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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仅没有丁点儿灰尘,里面的桌椅壁画都没有任何被时间侵蚀的迹象,仿佛真的有人在这里生活,时时打扫,经常迎客,诡异惊悚到极点。
三人绕过了前院来到后院,后院竟然与前院相隔了三里距离。
这三里不是简简单单的距离,而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水泉。
“不是水泉。”叶文纯忽然道。
苏玄鼻尖微微一动,讶然道:“竟然是酒。”
粉荷轻轻一嗅,那萦绕在空气中的酒香醇厚而诱人,确实是酒。
三人快步靠近了酒泉,这周围没有一个陶俑,满满一泉的酒被结界罩住,在里面愈酿愈醇。
叶文纯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有些挪不动路了。
苏玄轻咳一声,唤醒了叶文纯的理智。
叶文纯神色凛然道:“这酒不对。”
苏玄:编,继续编。
粉荷偷偷一笑,这位前辈的表情可真有意思。
叶文纯认真道:“这酒真不对,你往前凑凑便能感觉到了。”
他很少饮酒,基本上都是府邸来了客人才会拿出两坛酒出来。他最喜欢的是喝茶,各种醇香的茶。
在这里他忽然被酒给诱去了理智,这显然太过诡异。
苏玄见他说的肯定,半信半疑的朝着酒泉走了两步,然后一股轻轻柔柔的酒香钻入鼻中。
只是嗅着便给人一种极乐无忧的感觉,若是能喝一口,只是一小口,这滋味该有多好……
“苏前辈。”粉荷清脆的声音让苏玄回过神来,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走进酒潭边上了。
苏玄心里一沉:“这酒确实不对劲。”
若修为低下或毫无防备之人,一旦被这股酒香诱惑,恐怕会醉死在这酒泉之中。
这哪是什么酒泉啊,分明是夺人性命的黄泉。
“是忘忧。”粉荷忽然道。
第218章 心跳()
苏玄和叶文纯立刻朝着粉荷看去,耐心的等待着粉荷继续说下去。
这个地方太过诡异,任何细节都不能错过,若因为一些小细节没有注意到而失去了皇太女的消息,那他们万死难辞其咎了。
粉荷仔细回想着在宗内记载的各种典籍,组织了下语言,说:“传闻中只有忘忧才有这种蛊惑人心的味道,宗内典籍上记载,这酒最早出现在一千六百年前,是一名高僧为自己心爱的姑娘酿制的。”
她神色隐隐有些遗憾:“后来听说那姑娘被人所杀,那僧人悲痛之下,将忘忧全都倒进了附近的河里。当地饮用河水的人一觉睡醒后,全都忘记了所有烦恼,忘记了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人。”
“此后,凡是想要忘记一切烦恼的人都会前往那条河去饮那忘忧水,自那条河流干涸后,这世间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忘忧了。”粉荷也有些疑惑,为何忘忧会出现在这里。
叶文纯唏嘘道:“是一个很美却让人很遗憾的故事。”
停顿了下,他的目光落在这汪酒泉上,疑惑的问:“那位高僧呢?”
粉荷摇摇头道:“传说他带着心爱的人的尸体一起消失了,也许已经死了呢。”
“这不可能。”苏玄沉声道:“若他死了,这一泉忘忧作何解释?”
叶文纯想了想,问:“我听说,息心尊主的家族也是在一千六百年前被毁了?”
粉荷点点头:“确实如此。”
叶文纯看向苏玄,问:“苏大人,你能想到什么?”
苏玄随手捡了颗石头弹了出去,石头被结界拦在了酒泉外面。
他冷着一张冰块脸道:“那位高僧的心上人也是息心尊主的族人。”
“那位高僧很可能为息心尊主所用,也许已经入了魔成了魔修呢,这也就能解释清楚为何已经不再世间出现的忘忧会出现在这里。”叶文纯神色肯定的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随即,他朝着粉荷询问道:“你们昊天仙宗与魔修敌对那么多年,有没有见到过很像出家人的魔修?”
粉荷脸色一变:“左护法。”。。
她满脸不敢置信,口中喃喃道:“竟然是左护法,左护法居然是传说中那位酿制出忘忧的高僧,为何没人想到呢,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苏玄有些不耐烦她的念叨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一位魔修,一位高僧,很少有人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你们想不到也正常。”
粉荷:“……”
苏玄朝着叶文纯道:“叶相,这禁制交给你了。”
叶文纯黑着脸道:“你难道忘了,刚才你手里的小石头轻轻一撞,结界便被启动了,这时候你让我去解?”
苏玄耳边听着整齐有序的脚步声,淡定道:“这里只有你会解。”
叶文纯冷哼一声,收下了这并不算恭维的恭维,这才抬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结界启动后,会出现什么东西谁都说不准。
不曾想映入眼中的,竟是上千的陶俑侍卫。
这些守卫全都佩戴着兵器,穿着铠甲,目光凛然的望着前方,似乎只要有心怀歹意的不速之客闯入,他们会直接暴起将人杀死。
苏玄与叶文纯对视一眼,十分惊奇。
“这主墓室很重要啊,机关重重,各种布置阻挡我们的脚步,如今连守卫都出现了。”叶文纯看着俑人停在酒潭前,眼神一闪说道。
话音刚落,他庞大的神识已经将这里的阵法全都铭记于心,瞬息之间便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他双手飞快的结印,一层层晦涩的能量波动以这酒潭为中心朝着四周蔓延而开。
陶俑守卫攻击的姿态顿时停住,后退两步又回到了他们原来的岗位。
“走,进去瞧瞧。”叶文纯道。
苏玄和粉荷二人紧随其后,三人小心翼翼的越过那些侍卫,朝着他们衷心守护的地方而去。
越过守卫,是一排排下人的墓室,这些墓室的装饰不仅一模一样,连棺木都一样,而每一具棺木上刻画的名字却不同。
棺木前都守着一名陶俑仕女,似乎随时等待着棺木中的人走里面走出来。
一股幽幽的冷风吹来,粉荷打了个寒颤,唇角发白道:“那、那棺材里的人不会走出来吧?”
叶文纯温和的笑了笑,说:“死人是不会醒过来的,小姑娘别怕。”
粉荷朝着叶文纯的方向挪了挪脚,这才放松似的松了口气。
苏玄瞥了眼叶文纯,眼里有些惊奇。
没想到叶相这个老不羞的居然还会吸引小姑娘。
叶文纯显然从苏玄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他脸黑了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穿过陪葬的墓室后,他们三人终于来到了主墓室,站在主墓室外,一股股威压让三人心中猛跳。
“听。”叶文纯忽然说道。
苏玄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去倾听。
‘咚哒。’一声细微的响声传进耳中,他瞳孔猛地一缩,“是心跳声。”
虽然很轻微,半天才跳一下,但肯定是心跳没错了。
粉荷脸色瞬间惨白,心、心跳声?
这里除了他们三人外,整个一死城,如何会有心跳声。
“我们进去。”叶文纯道。
粉荷伸出手,还未来得及拉住叶文纯,叶文纯已经走了进去。
粉荷神色又一瞬间的慌乱,她连忙朝着叶文纯追了过去,在这个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方,唯有那位叶前辈能让她有些许安全感。
在她身后,苏玄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也走了进去。
叶文纯率先踏进了主墓室,入目便是数百口棺材。
他喃喃叹息道:“这些应该是城主府的主人了。”
这些棺材上都刻着一个个人名,摆放的整整齐齐,从墓室上空垂下来的白色丧幡轻轻晃动着,好似知道有人来了才轻摆着欢迎。
“叶相,您看。”苏玄忽然叫道。
似乎碰到了让他十分惊讶的事情,一时间连叶相的尊称也唤了出来。
叶文纯连忙朝着他走过去,只见苏玄正站在棺材后面的一处墓室内,这墓室里摆满了灵牌,每一个牌位上都写着死者名讳。
叶文纯脸色微变,因为那些令牌的开头第一个字,全都是容。
那是他们的国姓,是皇室之姓,在这里竟然有数百人。
第219章 夸奖()
“怪不得皇太女在这里,想来这里应该是容氏的一个分支。”叶文纯想到容氏王朝几经磨难后,曾有一次将族中年轻人送出中千界,以防容氏血脉断绝。
后来容氏王朝在陛下继位时挺过来了,但送走的血脉却在别处继续活了下去。
该说这是缘分吗?兜兜转转,还是他们容朝的继承人怎么都躲不掉。
“看来这里也曾发生过什么事,才让这支族人一夕之间尽数死去。”苏玄看着一旁刻着的死者逝去的时刻,那一模一样的时间刺得人眼睛生疼。
“是一千六百年前那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啊。”叶文纯轻轻摸了摸灵牌,黯然的说。
他突然收回手,将指尖放在面前一看,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尘土。
“整个归土城有一个巨大的除尘阵法,看来布阵者很在意这座城。”苏玄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解释道。
粉荷想了想,说:“应该是息心尊主做的,传闻息心尊主的家族被人屠杀后,她才入魔的,也唯有她一人活了下来。”
“息心尊主现在在何处?”苏玄问道。
粉荷没有隐瞒道:“她在十六年前已经死了。”
苏玄脚步一顿,那双眼睛莫名有些黯然:“到最后,这支分支也没有一人活下来啊。”
叶文纯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他们的帝王,他握了握拳头说:“中千界的容氏一族,也只剩下陛下和宗正了。”
陛下危在旦夕,宗正大限将至,而下界的容氏分支也毁之殆尽,天要亡容家吗?
“这位息心尊主若是活着,跟着皇太女一起前往中千界好歹也是个照应。”叶文纯玩笑了一句想要缓解下气氛。
苏玄抱着大刀淡淡道:“我只从别人口中便能知晓息心尊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若是活着,谁知道皇太女的大权会不会旁落。我想叶相也不愿意看到容国出现一个摄政王一般的人物。”
叶丞相讪讪一笑:“我只是随口一说。”
他与苏玄走出这墓室,朝着最里面的墓室走去。
他们有预感,他们此行的目的,就在最后那墓室中。
此时,已经来到归土城的姒臻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黑鸦等人。
他咒骂一声,随手扯起黑鸦喊道:“人呢?”
黑鸦晕乎乎的道:“什么人?”
“揍你的人!”姒臻冷声说道。
一边的白松先清醒了过来,张口便道:“你、你谁啊。”
姒臻脸一沉,随手将人扔在了地上,闭上双眼,庞大的神识倾巢而出。
倏尔,他睁开了眼,神色无比凝重。
这股气息,是中千界的人!
中千界的人怎么会来这里?难不成是当年追杀他的那伙人?!
姒臻在这里脑洞大开,迟迟不动,迟来一步的左护法却赶了上来。。。
他看着地上的四人目光一沉,冷声呵道:“怎么回事?”
白松几人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个狼狈不已,气息翻涌不稳。
“左护法,有人闯入,那些人实在太强了,我等四人都抵不了人家随意一招。”陈岩委屈的说道。
其他人连忙附和,只觉得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他们进入禁地后,你们都不曾想到传信吗?”左护法了厉声道。
黑鸦四人面面相觑,他们沉浸在多年活在狗身上的事实,一时间将这茬给忘了。
不用他们开口,左护法便猜出他们是怎么回事,直接扔下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转而快速飞向了禁地中。
姒臻迟疑了下,也跟了上去。
他似乎没必要担心不是么,若是当年那伙人,直接来找他便是,不可能闯进这里。
想通这一层后,姒臻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
而此时,走在半路上的容娴脸色却变了:“他们快要接近我的棺材了。”
‘噗通’容钰脚一软又摔了下去。
师尊,您难道就没觉得这话有哪儿不对吗?!
窝在小魔头头顶被闪了两次腰的小蛇嘶嘶吐了吐芯子:小魔头,你纵欲过度啦?
容。小魔头。钰颤巍巍的爬起来,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种时候唯一要做的便是团吧团吧缩成一团别碍了师尊的眼,可姒臻宁这个笨蛋居然还上去挑衅,真是胆大包天啊。
姒文宁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像个勇士一样迎难而上:“这么说,你是在棺材里躺着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