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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的女孩若真抱独身主义,那真是……太可惜了。”他低声地说。
说罢,他情不自禁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一次掠夺了她的唇。
这回,他的吻变得有点狂妄,有点热切……就像是要她永远记得这一秒钟的震撼般。
她是想推开他的,可是……她却浑身无力。
她像只被麻醉了的羊,瘫软在他强劲的臂弯里。
她感觉到他的心跳、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她从不知道男人的身体是这样的温暖,而胸膛又是那么的宽阔厚实。
这是她从不曾有过的经验,它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强烈、那么的震荡她原有的世界。
忽地,一道强光射进了车内,惊醒了她。
那是一辆行驶过的车辆所发出的光线,而它适时地将她从另一个世界里唤回。
她以双手推开了他,羞恼而惊慌地瞪着他。
他一怔,自知失礼地露出歉疚的表情。
“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下流。”她瞪视着他,恨恨地说。
她打开车门,飞快地跳下了车,沿着马路旁,快步地往前走。
见状,和典立刻跳下车子,追了上去。
“你做什么?”他拉住她的手。
她转头瞪着他,“我要走回家!”
走回家?开车都要花上四、五十分钟的路程,她居然说要走回家,而且是现在?晚上十点?
“你发疯了?”他蹙眉,难以置信,“你不怕遇上坏人?”
“坏人?”她直视着他的脸,“刚才在车上的那个坏人,现在就在我眼前。”
他哑口无言。
是的,他刚才确实亲吻了她,而且还两次。
不过他不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态,而是真心的。
“刚才的事,我不会道歉的。”他说。
“什么?”她一震。
不道歉?他是什么意思?当然她是不冀望他会道歉,不过他这一副理苜气壮的模样,还是教她动了气。
“无赖!”她气得大骂。
“我不下流,也不是无赖,好吗?”他皱皱眉头,懊恼地说。
“那你是什么?”她瞪着他,咄咄逼人,“你凭什么那么做?你凭什么?!”“因为我……”他犹豫了几秒钟,“因为我对你有好感,行吗?”
她一怔,眼底翻腾着复杂的情绪。
有好感?他是说他……喜欢她?对她有意思?
他怎么可以?他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怎么还可以对她示爱,甚至亲吻她?
难怪妈妈说男人不可靠,尤其是好看的男人。
还没结婚都如此用情不专,结了婚,进入一成不变的婚姻生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真可耻。”她咬牙切齿地道。
“什……”他一震。可耻?
真是够了,她刚才骂他下流、无赖,现在又说他可耻,天知道她接下来还要骂他什么。
做错了被骂当然应该,问题是……他做错了什么啊?
就因为他向一个决定不婚,甚至惧婚的女人示爱?
“你明明有她了,居然还……”她气恨地说。
“她?”他一怔。她指谁?
怔愣了一下,他脑海中闪过一张面孔——美纱。
“你说她?”他浓眉一挑,“拜托,我跟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不想知道。”她打断了他的话。
“你误会了。”
“跟我不相关,我不想知道。”她又说。
看着她那张冷漠而恼火的美丽脸蛋,他沉默了一下。
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她以为他跟美纱有什么?
如果真是因为这样,那是不是表示她介意,她在……吃醋?
琉璃瞠瞪着他,又侮骂了一句卑鄙,然后转身要走。
“喂。”他及时地拉住了她。
“放手。”她回瞪着他,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迎上她愤怒的目光,他无奈一叹。“我投降,好吗?”
她不解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我下流、无赖、可耻、卑鄙,你爱骂什么就骂什么,但是拜托你,别真的从这里走回家。”他露出了温柔又爱怜的表情,“很晚了,别拿自己的安全赌气。”
他这些话说得中肯又诚挚,一时间,她竟顶不上话。
“你要是有什么万一,我没工作事小,一辈子良心不安事大。”他说。
她沉默不语,只是蹙着眉心,懊恼地看着他。
“上车,好吗?”他瞥了小卡车一眼,“我保证不会再说话。”
她瞪着他,有点怀疑。
“我发誓。”他举起右手,一脸正经,“一路上,我会安安静静,连喘气都很小心。”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动摇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坐“十一号公车”回家,只是一口气吞咽不下,一定要发泄发泄罢了。
踌躇了一下,她转身往车子的方向走。
见状,和典松了一口气,赶快跟了上去。
坐上车,发动引擎,他再睇了她一记。
她将头望向车窗外,摆明了不只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更不想看见他的脸。
蹙蹙眉头,他有点无奈,但并不觉沮丧。
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有反应总比没反应好。
至少他知道,她在意他跟美纱的关系——虽说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忖着,他乐观地撇唇一笑。
利用一天的休假日,和典回了东京一趟。
不只为了让母亲看他一面,也为了向父亲报告这次开发案的行前勘察结果。
他非常在意这个开发计划,不只因为他好胜,想要有所表现,最主要的是……他跟他父亲有个交换条件。
回到东京的家,他先请思子心切的母亲喝了杯咖啡,然后就到父亲蜷川信的书房里。
敲敲门,他走进了蜷川信的书房。
“爸。”
蜷川信放下手里的书,拿掉老花眼镜。“去看过你妈了?”
“嗯。”他点头,在蜷川信的书桌前坐下。
“如何?”蜷川信用字简短。
他知道父亲指的是开发案。“很有可行性。”
“噢?”蜷川信眉心微拧,神情严肃而认真,“说来听听。”
“我观察过那一带的旅馆,都是一些中小型规模的旧式旅馆,经营得普普通通,只有一两家的生意算是不错,其他的就几乎是靠着家里几个人撑撑场面,只有固定的客人偶尔上门。”
蜷川信认真地听着他的报告,没有插话。
“那里的风景秀丽,又有几处的天然涌泉,经济价值颇高。”和典的神情不似他在玄春时那般吊儿郎当,在蜷川信面前的他精明锐利,眉宇之间有着一种征服者的气息。
“我们公司已经在那附近购买了一些地,如果再收购那些经营不善的旅馆,一定可以重新动土,开发一家复合式的大型度假中心。”
蜷川信眉丘微隆,“收购?你是说……”“这些旅馆几乎都有跟银行借贷的问题,而据我调查,他们借款的银行是三叶银行在当地的支行。”他说。
“三叶?”
“是的。”他点头,“就是最近我们即将并购的三叶银行。”
“是吗?”蜷川信显然有点意外。
他信心满满地一笑,“再不用多久,我们即将成为这些旅馆的债权人,到时我们要收购他们的土地,是易如反掌之事。”
蜷川信满意地笑睇着他,“想不到你做了这么多功课……”他把这个惟一又叛逆的儿子送到国外念书,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和典撇唇一笑,“我可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蜷川信微怔,发觉他所说的“未来”,并不是指事业上的表现,而是……“你是认真的?”他笑看着和典。
“当然。”和典点头,“您也必须信守承诺。”
“你放心,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蜷川信笑叹一记,“只要你顺利完成这个开发案,我就不干涉你的终身大事。”
听他这么说,和典笑了。
这就是他跟蜷川信的条件交换——爱的自由。
他从小生长在豪门之中,可以说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
自幼,他就是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翻天覆地的人,当然这也就养成了他叛逆不驯的个性。
自明星高中毕业后,叛逆的他在威权的父亲及温柔的母亲之要求下妥协,前往国外念书,并拿了几个学位。
回国后,他从母亲口中知道,父亲有意替他挑选未来的结婚对象。
对方是旧大臣鹰取的曾孙女,今年刚从大学毕业的鹰取真子。
蜷川家是富可敌国的财阀,能跟有政治背景的家族联姻,对蜷川家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叛逆而又自主的他不肯做如此的妥协,而精明严厉的父亲又不放弃任何可能的希望;与其跟父亲长期抗战,搞到永无宁日,索性以这次的开发案跟父亲赌输赢。
换言之,他若成功,父亲便无权介入他的婚事,随他自由。
但若是不幸失败,那么他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这是步险棋,输赢的代价就是“自由”。
但天生叛逆的他,还是赌定了。
望着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父亲,他不显惧色,表现得意气风发,又势在必得。
“我会成功的。”他说。
第五章
看见母亲的办公室里来了两个西装笔挺的陌生男人,琉璃好奇的打量了几眼。
在旅馆忙了一圈回来后,她发现在母亲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已经离开。
“妈……”她轻敲了一下门板,走进办公室,“刚才那两个人是谁?”
明子看着手上的公文来,“是银行的人。”
“咦?”她一怔,“银行的人?他们来做什么?”
“我叫他们来的。”明子合上了公文夹,“我打算扩建整修旅馆。”
“扩建?”她有点惊讶。
虽说旅馆的营运状况不错,但扩建整修可需要一笔不少的钱。
明子脸上漾着自信的神采,“我已经跟三叶银行贷款了两千万,刚才已经签约了。”
“什么?”她讶异地张大嘴。
“放心吧,妈妈不做没把握的事。”她撇唇一笑。
琉璃不是怀疑母亲的能力,而是……两千万实在不是小数目。
“玄春已经有六、七十年历史了,也该整修一下,你说不是吗?”明子站起身,望着窗外,“我听说有个大财团准备在附近盖度假中心。”
琉璃微怔,“是真的吗?”
“应该不假。”明子转头看着她,“如果我们旅馆不整修一番,到时可能会被崭新时髦的度假中心影响。”
“嗯。”她点点头。
“琉璃,”明子凝视着她,“我们一定能把玄春做得有声有色的。”
“妈……”
明子走向了她,轻拥着她的肩膀,“就算没有男人,女人能做的事也多着,不是吗?”
望着母亲,她发现母亲脸上有着自信的风采,但眼底却闪过一抹寂寞。
没有男人的女人还是可以自立自强,可没有爱情的女人……是不是比寂寞?
到浴池洗了个舒服的澡后,琉璃悠闲地往房间的方向踱去。
经过后院时,她发现和典正在那抽烟。
下意识地,她想快速地通过他身后,赶快回房间休息去。
但和典却突然回头——
“之……”她怔愣祝
“你在躲我?”他问。
琉璃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喉头有点紧。想说话,却好像发不出声音。
他走向她。又问:“你已经躲我好几天了,不是吗?”
“我……”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却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的镇定模样。
抬起眼,她直视着他,“我为什么要躲你?”
他撇唇一笑,“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那天吻了你?”
“你……”她瞪了他一眼。
看见她羞恼的模样,和典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发现她在躲着他。每当他出现在她附近,她就装作没看见他也没听见他的样子,然后匆匆地离开。
“其实我第一次亲你时,你好像没有拒绝。”他说。
她陡地一震,脸儿刷地一红。
“就是因为你没有拒绝,我才会吻你第二次。”
“谁……谁说我没拒绝?”她心慌意乱,语无伦次,“我是……我只是……我吓坏了。”
“你吓坏了?”他挑挑眉,疑惑又语带试探,“你是第一次跟男人亲吻?”
她羞恼地喊:“我为什么要跟男人亲吻?”
他微怔,然后露出了促狭的笑容。“所以说……我是你初吻的对象?”
“你……”她美丽的脸像一颗涂了红色颜料的蛋般,“无聊!”
撂下一句,她转身就要走。
和典伸手,抓住了她。
“你……”她更是愠恼的瞪着他。
只是在生气的同时,她惊觉到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酝酿着。
那天晚上他亲吻了她以后,使表现得像个没事人儿一样,整天在她附近出现。他怎么能那么若无其事?
是因为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吗?接吻对他来说,是不是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他明明有宝贝女友,为什么要对她做出那种事?为什么要扰乱她的生活?
“其实你不必那么在意……”他淡淡一笑,“我是……”他想告诉她,他是因为喜欢她才亲她,而不是抱着占便宜的轻薄心态。
“我不是你。”她打断了他。“我跟你不一样。我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