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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寄希望于另一股势力取代大汉朝。
这跟投靠效命是两回事。这完全只是互相利用,仅此而已。
而且,貂蝉以及她身边的那些妓女也远非什么成熟的情报组织。仅仅只是一群志同道合有志于改变自己命运的妓女罢了,我虽然愿意合作,却很怀疑她们的实际能力!也许在洛阳,通过那些喜欢留恋花丛的达官贵人,她们的确能够掌握朝中一举一动,可在兵荒马乱的南阳,各城各县的勾栏院都早已经关门大吉了,她们还能刺探到什么消息?
貂蝉在我面前虽然竭力装出一副自信以及煞有介事的模样,但我知道那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但是,话说回来,只要貂蝉能把朝中的消息及时送到,也就足够了!就像这一次,如果貂蝉能够把袁术领兵5000出征的消息及时送到,我就不会上了汉军的恶当。就不会白白损失那200多号精锐弟兄,也不会错失那2000匹军马。
我深吸一口冷气,沉声道:“传令,让弟兄们全部上岸,到前面山谷集结。”
泰达米尔失声道:“老板,这里积雪未化,上岸会留下痕迹的。”
我冷然道:“已经不需要再隐匿痕迹了,如果貂蝉是汉军的奸细,那么袁术马上就会知道我们的行踪了,再隐匿形迹已经毫无意义!如果貂蝉不是汉军细作,接下来我们就该有所行动了,两百多弟兄的性命不能白白损失,一定要给袁术、给汉军一个惨痛的教训,告诉他们一千匪贼不是好惹的!”
泰达米尔厉声道:“对,早该这样了!”
周仓亦喝道:“对,和汉军干一仗,娘的。”
我把手一挥,厉声道:“上岸!”
……
西鄂,汉军大营。
蒯良话音方落,魏和也忍不住说道:“蒯大人,只恐精山上的千余匪贼非是疑兵,乃是匪贼主力。”
蒯良道:“这是为何?”
魏和道:“李明澔用兵很是诡诈,从来虚虚实实、虚实难料,就以涉县…随县一战来说,最初这厮故意露出破绽,摆出要在涉县伏击南阳军的架势,然我大军苦候日余,一千匪贼却长途奔袭随县得手,等到我等恍然大悟,自以为中计,赶紧驱军救援随县时,一千匪贼又骤然杀了个回马枪,一举重占涉县。”
蒯良道:“足下的意思,一千匪贼于路弃尸乃是故意露出破绽?”
魏和道:“不无可能。”
袁术皱眉道:“这可难了,虚实难料,如何是好?”
蒯良叹道:“可惜吾弟不在,否则定能窥破李明澔用心。”
袁术道:“罢了,各路大军休要擅动,皆各守本营,再派探马严加监控精山之匪贼,但有任何异动即刻来报。”
“遵命!”
李严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黄忠、魏和各自返回驻地不提,金尚、蒯良亦各自散去。
……
雉县,倚红楼乃是当地最大的勾栏院。
两名布衣裙钗的女子相偕前来,一行无良少年从身后瞧见两女身姿窈窕,便追上前意欲纠缠,不曾想转到正面一瞧,却骤然吃了一惊,顿时吓得落荒而逃。
那两名女子绕行至倚红楼后门,径直入内。
……
天亮了,又黑了,貂蝉和刘妍终于顺利返回。
“何真已于今日上午离开雉县,动身返回洛阳,有500汉军随行护送,照行程算来,今晚应该屯于鲁阳。”
“袁术大军可能屯于西鄂,也可能屯于宛城。”
貂蝉三言两语就将所知的消息悉数相告。
“就这些?”
我早有预料,脸上却摆出一副失望至极的嘴脸。
“只有这些消息。”貂蝉低声道,“小女子认识的姐妹多在洛阳,所以朝中动静很容易探听到,可这南阳方遭黄巾匪患,大多勾栏院已经关门,许多姐妹流离失所,失去了联络,所以要刺探消息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淡然道:“罢了,姑娘不会真的认为一千匪贼能够席卷天下,在下也不会真的以为你们无所不能,我们只是一群匪贼,你们只是一群艺妓,既然同是不容于大汉帝国的苦难之人,自然应当互相扶助。姑娘,我李日天信你。”
貂蝉喜道:“这么说老公是答应了?”
我淡然一哂,说道:“姑娘不会真的以为一千匪贼能够夺取天下吧?”
貂蝉凝声道:“有希望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老板你说呢?”
“也对!”我重重点头,转身厉声喝道,“泰达米尔、赵信,马上把弟兄们集结起来。”
管亥、周仓虎吼一声,领命而去。
只片刻功夫,剩下的一千匪贼就已经集结完毕,除去裴元绍带走的百余人,剩下的全在这里,仍有约模八百来人。在残忍的杀人劫掠、残酷的转进、连番恶战之后,一千匪贼已经由一群农夫迅蜕变成一伙亡命之徒。从精神状态上,他们已经完全满足我的恶狼标准,不过在军事素养上,他们还欠缺一些,不过那需要长时间的艰巨训练,急是急不来的。
我纵身跳上一块岩,表情凝霜、屹立如山,所有匪贼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静静地盯着他们的大领。幽深的山谷里,只有凄冷的山风与我冰冷铿锵的声音相呼应。
“在雉县,我们被汉军摆了一道,人质放了,马匹没捞到,还白白损失了200多号生死兄弟!你们说,这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不能算!”
“杀光那些该死的汉军,替死去的弟兄报仇!”
“把那些人质抓回来,熬成灯油点灯!”
我几一句话一煽,匪贼们纷纷嚣叫起来,既便是冰冷的空气也无法浇熄他们心中灼热的狂野的杀意。
我倏然高举右臂,匪贼们的嚎叫就像是被刀切断一般嘎然而止,山谷里再度响起我冰冷铿锵的声音:“对,不能这么算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们一千匪贼不是泥捏纸糊的,谁要是惹了我们,哪怕他是天皇老子,也照样拧下他的脑袋来。”
“是男人,吐口唾沫都是钉!这事没完!”
“还是那句话,弟兄们,给我扯开了腿丫子可劲地跑,天亮前我要在百里之外见到你们,一个都不许少,听见了吗?”
“听见了!”
流寇们狼嚎响应。
“很好!”马跃厉声道,“出!”
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子办定你了!()
汉军大营,一名身材修长、俊朗儒雅的年轻人正弯下腰来,仔细地察看几具尸的手掌,片刻之后又脱去尸体的鞋察看脚掌。这几具尸体是李严刚刚命人运回来的,正是一千匪贼于路抛下的弃尸,而这名年轻人。却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刚刚赶到汉军大营的蒯越蒯异度,蒯良的胞弟。
蒯越仔细地察看了几具尸体的手掌心,凝思片刻,起身说道:“将军,这几名死者并非宛城百姓。应是被俘汉军将士无疑,一千匪贼于路故意遗弃,意在混淆视听。”
袁术讶道:“异度何以如此肯定?”
蒯越答道:“死者若是宛城百姓,掌心虽有老茧却不会太厚,但这几名死者掌中老茧甚厚,应是常年手握兵器操练所致,且宛城百姓多穷困,上山下地劳作时皆打赤脚,是以脚底老茧必厚。但此数人脚底却无老茧。是以,在下敢断言,此数人并非宛城百姓,亦非匪贼,乃是被俘汉军将士无疑。”
袁术击掌道:“妙,异度果然名不虚传。”
旁边的金尚眉毛跳了一下,诘问道:“然不知精山之匪贼是否疑兵?”
蒯越道:“需仔细察看匪贼所遗之痕迹,始敢断言。”
袁术来了兴致,朗声道:“好,诸位且随本将一道前往,且看异度如何识破李明澔诡谋,哈哈……”
“敢不从命。”
蒯越淡然一揖,算是回应。
……
苍山万里,积雪茫茫。
我手持地图迎风肃立在山崖上。从鲁阳通往洛阳只此一道近路,如果何真要回洛阳,不出意外当会经过此处。抬头遥望东廓。霜天一色,官道上人迹沓无。
我身后,一千匪贼东倒西歪、躺满一地,经过整整一晚的急赶,纵然是铁打的汉子,也该累趴下了!一阵寒风吹过,我激泠泠打了个冷颤,顿时转过身来厉声大喝道:“起来,都起来,是汉子就挺直了别趴下。”
不能休息,绝对不能休息!如此冷天,又刚刚经过百里疾进,每个人皆是一身大汗,这时候如果躺下来休息。很快就会被冻僵,待会汉军杀至,只怕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还如何作战?
有几个匪贼凑在一起,正欲升火取暖,我抢上去一脚踩灭,厉声道:“不许升火,都给我起来跑,不许停下,一直跑!”
……
宛城东30里,白水河畔。
蒯越伏地仔细察看了一番匪贼所遗留的脚印,又趴到河岸上仔细地看了看,最后又出人意料地顺着河岸往北走去,身后袁术一行亦步亦趋,策马紧紧相随,但诸人的表情却各不相一,蒯良自然是对乃弟的能力深信不疑,袁术、张勋、袁胤、李严等将校是将信将疑,独有金尚目露鄙夷之色,以为蒯越不过是在装腔作势吓唬人罢了,其实并无真才。
往北步行约百步,蒯越忽然驻足,引颈翘望河中片刻,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袁术见状问道:“异度可有现?”
蒯越拍了拍手,淡然道:“将军,精山之流寇乃是疑兵无疑,真正的一千匪贼已然往北去了。”
“往北去了?”袁术先是愕然,旋即骇了一跳,失声道,“既是往北而去,如何不曾留下痕迹,所派之探马也绝无一丝察觉?”
李严也顿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跳了起来,反驳道:“若是北去,必然留有脚印痕迹,然白水两岸皆无流寇所遗之痕迹,这又作何解释?”
蒯越淡然道:“无他,放在乃从水上走耳。”
“水上走?”金尚嗤笑道,“水上既无结冰,附近又无船只,如何走得?”
蒯越道:“虽无结冰,亦无船只,附近却多林木,匪贼尽可以伐木结筏。”
金尚道:“如异度所言,李明澔岂非成了神人,有未卜先知之能?纵然只有千余匪贼,所需木筏必然也不在少数,急切间如何搭建得成?”
蒯越道:“这个,金大人就得去问李明澔了,在下也是不知。”
金尚怒道:“你!”
蒯良静静听罢,略一思忖已然脸色大变,向袁术道:“将军不好,匪贼若往北去恐将不利于何老太爷!”
“好个匪贼,狡诈如斯!”袁术闻言大吃一惊,厉声道,“袁胤何在!?”
紧跟袁术身后的袁胤骇了一跳,赶紧打马上前大声道:“末将在!”
袁术厉声道:“即刻回返宛城,点起本部骑军,火驰援鲁阳。”
“遵命!”
“且慢”
袁胤虎吼一声便欲领命而去,却又被袁术喝了回来。
“将军还有何吩咐?”
袁术想了想,始长叹一声道:“若鲁阳未曾沦陷,何老太爷无恙,可据城坚守,待本将亲率大军到来再做计较,若鲁阳已陷,老太爷已然身陷贼手,则不可轻敌冒进,当退回雉县,本将当亲率大军击之。”
袁胤拱了拱手,转身策马疾驰而去。
金尚至今尚在怀疑蒯越的分析,劝道:“将军,异度之言只是猜测,事情未必便会如此。”
袁术仰天长叹道:“事情十有八九便是如此了,失策,真是失策!中了李明澔金蝉脱壳之计也~~”
蒯良幽幽一叹,感慨道:“李明澔用兵,神鬼莫测也。”
蒯越闻言掠了乃兄一眼,心中豪情勃,这个李明澔竟能让大哥如此叹服,想来必有其过人之处,那么就让我蒯越来挫挫他的锐气。人生如棋,如果没有对手岂非太过寂寞?有了对手,世界才会精彩纷呈,不是吗?
……
泰达米尔阴沉着脸,向我说道:“老板,你真信那疤脸娘们的话,何老头真会打此路过?”
我表情冷漠,以衣袖反复擦试厚背长剑,原本黯淡无光的长剑慢慢闪烁出冰冷的光辉来,不过上面已经多了一道缺口,那是被孙坚的古锭宝刀给磕的,多好的一把刀啊,就这么多了一丝暇疵。
我的话就跟厚背长剑的刀刃一样冰冷而又凝重。
“没有信不信,只有赌不赌!”
“呃~~”泰达米尔简单的脑袋显然转不过弯来,愣愣地问道,“啥~~啥意思?”
我冰冷地一刀挥出,一颗碗口粗的树木顿时断为两截。
“赌,就是赌命!赢了就赢回一切,输了就赔上性命。”
“赌命?”泰达米尔愕然道,“你是说,我们是在赌命?”
我转身离去,不再理会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