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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林镇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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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娑韵才豢刹獾拇蠛#D人甚至个人的渺小,大族聚居处,船屋连绵,光小孩儿从这条船跳到那条船,一连奔越数十条船,那份轻身之术,在陆上的武林中也是许多人可能一生都不能见识到的。

    福建近海的疍人自成一体,虽然并不刻意封锁消息,在陆上武林人中也多有神秘之感。此次林镇南来到的正是疍人三十六家的水家聚族之处,今天正是疍家少年最瞩目的成人礼,也是三年一次的族中大比。看着别有情趣的风俗,林镇南蠢蠢欲动,就要上前。

    水灵儿这些日子来已经接受了新身份,大大方方的开始照顾林镇南的起居,也不时对林镇南想一出是一处的德行多加娇嗔。这时正要紧着拉他,却见祖母看过来继而摇摇头,口型是“让他去”的意思,水灵儿虽然不明所以,也就让他去了,随手接过林镇南脱下的外衫,折好抱着,继而指着山本一夫让他近前去照应,就随着祖母往一边族中长辈驻足观看的一条船上去了。

    陆上人家分地域之分的,海上人家其实也是分不同的海域,分别以当地的近海岛礁群为驻地,可以避风,也方便与陆上人家交换生活用品。漳州府九龙江入海口也被称作厦门,“门”之谓,大水入海之门,远船归港之门。此门内有双鱼岛,双鱼岛附近的疍人大族有三十六姓中的八大姓,其中水姓领袖漳州厦门疍人数百年。这数百年是陆上动荡不安的数百年,是皇帝轮流做,民不聊生的数百年。这数百年是疍人与陆上武林争执不休,奠定了疍人在江湖中地位的数百年。

    直到近几十年来,皇明定鼎天下,陆上民生稍安,疍人弱势虽未改变,却也相当安稳了,以武立身的水家便渐渐丧失了天然的领袖地位。水家作为一直以来的领头人,族中每一代都出了许多干练有才的子弟,甚至出了林镇南外父这样试图打破疍人传统习俗的佳子弟。这一带的族长正是水老夫人的弟弟,水大木。

    水大木深知陆上朝廷强势安定,疍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各种歧视和压制必然接踵而来,甚至与陆上渔民的争执都会被官府看作不服朝廷辖制的悖逆之举。近年来因为常出海得以知道海对岸台湾大岛日渐开发,却是休养生息,上岸置业的好地方。那地方无官无府,多是野人,只要举族迁入便是一股不可侮的力量。

    水大木正是想借今年的成人礼族中热闹一下,把各家各支能说的上话的家老都喊来,议一议出海过岛谋生的事,不想这回却陷入了被群起反对的境地。族中自己尚可用族长的身份压下,可其他几姓就只是抱着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翻来覆去那么几句:

    “疍人就是疍人的过法,离开了船,上了岸还是疍人吗?”

    “如今岸上皇爷圣明,天下大定,我们簇着岸上,渔获还能多换些什物咧。”

    “你家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处,你妹家那娃去当官当出个啥啦,在外面漂着好比出远海,不落个安生。”

    水大木听着不同的说辞,终究一句:

    “大家伙也就是不想去蛮荒的地方罢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再说啥。

    水大木心中起火,可也不能强压,这是族中的议事传统,是族中团结的根底,正是有了大伙儿都能说话的传统,疍人出海时面对恶浪才放心家里,疍人面对恶官敲剥时才有心中的定气。正在头疼间,一声喊把他的火儿生生浇灭:

    “舅爷爷。”水灵儿脆脆的声音就钻到水大木的耳朵里,这可真是说谁就看见谁,水灵儿扶着祖母快步过了来,水大木身边的别家家老也纷纷起身。这可是百年来最有身份的进士老爷家阿妈,可不是他们嘴上那么挤兑排斥就能抹灭当年给疍人带来的震惊的。

    水家祖孙正跳上这些家老和族人聚论的大船,就只听得少年们大比的方向传来一阵哄笑。众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去,只见正是林镇南不由分说在挑衅刚刚获胜的少年,昂着头,光着上身,伸长双臂,大喊:

    “我是疍家人的女婿,也是疍家人,我今年十六了,也要比,我要得了今天这个第一给我灵儿阿妹长脸!”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在各条船上的疍家少年眼中,真是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刚才获胜的两个少年一个叫水六斤,一个叫水七斤,水六斤高瘦,水七斤胖大,跳船奔越间下盘稳固,细看时,大腿上筋肉跳动,发力方式明快简洁,与练气士的内涵一口气轻身纵跃并不相同。林镇南也是见猎心喜,心中存着讨教这种功法的主意。他这种主意不同于普通武林高手通常向往的那种神功绝艺一日登天,自宿慧觉醒又受父亲教导,更有杨家古墓典籍的熏陶,林镇南似乎更加接近了所谓内外兼修的武学真谛。学了道家练气术,才知道性命之间无体无用,存神心照,皆来自先天一气衍化,学了佛家观法,才知道色相空相生于莲台,超脱苦海,都是要打磨皮囊做筏。

    林镇南与父亲一样,修的都是今生,不得今生自在,何来方便超脱?而“身体是一切的本钱”这种念头似乎从前世带来,根深蒂固,林镇南去芜存菁,修炼合乎自己身体本能的技艺,逐渐完善自己的功法已经成为不自觉的做法。

    他给自己的简陋长拳起了简单的名字林家拳,把自己的简陋剑法称为林家剑,他如今的修炼不知不觉已经走上与父亲完全不同的道路,有别于那种耽于练气并希望从中获取特别能力的做法,林镇南坚信身体就是小周天,周天三百六十神皆存己身,不必他求。

    面对林镇南的挑衅,水六斤,水七斤两兄弟,最直接的反应不是不满而是好奇,好奇这从哪来的小子,比自己还骄傲,比自己还讨厌。并无什么心机的水家兄弟听他说自己是疍家人的女婿倒也把他当做自己人,只是不忿这野小子竟然说话见就似乎拿定了第一,还没动身就把自己两个的风头抢个精光。

    两兄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就说:不要只是嘴上硬,说比就比。

    周围的少年轰然起哄,“快比,快比”的由乱到齐的哄声就是一声声催促,两兄弟已经来在船头,四只光脚,紧扣这船边,身体微蹲,大腿上的筋肉又开始突突跳起来,侧身看向林镇南,那眼神的意思,你不是牛吗?

    林镇南并没有真的练过这种跳船的功夫,口中叫嚣着,其实一直注意二人的动作,心中念转,裤腿中的筋肉就按着他们的样子跳起来,起初感到并不顺遂他就更细心的揣摩,三五遍的时间并不长,就已经象模象样。等林镇南,拔了鞋子,高挽裤腿,一身修炼出来的筋肉赫然把这些海上出生海上长的质朴少年惊了个呛。

24。少年风光;有心无心说台湾() 
比赛非常简单,就是从这头跑到那头,看谁快,但这可不是陆上,而是海上连船,在船上奔跑要考虑船晃,从此船到彼船要考虑两船之间的距离,而且船并不是固定的,若要慢慢跑倒也报了,这是要连续跨船,脚下劲道大了,船会受力,船船之间的奔越就不好把握,脚下劲道小,却又根本奔不起来。

    水六斤水七斤兄弟能赢,其实已经用上了家传武功的基本技巧,这种筋肉,暗中发力船体受力但少移动的功法,说成水上疍家的根基也不为过,至于高深的练气术,在疍家看来更大的用处也是在水下讨生活,能更多经些时刻罢了,毕竟疍人团结,与人争斗的少,与天较劲与海讨情的更多。

    林镇南无意间窥到了疍人武功的根基,他还并不知情,只是探求的心神被吸引,少年的热情被引发,冲上来参与到外家的集会活动来了。

    林振南也有样学样的在另一条船上,光脚扒住船头,听得周围少年“起”的一声哄,也奔了起来,一待奔起来就看出了三人之间的不同,水六斤高瘦,像蒿草飘飞一样,水七斤高胖,像石子水漂一样,一个动静小,一个动静大,却是一样的船没怎么动,人飞了出去,而且不分先后。林镇南不同,他每跳一次,几乎要把船掀翻,但是因为跳得快,在船还没来得及漂走移动的时候已经过了去,在比赛里,他全心贯注,一心自己的发力,只见倏忽间,从这头到那头,船的动静就越来越小,到头里的时候已经动静小到快接近水七斤了。

    林镇南凭借更大的力道,和偷学来的功法皮毛,险险的真夺到了第一,在水六斤水七斤的沮丧中,他反而越加佩服这兄弟,他们没有自己精心的磨练过身体,也没有像自己这样高明的练气术傍身,得到了一身这样的轻身术,无论资质还是勤奋都是可佩的。而这赛后没能赢过自己,脸上除了沮丧,更多的是好奇,却没有什么阴郁,心胸也是开阔。

    林镇南跟水六斤水七斤的比试,那边的长辈也全都看在眼里,而人人看到的却是不同。水大木看到的是,阿姐家的孙女婿就是不一般,其他多家的家老看到的却是一个野小子瞬息间就能把疍人的下盘腿功学个七八。

    不论如何想,一个外人闯了族中大比还得了魁首,长辈们必然要出面,打头的就是水大木,紧随其后是脸上带笑的水灵儿和祖母,后头跟着的就是各家长辈家老了。水大木先来在近前,扫视一周,在水六斤水七斤身上停留一会并不多说,那两弟兄就乖乖趋前,站在说大木面前,耷拉着脑袋,颇难为情:阿爷,阿爷,这小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说到这里,而后就说不下去了,年少质朴的少年还没有学会推卸责任,只能涨红着脸站在那里挺着后脑勺预计中的铁巴掌。

    正低着头,就听到咯咯的笑声,好奇抬头,一个隐约有些眼熟的身影站在眼前,身边那个老太太,不是老姑奶奶吗?那这少女就是“阿姐!”两个家伙顿时忘了中的铁巴掌,同声喊了出来,忘形之中脑袋就中了爷爷的巴掌,这才回神,只见那个赢了自己的野小子,光着脚光着身子就奔过来,也喊了声“阿奶,灵儿。”

    水大木才高声给众少年介绍:这是我阿姐家孙女婿,姓林,你们姐夫,看人家年纪不大可把你们都比下去了,终于要知道

    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了,知道不!

    水六斤水七斤眼中诧然,看着林镇南给阿爷行礼,接着给后面来的各个长辈行礼,顿然就觉得与有荣焉,咱是输给了自家人,看姐夫这身板儿,一定有力气。

    这连船奔越本来就是最后的项目,少年们到这时也就要散去各船吃饭,水大木和各长辈纷纷把今年自己族中涌现出的胜出少年喊到一起,参加家老们的聚议,这就是要这些同龄中的精干子弟学着参与族中大事了。这些子弟也有十来个,水六斤水七斤自然也在其中,他们年龄不大,多是只听不说,虽然长辈在前并没有禁止他们说话的地方,也已经形成习俗,所谓见习,只是看着学习,并不好随便插言的。这些少年们知道,林镇南当然不知道。

    也是赶的时候巧,而且林家助水灵儿一家在福州安顿,这是跟族中提起也要有林镇南在场方合适些,而林镇南这一路来多与水老夫人说起台湾岛上庄园基业的事,水老夫人也隐晦提过拉一部分族人前去垦殖的想法,林镇南眼睑有这么好的场合,也想和把这话题抛出来瞅瞅疍家人的反应。

    族中事情自有规循,一项项下来都安排妥当,水大木才重新提起去台湾大岛垦殖的话题,不妨就有另外的家老说起:

    “这些涉及世道朝廷的大道理我等没有你们水家人聪明,也想不明白,只是现如今的日子安稳,去到陌生的荒野,我等并不善于种田开山,又有什么必定日头呢?”

    水大木无语起来,而林镇南见疍人间已经有此念头,不由站起身来:

    “舅爷,我家在那边已经有圈好的地,这些日子阿爹派我正要去那边主事磨练我呢,你也派些表兄弟们跟我们一起去吧,阿爷们不好去探路,我们少年人正是有力气找地方使的光景呢。”

    林镇南的莽撞直接,解开了水大木和其他家老们的尴尬僵持,在一旁没来得及拦他的水灵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他扭过头来跟自己邀功的样儿,竟然做出了自己也想不到的娇蛮动作,林镇南哎呀一声夸张的叫,明晃晃然周围新见面还不熟悉的族中兄弟和各家长辈就看到了她刚掐完人正太在半空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林镇南的聪慧,随着习练道家练气功法也愈盛,与红尘中的俊杰不同的,他少理名教,多崇自然,相信直觉,沉湎于家族亲人的氛围,每每在家或者像这种族中聚议,就与一种热情和眷恋,似乎是对上一世缺乏亲人的报偿。今天的表现也是很鲁莽,却似乎冥冥中控制着分寸和气场人讨厌不起来,反而加深了少年们的亲切感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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