黄忠应了一声,下令道,“大军城外休息,三军将士衣不解带。刀不离手!文聘听令。”
文聘策马向前,沉声道:“末将在。”
“领军200,前往城中打探,可有流寇埋伏。”
文聘抱拳作揖,朗声道:“末将遵命。”
文聘领了军令,点起200士卒从涉县南门进了城,而这时候,尽着缟素的我们一行人马已经堪堪赶到宛城城东十里。
这几日之间,涉县在官军和匪贼之间反复易手。城中百姓虽未曾遭受匪贼茶毒,却已经寒了心胆,此时虽知朝廷大军杀回,却没有一人敢开门迎接。官军既至,宁知匪贼不会紧跟着又杀进城来?朝廷的军队已经被匪贼击败两次,怎知不会有第三次?
文聘搜遍全城毫无所得,遂下令强行逮捕了十数名无辜百姓,拷问之下方知匪贼早已经离去多时,至于去向何处,城中秦颉、邹靖等人的下落,却是一问三不知。可怜升斗小民,如何晓得这等军机大事?
黄忠只得作罢,大军却不敢进城驻扎,只在城外扎下营盘。一面加强戒备一面多派探马四出侦察,到了第二日晌午时分,探马始才传回一条惊天噩耗——宛城沦陷了!这一消息着实让黄忠、魏和两人大吃一惊。
宛城可不比涉县。涉县只是座小小的县城,宛城却是城高池深的郡治所在,有足足一千精锐南阳兵驻守,还有都尉张勋坐镇,即便是遭受数十万黄巾贼围攻,也足以支撑上数月之久,我的人马并非天兵天将,如何能在一夜之间攻陷宛城?
黄忠、魏和两人的第一反应是其中有诈?等到从宛城溃逃下来的残兵把另一个噩耗带给他们之后,黄忠、魏和两人却相信了!真可谓是晴天霹雳,秦颉大人居然已经故去,可恶的贼子,竟然以秦大人的灵柩诈城,此等欺侮亡灵之事,也只有贼寇做得出来了。
魏和面有忧色。说道:“汉升兄,宛城已陷,大人已死,事不可为矣。唯有棘阳诸县防备空虚,随时可能遭受匪贼袭击,若有差池,我等后路绝矣!不如引军回屯固守,静待朝廷派来新任太守,然后再作计较?”
黄忠默默点头,叹道:“罢了,也只好如此了。”
……
宛城局势逐渐趋平静,龚都与裴元绍的身影同时出现在太守府衙之外。
“老板,你找我们?”
我点了点头,说道:“龚都,你带上百十号弟兄,把淘汰下来的兵器,多余的器械,还有从富户家中查抄出来的铁器全部搜集起来。”
“搜集铁器?这是要干吗?老板,弟兄们的兵器已经够精良的了,不用再打造了。”
“让你做什么就去做。山人自有妙计!”
“遵命。”
裴元绍闭上嘴巴,虽遭我呵斥,却丝毫不以为意。
“裴元绍,你也带上百多号弟兄,把宛城方圆百里之内的铁匠都给我抓来。”
“遵命。”
“还有,这几天要分派弟兄们学骑术,旬日之内,所有人都必须学会骑马,否则,等到大军转移之时,别怪我把他扔在宛城等死。”
我话音方落,裴元绍就纳闷道:“啥,我们还要转移?留在宛城多好啊,这可是一座大城,好容易才打下来的,弃了多可惜?其实就算是涉县,我觉的也应该留下人马驻守的,到时候好歹也是条退路不是。”
我冷然道,“总共就千多号人,这里分兵,那里驻守,最后还能剩下多少人?守得住吗?”
“人手不够可以募兵啊,附近的百姓多的是,只要烧了他们的房子,抢了他们的粮食,他们要想活命就得跟我们走,几天之内就能聚集上万人,嘿嘿,张大帅、刘督帅以前不都是这么干的。”
我狠狠地瞪了裴元绍一眼,森然道:“所以,张曼成、刘辟他们都死了!”
裴元绍的脑袋耷拉下来,扁了扁嘴巴无话可说了。
我皱紧眉头,耐心地解释道:“我告诉你们,为什么不能那样做!张曼成,刘辟那一套,的确能够在短时间里聚集起数万、数十万甚至是上百万人,可那并不是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除了会浪费粮食、呐喊几声壮壮声势,他们还能干什么?就说张曼成,几十万人围攻几千官军驻守的宛城,打了足足几个月,死了好几万人才打下来,那也能叫军队!?”
“而且,一旦队伍的规模庞大了,朝廷就会重视起来,到时候尽谴天下精锐汉军前来镇压,我们拿什么抵挡?就凭那些乌合之众?颖川的波才是怎么败的?南阳的张曼成又是怎么死的?”
“所以说,学张角、张曼成、波才那一套,是没有活路的,现在,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当强盗!只要队伍不是太庞大,朝廷就不会重视,就不会尽谴精兵强将前来镇压,我们才有活路。”
洛阳,大将军府。
这几天何进老觉心惊肉跳,一连几日都托病不愿上朝,此事甚至还惊动了灵帝,于西苑裸泳(人造温泉啊,让太监烧热了水倾注在水池子里,然后命数百宫女脱光衣服,入水伴浴,要是让我李日天来试试水,那就是一滩浑水了!)之余,百忙中还专门派了宦官前来问候。
这一日,洛阳大雪下的正急,何进靠在火盘边昏昏欲睡,忽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惊回头,只见门帘掀处,车骑将军何苗已经慌慌张张地奔走而入。
何苗一见何进,顿时仆的跪倒在地,泣道:“大哥,父亲危矣!”
何进大吃一惊,从虎皮锦褥上弹身而起,作色道:“二弟,你说什么!?”
何苗以头叩地,慌声说道:“大哥,南阳匪贼复起,小弟接应不及,父亲他……已然陷于贼手矣。”
何进厉声道:“是生是死?”
何苗惶然道:“尚在人世。”
何进长舒一口气,神色缓和下来,上前扶起何苗道:“只要父亲尚在人世,便事有可为,二弟快快起来,慢慢说来。”
何苗爬起身来,跟着何进来到火盘边坐定,心有余悸道:“小弟奉了大哥之命,不敢怠慢,与中军校尉袁术率500官军星夜奔赴复阳老家,准备迎接父亲回京,不曾想人马刚过鲁阳,便遇见了父亲派往洛阳向大哥报信的信使。”
何进皱眉道:“父亲派出的信使,人安在?”
何苗黯然道:“信使身背三箭,具言复阳变故之后便气绝身亡了。”
“信使临终之前怎么说?”
“信使说,涉县县史刘文安轻信兵曹掾李严,轻敌冒进,结果李严兵败牧马坡,反被匪贼趁虚夺了涉县,县史刘文安、父亲及一从大小官员躲避不及尽皆陷于贼手。”
何进作色道:“可恨刘文安,可恨李严,匹夫,竟陷我父于险境,吾誓杀之,誓杀之。”
何苗低声道:“说起来,涉县之失倒也不全是刘文安与李严之过,南阳太守秦颉其罪更甚。”
“秦颉?此话怎讲?”
“自朱隽击溃南阳黄巾主力之后,一部黄巾残兵败逃至精山一带,本已经被秦颉率南阳兵团团围住,不曾想,秦颉轻敌大意,竟被黄巾残兵趁夜逃去,一路流窜到涉县,始才有李严之败,复阳之失。”
“原来如此!”何进恨道,“秦颉匹夫!前番丢了郡治宛城,若非阉货阻拦,吾杀之久矣,何来今番涉县之失?可恨!可恼!这次吾誓杀之,誓杀之!”
何苗喟然一叹,说道:“大哥不必气恼,秦颉已死多日矣。”
第一百零二章 袁家父子()
“呃……”
何进再次愕然,愣愣地望着何苗,不知道何苗还有多少让他感到震惊的消息没有说出来,当时就火道:“二弟,有什么话就快说出来,藏藏掖掖的想急死我不成?”
何苗转向着门外。厉声道:“带上来!”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门帘掀处,两名雄壮的汉军已经押着一名更为雄壮的汉子昂然而入,那汉子五大三粗,眼神犀利,一看便知是来自三山五岳的草莽英豪。汉子身后还跟着另一名汉军,手里捧着一只木匣子,里面却不知装的是什么?
何进凛然道:“二弟,此是何人?”
不等何苗说话,周仓早已森然答道:“某,牛头山周仓是也,今为匪贼大头领李明澔账下一名小头目。”
何进色变道:“原来竟是贼寇,如何不推出去砍了!二弟,你怎可将他带入府中?难道就不怕阉货知晓、趁机滋事吗?”
何苗忙劝道:“大哥杀不得呀。杀了他父亲就没命啦!且听他如何说道?”
周仓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某奉大头领李明澔之命,前来洛阳向大将军进献南阳太守秦颉级一颗,南阳太守印绶一颗,令尊家书一封,并代为转告,若不能在旬日之内驱军马2000匹于南阳,那就等着给令尊收尸吧。”
“你!”
何进断喝一声,干指周仓,眸子里杀机大盛,但这一个杀字究竟没能喊出来。何进虽本南阳一屠户,却颇有孝名。一日老父患疮疾,气息奄奄,何进竟伏而吮之。得浓血三盂,父疾遂逾,此事传出。众皆称赞,灵帝于朝堂上钦赐“天下楷模”
周仓夷然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