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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台,以前怎么没在中院见过你?”
这声音沙哑而干涩,如其他人听到,必然会以为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但石坚白没有被表象迷惑。
因为,他对这人的语速和呼吸实在太过熟悉了,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云崖来了。
“云崖,你怎么来了?”
少年平静的心湖像是打入颗石子,不是那么镇定了,自从第一天遇到云崖开始,每次需要帮助的时候,她都好像是神仙一般从天而降,现在急需用钱,她竟然也来了。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好的人吗?
答案是没有。
至少石坚白这样认为!
石坚白回过头,眼前的人竟然是奉画。
那个喜欢穿湖绿罗衣,喜欢笑,喜欢闹的奉画!
现在奉画就笑眯眯的看着他,俏脸上露出个红润的酒窝儿,有些得意的道:“公子,你还是没长进,又被我骗到了。”
但奉画马上就不笑了,因为她发这位阎罗王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虽没说一句话,甚至嘴角还是笑的,但奉画知道他生气了。
“公子你笑笑好不好,我以后不戏弄你了。”
石坚白见她摆出副可怜兮兮小模样,也不好板着张脸,柔声道:我不怪你戏弄我。
奉画道:那你为什么平白无故的生气?
石坚白叹气道:她就是她,世上只有一个云崖,你以后不要学她了。
第90章 王侯与狗()
天兵学宫内部是个半封闭的社会,学院之辽阔繁华,说是一个小城也说得过去,只不过,满大街跑的不是狗,而是皇子王孙。
石坚白虽是天兵学宫学员,但对自己地盘的了解还不如奉画这外来人,奉画拉着他挤出人群。
从内务府往东走,先行五百步,走入覆林古道,古道两半种着名家培育的秋叶海棠,此时秋冬交替,反季的海棠花稀稀疏疏开在枝头。
奉画像只飞在林间的鸟儿,摘下一株海棠,挥手笑道:公子再快点,不要让冉香姐姐等急了,过了孔雀桥,你就有口福了。
“奉画,花开得好好的,你怎么把她折了?”
奉画笑道:花开花落,前前后后也不过四五天,在花开得最好看的时候遇见一个欣赏她的人,便就是最好的了。”
“公子,你说人花相遇,是人有辛还是花有辛?”
石坚白点头道:是我三生有幸。
奉画天真烂漫,无论谁在身边都会被她欢笑感染,忘掉忧愁。
石坚白现在就觉得很愉悦。
走出古道,前面江水泛着碧波自北往南,中间有一明晃晃的九拱白玉石桥连接东西两岸,此桥名为孔雀桥,下有九孔,横跨大江,其上绿璃青瓦,分上下两层,据说是上古时期鲁班大师亲自参与设计督造,上千年历史便迁,朝代更换,这座桥却一直保留了下来。
后来人皇选址天兵学宫,又花下无数的财力和物力新建孔雀桥。
孔雀桥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灵秀典雅而不失大气。
孔雀是百鸟之王,孔雀桥也是学宫内最美的风景线之一。
百千年来,不知道在孔雀桥上上演了了多少,英雄美人,才子佳人的佳话。
孔雀桥左右两边的石柱上分别镌刻着四个潇洒的篆体金字。
“世事洞明,隔尘绝世”。
不错!上面就是这八个颇为矛盾的字,一个人隔绝了世俗,又怎么能世事洞明?
石坚白走上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了,这座孔雀桥西侧连接的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学宫江景,东侧则是空气里都飘着铜臭味的“雀桥直街”。
此时孔雀桥上站着看风景的人很多,但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那个依着栏杆远望的紫衫女郎。
少女身姿匀亭,曲线曼妙,清风拂动她如梦似幻的垂腰长发,也不知她是笑还是愁,总之安静得像个梦,令人想要接近,但又怕惊扰了她。
此时此地,绿江,玉桥,紫衫女形成了一幅美得无法形容的画面,饶是石坚白看得的美女不少,此时也不禁眼前一亮,这姑娘不仅身段和容颜都很好看,更难得的是她身上那股秀雅娴静的风韵。
这可人儿正是冉香,她看见石坚白和奉画走来,展颜一笑。
“公子,你们来了。”
这不经意的一笑不知伤了多少多情少年的心,石坚白被众多嫉妒的眼神盯上还不自知,轻轻吟唱:“胭脂醉,眼朦胧,一顾羞落海棠红,绿江饶,人多娇,两岸风信孔雀桥。”
“公子,你胡乱说些什么呢?”冉香脸蛋微红,十八九岁的姑娘芳心可可,午夜梦回,也曾盼望着在一生中最美的时候,遇见个才貌风流的读书郎,经过无数文人墨客的渲染,现在风不是风,雁不是雁,风信自带媒人传话之意,这种话他怎么能乱说呢。
她都不明白,这位阎罗王初看是一副羞怯模样,怎么现在也变得和六爷一般风流多情了。
在千万张生人面孔中见到冉香奉画这两个侍女,石坚白心里自感温馨无限,一点不觉尴尬,笑道:冉香姐姐,我这可不是胡说八道,你看看这些桥上的公子哥,哪个不是呆呆的看着你。”
他边说着,边求证似的看向桥边的几个锦衣少年,顿觉有些尴尬,貌似这些人看的不是冉香而是他啊。
这种带着恨意和嫉妒的眼光和当初的孟祥,牛大力等人是何其的想似。
再看着冉香羞红的俏脸,少年恍然大悟,原来都误会了,忙把话题岔开:“冉香姐姐,害你等的久了,我们走吧?”
奉画也笑道:快走,我也饿得荒了。
三人联袂走过孔雀桥,还没下来石阶,只见前路被七八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堵住了,这绝对不是桥不够宽,而是有人故意为之,令石坚白惊讶的是,孟祥和马起这两个家伙竟然也在里面。
“小侯爷,他就是那个住你旁边的下等奴仆。”
“一个下等奴仆,凭什么可以住侯爷你旁边?”
石坚白一听到这些谄媚的话,心知今天遇见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奉画不由为他担心,下意识的往前保护石坚白,冉香美目扫向这遇到挑衅的少年,只见他不慌,也不生气,寒星一般的眸子深邃如海,表现出的镇定超出预料。
自练武以来,见过这么多的大风大浪,张沐阳,唐鸦,朱韬,巴达尔,井上川野这些大敌,无论随便拉出一只都比眼前的这群家伙心狠手辣一万倍,和这些权谋枭雄交锋,尚且不怕,几只小又何足惧哉?
这时候,已经有人站出来哄笑道:侯爷没让人的习惯,你还不让开?
初来学宫,石坚白不想惹事,心想,你不让我,我让你,他很随意的拉着冉香奉画把路让开,淡淡笑道:几位兄台先请。
他不失礼数,但别人不领情,换来几声冷哼。
孟祥虽然称心如意的进入了学宫,可一打听,不仅爵位没石坚白高,而且各种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让自诩三城第一的他很不爽。
但不爽虽归不爽,他亲眼看见后者打败漠比,一个人自然不敢挑衅石坚白,这时候,家世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
他父亲是定威侯手下的战将,他自小和小侯爷夏威私混在一起,关系十分不错,夏威作为外院老油条,加之是中院天赋最好的少数几个学员之一,听说来了石坚白这个奇葩,自然是想先杀一下他的威风。
想到有小侯爷和这么多的哥们撑腰,孟祥腰杆无形中挺得老直,轻蔑的笑道:“一个下等奴仆,谁是你的兄台?见到定威小侯爷,还不过来行礼?”
“堂堂轮回教五殿阎罗王,要我行礼,他算是什么东西?”石坚白心知今天的事情难了,但也不会怕,哈哈笑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石坚白是个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自问做不到如你这般点头哈腰的取悦主子。”
人让我一寸,我让人一尺,你咄咄相逼,难道我就是好惹的吗?
“你敢骂我是狗?”
“我没说这样的话,是你对号入座而已”
奉画拍手笑道:公子说的不错,自觉低人一等,才别人随便说句话都以为是瞧不起他,这就叫做狗眼看人,公子,我说的对吗?
她说的简直是太对了,孟祥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奉画二人在石坚白身边,他人不傻,对于这个敢公然和六大派叫板的姑娘还是很忌惮的,强忍着火气,忙响小侯爷夏威使眼色,但已经来不及了,夏威贪婪的看着石坚白,冷笑道:这两个美人儿是你的婢女吧,不好意思我要了。
石坚白冷笑道:你要得起吗?
夏威似乎是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笑话,舔着嘴道:今天你答应把这两个美人儿让给我,并且搬出三零二室,我便饶了你,如若不然,晚上你会做恶梦的。
第91章 八王馈赠()
在中院最高的地方,“十八艺武神居”的最顶上,现在就站着三个人,两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一红一绿,格外显眼,于诗诗和他们站在一起俯瞰,衣服的颜色是暗了一些,但胜在体积大,任然是最抢眼的一个。
三人居高临下,刚才孔雀桥上的冲突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石坚白自然不知道他每一句话都一字不漏的被两个变态口头偷听,见他风轻云淡的走下孔雀桥,于诗诗开口打破沉默。
“他就是武王特招的那个学员。”
“这小子不错,够狂。”绿衣老头道。
“英俊潇洒,威猛果决,低调做人,高调惹事颇有我当年的风范。”红衣老头揪着胡子道。
“哈哈”绿衣老头和于诗诗瞟了一眼红衣老头,会心的笑了起来,只见他下半张老脸三分之二的面积被胡子乱糟糟的盖住,上半张脸更惨,眉毛以上基本上是万年不见天日的,卖相就这么点儿,他嘴里的英俊潇洒四个字确实值得推敲推敲。
红衣老头顿时不乐意了,本老头讲了五十多年笑话,你们脸上都像是被驴踢了一脚,青着脸蛋儿,怎么现在正儿八经的说话,反而笑成这样?
“很好笑吗?”
绿衣老头道:当然。
红衣老头冷冷道:你既然会笑,那以前我讲笑话你为什么不笑?
绿衣老头道:因为你以前讲的笑话至少算一个笑话,今天这话顶多只算一个屁,简直臭不可闻的大臭屁。
红衣老头板着脸,瞪了绿衣老头一会儿,突然也笑了,揪着胡子颇为得意的道:三十年戎马生涯,刀光剑影,我两同一个战壕,同一暖炕,可我那时竟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经常在半夜笑醒。
绿衣老头道:你现在知道了?
红衣老头道:当然,定然是你半夜正饿死的时候,我放了个大臭屁,你习惯性的用嘴巴回应了,不然你今天怎么会听到有人“放屁”就笑。
话说完,于诗诗已经笑得喘气了,这两个老人互损了大半辈子,现在还没完没了,时刻没个正经。
“诗诗,先去救人,现在的这群娃娃行事不知道轻重,你看好一点,别让他们斗得太厉害就行。”
“嗯。”于诗诗应了一声,咻的一声!如胖鸟俯冲下江,大袖一挥,恐怖的飙风把定威小侯爷等人倒卷出水,同时抓了一把水珠,甩手扔出。
哒哒哒哒!如此七八声响动,这些水珠打在孟祥等人小腹上。
原来这位胖美人不仅是嗓子厉害,连身手也敏捷得很,她来得快,去得更快。
孔雀桥上人来人往,竟然没一个看清她是怎么救人的,只听见水声响动,江里呼救的几个家伙就躺在地上比赛似的吐起水来。
“老大,好点没有?”
“一群废物,统统给我滚。”定威小侯爷似乎是骂得急了,突然间,苍白的俊脸一下子变得老红,剑眉两分,星目圆瞪,咕咕!喉咙里竟像是卡了什么东西。
这位悲催的小侯爷吐了半天,肚子里酸水都吐出来了,可那东西就像是在喉咙里安了家,每每吐出半分,一不留神又从新回到原点,继续卡着,还时不时排泄点令人作呕的难闻液体。
东方神秀让小侯爷张开嘴一瞧,当场吓得跳了起来,我的个乖乖,他娘的好大一只蛤蟆。
锦衣玉食的小侯爷听了嘴里有蛤蟆,吐得更厉害,几个跟班的又惊又慌,急得团团转,要是侯爷被卡死了咋办?
一小弟急中生智,“要不抠出来吧?”
伸手一比,蛤蟆卡在小侯爷喉咙三寸七分处,手指更本抠不到,反而惹得这只冷得快冬眠了的大蛤蟆高亢的在侯爷喉咙里唱起小曲儿。
第一个设想不成立
“东方哥哥,我这里有唐门断肠散,我们给夏哥哥吃一点,蛤蟆在他喉咙里,先把蛤蟆毒死”一娘炮小弟道。
“你是猪吗,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