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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眨眼之间,一张脸由红变白,这人小眼睛,小胡子,枯枯瘦瘦,垂头丧气,模样怎“滑稽”两个字了得。
石坚白心里好笑,从他手里夺过纸团,打开一看,上面正是“六十一号”四个字。
天哪?
我竟然是六十一号
石坚白先是一愣,然后喜不自胜,都不知道该怎样表达现在的心情了。
云崖笑得更厉害,“六百五十两,再翻五倍就是三千多两银子,这钱来的太充满戏剧性了。”以他的身份,未必把这三千两银子放在眼里,但这钱赢得这么奇葩,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严老七富可敌国不假,但吝啬也是全江南有名的,心疼了老半天,叹道:“赌场如战场,输赢乃赌家常事,后赌有期”
话说完,人影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
咚!咚!咚!咚!
战鼓雷动,第一场比赛已经开始。
段德龙将军冷冷的扫了骚动的人群一眼,众人只觉一阵寒风袭来,突兀的打了个寒颤,不敢再闹,这人就是一个冷血屠夫,人人知其大名,一时之间,皆是不约而同的低着头,假装找地上的蚂蚁。
“第一场,张惜惜对刘洪。”
第一场竟然就是张惜惜
石坚白只觉周围的眼光怪怪的,议论纷纷,骂者有之,怀疑者有之,羡慕的也不少,但大多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在为刘洪鸣冤,原本对手是石坚白这个弱鸡,被严老七横插一脚就变成张惜惜这不苟言笑的冰山美女。
刘洪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石坚白对他们的鄙视不以为然,他摸着兜里沉甸甸的银两和烫手的银票,这种感觉,好像叫花子突然成了大款,心里乐滋滋的。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过这么多银子。
人生际遇,真是难以想象。
如果不是张惜惜还在台上,石坚白对这少女还有几分挂念,他早就想跑到思望崖大吼几声了。
“咚!”战鼓轻鸣,张惜惜轻飘飘跳上大鼓,三千青丝随风乱舞,衣袂飘飘,腰细腿长,身姿线条说不出的美妙,狭长的凤目清如秋水,好似下凡仙子似的,带着令人不敢靠近的淡漠。
刘洪发了半天牢骚,但张惜惜一上台,人马上变成呆头鸡,咕噜吞了下口水。
“久闻张小姐有天人之姿,子布一直无缘得见,实乃大憾”
他这人长得三大五粗,笨壮如牛,偏偏要学书生扯这些文绉绉的话,显得不伦不类的,台下不仅一阵大笑,而且是满头的大汗。
“泡妞你也得用脑子,分场合不是?”
刘洪不由来的一阵尴尬,正要出手,只听这美丽的少女用一种美妙得无法形容,却又带着冰冷的声音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张惜惜说完,转身就走,只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由远而近,动人心弦,少女此举实在是太不尊重对手了,刘洪脸色一变,怒道:“张惜惜,你什么意思?”
张惜惜没答,更没停下。
“咚!”突然之间,鼓面在震了一下,恐怖的内力迎面而来,到处呜呜咽咽的,都是切割金属的声音。
原来是张惜惜用暗劲隔空赏了他一掌。
刘洪脸色大变,忙两拳直击,拳掌相交,砰的一声,空中宛若雷鸣,刘洪飞出战鼓,摔得个四仰八叉,简直比他爬上战鼓要快多了。
“这么快就胜了”石坚白瞪大了眼睛,细细看了那面无表情的少女一眼,不由来的感到压历山大。
刘洪已经练出内功,风云榜上第十九名,实力是非常的不弱,但张惜惜只一招,赢得干净利落!
孟祥,马起,刘大力等人也是纷纷吃了一惊,他们虽都有压箱手段,自以为能压张惜惜一头,现在看来,情况不妙。
第二场,穆良,朱云
这次三城考核是在演武校场进行,此时将台之上放了十几把太师椅,上面分别是天阳城城主马腾辉,天荒城城主孟光,唐鸦和一些三城里比较有势力名望的当家人。
武王坐在最中间,左侧是两个东瀛武士,右边郝然就是打伤段德龙的巴达尔和漠比。
这个胖成猪的东瀛武士能坐在上面,来头自然不小,事实上,这人是东瀛“天和道场”的副场主,天和道场负责给天皇训练死士,训练士卒,和大炎的天兵学宫相似,都是为帝王服务的势力。
不一会儿,大鼓上的人已经开始交手,穆良能排到风云榜前十,自然是不是好惹的,不到十招就把朱云打得吐血认输。
出手非常果断狠辣。
见他打完,巴达尔突然拍手笑道:出手快准稳,干净利落,此子武功颇和我们突厥搏杀术相通,如去尘除杂,夺冠不无可能。
穆良这套拳法快准狠辣,只攻不守,确实由突厥的搏杀术演变而来,不过里面结合了中原一贯的避实击虚,借力打力等拳理,只是他悟性太差,没练出这些精髓,反而看起来不如原来的“搏杀术。”
巴达尔所谓的“去除沉杂可夺冠”,就是指去掉中原武学的框架套路,其意是讽刺大炎武学是好看的花架子,不如突厥。
武王这双眼睛洞察世事,怎会听不出他讥讽之意,微微笑道:巴达兄见识本王实在不敢苟同,练武刚柔兼备,攻守如一,就像我们大炎这杯茶,采时不能暴晒,冲茶不用开水,否者容易破味。
武王说的冲茶不用开水,自然是反击巴达尔,说突厥武功一贯刚猛狠辣,容易伤及自身。
他说的是实话,中原的武林高手,武功越高,活得越长。
但突厥那些高手就不一样,武功越强,死的得越快。
他们修炼时用贪婪,掠夺,杀戮,悲伤,仇恨等负面情绪刺激身体,以激发出肉身潜能,不会养气调和,所以容易走火入魔,伤及身体。
巴达尔教训人不成,反倒被将了一军,端起桌上的热茶,道:久闻杨兄英雄盖世,巴达尔慕名而来,以茶代酒,敬杨兄一杯。
武王正色道:远来是客,我敬你!
刚武王以茶喻武,巴达尔便要以茶代酒,显然是心怀挑衅,想要借着敬茶,试探杨峥武功。他昨天一出手就打伤段德龙,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自信的。
坐在上面的除了漠比和一和一个年轻的东瀛武士之外,其他人都是老江湖,怎会听不出两人唇枪舌战,暗藏机锋。
武王这句“远来是客”当然不是客套,意思是我才是这人的主人,你是客人,不要做喧宾夺主的蠢事。
这时候,两人已经端起茶杯轻轻砰在一起。
叮当!茶盖颤抖不止,没过多久,巴达尔突然之间脸变得涨红,一道紫光从额头划入印堂,气势大增,左手掌无声无息的陷阱桌面,紧接着,将台狠狠震了一下,如同突发大地震一般,脚下劲风肆虐,红地毯哗啦撕裂开来。
东瀛武士惊讶的往世上一看,只见巴达尔两腿绷紧,不停的颤抖,地面被他踩出个深坑,二人显然是暗中较劲,巴达尔不敌,吃了大亏。
咔嚓!砰!
巴达尔的茶杯突然爆裂开,滚烫的热茶四处飞溅,瓷片叮当作响,这时候,武王伸手一吸,滴滴水珠倒飞回来,竟然凝成一团,又自动飞回一个空茶杯里。
第34章 血狱八刀斩()
巴达尔自己挑衅在先,一碰之下,吃了个大哑巴亏,一口血已然冲出活喉咙,但他自恃身份,丢不起这张老脸,硬生生吞了回去,接过武王递来的茶水一口喝了,陪笑道:此茶只应天上有,人间唯有碧螺春,果然是好茶。
“阁下不懂茶,大炎的碧螺春冲茶时不仅不能用开水,而且喝的时候也要慢慢品尝才有味道。”旁边的东瀛武士讥诮的瞟了他一眼,用一种生硬的语气,冷嘲热讽的道。
事实上,东瀛人也在觊觎唐门那批火器,想买到手必然要战胜巴达尔这个强敌。
这东瀛人肥头大耳,瞳仁漆黑,虽长得一幅小人模样,但眼睛却极为内秀,不经意间闪露出智慧的光芒,是一个脸皮奇厚,狠辣无情的主。
巴达尔常年喝酒,对茶艺是一窍不通,被东瀛人出言讽刺才知道出了洋相,心里更是鬼火,冷哼道:今天是大炎天兵学宫选拔学员,正好我们奇士府和东瀛“天和道场”都有学员在此,我们不如借此机会让三国学员相互切磋一下,二位意下如何?
“正合我意。”井上川野桀桀怪笑。
武林散人不敢招惹大势力,一个原因就是打了小的,出来老的,总会把你活活耗死,但有的时候,老的被欺负,派出小的找回场子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像武王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朝小辈出手。
井上川野看着旁边眉目桀骜,表情张狂的东瀛少年,笑道:井上雄,你觉得大炎的这些学员如何?
“缓而无力,不堪一击!”那东赢少年忽地离席,拔刀,归鞘。
“锵”的一声,绒屑乱飞,地毯上突然就多出四个十字划痕。
刀法当真是快如闪电。
“混账东西!”井上川野大骂儿子,转身朝武王张模作样的赔礼道:“犬子心直口快,绝无冒犯天兵学宫之意,无礼之处,还请杨兄海涵。”
三国之间明争暗斗也不是一两天了,武王自然知道东瀛人故意挑衅,但形势对自己不利,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好,微微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漠比练了唐门毒功,狠辣无比,而井上雄忍术配合“拔刀术”也是出手必伤,比武是假,借此机会把三城种子选手打残才是真的,他一松口,这些学员今天不遭殃才怪呢?
武王是老江湖,也是庙堂肱骨大臣,这事要而儿既要做得不伤国体,更要体现大国威仪,做得让人无话可说,沉吟道:一群呱娃子小打小闹,正如井上贤侄所说,都是花架子,不过,既然巴达兄和井上兄若是有雅兴,我们约个时间在济南府比划两场,天兵学宫的学员也很想见识见识异国武功,二位觉得这提议何?
一句话不动声色的把难题抛给巴达尔二人,武王又把视线转向三个战鼓。
巴达尔大骂武王阴险,干笑道:我听说东瀛武士,一旦出手,必定胜,不胜则死,刀剑无眼,还是杨兄考虑得周到,学员的性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他明是奉承东瀛武功,实则是激将法,也顺带把东瀛拉去做出头鸟。
武王和井上川野都心如明镜,只是不便说出来。
雷弹子将军段德龙这火脾气,是个半口气也忍不了的主,见两个外族人咄咄逼人,大怒,锵一声拔出拔出弯刀,吼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泱泱大炎,中正之邦,大炎男儿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老子先领教东瀛刀法!
“血狱八刀斩!”
“一刀舞风云,二刀动乾坤,三刀斩妖魔,四刀鬼神泣七刀血成河,八刀尸满地!”
斩!斩!斩!斩!斩!斩!斩!斩!
这套血狱八刀斩是一个西域高手所创,用怒气杀念激发刀意,人一旦使出,马上就会迷失在血腥的杀戮之中。
段德龙像是咆哮的洪荒猛兽,刀随意动,吼声如雷,每吐出一个斩字,气势和煞气就猛然飙升几倍。
八个斩字一连串吐出,凭空生出惊人的杀气和血腥味,修罗出海,宛如决堤大河一般汹涌而来,人人无不脸色大变。
一连八刀,道道圆弧形的刀光飞入空中,刀气千条,白花花的一片,众人只觉寒风刮骨,直打哆嗦。
这种气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井上川野目光凝重,若不拔刀抵挡,只怕顷刻间就要被斩成八大段,若是出手,段德龙境界虽比他差一级,但凭着这势不可挡的一刀,他即便是获胜,也非得受伤不可。
“拔刀术!”
井上川野轻按刀柄,所有的精气神都集中在下一刀之上,拔刀术把快字发挥到极致,一旦出手,快如闪电,想收也收不回来,是东瀛最为直接,但又不失威力巨大的武学之一。
这时候,他已经感觉到寒光笼罩而来,不由全身汗毛倒竖,调整呼吸,进入最佳战斗状态,杀气侧漏。
“来了!”
“锵!”
井上川野熟练的抽刀,但还没拔出来,只觉刀柄被人按了一下,锵!宝刀被压回鞘,
他毕竟是经过大风浪的人,迈步,转身,再次拔刀,动作一气呵成,快得无法形容,但突然之间,刀柄上像是压了座大山,锵!宝刀再次被压回鞘。
“完了”
井上川野顿时脸色大变,心如死灰,这时候,恐怖的刀气呜咽而来,似乎要把他撕成两半。
但这种窒息的压抑只持续了两个呼吸,突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定眼一瞧,只见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