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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看着他,没有动作,他叹一口气道,
“哎,我可得多吃一点,没准以后都吃不上这口了!”
只大山七子二人吃喝,也很快吃完。
大山抱着猫熊道别,猫熊有些难过,和尚站在一旁安慰。大山七子走在前头,母女二人稍后,再后便是三五十黑衣男女。七子回头一看,猫熊趴在地上,用舌头舔着前肢,表情有些呆萌。和尚仍旧憨憨笑着,空缺了两颗门牙,也不知道会不会呛着风。
向北行了一日,来到一处山门,七子抬头看去,只觉这山不高,林木却是异常繁茂,参天大树多不胜数,绿草遍地,也有那一人多高。山门往上隐约有些石阶,来到近前,才知这草从石缝之中长出,几乎要把那石阶遮挡干净。大山拨开草来,笑道,
“这里怕是好长时间没人来过了,这么好的地方,竟然就这样荒废了!真是太可惜了!改明儿集结个百十来人,来这占山为王,闲来无事下山活动活动,也是舒坦。”
妇人叹道,
“水里有毒,猛兽都活不了,人又怎么能活。”
七子奇道,
“这草木也长得极好,怎会有毒呢!”
大山回他道,
“这草木与人畜不同,获取的是这地下之水,这里雨量充沛,水倒是不成问题。再厉害的毒,只怕也早散干净了!若是还有,那定是有人将毒物安置在了水源之上,你们仔细查看一番,定有收获!”
几人拨草上山,一路之上房舍众多,当年繁荣景象可见一斑。山不高,不多时便到了主峰之上,主峰下不远处,依山建有一座大殿,与那僧佛宝殿有些相似,大殿旁有一湖清泉,三五丈宽,有如明镜一般。
妇人眼中饱含热泪,说道,
“我们齐天门在这里已有两百多年,虽是小门小派,也经历过无数变故,但始终能够屹立不倒。后来几经扩展,在这天台山上,也算是一枝大旗了。怎知在那最为鼎盛之时,却突逢变故,惨遭灭门,真是让人痛心啊!”
七子惊道,
“这是天台山?我也曾听说过的,传说当年大禹治水在此设祭天神台,还有,还有那司马相如与卓文君齐游天台,留下千古美名!可这里看起来,倒是有些……”
妇人解释道,
“天台山有大大小小数十峰,我们这里只是其中之一。齐天门历来与各山僧寺道院交好,从未有过逾越之举,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遭此灭门之祸。”
妇人痛心疾首,却寻不见女儿踪影。片刻之后那女子似是发现了什么,一刻不停跑了过来,
“娘!娘!你们快来看,镜湖边上长了些奇怪的东西!”
妇人一听,赶忙与她下去,大山七子则慢慢跟在后边。来到小湖边上,女子用长棍将那赤色水草抬出水面,
“娘,快来看!这草我可从未见过!这水中还长有不少,定是这东西让水有了毒性!”
七子看这湖中果然有不少同样水草,心想,若真是这草有毒,也难怪这毒无法清除干净了。妇人接过棍来查看一番,望向大山,
“这,难道就是因为这?!”
大山双手一摊,道,
“不然呢!”
有人叫出声来,
“姑姑你看,这墙壁之上还有字呢!”
众人齐齐向那边看去,那人把石上青苔清理出来,乍现四个大字,字体歪斜,确实不太好看,
“水中有毒!”
众人齐齐看向大山,大山笑笑,
“应该是我刻的吧,这种地方不太好刻,否则定会流传千古!”
那人又有新发现,
“还有还有!这旁边还有呢!”
众人再随他看去,只见字旁还有两幅壁画,也都十分简单。七子一看也是乐了,其中一幅只用三笔画出一个小人,小人正在喝水,另一幅则是那人躺在地上,舌头伸得老长,拖到了地上。众人又回头看向大山,大山看着那画,十分满意的道,
“简单易懂,又极富神韵,真是难得啊,难得!”
妇人泪如泉涌,扑通跪下,大哭起来。那女子上前劝慰,却是没起任何作用。妇人又哭了很久,回头看向大山,
“把这草清理之后,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就能回来重建我齐天门了!”
大山不置可否,四下看了好一会,这才笑道,
“希望如此啰,怎样,回家的感觉如何!”
妇人也不作答,瘫坐在水边愣神,偶有一丝笑意划过脸颊。大山找了一块大石躺下,七子则陪坐在一边,查看自己伤口。众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静待妇人发话。妇人呆坐良久,缓过神来,她来到大山边上,轻轻说话,
“如果真是这水草作怪,我们会将它清除,重建齐天门。我相信,这些后辈也定会比我们做得更好!不过,当年定然还有人祸,还请告知于我等,好让我们明白为何被灭了门,也让后辈们引以为戒。”
大山侧起身来,斜靠在石边大树上,慢慢说来,
“我知道的,可能也不比你们多多少,若是想听,就搬个石头坐过来些,听我慢慢说来。”
众人齐齐聚到树下,大山清了清嗓子,道,
“想听故事倒也不急,不如再多听上一些,我这小友等了许久,也就等这时候,你们啊,真是赚到啰!”
〇五 山高水远有缘得聚,前路难测何不同行()
“嘟……嘟……嘟……”
童陆不停嘟着嘴,他缩成一团,不住叫唤,
“冻死了,冻死了!这河水真是太凉了!”
小乙身子强壮,泡了太长时间,也是有些受不住,
“是啊,真是够凉的。再等一下,我马上就能生上火了!”
白青脸色惨白,打着寒颤,与童陆缩在一处。小乙正在生火,可近日雨水过多,哪能找到干柴,没生起火来,也就冻得更加厉害了。小乙看向山洞的另外一边,尴尬说道,
“前辈,您怎会和圆心小和尚一齐落入水中的?你俩都不会水,还是多亏了这头猪!”
那人正是蒜头,哦不,又不像是蒜头。他虽与蒜头长得一般无二,可却又是大有不同。首先看这头发,蒜头头发蓬松,整个爆炸出来,而眼前这位,平顺无比,一直落到肚脐位置。再有,蒜头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这位却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还有还有,蒜头只一件单衣便敢上那扇子峰,这位则是被这河水冻了个半死,如今已然缓和了许久,还是半死不活,说不出话来。那肥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冷不防抽搐一下,证明自己还活着。小和尚圆心已然抱着它睡着,他这浑身湿透,还能睡得这般香甜,想来也是困得很了。
小乙说了当白说,向白青童陆挤了挤眼睛,
“好吧,这俩人自从上来后,一句话也没有,也不知是不是被冻坏了!我还是先把火生起来才是。”
童陆看着那头肥猪,不由自主吧唧起嘴来。
“小乙哥,等你生起火来,我看这猪啊,嗯,味道肯定不错!”
小乙双手发抖,刚起的一点火星又灭了,他躺倒在地,再也不想动弹。
“这以后的日子难过了!哎,现在身无分文,守着一头猪还不让吃,哎呀,我的命怎么这般苦啊!”
白青微微张开嘴,上下牙马上打起了架,慢慢说出话来,
“还不是因为你,小乙哥下河救人,你凑个什么热闹,害得我也掉河里,这才丢了钱袋!”
童陆回她道,
“我,我那是脚下打滑,身边没抓的,可不就把你拉下去了。”
“还好意思说!我看你就是脚下虚浮,待会我配付药,给你吃了治病!”
“你才有病呢!我又不是故意的!嘿嘿,不过话说回来,若咱们没下河去,现如今小乙哥身在大宋,咱俩却还在大理,可是隔了一国之遥呢!”
“哼,臭贫嘴!”
“……”
二人斗起嘴来,身子却是暖和了不少。
白青再看小和尚那边,赶紧停下争斗,对着小乙大喊,
“小乙哥,不好啦,那前辈不行啦!”
小乙爬了起来,来到那人身边,用手探他鼻息。他心凉了半截,道,
“只出不进,哎呀,不会吧!怎的这般脆弱!”
小乙抱着他不住摇晃,只觉他身体冰凉无比,没有一丝血色,他心急如焚,快要把那人骨头都晃散架了。白青挪到这边,大喊,
“小乙哥你疯啦,这样没用的!”
小乙停了下来,那人虚弱已极,硬梆梆的倒在小乙身上。小乙只觉有一物弹到腿上,他侧头一看,却是一块油纸,从那裸露之处能够看出,里边包有一块野菌。小乙把那人放下,再将菌子打开,
“哎呀!我的天啦!这菌子里边有火啊!”
童陆白青都是一惊,赶忙靠近过来观瞧,只见那菌子内有点点火星,小乙轻轻吹气,火星扩散开来,竟是慢慢燃烧起来!三人大喜,赶紧把稍干的细柴拾来。三人小心呵护,终于把那火燃了起来,虽说柴湿烟浓,这洞通风却也不差,受些烟气也好过忍冻挨饿,何况现如今还有一个活人就快要被冻死。
童陆抱起小和尚,放到火旁,小和尚翻了个身,又甜甜睡去。小乙把那人扶起,让他面向柴火,后背则紧靠着自己。小乙明显感觉到洞内气温升高,自己的胸前虽说冰凉一片,那人却也慢慢有了复苏迹象。
“哇,有火真是好啊,我这衣服快干了,要是再有些吃的就完美了。”
童陆边说边看着那头肥猪,白青噗嗤笑出声来,
“陆陆你看这猪,还带有盔甲呢!”
三人再看那猪,猪身之下有银色亮片,之前也因冻得不轻,众人都没注意到这点。童陆上前查看,它似乎也只护住了猪的下颈和胸部。
“还真是奇怪,这前辈也真有意思,还要给猪作护身符。”
话音刚落,那人闭着眼开口说话,也是吓了三人一跳,
“这畜牲可不是我的,蒜头真是可恶至极,可恶至极!待我找到他,非得把他打成猪头!”
童陆来了兴致,移到那人身边,问道,
“前辈,你认识蒜头前辈吧!你俩什么关系呀,为何长得如此相像?”
那人长吸一口气,道,
“哼,我是他同胞哥哥,他长得当然跟我一模一样了!”
那人说完睁开眼来,身子也离开小乙,朝向火堆移去。
“前辈!火!火!”
小乙三人一齐惊呼,那人却好像玩似的,直接趴到了火中,差点把火给扑灭。小乙赶紧把他拉起来,查看他是否被火灼伤,
“咦,前辈,火这般大,您这却只衣衫着了些火,真是奇了!”
那人看了小乙一眼,又马上撇开,然后挽起袖子,把双手直接放入火中烧烤,
“看吧,一点事也没有!”
小乙三人张大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火中飘来寒毛烧糊的味道,小乙不停咽着口水,
“前辈,您这肉是怎么长的,怎么烧都烧不坏么!”
那人有些得意,嘴角不由自主上扬一下,又马上变得严肃起来,
“我天生不怕火,是不是比蒜头强上许多!”
童陆好似明白过来,赶忙接话道,
“前辈前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和蒜头是同胞兄弟,你呢天生不怕火,他则天生不怕寒,二人互补,还真是一对亲兄弟。你们一个是体热,一个是体寒,就连个性也是一样,一个极热,一个极冷,哎呀呀,真是太神奇了!”
那人哼了一声,道,
“小娃娃倒是有些聪明!”
童陆眯起眼来,又问,
“前辈,让我猜猜你的名号!嗯,蒜头蒜头,那必然有个相配的称号,难道您是葱头?!”
那人一愣,慢慢转过头来看着童陆,神情肃穆,说道,
“你怎么知道!”
童陆一猜即中,笑得前仰后合,不住打挺,
“哎呀呀,太好玩啦,太好玩啦!你俩真是……”
话音未落,他却已然叫不出声来。原来只一眨眼功夫,童陆的脖颈已然被这葱头掐住,以他手力来说,只怕稍稍用力,就能要了童陆性命。小乙一点反应也无,被这一幕吓得不轻。那葱头想来也不爱随意杀人,只淡淡说话,
“这样好玩么?”
童陆满眼泪水,轻轻摇头,葱头这才放开他来,在火边坐下,慢慢说话,
“我厌恶吵闹,什么乱七八糟的!”
童陆双手捂着颈部,眼中泪珠不停打转,可又不敢哭出声来,显得十分委屈,白青小乙在旁安慰,都不敢再去招惹这位怪人。
天色渐暗,那小和尚还未醒来,众人也不着急赶路,便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