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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这时侧翼的方向突然杀声大震,并且越来越近,卜已侧过头看去,那支他并未放在心上的义军正杀过来,沿途的黄巾军根本无法阻拦,尤其是那为首的两员悍将,不多时已经冲到了不足百米的距离。
“我去拦住他们!”先前的那个头目也来不及跟卜已抱拳,就拎着大刀策马冲了上去,另外一名黄巾头目也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然而还没等他们过上几招,就被管亥、孙观两人斩杀马下,不多时就已经冲到了近前。
那两个杀神就要冲到身前,卜已心中大骇,连忙命周围的黄巾拦住他们,自己则是调转马头想要逃跑。
管亥跟孙观两人尽管勇武,但面对着七八个黄巾军的头目,一时之间也陷入僵持。眼见那卜已就要逃掉,严绍心中大急,这要是让卜已跑掉,之前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想到这里,严绍连忙拉开挂在马背上的弓。
狼狈逃窜的卜已心中突然心中一悸,多少次尸山血海的经历让他十分信任自己的直觉,身子连忙朝旁边侧了过去,正好让原本瞄准着他背心的箭矢射中了肩膀的位置。
虽说箭矢并没有射中要害,但是剧痛之下还是让卜已跌落马背。
原本簇拥在卜已周围的黄巾军顿时混乱起来,不过卜已并没有死掉,而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并被亲兵保护着想要离开。
但是不等卜已走出多远,严绍已经轻骑上前,面对卜已恐惧的目光,毫不犹豫的挥落手中的长刀。
血液飞溅,头颅滚落。
扬起手中的头颅,严绍厉声道。
“某乃北海严力臣!”
第四章 军功()
主帅被斩,黄巾军顿时一片混乱。
远处的皇甫嵩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抓住这个机会的他立刻拔剑大喝。“杀!”
鼓声大振,被皇甫嵩留着的千余人马一块杀出,本来僵持的局面彻底崩溃。虽然也有几个黄巾头目想要挽回形势,却是徒劳无功,此时的形势已经不是他们几个所能挽回的了。
不过与此同时,也有十余个人盯上了正拎着卜已首级的严绍。
作为仓亭黄巾的头目,卜已身边本就有许多亲兵一样的黄巾,如今卜已被严绍斩杀,他们自然想要为卜已报仇。
这些亲兵的武艺明显要比普通黄巾强上一筹,严绍身边又没有带太多的人,很快便险象环生。好在他这段时间他也斩杀过几个黄巾,不但锻炼了武艺,而且也有些实战经验,仓促之间到也不至于乱了手脚。
就在他正领部下抵御黄巾围攻的时候,孙观跟管亥也已杀到。
那些个黄巾可以将严绍逼的险象环生,但是对孙观跟管亥而言却好像草芥一样,只是几个回合的功夫,已经将其中一半的黄巾斩杀。
“公子,没有事吧!”
骑马赶到,管亥连忙问道,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一下,想要看看严绍是否受伤。
一旁的孙观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眼睛里明显也透露出了关心的模样。
“安心吧,没有什么事…”
说着严绍拎起了卜已的首级,打量了几下。
只剩下首级的卜已一脸狰狞,就好象死不瞑目一样,鲜血顺着脖颈的位置不断淌下,弄得严绍的左手鲜血淋淋。
或许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的确是太多了一些吧。这样的场面本来已经足够让严绍找个地方吐上一阵,可是现在看着卜已的首级,严绍除了觉得稍微恶心了一些外,居然没有丝毫的感触。
“恭喜公子,这次公子定可名扬天下!”看着严绍拎着卜已首级的样子,管亥高兴的大声道。
一旁的孙观虽然没说话,却也显得十分兴奋,毕竟这可是仓亭黄巾的头目,尽管比不上张角三兄弟,手下也有着上万黄巾,剿灭他甚至需要皇甫嵩这样的名将亲自出马。如今卜已被严绍亲手斩落马下,就连首级也在严绍的手中拎着,名扬天下绝非戏言。
“名扬天下…”看了眼仍在逃窜的黄巾,还有其他正在追杀的官军,严绍微微摇了摇头。“只是一个卜已罢了…”
这是严绍内心的真实写照,或许眼下对于世人而言卜已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大人物,可是严绍却很清楚,在即将迎来的乱世,像是卜已这样的人物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能算是一个小角色。你要问后世的人有谁知道卜已,只怕十个里有九个不知道,知名度甚至还不如在虎牢关前跑龙套的方悦。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小角色,也是最适合拿来做垫脚石的了。
“走,眼下这群贼寇已经溃败兄弟们多捞些功劳!”
将首级交给麾下的一个亲兵,严绍拔刀对着部下们大声的道。
麾下士兵士气大振,趁着这个功夫,严绍对管亥跟孙观二人使了一个眼色。
管亥是个浑人,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孙观却立刻明白了严绍的意思——————趁着这个机会,多捞些军功,也多捞一些战利品。
想要独领一部,没点资本可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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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已的死,对于仓亭黄巾而言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仓亭地区的黄巾军,在溃败的同时遭到了官军的不断追击,足有数千人死于追击的路上,最后残余的黄巾军投降了皇甫嵩。
毫无疑问的,这绝对是一场辉煌的胜利,无论是对于皇甫嵩还是对于麾下的将士而言都是如此。
同样,作为此役最大的功臣,严绍也再次被召入了大帐内。
“将军!”再次带着管亥跟孙观两人走入大帐,严绍对着正坐在主位跟其他将校说些什么的皇甫嵩行礼道。
看到严绍,皇甫嵩的心情明显不错,对着附近的其他人道。“古人云,英雄出自少年,如此年轻便立下大功,此言果然不假啊…”
花花轿子众人抬,何况皇甫嵩的话也不算假话,因此很快便引来了一片响应。
适时的,严绍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羞涩来,就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听到了长辈的夸赞。
看着英武的严绍,皇甫嵩满意的点了点头。
本来他对严绍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只是记得有一个世家子弟率领义兵。可是经此一役,严绍却给皇甫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此次仓亭之战,获胜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会胜的如此轻松,却是你的功劳,如此大功若是不赏,只怕全军将士也会不服…”说着皇甫嵩低头思良了一下。
好在皇甫嵩并没有考虑太长的时间,很快便抬头道。“你现在已经是曲长了,既然如此,过几****便表奏你为佐军司马…”
听到皇甫嵩的话,严绍顿时大喜。“多谢将军!”
军司马,足以统帅千人,要知道这次皇甫嵩带到仓亭的军队也不过才万余人而已。
站在背后,管亥跟孙观二人亦是有些兴奋的对视了一眼。
如果说先前的曲长,还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小官的话,那么军司马的话,便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军中中坚了。
随后皇甫嵩又说了许多勉励的话,无非是让他多多杀贼,报效朝廷之类的。
对此严绍表面上听了,实际上却根本没往心里去,多立功劳那是肯定的,但要真的听皇甫嵩的话,效忠汉室?那他绝对是脑袋坏掉了。
第五章 鄙薄之志()
仓亭之战的结果震惊天下,作为亲手斩杀了卜已的人,严绍也因此扬名立万。尤其是在晋升为佐军司马一职后,军中更是有许多人主动结交。
跟曲长不同,军司马已经称得上是官军的中坚,是支撑一支军队的主干,统帅的士卒有千人之多,无论是在哪里都不是可以忽视的力量。
自然,严绍的手里现在可没有这么多的士卒,就算是加上皇甫嵩拨给他的几百士卒,也不过才六百多人而已,距离一部人马还差许多。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如今官军缺人,若不是如此也轮不到严绍起兵襄助。但是不管怎么说人数毕竟还是需要补足的,想到这里严绍打起了某些主意。
管亥是个粗人,压根不懂的什么谋略,听到严绍说有办法了,立刻兴奋了起来。“公子有办法了?快说来给俺…”
到是一旁的孙观,虽然勇武比管亥差上一些,可是明显要聪明上许多,很快便明白了严绍的意思。“公子是说?”说着,手指还指向了营外黄巾俘虏的方向。
卜已被严绍斩杀,不仅使得他有了不小的名气,也让官军可以在付出较小代价的情况下击败仓亭的黄巾军,被俘获的黄巾军数量更是多达数千。
若是能把这些俘虏收编了,区区千人转眼的功夫就能凑齐。
听完严绍的主意,管亥跟孙观两人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似乎并非没有可能。毕竟数千人一直关着也不是回事,别看现在官军的粮草似乎很充裕的样子,白养几千人,压力也还是很大的…
只是,正当严绍琢磨着该如何在蛋糕上分一块下来时,第二日营帐内皇甫嵩宣读的命令却让严绍瞬间坠入冰窖。
“………仓亭之战擒获的贼寇,一律处以极刑!”
看着皇甫嵩冷酷,以及其他将校并不吃惊的样子,严绍只觉得浑身发寒,却在皇甫嵩威严的目光中,压根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来。
在皇甫嵩的命令下,仓亭之战投降的八千余黄巾军被斩尽杀绝,没有留下一个漏网之鱼,就在那日,看着不断被搬运出来的尸体,还有刑场内传来的惨叫声、求饶声、咒骂声,以及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一整日的时间严绍都是昏昏噩噩的,到了最后,那堆积如山的尸山,更是恍如噩梦一般。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那群该死的王八蛋,那可是八千多条人命啊…”帐篷内,管亥愤怒的握住了拳头,大声骂道。
坐在旁边,孙观并不像管亥那么激动,却明显要比往日更加沉默。
就在不久前,管亥差点从帐篷里冲出去阻止行刑,最后被孙观硬生生的给拽了回来,只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时候孙观的情绪并不是很高。
“这不奇怪,应该说这件事是我想的有些偏差…”看着自己的两个心腹武将,严绍苦笑着摇了摇头,经过了一整日的浑浑噩噩之后,严绍总算是勉强恢复了正常,稍微思索了一下后,很快便想清楚了其中的缘由。“那毕竟是黄巾,而不是其他战争失败的俘虏…”
“这有什么区别?”跟孙观不同,管亥可是很佩服自家公子的学识的,所以听到严绍开口了,本来正愤怒的他勉强压抑住怒火。
“有,而且很大…”严绍摇了摇头,苦笑着道。“寻常的军队如果成了俘虏,那么活命或是别的,想要让他们投降并且效力是很简单,就算是稍微忠义一些的,顶多也就是希望不要对曾经的主人动手,可是黄巾军却不同,别忘了,黄巾军的人都是信奉大贤良师,也就是张角的那套,就算是他们成了俘虏,效忠的依旧是张角,这不仅只是寻常的利益关系,更是一种信仰。若是他们在战场上突然投向了黄巾军,后果只怕不堪设想,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会有人放心使用?”
何况造反者死,这是历朝历代通行的规矩,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违背。
想到这里,严绍不禁在心底嘲笑了几分自己的天真。
尽管心知严绍说的有道理,不过管亥依旧是一副气冲冲的样子。作为历史上最有名的黄巾头目之一,管亥虽然并不清楚这点,可是心底却莫名的对黄巾军有着一丝好感,何况出身百姓的他,同样对朝廷有所反感。
到是孙观,虽说也一样是寻常家庭出身,对严绍的话到是理解的更深刻一些。
“………铠甲生虮虱,万姓已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看着帐外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不知道为何,严绍突然想起了曹操曾经做过的这首诗。
或许当时的曹操跟他一样,也是在亲眼目睹了这样的场面后,产生了某种触动吧。尽管从某种角度上讲,曹操也算是这惨况背后的元凶之一。
管亥跟孙观彼此面面相窥,不知道严绍为何会突然念出这样的诗句,然而其中的沉郁悲愤,却是连他们两个都能清楚感受到的。
或许最初的时候,严绍多少还有些游戏人生的心态,很多行为更像是满足游戏的心态,而不是达成什么野心。可是在经历了眼前的一幕后,却让他明白了许多事情,一些他原本根本不明白的事情…
所谓的乱世固然是群雄并起的时代,可对于黎民苍生而言,又何尝不是地狱一般?
“如今宦官弄权,天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