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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戴子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谢前辈。赶忙专心静气,认真运功驱寒。
只花了一顿饭的功夫,寒气就已然驱除消散。
施戴子喉头发痒,不由轻咳一声,一块寒痰吐出,落在地上,还不断的冒着寒气。
施戴子暗自心惊,这寒气也太霸道了。忙转身叩谢道“多谢谢道长相助之恩。”
谢道长似乎若有所思,也不答话,施戴子不敢起身抬头,只好一直跪着。
许久,忽闻谢道长一声长叹,问道“你师父最近好吗?”
施戴子答道“还不错。”
“每餐吃饭吃几碗。”
“两碗。”
“每日何时睡觉,何时起床。”
“晚上不知,白日卯时中。”
“宁中则呢?这么多年过得还得意吧?”
“这师娘过得不错。”
谢幼娘呼吸突然有些急促,问道“你师父平日里有何消遣?”
“看书,练武,授徒。”
“不弹琴么?”
“这弟子不知。”
“原来连琴也少弹了。你师父平日里外出么?”
“师父有几年很少在家。”
“那你师父现在在哪?”
“这弟子不知。”
谢幼娘怒道“这不知,那不知,你师父收你这徒弟何用?”
“弟子不敢过问师父的事。”
“那以前你师父住哪,这总知道了吧?”
“以前咱们住华山附近。现在搬家了。”
“搬到了何处。”
“这师父没说,还没搬到地方,师父就把弟子派出来了。”
谢幼娘冷哼一声,说道“你自已在山下找地方住着。等贫道参悟好那套掌法后,就写一封书信,交给你带回。”
“是,弟子尊命。”
现在还是炎热的六月末,倒也无需专门寻找地方住,只随便找块大石当床便好。
也不知谢前辈参悟掌法需要多久,反正自己在此地至少要待到十月中旬才成。
施戴子生怕离的远了,谢前辈又找寻不到。于是用巨阙剑削了块数百斤重的礁石,放置于涂泥山山道一旁。
既可让谢前辈下山时,一眼便瞧见自己,自己也可随时瞧见谢前辈下山的情况。
事毕后,施戴子感觉到有些百无聊赖,于是盘坐在大石上练气,努力提纯自身的真气内力。
行功数遍后,听见有人向这边靠近,忙中断行功,平复下来。
睁眼一瞧,原来是一位年过三旬的素衣妇人,看她的打扮,应该是附近渔村的一位渔娘。
渔娘手提竹蓝,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原来是给谢前辈送饭的人。施戴子的肚子也不禁咕咕乱叫起来。
那渔娘朝这边微微屈身示意,才缓步上得涂泥山。不久后,又径直下山远去。
见渔娘走远,施戴子暗想,是不是去捉几条海鱼来当食物。
说干就干,施戴子来到海边的乱礁石旁,四处跳跃找寻。
一般海边极少有鱼,施戴子又不懂海鱼的习性,寻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不由大感丧气。
随便找了一些海螺,准备对付一餐。不想回到大石旁,却见着大石上放着一个竹蓝。
施戴子掀开竹蓝上的花布,只见里面放着一罐清水和一大碗白米饭,米饭上还有几条萝卜干片条,和两条小鱼。
施戴子大喜,将海螺抛开,心中默默感激了一番谢前辈和渔娘,开动吃了起来。
萝卜干呈黄中带红的颜色,香气扑鼻,清香四溢、味醇爽口,咸淡适中,口有余甜,好吃的很,倒比那两条小鱼都好吃些。
施戴子暗道回去时,定要带上百斤大榭岛的萝卜干,给师父师娘和师兄弟们也尝上一尝。。
第三百零八章 下海()
吃饱喝足后,施戴子望着汹涌澎湃的海浪,不禁又想道前不久师父教给我的一套重剑九式,传闻创功的前辈就是在海中,以重剑与海浪相搏时所创。
剑法多是以气功的变化之妙伤敌,对剑招的运用反而不多。只有区区一句剑决,“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可说根本就没有招式可言。
而内力的运用之法倒有,却是非内功深厚之人不可运用。即使凭我现在的这份功力,都不过只能挥剑数十次而以,可想而知当年的那位前辈凭借重剑搏击海浪的厉害之处了。
可惜师父不许我下海练剑,说这种练剑之法近乎于魔道,对自身的伤害极大。若无灵丹妙药固本培元,强化已身,强练之下必死无伤。
施戴子望着海潮许久,始终按捺不住。幸好自己同时还学了数门绝世级的武功剑法,倒也不愁无功可练。
施戴子将巨阙剑放置一旁,开始修练起鹰蛇双形拳来。
鹰蛇双形拳是岳不群的鹰爪功蛇行功两功合创而成的,属于刚柔相济之拳法。
一般人修习此功,并无明确规定,全凭自己的喜好。
或者是以鹰之凌厉凶狠为主,蛇之阴柔毒辣为辅。或者是以蛇之阴柔毒辣为主,以鹰之凌厉凶狠为辅。
不过想要修练至圆满之境,则必须是两者兼备,刚柔相济,缺一不可,其中更无主辅之分。这却是极难的,恐怕只有师父这创功人能行吧。
施戴子练鹰爪功那是一日千里,可是练蛇行功却是年月不前。
这不由让施戴子感到有些丧气,一直认为自己的天资过低,才悟不透蛇行功的妙旨,不能二功合一。
施戴子练了数日,感觉还是无用,只能坐于海边礁石上发呆。
偶见数条寸长海鱼,在海中游玩嬉戏,灵动奇常,不由灵光一现。
自己练不成蛇行功,主要还是自己的身体太过刚硬僵直。
所以练大力刚猛的硬功法才能一日千里,却练不成阴柔毒辣的功法。
这鱼与蛇有太多的相同之处,鱼为何能柔?还不是在水中之故。
水又是天下至柔,何不下海感悟一番水的柔性来,或能感悟到水的柔性。
若能用身体很好的表现出水的柔性来,再练蛇行功当轻易之极了。
施戴子思毕,整个人“扑嗵”一声跳入水中,运使本门的闭气功来,在海中静静的随海浪起伏。
然而海中远比施戴子所想的平静,忽前忽后的涌动也远比河水的要比起华山旁的黄河之水更是远逊。
不过施戴子主要感悟的是水的柔性,而不是刚性。
见平静的海水无法感悟,于是化身为鱼,尽情的在海中潜游起来。
像着一条鱼儿一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更深深的潜入深海直下三百米。
此时的施戴子早已感觉到巨大的水压,让自已胸痛耳鸣,内功再强,也不能抵抗。
施戴子知道这便是自已的极限了,于是又缓缓的上浮。突然感到一阵烦闷,张口“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来。
施戴子不禁大骇,这便是水的力量么?自已刚才几乎没有做什么,水也没有对自已做什么,自已便受伤了,这便是至柔的力量么?
施戴子吞服了几颗“三花培元丹”,懵懵懂懂的在岸边调息养伤。
伤好后,施戴子又继续潜入水中感悟,每次都会深深的下潜,上升受伤。
施戴子发现,上升越快,受伤越深,上升越慢,受伤越轻。
如是几次,直到个两月后,施戴子挥袖轻飘飘的击中一块礁石,礁石分毫未伤。
可是海风一吹,礁石灰便纷纷扬扬的撒满了海面。
再练起蛇行功来,每招每式无不随心所欲。
又练鹰蛇双形拳,或鹰形柔击,或蛇形刚击,或刚中带柔,或柔中带刚,此套拳法终于算是练成了。
海上起大风了,凝望着滚滚浪滔,施戴子练功的心思越发强烈了。
特别是思及到岳不群所说的劫数之言,心中愈加急迫。
记得三师兄的劫数,就是在那日雨夜,杀了那名蒙面人后方才逃脱的。
可是师父师娘小师妹的劫数呢?
光凭在龙泉时,师父、师娘所展示的武功而言,这世上能够杀他们的人,除了少林的方证大师与魔教的东方不败以外,恐怕就算是嵩山的左冷禅,也不一定打得过师父吧?
那么,师父的劫数就只有应在东方不败一人身上了。
施戴子思及东方不败,眉头就不由大皱。
东方不败的名头响彻江湖十数年,包括正道武林的第一人,少林的方证大师,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
想要帮师父脱劫,那么自身的武功至少要达到方证大师的境界才成。
到时与师父双战东方不败,或者才有杀死他的可能。
而方证大师的武功,在传说中是何等的深不可测。自已想要达到他那个境界,不知道还需要多久。
可是师父的劫数就在眼前,身为弟子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施戴子死死的握着双手,却怎么也想不出快速提升武力的办法。
良久,施戴子释然了。只要是能够救得师父、师娘、小师妹平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按师父所说,这重剑九式练成后的威力极大,至少也能跟方证大师平齐。
内力一道一时无法提升,那也就算了,可是剑术一道必须早点练成方行。
于海潮中练功,将对自身的损害极大。若无灵丹妙药固本培元,的确可能早亡。
可是只要在这一、两年内不死,能成功的救得师父一家平安,之后就算是死,那又有何妨。
施戴子双手紧握巨阙剑,坚定无畏的大步迈向海岸,面对巨浪滔天的大海,勇猛的扑去。
运用自已所能施展的最强劲力,狠狠的向浪头斩去。
大浪滔天,一波紧接着一波,永不停歇,**皆有万钧之力。
施戴子甚至还没有在海边的礁石上站稳,就被巨大的浪头打翻入海。而想要面对海浪挥舞巨剑,这是何等的困难。
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巨浪的冲击,施戴子都死死的咬牙硬抗着。。
第三百零九章 信念()
施戴子苦苦的咬牙坚持着,无数次想放弃,可终究还是坚持了下来。
心中更暗自怒吼道姓施的学武天份本不高,最终习成一身高妙的绝学。除了名师之外,不外乎我有着异于常人的坚韧毅力之故。今日此番,不过是多年的坚苦相加罢了,我一定能坚持下来,一定行的来吧,巨浪。
思罢,又一剑恶狠狠的斩去。
每日直到精疲力尽时,施戴子方才拖着巨剑回到岸上,也不睡觉,而是盘腿练气。
不断的从自已的**内,天地中汲取能量,回复和增强自已的内力。只以岳不群所炼制的“三花培元丹”作为养身之物健体之物。
如是一个月过去了,施戴子又一次扑向了大海,挥舞着巨剑狠狠的斩向海浪。
终于,施戴子学会了赤脚以内力吸附礁石的本事,可以稳稳的站住了。
终于,施戴子摸到了海浪的一定规律,在潮来之时,鱼跃一般的跳出水面刺击。
终于,施戴子能够顺利的连续挥出第一百剑,第两百剑,甚至是第三百剑。
又一道更巨大的浪潮拍来了,便如千军万马的铁蹄敲击地面一般,又犹如成千上万面巨鼓同时的响起。
但见远远的一线白滔,高比涂泥山的水势,比之泰山压顶的气势,凶猛的向着施戴子狂扑而来。
施戴子的面容沉着,无悲无喜,持剑而立。浑身就像一块千年不动的礁石,冷冷的看着汹汹巨浪。
蓦然间,施戴子一声暴吼,巨阙宝剑瞬间迎向小山般的巨浪斩去,“轰”。
狂暴的内劲汹涌而出,顺着巨阙宝剑狂涌而去,往日的浪幕来到施戴子身前,竟然被一分为二了。
露出一道人宽的空隙,将将从施戴子的身旁涌过,没有拍到施戴子一分一毫。
再一道巨浪汹涌而来,施戴子轻轻的一个直刺,巨浪中间瞬间又出现一个空洞,大如阵鼓。
“噗”的一声,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这两剑却是连日来施戴子最后的潜能之剑。
刺出后,施戴子便直愣愣的倒下了,手里还死死的抓着巨阙剑,随着浪头,被打向了海岸。
一袭黑白相间的人影,旋风般的点水飞来,双手一提施戴子,又飞走了。
当施戴子醒来时,发现自已躺在一间小小的屋内,胸中的烦闷已消。但施戴子知晓,自已的暗伤怕是留下了。
不过施戴子还是异常的欣喜,重剑九式总算是练成了两式,之后的七式相对的就要简单许多了。
巨阙剑就靠在一旁,施戴子提起后出了房间,恰好见到墙上的那幅道士画像,那道士背着双手,仰头望天,嘴角微笑,神采飞扬,卓而不凡。
施戴子再三的确认,画中之人必是师父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