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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浪会意,快速引着容娴朝着荒林深处的一个巨大树冠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很快便来到了大树前,抬头看着树冠上隐蔽的树屋,容娴满意的点点头。
她从这里来来回回的次数也不少了,却从未发现这里还有一座小屋,确实够隐蔽的。
“你去吧,跟在寒溪布好局。”容娴不咸不淡的吩咐了一声,身形一晃便进到了树屋。
地面上,曲浪脸色有些苍白,若他刚才没有听错,这位大人直呼寒溪尊者名字了。
而且这些年她吩咐的事情所做的布置寒溪尊者也会完美的执行下去,再加上某些传言,那这位大人的身份是谁,可想而知了。
曲浪抱头呻吟一声,他不是没猜过,但每次都自我否定了,毕竟在他们魔修心里,息心尊主已经被魔鬼化了,怎么凶残血腥怎么来。
突然见到一位很可能是魔主的人,但这人偏偏温柔善良,还是一位悬壶济世的大夫,顿时所有想法都飞了。
压根就不能相信,好么。
魔主改邪归正跑去当大夫济世活人了,这话说出去都是个笑话。
那可是一个人杀得整个凡尘血流成河、道统断绝,且力抗整个正道的凶残大魔头啊。
偏偏魔主真不务正业跑去当大夫了。
#对,没错,你们说的那位大名鼎鼎仁心仁术、至纯至善的大夫就是我们凶残狠辣的魔主#
救命,三观都被刷新了好几遍。
曲浪在原地从天黑纠结到天亮,最后实在没忍住,跪在地上喊了一句:“属下拜见尊主,见到尊主平安无事,属下心中甚喜。”
表达完心中的感情后,曲浪为大树布了一道隐蔽禁制,这才忙道:“属下不打扰尊主了,属下告退。”
话音落下,人已经化为一团黑雾朝着远方飞去。
树屋内,已经换下染血的衣服正闭目疗伤的容娴嘴角翘了翘。
她在曲浪面前不再掩饰也是因为曲浪跟着她这么多年了,对她的身份定然有一定的猜测,而且曲浪为人十分衷心,她也愿意用信任回报这份衷心。
收敛心神,容娴面前漂浮着木灵珠和水灵珠。
熟悉的能量将她包裹在内,舒适而又轻松。
这次的内伤并不重,不到两个时辰,容娴被剑帝精血冲击出的内伤已经痊愈。
她这才将心思放在被她镇压的诅咒之力上,诅咒之力历来都是最神秘的,而且一般除了下咒本人外,别人很难解开。
容娴习医以来,也见过几种诅咒,也曾细细研究过,最后发现诅咒竟然是另一种与灵气不同的能量体。
她虽然不太懂,但却隐隐意识到,有神器木灵珠的存在,她并不需要担心诅咒之力会给她带来伤害。
随手拨弄着诅咒之力,刚想将其毁灭,动作却猛地一顿。
容娴眯了眯眼,将诅咒之力收回体内镇压着。
她刚才忽然心血来潮,觉得诅咒之力在未来某天肯定能用上,她一向比较重视这种冥冥之中的直觉的。
将这件事放下,容娴从树屋上跳下来,看了看漆黑的天色,仔细辨别了下方向,不紧不慢的朝着石桥涧走去。
半个月后是郁氏一族第十三个忌日,为了庆祝今年她与沈久留的重逢,她决定回去瞧瞧,给郁清族长上炷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当然,最重要的是给各大势力时间,好让他们好好消化剑帝精血出世的消息。
容娴心情愉悦的朝着石桥涧走去,完全不理会整个天下会乱成何样。
想到她留在城主府房间内的竹简和丹方,容娴啧了一声,昂起头带着小雀跃道:“我果然是个坏人。”
第087章 消失()
无心崖,收到探子传来的消息时,冷凝月完全惊讶不已,阿柒竟然被昊天仙宗的人给抓了,连一队月卫都全军覆没。
昊天仙宗,都是昊天仙宗!
冷凝月眼里满是冷意,没有了狴犴魔狱,昊天仙宗算什么东西。
以往昊天仙宗这群伪善的小人扯着狴犴魔狱的大旗没少压制无心崖,如今狴犴魔狱都没了,他们还想作威作福,还真是认不清情势。
如今可不是息心掌权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容忍昊天仙宗指手画脚。
冷凝月的目光看到下方一排排属下,神色扭曲了一瞬。
她现在根本指挥不动这些人,即便她登上魔主之位,这群人也没将她放在眼里。
冷凝月年纪尚轻,完全不明白这些无法无天的魔修哪里是忌惮所谓的魔主啊,他们忌惮的一直都是狴犴魔狱与天地业位。
没有了狴犴魔狱,也就没有了天道加持的魔主天位,冷凝月只是个普通的魔修。
而无心崖内的魔修那才是真正的老妖怪,他们能受冷凝月所控才是荒谬。
冷凝月死死握住拳头,尖利的指尖将手心刺破,但那滴血还没有落到地上,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逐。
“左护法,你带一队月卫与本座离开无心崖救人。”冷凝月朝着左护法冷声说道。
她虽痛恨这些魔修不识抬举,但本能的她不敢招惹那些不将她放在眼里的魔修。
一旦有需要,她想到的一直都是最好使唤的左护法,即便她一直都看不透左护法那人。
左护法轻轻垂眸,神色平和而圣洁,他恭敬的说道:“是,尊者。”
冷凝月的脸又扭曲了下,这该死的‘尊者’,即便她成为魔主,这群人依旧不会称呼她为尊主。
冷凝月冷哼一声,化为一道流光朝着无心崖外飞去。
直到冷凝月走远了左护法才抬起头,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冷凝月永远也不会看到的敷衍和兴味,仿佛看着一只胡闹的小丑一样。
他嗤笑一声,带着五位月卫跟了上去。
唔,跟着这个蠢货起码还有好戏看,比呆在无心崖有趣多了。
与此同时,正在石室闭关的沈熙心有所感,睁开了眼睛。
他扫了眼无心崖的方向,微微瞌目,身形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不见。
紫薇城城主府,沈久留醒过来感受到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念头也无比通达,细细一探究,这才发现以往盘踞在心脏的灰色力量消失不见。
他下意识摸摸眉心,触手十分普通,完全没有往日那厚重沉闷的感觉。
沈久留想了想,伸手凭空一握,一把锋锐的长剑出现在手中,光洁的剑身映出他俊美出尘的脸。
他的目光落在眉心之上,那艳丽的红痣除了暗淡些外,并无其他不同。
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体内的灵力涌向眉心。
然后——风平浪静。
沈久留一呆,手中的剑差点掉下去砍了他的腿。
但沈久留没有任何后怕,他心里涌出无限欣喜。
折磨了他十三年的诅咒解除了!
他以后再也不会承受到噬心之痛了!
想到昏睡前小娴那温柔的声音,沈久留立刻走下床去找容娴。
他刚走出房门,迎面便看到三长老。
沈久留眼睛一亮,快步上前问道:“三长老,您有见到小娴吗?”
三长老语气沉重的说:“她已经离开了。”
也不知道那女娃娃会去哪里,真是太让人担心了。
“离开?那小娴何时回来?”沈久留刚醒来有些不清醒的问。
三长老淡淡的说:“这里又不是她的家,她怎么可能会回来。”
沈久留瞳孔猛地一缩,这才意识到三长老说了什么。
小娴离开了,在他昏迷的时候。
沈久留只觉得心头酸涩委屈,不明白小娴为何要离开。
她治好了他的身体,他们约好一起回郁族,一起去圣山的……
沈久留沉默许久,才开口问道:“游风和铃兰如何了?”
三长老也没有隐瞒他,直接回道:“铃兰那丫头最多修养两天便没事了,姒姑娘陪着她。至于云小友,他还没有醒。他伤的很重,但最迟明天便会醒来,不用担心。”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已经让粉荷连夜带着阿柒和月卫去了宗门据点,由他们押送魔修回圣山。”
沈久留点点头,并没有惊讶阿柒被三长老抓住这件事。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微冷:“清波他们呢?”
“被另一拨人救走了。”三长老脸色十分难看:“那些人中有一人与我修为相当,他们与清波是一伙的。”
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除了圣山外,这凡尘究竟何时出现了一位这么强大的修士,还瞒过了圣山的接引留在了凡尘。
三长老越想越觉得这是个阴谋,有人千方百计隐藏自己修为瞒过圣山想要做什么?这样的人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在他没有发现的暗处,这样的人呢还有多少个?他们有何阴谋?
用一个词来形容三长老现在的状态,那就是细思恐极。
沈久留垂眸,神色清冷问道:“小娴走之前有说过如何安排的吗?”
那些黑衣人是小娴认出来的,人也是她让游风留下的,他想知道小娴是否有别的安排。
三长老想到容娴离开时的背影,洒脱而温暖,又坚强的仿佛什么都打不倒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她没说,直到走出城主府,她眼睛上的白绸缎都没有摘下来,也没有再注意那些黑衣人。”
沈久留紧紧攥着拳头,眉眼全是冷冽:“他们逃不掉的。”
他没有忘记小娴认出那些人时说过的话,她说她不想见到人命在她面前消逝,但她又不能不为无辜者讨回公道,最后小娴只能自欺欺人的蒙上眼睛假装看不见。
小娴离开时没有多说一句关于那些黑衣人的安排,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吧。
她心性纯善,一时冲动让游风杀了那些人,但等理智回来的时候,许是后悔了。
她下不了手,却也不愿意放过那些人,最后只能一言不发的离开。
但小娴下不了手他却可以,他绝不会让仇人继续逍遥法外的。
第088章 真相(一)()
沈久留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格外强势:“三长老,清波等人的消息我会派十剑收集,您现在该做的是带领宗门弟子,追捕魔修。”
三长老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恭敬的应道:“是,少宗主。”
十剑共有十人,是少宗主的亲卫和影子,少宗主这是第二次动用十剑。
第一次是在圣山,外人入侵刺杀少宗主,十剑出动却没有抓回人来,被宗主召回重新训练。
如今追寻清波等人,便是第二次了。
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少宗主已经开始成长了。
但三长老却不知道,十剑出动的这两次,追捕的却是同一波人。
沈久留没有理会三长老的感慨,他回到房间梳洗完后,便来到了云游风的房间。
他有太多的疑问和不解,他希望能在云游风身上找到答案。
来到床边坐下,沈久留定定地看着昏迷中的男人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我们是朋友,也是兄弟。昨天小娴不对劲,你也不对劲。游风,我希望你醒来以后能告诉我原因。”
小娴不对劲的原因他清楚,毕竟没有人能见到仇人还心平气和的,但游风就让他意外了。
因为小娴的一句请求,他没有去阻止去说服,反而不问因由的去执行,他绝对没有记错游风当时的眼神,那不顾一切的疯狂让人心惊。
——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即便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这就是游风当时的态度。
为何?
他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没有人喜欢被隐瞒,特别是那种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感觉就像被在意的人完全排斥在外,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沈久留深深地看了眼云游风,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隔壁是铃兰的屋子,云游风还没有走近便听到铃兰与姒文宁的声音。
“文宁,你说容娴去哪儿了?她昨天差点没吓死我。”铃兰躺在床上一脸病容的说。
床边,姒文宁端着热水递给她,没好气的说道:“我才认识容娴几天啊,怎么可能知道她去了哪儿。”
虽是这么说的,但姒文宁还是担忧的皱了皱眉,昨天那人的情绪明显不对,后来又孤身一人离开,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铃兰小口小口的抿着水,也有些担心的说:“现在清波那些人都逃走了,容娴孤身在外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你说她好好一个大夫,哪儿来那么多仇家。”
她伸手将空杯子递给姒文宁,姒文宁顺手接过放在一旁,想都不想的说道:“别忘了那些仇家也是你师弟的仇家。”
铃兰被噎了一下,她也没想到容娴竟然跟久留是同族,她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