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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们开口话,容娴便立刻出声道:“今日便到这里吧。”
华琨上前一步,提高声音道:“退朝。”
容娴快速的朝着自己的希微宫而去,独留一众朝臣在议政大殿上面面相觑,觉得陛下对待朝政如洪水猛兽的姿态有些不对,但陛下一向如此。连几位太傅都未发表意见,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郁肃看了眼身边的孔十三,朝着龙椅旁的矮桌招了招手,孔十三之前送上去的奏本轻飘飘的飞到他的手上。
郁肃翻开一看,眼睛蓦然瞪大,他抬头看向孔十三,指着他半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气乐了。笑骂道:“好一个孔十三,竟然敢拿着空白奏本欺瞒陛下,本官就还奇怪你怎么能未卜先知,提前写好奏本来堵陛下的嘴,你这可是欺君之罪。”
孔十三板着一张脸从他手里抢回了奏本,他神情自若的将奏本塞回袖中,朝着希微宫的方向拱了拱手,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大人多虑了,陛下知道这是一本空白奏本,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翻开。”
叶丞相一脸意料之中的神情,道:“今日朝会谏大夫倒是与陛下演了一出双簧,还成功避过了陛下赐予的宫女。
白太尉道:“看来咱们陛下对孔十三这老子还是很青睐的,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让陛下去配合他。”
想想那拍马屁拍到马腿上的穆太仆,再想想敢跟着陛下当面怼的孔十三,便是一向心如止水的白太尉都忍不住嫉妒起孔十三呢。
叶丞相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央,弯腰捡起被陛下扔在地上的穆太仆的奏本,有滋有味的看了起来。直到看到最后,他才了然为何陛下要看那么久,原来是将这奏本当成了故事在看。
不过穆太仆就不厚道了,尽弹劾一些不着调的事。就算陛下不斩了穆太仆,他也不会放过穆太仆。
白太尉伸手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本厚厚的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史书,在众人不解的神情下,淡然的道:“诸位慢聊,本官去为陛下授课。”罢便朝着希微宫而去。
希微宫内,倚竹殷勤的为容娴泡好茶,将之前看了一半的医书拿出来放在桌上。
容娴换好衣服坐在桌前,伸手端起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眉眼含笑的夸赞道:“倚竹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将来也不知谁有福气可以娶到你。”
倚竹回道:“陛下,奴婢不嫁,一辈子跟着陛下、照顾陛下,奴婢便心满意足了。”
容娴神『色』顿时微妙了起来,端着茶杯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她看着倚竹眉宇间一片纠结,最后还是没忍住道:“倚竹,不知华总管有没有告诉过你朕只喜欢皇夫一人,就算以后广开后宫,那选的也是侍君。”
容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稍稍左顾右盼了起来,轻咳一声道:“不是你不好,而是『性』别不对……”
她这么着,就好像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连忙道:“就算你是个男的,朕也不会选你,毕竟你配不上朕。”
倚竹表情都木了,她将怀里的披风挂在屏风上,动作稍微重了些,让屏风都晃了晃。
容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地上深陷半寸的屏风,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的给自己打补丁道:“虽然倚竹配不上朕,但配其他人绰绰有余,毕竟像朕这样优秀的人,世间只有一个。”
倚竹:!!
倚竹承认陛下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可这话由别人出来倒是没什么,由陛下自己出来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华琨的声音:“陛下,太尉求见。”
容娴到了嘴边的‘宣’字在嘴里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她眼珠子一转,朝着倚竹低声吩咐了什么,倚竹点点头,快步走到了门外提高声音道:“华总管,太尉大人,陛下她不在。”
房间内容娴的脸『色』刷一下黑了,被坑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倚竹是故意的,容娴在心里叹了口气:圣人曾过,世上唯女子与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也。
补充一句,她除外。
门外华琨低声笑了笑,朝着面无表情的白太尉道:“太尉大人,要不您明儿个再来?今日陛下她不在。”
白太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本官看陛下这睁眼瞎话的功夫就是跟陛下学的。毕竟近墨者黑,陛下就是离你们这种人太近了。”
罢,他直接甩袖离去。
华琨和倚竹面面相觑,只觉得一口大锅从而降,扣在了他们脑袋上。
陛下是他们能带坏的吗,明明是他们被陛下给带坏的。
第604章 难测()
容娴走到御案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医书刚准备翻看时,抬头便看到倚竹正走了进来。
她拿着书朝着旁边侧了侧身子,垂眸翻看着医书,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倚竹,这闹别扭的模样像极了小孩子。
倚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抬手拿起茶壶为容娴添了一杯新茶,这才恭敬的垂首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倚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她刚刚才胆大包天的坑了陛下一把,这会儿便想着法的让陛下别注意到自己。
容娴对此心知肚明,但她并未计较。
她并不愿看见自己身边的人都战战兢兢,那样太过无趣。
还是活泼些好啊,就算有时候‘大逆不道’一些,起码也能让她乐一乐。
容娴靠在椅子上看了半个时辰的医书,门外华琨的声音传了进来“陛下,穆姑娘求见。”
“宣。”容娴头也不抬的说道。
穆涟漪步伐稳重的走了进来,她抬头看向上首的陛下,微微屈膝一礼,笑容从容大方“涟漪参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
容娴将书合上,抬头打量了穆涟漪一眼,轻笑一声说道“小世界一别,皇后娘娘风采依旧。”
穆涟漪站直了身体,苦笑一声说道“在陛下面前,‘皇后娘娘’这个称呼有些贻笑大方了。”
容娴微微侧头,朝着倚竹吩咐道“去给涟漪搬张椅子过来。”
见倚竹离开后,穆涟漪嘴角带笑道“多谢陛下赐座。”
片刻后,倚竹便已带着椅子来到她身边,穆涟漪顺势坐了下去。
“多年不见,陛下风度更盛从前。”穆涟漪夸道。
容娴抿唇一笑,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这一笑就像是一阵清新自然的风吹来,驱散了大殿的庄严沉闷“朕其实也这么觉得。”
穆涟漪哽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道“陛下总是这般自信。”
容娴笑了笑,道“涟漪不也是一样吗?”
完成了商业互吹后,容娴不疾不徐道“令尊的身后事已经安排好了吧?”
这轻描淡写的姿态好像穆太仆不是被她下令杀掉一样。
当然穆涟漪也并未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的心结并未放下,她能做到为穆家其他人收尸已经是极限了。
穆涟漪认真的说道“回陛下的话,已经安排妥当了。”
容娴看着她不在意的模样,语气感慨道“历经情劫之后,涟漪的心境更加圆润自如了。”
穆涟漪垂头一笑,没有吭声。
“涟漪是否还想见见季修?”容娴饶有趣味的问道。
在小世界中穆涟漪作为皇后的身份死去之后,季修是什么模样她记得十分清楚。
当初穆涟漪也是爱惨了季修,如今真能轻而易举的放下吗?
穆涟漪睫毛颤了颤,沉默了片刻回道“往事如烟,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吧。当初那恩爱缠绵的感情,如今想来不过是一场梦。这不过是我修道途中的劫数,劫数过了,便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穆涟漪说到最后,抬眸直视向容娴,神色隐隐带着释然和通透。
容娴看的清楚分明,穆涟漪是彻底放下了季修,情劫过后在她身上没留下丁点痕迹。
容娴不由的感慨这世上像穆涟漪这种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的人实在太少。
认识到真正的穆涟漪,她才明白所谓的见猎心喜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既然穆涟漪不在意,她也不会多嘴再多说什么了。不过一想到日后穆涟漪再次见到‘季修’,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容娴恶趣味发作,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样的场面了。
她饶有趣味的问道“涟漪可想留在朝中为官?”
穆涟漪讶然“陛下想留下我?”
容娴诚恳的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涟漪有这个能力和手段,朕相信你能做到。”
穆涟漪沉默了片刻,试探的问道“若涟漪不愿意呢?”
容娴一副稀疏平常的语气回道“那就杀了。”
对容娴来说,有能力的人不为她所用,不是浪费就是资敌,这两种她都不能接受,还不如杀了省得留下碍眼。
穆涟漪神色一僵,许久之后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说“陛下还是这般脾气,与在小世界并没有多少改变。”
容娴眨了眨眼,轻描淡写的说道“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有资格让朕改变。”
穆涟漪不知为何笑了出来,她觉得陛下这脾气固执起来很固执,有时候又像个孩子一样任性。
穆涟漪站起身来,朝着容娴拱手一礼“臣穆涟漪多谢陛下赏识。”
见她同意了,容娴顿时眉开眼笑。连语气都带着点小雀跃“朕有涟漪,如虎添翼。”
她从御案之后走到穆涟漪身旁,轻轻拍了拍肩膀说“去找丞相报道吧。”
穆涟漪看着陛下高兴的模样,隐隐有些了解到几位太傅的心情了。
人都说为君者当喜怒不形于色,群臣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揣摩圣意。但他们家的陛下却完全相反,高兴就是高兴,恼怒就是恼怒。
你可以选择做一些让陛下高兴的事情,也可以很肯定的避讳一些让她不高兴的事情,算是很好伺候了。
但他们家陛下有一个让群臣最为纠结的地方,她虽然喜怒形于色,但说变脸就变脸。也可以说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君威难测。
穆涟漪离开之后,容娴侧头朝着倚竹吩咐道“季学士如今在何处?”
倚竹想了想回道“季大人正在征西大军中当监军。”
容娴假惺惺的说道“这可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季大人追妻之路艰难又险阻啊。”
容娴也不想想若非是她在小千界作天作地,季修为了配合她而忽略了病重的皇后,让皇后更早的抑郁而亡。
也亏得穆涟漪看开情劫不计较,不然兴怀怨恨的穆涟漪要么不会答应她入朝为官,要么答应了也会变着法的祸害她。
不过容娴从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要错也是世界的错。
倚竹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假装自己没有听到陛下那糟心的话。
“陛下,苏指挥使求见。”华琨的声音传了进来。
。
第605章 小辈()
容娴微微蹙眉,这个时间段苏玄怎么会过来。
苏玄乃探看司指挥使,掌控情报,无事时并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宣。”容娴掩去心中的猜测,面上不漏分毫。
苏玄与华琨一起走了进来,华琨一直走到容娴身后垂首而站,苏玄站在距离御案一丈外的地方,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容娴不耐烦的摆摆手,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她随心所欲的猜测道:“是哪位大人又宠妾灭妻了,还是哪家的外室被正房抓了?或者是江国和赵国打起来了?”
苏玄面不改色的忽视陛下那半点不靠谱的猜测,直接禀告道:“臣查到遮阳的消息了。”
容娴猛的站起身,神色不变,狭长的凤眸却危险的眯了起来,一股强大和震撼的气势席卷了整个书房,让华琨和倚竹、苏玄不由自主的呼吸抑制。
遮阳啊,虽然容娴并不怕,但遮阳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不,或者说不管是哪种禁毒都让她念念难忘。
“说。”她的声音因为太过轻描淡写而显出一种别样的庄重。
苏玄神色一紧,不由自主的俯身道:“探看司的卧底在西江国的皇宫内发现了遮阳,不过因为遮阳是禁毒,并未有人敢私自去用,所以这东西一直被保存在江国国库内。听说在近十年前西江有一位供奉领取了一份遮阳离开。”
容娴坐在御案后,指尖撑着额头,陷入了沉思。
若算算时间,她被清波下了遮阳禁毒的时间,恰好正是那位供奉领走遮阳的时间。
那么,那位供奉究竟是何人,他有何目的?
容娴想了想,朝着苏玄问道:“那位供奉的如今所在何处,他身份是什么?”
苏玄想也不想道:“回陛下,那位供奉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