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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让众弟子坐下,再说道:
“为师让你们多多读书,就是为了增强你们的知识、智慧、眼界、心境与思想。让你们对不同特性的武功,有直观其底细的深刻认识,让你们个个都拥有自学成才的能力。不会像一般的江湖中人一样,事事都需要师父的指点,师父不教,全都变成睁眼瞎了。”
宁灵珊喜道:“爹,这么说来,我们华山派的二代弟子,在江湖中的各大门派里,悟性是最好的,武功的进度也是最快的了?那女儿读书读的好,女儿日后也会成为绝世高手吧?”
岳不群笑骂道:
“就你读书读得好?你当少林派的弟子不读佛经,武当派的弟子不读道藏么?这两派优秀的弟子难道会不如你了?一个人终究能不能成为高手,悟性智慧是很重要,却不是最主要的。还需要夜以继日的方式勤学苦练,更需要拥有宽广的眼界、博大的心胸,攀登高峰成为高手的决心,和对天地万物本质的思想见解。可说是心有多大,对天地理解的多透彻,武功就有多高超。”
宁灵珊问道:“爹,这么说来,心与思想才是最重要的?”
岳不群答道:“不错,一个人成不成材,心与思想最为重要。”
宁灵珊又问道:“爹,天地万物的本质什么的,女儿大概也知道。不就是爹常说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也就是《道德经》中说的内容,可惜女儿不想去了解那么多。女儿只想知道怎样才拥有宽广、博大的心胸呢?”
岳不群不禁摇摇头,但还是答道:
“这个就需要自已去想,去找,去感悟了。说个简单的吧,除了读书外,平日里站在高山上,四处远眺;或站在海边,以观沧海;或观日落观月起,周而反复;或观星海等等。看得多了,想得多了,就能开阔人的心胸,使其宽广而博大。”
岳不群又与众弟子坐谈了一会武学方面的思想感悟,转头问道:“德诺,你这些日子有什么发现?”
劳德诺上前说道:“禀师父,弟子奉师命,和小师妹跟踪着青城派的弟子,一路来到福建的福州城,发现青城派弟子暗中在窥探福州城中的福威镖局,弟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青城派是为了对付福威镖局,而不是我五岳剑派。”
岳不群点点头道:“那福威镖局的《辟邪剑法》为师是知道的,在数十年前曾经打遍天下邪魔无敌手。只是在你手中使来却是一塌糊涂,为师都不敢肯定了。”
劳德诺老脸一红,说道:
“是,是,弟子愚钝。只是那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他所使的《辟邪剑法》比弟子使的更加不堪,想来他比弟子更加愚钝。难道那青城派对付福威镖局,就是为了谋夺林家的《辟邪剑谱》?然后自已来练?”
岳不群也不评议,说道:“你继续说下去。”
劳德诺应道,接着又说了去下,大至与原著不差,直到说道青城派在福威镖局门口写下血字“出门十步者死”时,有了极大的变化。
福威镖局首先的应对是,林震南命人拿了两块大青砖出来,那青砖隐隐似乎有两个脚印一样的东西。
而后又有数十人拿出几十块青砖,排成一个方形,那方形中更有一个大大的死字。
青城派见了之后,一时被吓得不敢动弹,双方一直对峙了数日。
劳德诺问道:“师父,不知那福威镖局中有何人如此厉害?可以用脚深深的在青砖上踏出两个脚印来?还以指力在青砖上写出三分厚、三尺长宽的死字来。”
岳不群心中不由有些气恼,这林震南还真能废物利用,狐假虎威啊。
“后来呢?”
“余观主被吓阻了几日,后来不知是不是想通了,或是狠劲发作。在一天夜里,率众弟子猛得攻入福威镖局内狂杀一通。福威镖局却并无高手出来救场,镖局中人几被青城派杀得鸡犬不留。”
岳不群听得眉头大皱,这林震南真是聪明过头了,这多出的上百条人命罪孽是算自已的?还是算林震南的?还是算余沧海的?
“青城派在福威镖局中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什么东西,于是绑了林家三口,向西而行,临了,又放了一把大火。”劳德诺说道:
“弟子和小师妹乘余沧海早走一步后,以师父所传授的《陷仙剑法》,打得十余个青城弟子抱头鼠窜。因为一路有小师妹跟随着,弟子怕余观主回来找我们晦气,所以也不敢救林震南和林夫人,只把那林平之给救了出来,然后,就一路向衡山来了。”
劳德诺见岳不群眉头大皱,迟疑一会,又问道:“师父,弟子与师妹的做法,是否有所不妥之处?还请师父责罚。”(。)
第二百一十章 斩断()
岳不群听后,食指敲桌,许久才说道:
“福威镖局的创始人是林震南的祖父林远图,林远图曾以一套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天下绿林道毫无敌手。福威镖局可说因此而威风了数十年,现在终不免彻底衰败了下去。”
宁灵珊疑惑的问道:“那什么辟邪剑法真这么厉害?比我们华山派的剑法更强?”
岳不群眼光迷离,好一会才说道:
“只论剑法的话,的确比华山派的诸套剑法要强。在三十余年前,余观主的师父长青子还是青年之时,就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说来,也算是一位极厉害的宗师高手了,可惜就完败在了林远图的辟邪剑法之下”
“这余观主现在已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此时的武功早比其师高明不少。只是青城派武学较少,多年来余观主的武功一直不进。想余观主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岂不想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出人头地。”
“初时对付福威镖局时,或只是为了那套辟邪剑谱,未必有杀人之心。只是后来的情况发展越来越严重,加上林震南自作聪明更是激怒了余观主,所以才把福威镖局给灭门了。”
宁灵珊回想当日的场景,娇躯有些发抖的说道:
“爹,那余矮子也太凶蛮了,比武输招,也算不得是甚么仇怨。杀子之仇找林家父子报也就罢了,却偏偏把不相干的人都杀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时。当年的林远图早已成名多年,是武林中众所钦服的前辈英雄,长青子却是个刚刚出道的小道士。后生小子输在前辈手下,原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岳不群皱眉说道:
“只是依为师现在想来,那长青子定是曾被那林家之人狠狠的折辱了一番,所以才认为这是他毕生的奇耻大辱,但又自忖敌不过林远图,此仇终于难报,以此郁郁而终。想为师年轻时,也曾去福建拜访过林震南的父亲,不想却被那守门的镖师好一阵污辱”
“什么?”华山派众弟子顿时不干了,刚才还为林家打保不平,不想自家师父年青时竟也被那林家所辱。
梁发恨恨的骂道:“该死,那林家竟敢污辱师父,这就是污辱我们全派的华山弟子。弟子若早知道了,非在青城派之前就把他们林家给挑了不可。”
“对。”“对。”众弟子一个个义愤填膺,更有大叫青城派做的好的,宁灵珊也是一脸的气愤状。
岳不群摇摇头道:“为师当时虽气,却也没有找林家的麻烦。只在镖局门口留下了两个深深地脚印,以示不满。”
众弟子听了更是大哗,怒火更炽,直骂林家不要脸,卑鄙无耻,林家三口如在眼前,非被众弟子给分尸不可。
宁灵珊也是小脸发青,问道:“爹,那个死字呢?又是谁留下来的?”
岳不群说道:“当年你娘怀着你时,跟我路过福州。知道了我受辱的事后,一直不岔,想找上门去,给林家一点颜色瞧瞧。正好碰到那林平之刚刚满月,林震南之父因饮酒过量去世的白事。所以你娘就放了林家一马,只是在福威镖局门口,以指力写了一个死字,不准福威镖局踏入陕西一步”
众弟子气愤的纷纷抽出长剑,叫道:
“师父,咱们这就去找余观主要人,弟子们非把这无耻之极的林家三口给千刀万剐了不可。”
岳不群摆摆手道:“算了,林家已经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报应,落到了余观主手中,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岳不群见气得紧咬嘴角,小脸铁青的宁灵珊暗想:这回林平之与珊儿之间的孽缘应该斩断了吧!
又瞄了一眼躲在角落中,把身子紧缩的驼子。他日后见着了华山派,怕是有多远就逃多远了。
此时雨大如黄豆一般,越下越大,只见一副馄饨担从雨中挑来,到得茶馆屋檐下,歇下来躲雨。
卖馄饨的老人“笃笃笃”敲着竹片,锅中水气热腾腾的上冒。岳不群和华山众弟子早就饿了,见到馄饨担,都脸现喜色。
陆大有叫道:“喂,给咱们煮九碗馄饨,另加鸡蛋。”
那老人应道:“是!是!”揭开锅盖,将馄饨抛入热汤中,过不多时,便煮好了五碗,热烘烘的端了上来。
岳不群见这人身形有些记忆,仔细一打量,不由惊道:“原来是南少林的何兄,多年不见,何兄风采依旧啊?”
来人正是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何三七,要说何三七这些年来与岳不群一样,不好名利,却更喜欢奔走于四方,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又不多话,只是当个路人甲。
这种情况以阴谋论来说,何三七暗中心里没有鬼才怪。只不知林家的事,其中有没有何三七的谋算。反正不管已事,先高高挂起罢。
何三七一脸猥亵的笑道:“我一个糟老头有什么好风采的。倒是岳先生,二十年时间不见,依然如此的卓而不群。”
岳不群与何三七相互恭维了几句,何三七问道:“岳先生平日里一向少见,就连陕西地界的英雄好汉,想见岳先生一面都难,今时怎么有空远来湖南,为刘贤弟道贺啊?”
岳不群说道:“刘贤弟与我虽然少见,但是这些年来一直书信不断,算得上是信友。刘贤弟马上就要退出江湖了,我这多年的信友怎能自抬身价,不亲来为之道贺呢?”
何三七点了点头,说道:“可惜啊,刘贤弟现在正值壮年,这就归隐山林了,正道江湖又要少了一位宗师高人了。”
岳不群笑道:“江湖辈有人才出,刘贤弟急流勇退,也是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
何三七笑道:“说道江湖上新一代的人才,岳先生门下的大弟子令狐冲可为五岳第一了。前年初出茅庐,就斩杀了在河南与陕西之交,荆紫关一带为恶的血手人魔贺昱,可谓是名震江湖的少年英雄啊。”
岳不群谦虚的说道:“何兄过奖了,那贺昱虽然凶恶,但脑袋不甚灵光,我那劣徒平日里有些小聪明,耍了些手段才杀了对方的,算不得什么。”
何三七说道:“不管如何,能杀得了凶名赫赫近十年的老牌二流高手,令狐贤侄也算不错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算帐()
岳不群与何三七在一旁谈话,华山众弟子不敢打扰了两人,自已动手煮起了馄饨,不多时,就全都吃饱了。
此时,只听得街上有脚步声响,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捷,显是武林中人。
众人转头向街外望去,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速过来。
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奔近之时,看清楚原来是一群尼姑。
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茶馆前一站,大声喝道:
“令狐冲,出来!咦,岳不群也在,正好,找到正主了。岳不群,快吧令狐冲交出来。”
岳不群站起笑问道:“原来是定逸师太,小徒不知有何得罪师太之处,师太跟在下说说,岳某定然严惩不贷。”
定逸师太眼光在众人脸上掠过,粗声粗气的叫道:“岳不群,你把令狐冲藏到哪里去了?还有仪琳呢?怎么也不在?”
岳不群苦笑道:“前两日在洞庭畔见着了丐帮的解兄,岳某在君山待了一日,与众弟子分开了。刚刚在此相会时,并未见着令狐冲。仪琳么,她一直未回华山,不是跟师太在一起么,怎么师太又来找我。”
定逸师太粗声粗气的说道:
“做师父的奸诈,骗了我的徒弟当干女儿。教出的大徒弟淫邪,不救自家的妹子则罢,却还把师父的干女儿送给淫贼把玩。真是天地不容,当诛。”
岳不群暗自气恼定逸的不留口德,沉声道:
“仪琳虽是师太的徒弟,却是我岳不群的女儿,师太如此毁我女儿的清白声誉,像是当师父的人么?”
定逸不由一阵语塞,最后还是强硬的说道:
“你华山派的门规是越来越松了,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现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