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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了一眼满地的死尸,崔斯特跳下点将台,早有流寇牵过战马,崔斯特翻身上马,把手一招,厉声道:“走,去东门~~~”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继续跑路()
袁术跨骑在马背上,神色阴沉、眉头深蹙,袁术身后,金尚、蒯良、李严等一众幕僚武将一字排开,再后面,两千汉军步卒缓缓展开。旌旗猎猎、杀气森森。在汉军阵列前面的空地上,两千匹战马横尸当场,浓重的血腥味中人欲呕。
“呼~~真是失策。”袁术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以手扶额恼恨道,“李明澔,竟敢杀我战马。可恨,实在可恨!”
“报~~”
袁术话音方落,前方一骑探马如飞而至。
“报将军,袁胤将军已经击破匪贼骑军,今正和张勋将军合兵一处,挥师奔袭宛城。”
袁术脸色一沉,厉声道:“匪贼只有区区200余骑,居然到现在始才击破?”
金尚亦自色变,失声道:“以1000汉军精骑。居然费时数个时辰始才击破区区200骑匪贼!这……”
蒯良道:“将军,一千匪贼不同于昔日之黄巾贼寇,其贼众多精壮,皆悍不危死之徒,未可小觑。”
“报~~”
蒯良话音方落,又一骑探马飞驰而来,奔到袁术面前仆地翻身落马,跪倒尘埃。
“报将军,孙坚将军与贼酋李明澔交战不利,身受重伤。”
袁术大吃一惊,险些从马背上一头栽落下来,幸好身边的李严眼疾手快,拍马上前一把扶住。不单袁术吃惊,身后金尚等一众素知孙坚武勇的大小幕僚武将亦皆失色。纷纷目露震惊之色。
袁术良久始缓过神来,狼一样盯着探马,厉声喝道:“再说一遍!”
那探马道:“将军。孙坚将军与贼酋李明澔交战不利,身受重伤。”
袁术眼神一厉,喝道:“孙坚,江东猛虎是也,贼酋李明澔岂是敌手!?此蛊惑军心之辈,来人,与我拖下去砍了!”
探马骇然道:“将军饶命,小人所报乃是实情。”
袁术大喝道:“休要多言,左右与我拖下去砍之!”
蒯良正欲劝阻,忽然间若有所悟,回头看看身后一众震惊失色的幕僚武将,轻轻点了点头,不过一双眉毛却不经意间蹙紧了。
……
宛城东30里,白水河畔。
50余艘木筏呈一字逶迤排开。每艘木筏各载十数流寇,正蓄势待。早在攻略宛城,西渡白水之时,我就曾让人扎下木筏,渡河之后并不曾遗弃,而是命人秘藏于河边密林之中,不想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
白水西岸,一杆大旗迎风猎猎招展,上绣“一千匪贼”四个殷红大字,大旗之下,崔斯特与我相对肃立。
“崔斯特,百姓都劫持?了?”
崔斯特昂然道:“徒儿放心,都劫持?了,足足800余人,皆穿汉军衣甲,若不近前仔细观察,绝无破绽。”
我点了点头,沉声道,“你身边只有百余弟兄,需小心谨慎,既不可跑了百姓露了破绽,又要把声势做足,造成我们的人马沿白水南下之假象。不过,凡事以保存力量为重,若事不可为,可当机立断弃百姓转进,北上与大队人马汇合。”
崔斯特道:“徒儿放心,我理会得。”
我大手一挥,厉声道:“好,出!”
崔斯特目光一厉,将大旗扔给后边的一个杂手让其扛在肩上,转过身去扯开嗓子厉声吼道:“弟兄们,给我把百姓看仔细了,绝不可走脱一个,走嘞~~~”
在旌旗的引导下,崔斯特率百余匪贼押着八百多号百姓沿着白水西岸浩浩荡荡地一路南去,近千人的队伍在河岸边的雪地上留下了大片杂乱的脚印,这片脚印从宛城一路东来,至白水折而南下,又在崔斯特一行人的脚下愈行俞远。
我纵身跳到最后一只木筏上,正要下令逆水北上时,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西岸响起,惊回,只见一骑浑身浴血,踏着暮色疾驰而来,泰达米尔目光犀利,老远瞧的正切,大喜道:“周仓!老板,是周仓那厮,这厮没死,哈哈……”
泰达米尔长笑之间,那一骑奔行得近了,却果然是周仓。
我大喜,又从木筏跳回岸上,瞬息之间周仓早已经疾驰而至,飞身扑落马下跪倒在地,以顿地呜咽道:“老板,弟兄们……全死光了!”
我神色冰冷,心中同样冰冷地想道,既然身为匪贼和整个大汉帝国的汉军做对,死人自然是难免的,就看是不是死的值得!以200骑匪贼的死亡,换来800匪贼的生存,我认为这完全是值得的。
我将周仓从地上扶起来,沉声劝道:“周仓,没了的都是些好弟兄,他们没了我跟你一样痛心!不过现在我们没时间伤心,我们要抓紧时间跳出汉军的包围,消失在汉军的眼皮底下,然后再回过头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给死掉的兄弟报仇。”
周仓直起腰来,目露冰冷的杀机,沉声道:“对,杀光那些汉军,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一拍周仓肩膀,我大声道:“走!”
……
袁术大军开进宛城北30里的西鄂,在蒯良及李严的极力劝阻下,遂就地扎营、不再入驻宛城。早在袁术开到西鄂之前,袁胤与周勋率军2000已经顺利地夺下了宛城,不过此时的宛城已成空城一座,除了满城的百姓,并不曾见一名匪贼。
重伤昏迷的孙坚也被送到了袁术大营,由随军郎中施行救治。
看到郎中给孙坚的伤口敷了药、包扎好,袁术才舒了口气,关切地问道:“先生,文台伤势如何?”
一直侍立孙坚身侧的祖茂四将亦同时紧张地望着郎中。
郎中捋了捋颔下柳须,面露微笑道:“孙将军左肩伤势虽重,却是皮肉之伤,断无性命之忧,所虑者却是一双眼睛,不知为何物所炙伤,恐有失明之虑。”
祖茂四人在救下孙坚之后,已将孙坚脸上之生石灰以清水洗去,这四个莽汉既不识得生石灰,亦不知其厉害,熟不知在清洗过程中又给孙坚增添了额外的伤害。这会郎中问起,他们却也不知道那是何物了。
袁术眉头瞬时皱紧,如若孙坚两眼失明,那猛虎岂不就成了瞎虎?还能剩下几份虎威?当时就关切地说道:“还望先生悉心救治,定要保全文台一双眸子。”
郎中道:“在下尽力便是,但最终结果如何却只能看孙将军造化了。”
袁术幽幽一叹,起身离了孙坚营帐,忽见李严匆匆前来。
“将军,有一千匪贼之行踪了。”
“哦?”袁术神色一动,沉声道,“马上请元休先生、子柔先生来我大营议事。”
“遵命,将军。”
稍顷,金尚、蒯良应邀来到袁术大营,听完李严禀报之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袁术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幽的冷色,问李严道:“正方,可曾查探仔细?”
李严答道:“军卒回报,当时虽然天色昏暗,但仍可分辩那杆大旗上面的确绣有一千匪贼字样,贼寇足有千人之众,应是匪贼无疑,且一千匪贼自宛城东门一路东行,至白水而止,转道南下,雪地上所留脚印清晰可辩,并不曾分兵他去。”
袁术道:“这么说一千匪贼南下已然无疑了。”
金尚叹道:“雉县一战,本可一举擒杀贼酋李明澔,将军坐失良机矣。”
袁术眸子里掠过一丝不豫,旋即呵呵笑道:“雉县一战,本将思虑不周以致坐失良机,实在惭愧,然不知元休有何良策挽救之?”
金尚道:“唯今之计,当以袁胤将军之骑军尾随追击,不与一千匪贼以喘息之机,待贼寇人疲马乏,将军再率精兵击之,则一举可破。”
金尚此言一出,蒯良就皱紧了眉头,年轻气盛的李严更是忍不住反驳道:“金大人此言差矣,宛城之南多河川山地,不利战马疾行,以骑军逐之反恐不利,不如效仿匪贼,以千余精锐官军轻装疾进、尾随追击。”
第一百一十三章 貂蝉,叫我老公吧()
袁术把目光投向蒯良,问道:“子柔以为如何?”
蒯良善政略而不善谋略,凝眉苦思良久,始叹道:“将军,李明澔其人颇有谋略,且他的一军师用兵诡诈、虚实难料。以区区一千匪贼即可攻陷宛城,由此可见一斑。今雉县虽败,即弃宛城而去,行事绝不拖泥带水,可见此人胆魄。以区区200余骑贼寇硬撼1000汉军精骑,虽明知不敌亦死战不退。直至全军覆灭,可见李明澔此人手腕,颇知笼络人心,麾下军卒皆甘效死命。似这等胆魄、手腕、谋略兼备之辈,世之枭雄也,良实不堪妄加猜测其人用兵之道。”
金尚皱眉反驳道:“李明澔再能,其麾下匪贼亦不过千余众,又何惧之有?”
李严道:“前太守秦颉秦大人,统南阳5000众与之战。亦如金大人今日所想,以为一千匪贼不堪一击,然则五战五败、损兵折将,涉县、随县、宛城三座城池,损失财物、死伤百姓无算。”
金尚反唇相讥道:“最后连足下偕子柔兄亦陷贼手矣。”
李严为之语塞,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金尚又向蒯良道:“若李明澔果如子柔兄所言,乃当世之枭雄,谋略、胆魄、手腕兼备,然则何来雉县之败?”
蒯良淡然道:“雉县之败,非战之罪,实乃情报匮乏所致尔。”
袁术神色阴沉,到目前为止,李明澔不但没有令他感到“失望”,带给他的“惊喜”甚至远远出他的预期。让他觉得局面已经有些失控!屠战马、弃宛城,李明澔行事之狠辣就出乎袁术的预料,区区200骑匪贼就能缠住1000汉军精骑数个时辰。以致宛城匪贼从容遁走,这也出乎他的预料,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出乎他的预料?
眼见袁术神色阴沉,蒯良眉宇一动,说道:“将军,良才智鲁钝,难以妄言李明澔用兵之道,然有一人,颇具才智,可为将军谋。”
袁术急切道:“何人?”
蒯良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良有一弟,名越。幼读兵书、颇有韬略,才智胜良十倍,若将军不见弃,可书信一封,替将军招之军中。”
袁术喜道:“术在洛阳尝闻荆襄蒯氏有双杰,子柔善政、异度善谋。术久有此意,只是未敢造次,今子柔所言甚合吾意,可书信招之。”
蒯良从容道:“遵命。”
金尚眉头一跳,急忙说道:“将军,下官亦识得一人,姓纪名灵,表字伏义,山东人,因生计流落鲁阳,其人颇有项、攀之勇,善使一柄三尖两刃刀,重可六十五斤,或可为将军冲锋陷阵。”
袁术喜道:“亦招之,招之!”
金尚应道:“遵命。”
袁术又道:“李严,传令袁胤、张勋,且屯兵宛城,不可轻举妄动,召育阳魏和、棘阳黄忠二将前来西鄂议事,并多派探马细作,严加监视一千匪贼之动向,但有风吹草动即刻回报。”
李严朗声道:“遵命。”
……
夜色如墨,50余艘木筏正溯白水逶迤北上。
最后一艘木筏上,泰达米尔表情狰狞,厉声道:“若按我意,就死守宛城,与汉军拼个你死我活,替死去的200多号弟兄报仇。”
我瞪了泰达米尔一眼,斥道:“报仇!你报的了么?死守宛城不过是白白送死!”
周仓亦沉声道:“老板说的对,这伙汉军人多势众又骁勇异常,我军兵力过于薄弱,宛城肯定守不住。”
泰达米尔嗡声嗡气道:“可这么一仗未打就丢了宛城,我这心里憋屈。”
我沉声道:“没什么好憋屈的,今天丢了宛城,明天还可以夺回来,只要弟兄们都还活着,一切就有希望!这次雉县之败,虽然损失了200多号弟兄,却也让我现了我的人马一个致命弱点,未必就不是好事。”
“什……什么弱点?”
“我们缺乏情报来源。”我沉声道,“确切地说,是没有任何情报来源,除了靠探马游骑刺探所知以外,我们就对汉军的动向一无所知。这次是我们运气好,下次如果再撞入汉军的陷阱之中,只怕就不会这么容易脱出重围了。”
“情报?”泰达米尔愕然道,“上哪去弄汉军的情报?”
我目光一冷,向撑筏的几名匪贼道:“弟兄们加把劲,追上前面去。”
木筏加前行,渐次越过后阵,过不多久,便追上了锐雯所乘坐的木筏,我命两筏相并,尔后一脚跳到了锐雯的木筏上。借着黯淡的星光,我看见锐雯正神色幽怨地站在木筏中间,她的右边是那名女子身材修长,娇躯窈窕,风姿婉约颇为动人,只可惜莹白如玉的娇靥上多了一大块黑色胎记,极大地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否则,定然是绝世妖娆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