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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知他说些气话,打个圆场道,
“欧阳兄,你怎会冒着大雨回来,可有什么要紧事么?”
欧阳明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这人有个毛病,无论何事都会第一时间完成,绝对不会拖沓!”
伊伊来到欧阳明身边,温柔道,
“怎么会是毛病呢!真正是个好习惯呢!我平日里总爱丢三落四,欧阳哥哥,你能帮我改改么?”
伊伊盯着欧阳明,不住眨眼,欧阳明一时心乱,不敢看她。菲菲不乐意了,起身朝他走来,她这步伐曼妙轻柔,欧阳明看了几眼,鼻血喷涌而出,差点洒到菲菲身上。他赶忙捂住鼻子转过身去,还不停往后摆手,示意菲菲别再过来!他捂鼻速度太快,伊伊都没能看清,便被小乙拉到一旁。白青和浪哥儿大笑起来,浪哥儿笑得狠些,直把伤口都给扯疼!这边童陆琴哥儿却是满脸不忿,异口同声道,
“就这得性!”
好容易止住了血,欧阳明又把自己收拾得白白净净,不好意思说道,
“让几位见笑了,不知你们饿不饿,我去找点吃的!”
小乙看外边大雨依旧,回道,
“雨这么大,你到何处去寻?还是等雨停再去吧!”
欧阳明有些不太自在,似笑非笑道,
“师弟这儿没有,那我去师傅那儿取些!”
小乙几人昨日去长眉仙翁那屋,木墙之上挂着好些肉块干鱼,只是人家的东西,自己不好去拿,现在人家徒儿回来,吃他些东西,也没什么要紧。伊伊和菲菲仍在欧阳明面前徘徊,他哪里敢看二人,取了把伞便出了门去,二女一直追到门口方才停下!童陆不断张嘴,冷冷道,
“什么世道,这傻女子都瞎眼了么?”
琴哥儿也在一旁附和,
“什么叫虚有其表,我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让众人欢乐起来,小乙打趣二人道,
“不然,你二人也把自己练成他那般模样?说不准便有女子倒贴上来了!”
伊伊也朝他二人吐舌,
“你俩呀,这辈子已经不可能了!”
童陆也不理她,仍旧生着闷气!琴哥儿又道,
“你们眼拙,看不出好赖!”
菲菲笑道,
“你呀你,要是能有他一半好,那也不错了!”
琴哥儿真要还嘴,那欧阳明确是抱着肉回来了。雨太大,那雨伞没能起到什么用处,看来,又得换上一身!伊伊和菲菲抢在前边,要为他举棉被遮挡,欧阳明叫苦不迭,眼巴巴望着其余几人。童陆白青自然不会去,小乙浪哥儿耸耸肩,示意无能为力,琴哥儿嘴角歪斜,好生为难,自己若是不去,菲菲可就能偷看上几眼,若是自己去了,又是无法咽下这口气!欧阳明终于做了最好的决定,
“不用换了,我在火旁烤烤便好!”
他把注意力全集中在烤肉之上,任伊伊菲菲怎样示好,都始终无动于衷。小乙难得吃次现成,与浪哥儿在旁说笑取乐,白青也没去帮忙,在旁逗弄童陆,童陆却一直没理他人,不过脸色恢复正常,应该也没太多气了。琴哥儿在旁扯着衣袖,小乙看他快要把袖口都给扯烂,与浪哥儿笑得更欢。
不多时,那肉香四溢,前边儿还装作矜持的童陆,此时换了副嘴脸,吃得比谁都要欢,他那小气也只能维持片刻而已,
“哎呀,还好仙翁那里存货多,否则定要把人饿坏!啧啧,这肉可真香啊!我一直想,他们在乌老大那儿吃香喝辣,好不痛快,现如今吃了这肉,倒也没这么羡慕了!”
“什么!”
那欧阳明突然站起身来!又道,
“你说,师傅他们去了乌老大那儿?”
童陆回道,
“可不是么!看你紧张的,乌老大难道会不给他俩饭吃?”
欧阳明急道,
“那乌老大出了名的阴险狡诈,师傅他们过去与他详谈,定会吃了大亏!”
小乙奇道,
“人说仙翁威望极高,又如何会怕那乌老大?”
欧阳明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口中不停道,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乌老大绝对不是善茬,师傅师弟都没什么心机,只怕中了贼人奸计!我这就赶过去看看!”
小乙道,
“欧阳兄,这事皆因我们而起,我与你一同过去!”
欧阳明此时倒也冷静,只道,
“小乙兄弟,你们与那乌老大有过节,还是不要去的好!师傅师弟定然不会有事,我只是怕他二人被人利用罢了!”
小乙点头道,
“那我们就在此处等你们回来,若是有需要,我随时听候差遣!”
欧阳明道,
“小乙兄弟,你的话我记下了,咱们晚些时候再见!”
欧阳明向众人抱拳,雨太大,他也干脆不再拿伞,径直走出门去。伊伊跟在后头大喊,
“欧阳哥哥,你慢着些呀,我们等你回来!”
欧阳明走得极快,也不知听没听清!
这烤肉的活,又只小乙来作了,他叹了口气,忙活起来。两女痴傻,望着门外,生生盼着良人归来。其余几人围在火边,盯着小乙手中烤肉,口水咽个不停!
这暴雨竟然下了整整一日,直到天色渐暗,这才缓和过来。伊伊始终待在门口,白青为她披上一件衣裳,她却忽的尖叫起来,
“哎呀哎呀,欧阳哥哥他们回来啦!”
话音未落,她就已经冲了出去,那衣裳尚未披稳,便滑落在地,沾上了一层泥。
〇八 诸事顺利不喜反忧,雨势倾城灾祸难免()
“伊伊,你真是长本事了!”
白青笑着把伊伊几人迎了进来。
端木清打着伞,先让仙翁进了屋来,欧阳明则是走在最后。前两人倒是红光满面,相必那乌老大也是招待得十分到位。欧阳明脸色稍有不对,可又看不出什么道道来。
童陆笑道,
“我说仙翁,你们在那醉生梦死,可是把我们这些小辈都给忘了哦?!”
仙翁笑道,
“怎么会,只是那乌老大太过热情,不知觉间,就喝多了!”
琴哥儿贱贱道,
“仙翁啊,那乌老大除了喝酒吃肉,难道就没有再安排些其他?”
仙翁严肃道,
“这怎么会,怎么会!”
端木清也道,
“乌老大只是请我们喝酒,真的只是喝酒!”
童陆笑笑,
“琴哥儿关注的有点不太一样哟!嘿嘿,对了仙翁,菲菲的事,那乌老大怎么说?”
仙翁只几根小胡子,用手捻了几下,回道,
“想不到,这乌老大还挺好说话,一见我拿了钱去,马上同意不再追究。他也只收了五两,说是让我亲自上门,这面子就能值四十五两,我们坚持要给,他却死活不要,这不,这钱……”
仙翁让端木清把银子取了出来,递还给童陆,童陆捡了两块,又道,
“这些啊,就当晚辈们孝敬你的!”
仙翁哪里肯要,二人推来推去,最后还是硬塞进端木清怀中。仙翁道,
“这怎么是好!”
童陆道,
“仙翁千万别再客气了,我们这么多人,也是吃了你不少肉,不表示表示倒还真过意不去!”
仙翁这才点头示意端木清收好,又道,
“对了,还有一事。今日雨太大,这湖水涨得厉害,你们就在岛上多待上一阵,等水退去之后再走也是不迟。”
话还未讲完,外边雨势又大了起来,仙翁不住摇头,道,
“怪事怪事,这两年气候异常,难道这江湖之中,将有大事发生?!”
童陆笑道,
“可不是么,江湖之中,新人辈出,将会掀起一股腥风血雨!哦,不对,是弘扬正气才对!哈哈,咱们这屋里就有两位,小乙哥勇猛无敌,浪哥儿侠义无双!”
众人都被他逗笑,仙翁转过头来,对欧阳明道,
“我那床底下藏的好酒,给拿一些过来。哦对,床边有块肥猪腿,也一并拿过来!”
欧阳明在仙翁面前,倒是顾不上这装扮,进屋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整理过一下,听到仙翁吩咐,马上转身出了门去。欧阳明动作很快,不多时便抱了酒坛和猪腿回来,仙翁抱着酒坛,亲热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放下。
“可别小看这酒,来得慢,但却极猛。你们几个年轻气盛,也不知能不能抗得住!”
小乙笑道,
“仙翁大哥一试,我们喝了一路的酒,你这个,定然也不在话下!”
仙翁哈哈大笑起来,只道,
“你小子倒是有些豪气,清儿,拿碗来!”
端木清早已备好了碗,抱过那酒,给各人都倒上一碗。浪哥儿有伤,因而他那碗只有一小半,浪哥儿却是有些不太乐意,端木清又将它斟满,浪哥儿这才恢复笑意。仙翁举起碗来,闻了闻,说道,
“昨日喝了这许多,可是远远不如喝这一碗!”
说完,他闭上眼来,那碗轻轻歪斜,酒水慢慢滑进嘴中。他一气喝了半碗,摇头晃脑体味其中滋味。那双眉跟着晃动起来,倒似一玩童一般。小乙几人也端起酒来品尝,只觉这酒温润至极,酒味又是无比醇正,入喉顺滑,然后整个胃中暖意渐升,异常舒服。小乙不由奇道,
“这酒醇正得好,仙翁,也不知是从何处寻来?”
仙翁还在陶醉,好一会儿方才回话,
“这酒啊,喝一口便少一口了!”
端木清解释道,
“这啊,是师娘酿制的,当年师傅四海云游,她念得很了,便自酿酒水,以解这相思之苦。酒味很正,被人发现后,传播开来,现如今,在这一带已然极有名气!”
小乙问道,
“不知这酒有没有名字?”
端木清看看师傅,笑道,
“叫念长眉!”
众人大笑起来,仙翁也不在意,仍旧品着他的酒!白青不喜欢这个名字,只道,
“这酒名好难听!”
仙翁睁开眼来,问道,
“那你说叫什么好!”
白青思索片刻,笑道,
“不如,叫离人泪吧!”
仙翁睁大了双眼,那双眉一颤一颤,而后竟然大哭起来。白青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过来道歉。可仙翁却是越哭越大声,完全不理会他人,哭了好久,方才止住哭音。白青还在道歉,
“仙翁,你别生气了,我听端木哥说这师娘的事,所以才联想到的,真真是无心的!”
仙翁缓和过来,只道,
“小姑娘取的名字好,真是取得好!哎,那时年轻不懂事,以为自己就是天,四处都是家,有妇人陪着,倒似是个累赘一般!现在想想,真是后悔白白浪费那许多光阴!”
端木清接着道,
“师娘以前总是住在这儿,看着这湖水,等着师傅回来。师傅总算回来了,却没能见着师娘一面!后来,师傅也就搬到这边来住了。紧接着,师兄和我被师傅带了回来,我们三人便一齐在这住下了。直到现在,已经快要二十年了!现如今,师兄常年在外,大多时候就只师傅和我了!”
小乙点头道,
“原来如此!仙翁,真是对不住了!”
仙翁摆摆头,哭笑着回道,
“我觉得小姑娘取的这名儿好!以后就叫它‘离人泪’了!”
众人看仙翁转悲为喜,这才放下心来。也不知这仙翁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是头一晚喝了太多,一时没缓和过来,那一碗都还未喝完,便醉得不省人事。欧阳明和端木清二人一齐将他送过住处,这才又回到这边。
小乙问那端木清道,
“端木兄,昨日去见那乌老大,到底什么情况?”
端木清说道,
“昨日我跟师傅一齐过去,听说师傅亲自前来,那乌老大连衣服都没穿好便跑来迎接,着实让我大感意外。师傅本来有些怒气,可看这乌老大胖胖的,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师傅也不好马上发作。进了院子,乌老大已然安排下了酒宴,我没想那乌老大这般能说,三下两下就把我们二人都给说服了!师傅跟他说起菲菲之事,他也只要了五两,并保证不会再为难于你们,还决心好生告诫一下手底下的人!我们哪里能够想到,他竟然这般好说话,也再找不到任何理由与他为难!后来酒一多,便记不清后边的事了!”
欧阳明一旁听着,脸色有些不对,端木清看到,问他缘由,
“师兄,你怎么了?”
欧阳明道,
“那乌老大出了名的奸猾狡诈,你们被人卖了还要替人说好话呢!”
端木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