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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大声叫道“幼娘,不要停,继续使用无形七弦剑攻他。这任老魔的吸星**,吸取了他人太多的真气内劲,虽然浑厚如山,却是杂乱不堪。犹如木人草虎,一击可破”
屋顶上的两个魔教之人,冷哼一声,连忙扑向谢幼娘,欲要阻止琴声的继续。
可黄钟公三人在旁,如何能让他们如愿。强自抵抗着琴音所引起的躁动,上前护持住谢幼娘。
五人就在谢幼娘周径附近,“乒乒乓乓”的打斗起来。这五人双方势均力敌,打得好不热闹。
青瓦破碎,尘土纷纷扬扬,全落在施戴子身上,施戴子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外面。
只见那短发圆脸的胖子,慌忙的盘膝坐下,相助任我行调息压制真气的躁动,还出言说道“莫长老,不要再管那秦邦伟了,速速阻止那小贱人弹琴。”
持剑的魔教之人应了一声,纵身上得屋顶,乘乱挥剑朝着谢幼娘斩去,却正好被丹青生的长剑所阻。
黄钟公三人的综合战力,虽然稍逊于魔教的三大长老。可是离谢幼娘越近,内力越深,便被琴音压制的越厉害。反而是内力稍逊的秃笔翁与丹青生发挥的更好一些。
施戴子暗道时机正好,只要杀了那魔教一方的任我行老魔,我方便可大胜了。
施戴子猛然撞破窗户,飞身进步,越到任我行头顶,暴喝一声,巨剑从头向下斩落。
这一剑剑势厚重势沉,剑气逼气,可说尽得重剑九式之妙。
这一剑就连海潮巨浪都可斩断,可说是无物不摧,无法可挡。
眼见任我行就要丧命于施戴子剑下,不料那短发圆脸的胖子冷哼一声,叫道“狗东西,早就防着你了。”
眼中精光暴射,起身拨剑,飞身前刺,剑与剑对攻,可说是一气喝成。
不想施戴子剑势难当,越是靠近,越是被剑势迫得呼吸不过来。
那短发圆脸的胖子双目圆瞪,满面通红,功力已运至极点,不由自主的大喝一声。
“锵当当”双剑相交,短发圆脸胖子的长剑顿时断成了七八截。
眼见巨剑当头击落,短发圆脸胖子慌忙一个铁板桥,险险在从左侧滚开。
只是这个姿势不雅之极,乃是江湖上著名的懒驴打滚式。
短发圆脸胖子成名多年,横行江湖无忌,可说英雄一世,今日却是第一次使出这等丢人现眼的招术。
短发圆脸胖子满面潮红,此次却是羞的。当及抽出一根长鞭,猛然向着施戴子抽去。
施戴子不闪不躲,化前斩为直刺,一剑又狠狠的刺去。
这一剑有进无退,直如聂政刺侠累,白虹贯日,一往无前。
数丈长鞭刚刚一绕碰巨剑,不等施展夺剑之术,便立时断成了数截,短发圆脸胖子的手中又只剩下了一个鞭柄。
这一剑的气势使得极猛,直直的朝前撞了过去。
短发圆脸胖子明知此剑甚强,来势猛烈,因为颜面之故,却不愿再次闪开。
因为心中早有提防,眼见长剑近身,急运内力,双掌疾推。
“砰”的一声猛响,短发圆脸胖子登时连退了五六步,这才勉强拿桩站定。
脸如金纸,嘴角边已然流下一条细血丝来,却是凄惨之意远胜于自身的颜面。
顷刻间,短发圆脸胖子只感五脏六腑都似翻转了,站在当地拿桩,既不敢运气,也不敢移动半步,便如僵直了一般。
施戴子强压翻腾的内息,本欲再前刺一剑,结果了那短发圆脸胖子,不想琴音突然铮铮作响,让施戴子的内息更为不顺,不禁缓了一缓。
只听琴音连续之间,又连续响了五下。每下都让施戴子心头剧跳,内息大乱。
那短发圆脸胖子闻得此音,面色更红。就连马步桩功都拿不住了,一连退后了数步。
在屋顶争斗的那三对人马,距离最近,受创更重,瓦片都踩碎了不知凡几。
这却是谢幼娘使出了,学自黄钟公所传的七弦无形剑中的杀招“六丁开山”。
这无形剑法本就十分的厉害,通过谢幼娘十数年面对大海的弹奏,其中又加了一些变化,让此招变得更加的厉害。
这六音连续间的狠击猛打,犹如魔音入耳,潮声灌体,让那短发圆脸胖子狠狠的喷出一大口血来。
任我行坐在地上,面红耳赤,青筋暴露,呼吸沉重,须发戟张,显得万分的坚难。
就是早听过一次七弦无形剑中的杀招,“六丁开山”琴音的令狐冲,此时更是眼现迷离之色,几欲晕厥。
当场之中,唯独施戴子的情况最佳,受创最轻。施戴子大喜过望,当即就要平复内息,准备出剑斩人。
不想琴音在此之后,猛然间就顿停了下来,再无半丝的声息。
施戴子回头急望时,只见谢幼娘也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起来。原本冰冷的玉容上更见苍白。
施戴子大惊,看来谢前辈已到了极限,无论是心神,还是内力,都已然彻底坚持不住了。
施戴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任我行,当下强运内力,不甘心的再次斩出一剑。
琴声一停,任我行体内的真气刚刚平复了一些,不等他欢喜高兴,却立即感到恶风扑面而来。
急睁眼瞧时,只见一柄略有些眼熟的巨型大剑向已头顶斩下。剑势沉重,挡无可挡,避无可避。任我行心内大急,但躁动的内力却非一时便能快速平息下来的。
任我行只得分心二用,一边强自调息平复内力,一边拾起掉落在身旁的半截断剑,强运内力朝上挡得一挡。
“当”的一声巨声,巨剑总算是被挡的缓了一缓,可任我行的左臂却软软的垂下,好像断了一般。手掌满是鲜血,断剑几碎成渣,深深的刺入到手心肉中。
施戴子见此情状,又如何肯甘心,再次不依不饶的将剑举起。任我行满面的骇然,不想自已方才逃出了牢笼不久,便会大意的再在梅庄中遇险,要死在被困十二年的绝地里。
任我行神情中满面的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自已不是死在东方不败手中,却是死在这未知姓名的少年手中?
隐隐约约中,任我行仿佛再次瞧见了多年前大师兄申屠凡的嘲弄眼神。不甘心的怒吼道“不。”
叫声叫不停巨剑的斩落,施戴子正满心欢喜间,不料旁边一道剑光飞来,快如电闪,施戴子想也不想的,凭着本能改斩为削,斜着削去。
直到巨剑削至,才猛然发现来人竟是令狐冲。看他眼中呈现迷乱之色,想是遭了琴音攻击之故,尚未回复清明。
施戴子手中的巨剑不禁顿收,可是令狐冲却是不管不顾的一剑当胸刺来。
施戴子正被自已顿收的内劲冲击,身形不便,如何能躲得过去,只是稍稍移得半寸距离,便被令狐冲一剑穿胸。
第三百一十六章 反目()
令狐冲在岳不群的指引下,跳过不少岳不群知晓的,只讲岳不群不知的。
最后犹疑了一会,才说道“任我行正要逼梅庄四友服食三尸脑神丹,突然屋顶出现一个美貌的,着黑白鱼纹道装的女道长。那女道长拂法精奇,功力精深。开始时,任我行对那女道长不屑一顾,直到女道长琴发剑音,使出一套与黄钟公不同的无形七弦剑来。”
“那琴声把我等的内力调动的翻滚不休,难以凝聚,耳中更有焦雷阵阵,难受之极。直到弟子的内息将要暴体而出之时,突然有一道人影从屋中撞出,举剑击败向问天,又攻向了任我行。弟子一时心烦意迷,胸口中的真气无处可发,被那人的气势一激,立时不管不顾的拨剑刺出。那人剑势忽的一滞,被弟子一剑穿胸了”
岳不群听得早已是惊怒交加,当听到“一剑穿胸”时,更上前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向令狐冲。
不想令狐冲自学了吸星**后,吸纳了体内多股精纯的真气,又吸取了黑白子苦修五十余年的真气。其浑厚程度不下百年的功力,亦不亚于绝世下品境的高手,可算是技冠全雄了。虽然杂乱不精,但在当世也少有人能及。
而岳不群在惊怒气愤之下,没能及时运功护体,竟被令狐冲的内力反冲得右腿折断,整个人不禁连退数步。
直到被宁中则从后扶住为止,宁灵珊与岳仪琳两女也急忙从后搀住了岳不群。
令狐冲仰身飞出数步,重重的摔在地上。众恒山女尼大惊,惊叫一声,纷纷上前护住令狐冲,有的还拨剑防备着岳不群。
众女尼虽然不知发生何事,却绝不让岳不群就此害了令狐冲。
令狐冲眼中发黑,但终究还是坚持住了。
当见到岳不群杀人的目光时,立时垂头丧气的问道“那人那人真的是四师弟。”
众广宁气宗弟子徒然一阵惊呼,适才总觉得那使巨剑之人与四师兄施戴子略像,只是武功太强,一时没能让两人重合一致。
直到岳不群大怒踢人断腿,令狐冲满面死灰的问询,众人才知原来施戴子这几月不见踪影,却是去了杭州。
宁中则满目通红,泪水早下,颤悠悠的问道“你真把戴子一剑穿胸了?戴子真的被你刺死了。”
令狐冲双目失焦,茫然的应道“是啊,一剑穿胸。死了。”
岳不群猛然暴喝道“后来呢,戴子的尸体呢?那女道长呢?”
令狐冲这才一个激灵,稍稍回复了丁点神气,说道
“弟子在刺出这一剑后,就昏迷了过去。任我行、向问天两人,因为主要想对付那突然莫名受伤的女道长,并没有去管四师弟的尸首。后来听闻尸首莫名的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梅庄中的“五路神”施令威,黑白子及丁坚。想来四师弟的尸身是被“五路神”施令威悄悄地取走了。”
“那女道长任我行在突破梅庄三友的拦截,并以吸星**制住了女道长。其正欲吸取女道长的全身功力,不料反被女道长随意一掌击伤。魔教长老鲍大楚与王诚于后再突施偷袭,于是女道长也被重伤了。”
岳不群急问道“那女道长现在如何了,伤势重不重?”
一旁的宁中则眉头皱了皱,终究化作一声长叹。
令狐冲偷看了宁中则一眼,答道“黄钟公三人拼死力斗,拖住了任我行与向问天等人,那女道长的轻功极高,不多时便逃走了。弟子因晕的早,不知具体的情况,也不知那女道长的伤势如何”
岳不群怒火暗藏,平淡的说道“也就是说,黄钟公三人全死了。戴子也死了,只是尸首不见。那女道长也重伤远遁,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全拜你的那一剑所赐?”
令狐冲打了一个寒颤,知道岳不群越是语气平谈,心中就越是愤怒。
令狐冲心里也是悲痛欲绝,痛哭流涕,说道“是,这一切全是弟子的错。肯请师父就此将弟子就法,弟子也无怨无悔。只恐一命抵不了四师弟之命。”
说着,就欲拨剑自刎。一旁的众尼姑,忙七手八脚的阻止了令狐冲,把长剑夺了去。
仪和呐呐的解说道“岳先生,这一切可说都是误会,令狐大侠当时被那女道长的琴音所迷。心神迷乱之下,刺中施大侠的那一剑也是无心之失,这也罪不至死吧。况且,岳先生你已然死了一名好弟子,也不想再死上一名弟子了吧。”
岳不群冷冰冰的看着令狐冲,那副杀死亲人后的神情,简直让已作呕。
这副作派在影视中早就见多了,影帝们的专业表演更胜于他令狐冲,岳不群早见惯了,现下是一点也不想见到这副鬼样子。
岳不群双手不停的拈算,许久才冰冷说道“放开刺杀戴子的事暂且不提。初入狱中时,梅庄四友就对你说过,那任我行乃是一代大魔头,万万不可放出。可是你偏偏就要将其放出。”
“如果说你并不相信梅庄四友的话语,反而认为任我行是好人的话。可入狱之后,那黑白子就明明又对你说了,对普天下的男女老幼,你要杀哪一个便杀哪一个,无人敢与老爷子违抗,岂不痛快之极?彼时的黑白子,并不知你不是任我行,一心只为讨好与你,所说的话语必与任我行的平素喜好一致。”
“正常人听了皆知任我行是个霸道残忍,不分男女老幼,不分江湖或无辜百姓的杀人狂魔。你居然会认为他是英雄处事,不能以常理测度,实是平生罕见的大英雄大豪杰。”
令狐冲低垂着头颅,沉默不语。
岳不群慰叹道“你的想法与观念实在是与我太不相同,绝非良善之人。不,不单是不相同,而是完全的相反。以你这等的心性,将来定是比东方不败和任我行更邪恶的大魔头,我将你逐出广宁气宗,可说并没有半分的冤屈。令狐冲,戴子之事可算不完全怪你,所以我今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