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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我大喝一声,掉头往南向着宛城疾驰而去,斩杀敌将的时机已然丧失,再留下来也是枉送性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顷刻之间,我率领50骑像潮水般漫卷过冰冷的雪原,向着宛城狼奔豕突而去。
真是买了十字镐坑的我差点丢了命啊!原以为威力很大,几下子把周围的人都射死了,没想到这么不给力。
黄盖一箭救下孙坚,又一箭射伤我,也不打马追赶,急与祖茂三将围拢孙坚身边,厉声大喝道:“主公休慌,黄盖在此!”
“公覆!公覆安在?哎哟,痛煞我也~~”
孙坚早已气机散乱,方才虽勉力支撑,实则已是强弩之末,此时陡然听到熟悉的部将声音,绷紧的精神立刻松懈下来,顿时大叫一声,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
“主公!”
“主公!”
祖茂四人慌忙翻身落马,将孙坚从地上救起,只见孙坚脸上尽是白花花的不明粉末,两眼紧闭,一对眼泡皮却已经通红通红,就好像刚刚以火熏烧烤过一般,更兼左肩膀上还有一道骇人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正像泉水般溢将出来。
其情其状,当真惨不忍睹。
……
朔风烈烈,战马啸啸。
大地像潮水般往后退去,汉军铁骑像大山般碾压而来,灼热的杀意在周仓胸膛里熊熊燃烧,虽千万人某亦无惧矣!老板,十八年后周仓还追随你纵横天下!
“杀~~”
周仓疯狂地咆哮起来,脖子上的青筋亦根根凸起。
“杀~~”
周仓身后,毛三及200骑狼嚎响应,200余柄锃亮的钢刀在空中划过冰冷的弧线,无情地斩落下来……
“噗~”
“当!”
“啊~~”
“哇~”
“咴律律~~”
霎时间,诸般声音同时炸响,周仓及200骑匪贼就像是一枚巨石,狠狠地撞进了汹涌的激流,天地间骤然绽放出无比璀璨的浪花,又像烟花般乍现即逝,双阵两军已经交错而过、滚滚向前,冲出去百余步始缓缓收住阵脚。
“吁~~”
周仓喝住战马,缓缓拔转马头,有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淌落下来,滴入嘴唇,又咸又腥,人血的滋味,还是这么令人疯狂啊,周仓眸子里又添三分狂乱。
毛三策马上前两步,与周仓并排而立。他的左手手掌已经?腕而飞,殷红的血液正顺着森森白骨往下流淌,毛三却像野兽般毫无知觉。疯狂的眼神迎向对面森森骑阵,毛三将白骨森森的左手断臂送到嘴边,以舌头舐舔了一下,顷刻间满嘴鲜血。
周仓与毛三身后,止有百余骑誓死相随。
“杀~~”
周仓再次高举钢刀,声嘶力竭地高喊起来。
“杀~~”
毛三与幸存的百余骑同样高举钢刀,像百数头狂乱的野兽咆哮不休。
……
雉阳。
袁术傲然端坐于城楼之上,极目眺望南方,他虽然看不见,却知道那里正在上演一场激烈的厮杀!强大的自信在袁术胸中翻腾,如果连这点强度的打击李明澔都抵挡不住,那么一千匪贼就根本不配当他的对手,趁早荡平是最好的选择。
李明澔,你会让我失望,还是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
金尚急步而来,向袁术道:“将军,蒯良四人沐浴更衣罢,前来求见。”
袁术大喜道:“快快有请。”
片刻之后,蒯良、李严、刘文安及邹靖四人鱼贯上了城楼,饱餐了一顿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四人看上去总算精神多了,不像刚才那般狼狈。四人来到袁术跟前?声谢过救命之恩,袁术抢前一步执住蒯良双手,诚挚地说道:“袁术无能,连累诸位受苦了。”
蒯良满脸羞愧,低着头道:“惭愧。”
袁术道:“子柔兄乃荆襄大才,若不见弃,望领郡守长史一职,在下可朝夕求教。”
蒯良汗颜道:“愿为将军门下吏,长史一职实不敢当。”
袁术道:“子柔兄休要推辞,长史一职,非你不可。”
蒯良道:“如此,良情愿弃官。”
袁术遂不勉强,慨然道:“子柔屈才矣。”
李严终究年少,忍不住道:“严年少气盛、治军无方,致有牧马坡之败,还望将军治罪。”
袁术呵呵笑道:“这位想来便是李严李正方了,果然年少英勇。”
李严羞愧道:“败军之将何言英勇。”
袁术微笑道:“李严听令。”
李严昂然道:“在。”
袁术道:“暂留营中,听候调谴。”
“遵命。”
“刘文安。”
“在。”
“仍为涉县县史,克日赴任。”
“多谢将军。”
“邹靖。”
“在。”
“调任涉县县尉,与孝起一道赴任,务要守好涉县,不得再与匪贼以可趁之机。”
“谢将军。”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斩草除根!()
“徒儿,你要紧不?”崔斯特关心地问道。
“不打紧,男人嘛,直了能捅天,弯了能钻地,不就是被射了一箭。”我气定神闲。刚才我喝了两口生命药水,暂时稳住了,疼是疼,不过行动是没问题了。
我率50骑如风卷残云般冲进了宛城北门。
等候多时的泰达米尔和赵信从城楼上兴匆匆地迎了下来,隔着老远,泰达米尔就问道:“老板。军马呢?怎不见周仓那厮?”
赵信细心,盯着我左胳膊上那截兀自颤抖不已的羽箭问道:“老板,你中箭了?”
我表情凝霜,再没时间向两人解释,在马背上厉声道:“泰达米尔!”
“在!”
泰达米尔本能地挺直身躯,厉声答应。
“击?点兵,让弟兄们马上到东门外集结。”
“遵命。”
泰达米尔虎吼一声,向着东门急驰而去。
“赵信。”
赵信亦昂然道:“在。”
我问道:“马蹄铁、马蹬、马鞍准备得如何了?”
赵信道:“马蹬、马鞍准备了500多副,马蹄铁600多套。”
我问道:“有多少匹战马已经钉好马掌、更换过新式马鞍了?”
赵信道:“就30匹。留在军营里给弟兄们试着骑的。”
我说道:“好,把已经打造好的马蹄铁统统扔进融炉,全部融掉,所有的马鞍扔进炉火烧掉,那30战马立即宰杀,马鞍焚毁,马蹄铁剥下来融掉!还有,命令所有铁匠和木匠到军营集结,快去!”
赵信愕然道:“毁……都毁掉?这是为何?”
我大吼道:“还不快去!?”
“遵命!”
赵信心头一跳,不敢多问,领了军令急急去了。
我吸了口气,打马向着太守府衙急驰而来,真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到头来却仍然功亏一篑。骑兵虽然组建不成了,我却并不气馁。不过自己留在太守府衙的那些图样必须销毁,绝不能落到官军手里。
策马疾驰来到太守府衙,我刚刚翻身落马,就见锐雯神色焦急地迎上前来。
“大萝卜,我听说你要以何真去换军马?千万别去,那是个陷阱,5000精锐官军已经设计好了陷阱,正等着你往里面钻呢。”
我勃然色变,抢前一步拎住锐雯的衣襟,厉声道:“5000官军!?你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锐雯粉嫩的玉劲被我紧紧勒住,一口气喘不上来,语不成声道,“我~~我~~你~放~~手~”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锐雯姐姐!?”
一声娇叱,一道倩影突然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却是我不认识的一个人手拎一截扫把往我的手上刺来,招式犹在,却轻飘飘地毫无力量。我冷哼一声,伸手一撩,就将此人连人带殷扫把拔翻在地,这才松开了锐雯的衣襟,厉声喝问道:“你是谁?究竟怎么回事?快说!”
锐雯神色黯然,低声道:“昨天我在义庄救下一名女子,却是从洛阳逃难来的,她本是官宦小姐……”
我眉头一皱,厉声道:“没时间了,等会路上再说。”
说完,我不再理会锐雯,急步匆匆进了太守府衙,锐雯愕了一声,回头望着像竹竿般杵在门外的几名匪贼道:“大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匪贼黯然道:“我们中了汉军的诡计,2000匹军马全杀了,周仓大哥还有毛三哥、牛四哥他们200多号弟兄为了拖住汉军骑兵,多半也是不保了。”
锐雯花容失色道:“天哪,竟然晚了?”
我大步流星冲进府衙,将自己熬了整整十几个通宵始才画好的图样全部扔进火盘里,望着锦帛在火盘里迅化为灰烬,我目光变得异样阴沉。乱世拼博,赌的就是性命,一个人如此,一千人亦如此,脑袋都别在自己腰上,还有什么可惧的?
片刻之后,我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外,伸手一指锐雯道:“你,带上她,马上去东门外集结!贺老四,你带上十个弟兄保护她们,其余弟兄跟我来,去军营!”
……
军营,百余名铁匠和两百多木匠已经全被集中起来,围在校场上交头交耳,乱哄哄的像个集市,甘宁一身戎装,按剑肃立在点兵台上,百余匪贼守住军营各处出入口,把整个校场围得水泄不通。
崔斯特狼一样的眼神扫视整个校场一圈,厉声道:“肃静!”
顷刻间,整个校场一片寂然,所有工匠都傻傻地望着崔斯特,不知道这位一向比较好说话的军师要干吗?不过,他们暂时还没有往坏处想,在这位军师和老板的率领下,这匪贼可跟以前的黄巾贼不一样,黄巾贼是见人就祸害,可这匪贼却只祸大户人家,像他们这些升斗小民那是秋毫无犯。
崔斯特吸了口气,厉声道:“我们进驻宛城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的做派,相信大伙心里都有数,我们只杀富人,只抢大户,绝不祸害平民百姓,所以……我绝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这点请你们绝对放心!”
“那是,老板与军师的恩德,我们心中有数。”
“是啊,老板还让人在城里开义庄,这样的匪贼……呃不,是义军,真是比官军还要贴心哪。”
……
工匠们纷纷开始歌功颂德。
崔斯特倏然高举右臂,所有工匠都凛然噤声。
“但我们终究是匪贼,朝廷终究是要派官军来进剿的,宛城虽好,我们却不可能一直呆下去。今天,我们就要转进了,一句话,我们需要工匠,有愿意随我们一起走的,我崔斯特举双手欢迎,从今天起就是我崔斯特的生死兄弟。有不愿意走的,我也绝不勉强,给酬劳之后请各自回家。现在,请你们做个决定,愿意随我们一起走的,请往前十步,站到台下来。”
工匠们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然后阵营开始分裂,只有十几个工匠往前走了十步站到了点将台下,剩下的三百多名工匠则留在原地一动未动。
崔斯特脸上绽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向身边的甘宁道:“兴霸,带上这些愿意跟我们一道走的工匠去东门外集结,不愿走的请再等一下,我这便让人去取来金钱,按人头计算,每人一千钱!”
“大头领太客气了。”
“是啊,我们不要报酬。”
“谢谢大头领了,谢谢啊。”
其实,这些工匠大多是些老实巴交的手艺人,凭着本事混口饭吃,平时受惯了欺凌,遇到我和崔斯特这么仁义的头领,他们还真有些不太习惯,好吃好喝不说,临了临了,居然还有工钱拿,上哪找这样的好事去?
等甘宁领着那十几名工匠离得远了,崔斯特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最终化为森冷的杀机。
“锵~~”
刺耳的金属磨擦声在校场四周响起,那是钢刀出鞘的声音,原本闹哄哄的校场突然间变得诡异的寂静,工匠们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因为,校场周围那一大队的匪贼,根本就没有去般运铜钱,而是举起了锃亮的钢刀……
“杀!”
崔斯特眸子里杀机一闪,从嘴巴里崩出一个冰冷的杀字。
“杀~~”
百余匪贼野狼般咆哮起来,挥刀前冲,锃亮的钢刀带着炫目的寒茫恶狠狠地斩劈下来,不过这一次,他们斩杀的对象再不是官军,而是手无寸铁的工匠,但他们的眸子里绝无一丝的犹豫和不忍,有的,只是狰狞和残忍。
毫无抵抗之力的工匠很快就被斩尽杀绝,校场上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崔斯特深深地吸了口气,眸子里掠过一抹阴云。
不是我崔斯特背信弃义,实在是留你们不得!
最后看了一眼满地的死尸,崔斯特跳下点将台,早有流寇牵过战马,崔斯特翻身上马,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