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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又遭一次恢复记忆了,她还会不会搭理他?会不会怪他的欺骗。
花君尧静静的看着凤语宁,身侧的双手蓦地收紧,心里突然有股冲动。
现在,蛇女下落不明,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有人能解除凤语宁的催眠。
而燕末然也失忆了,对从前的事完全不记得。
所以,他若是不说的话,她是不是永远不会知道他欺骗她的事?
更甚至,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情,自私又卑微的继续欺骗她……
第七百九十八章 不甘心()
“君尧,你倒是快点回答我呀!”见花君尧半天不说话,凤语宁忍不住开口催促。
虽然她在空间看到了她和燕末然的婚书,也得到了清醒时的燕末然的肯定,但她却想听花君尧的回答。
毕竟,花君尧不像她和燕末然一样失忆了,他知道的会更详细。
她想知道她和燕末然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她和燕末然会分开?
为什么她和燕末然都失忆了?
为什么她会觉得花君尧和她是夫妻?而花君尧和蛇女等人,当时也说他们是夫妻,是他们联合起来欺骗她,还是有其它隐情?
太多的问题困扰着她,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凤语宁急切的看着花君尧,双手放在桌下的双膝上,手掌紧紧的握紧。
她目光熠熠的看着花君尧,等着他的回答。
花君尧亦是深深的看着凤语宁,复杂的目光中有着凤语宁看不懂的情绪在滋生。
须臾,他垂下眼睑,有些黯然的目光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手指轻动,无声的敲击着桌面上,却像是谱出了一曲蜿蜒惆怅的曲调,那忧愁的旋律环绕在他心间,让他的心中亦染上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触。
“君尧……”凤语宁忍不住再次出声催促。
她不是急性子的人,但在燕末然的事上,她向来很难冷静。
花君尧对她来说不是外人,所以她更不用压抑自己的心情了。
花君尧抬头,对上凤语宁焦急的双目,眼神微沉,轻飘飘的道:“如果我说……我们是夫妻呢?”
他的语气清清淡淡,没有任何起伏,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这怎么可能?!”凤语宁蓦地瞪大眼睛,条件反射的反驳,激动得直接从座位上窜了起来。
她双眼瞪得浑圆,紧紧咬着嘴唇,双目赤红的瞪着花君尧,“君尧,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花君尧抬眸,对上凤语宁愤怒中不难看出紧张的双眸,嘴角轻扬,似笑非笑的道:“语宁,不要因为听到不合自己心意的回答,就觉得别人在开玩笑。”
凤语宁紧紧的瞪着花君尧,想从他脸上看出哪怕一点欺骗她的影子。
然而,现在的花君尧陌生得不再是那个在她失明期间对她温柔呵护的花君尧,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陌生得她仿佛不认识他!
凤语宁的心一寸寸的变冷,她紧紧的盯着他晦暗不明的双眼。
身侧的双手越握越紧,关节翻着可怕的白,掌心传来钻心的痛,她的心也紧促得像是窒息一般。
突然,凤语宁像是猛然间想到什么似的,脸上突然一喜,手指一转,一张红色的绢帛出现在手上。
“你说我和你是夫妻,那这个是什么?”凤语宁把手上的绢帛摊开给花君尧看。
这张绢帛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她和燕末然的婚书!
拿出这张婚书,凤语宁紧张的心情终于安定了一些。
她目光微冷,看着花君尧,沉声道:“这是我和燕末然的婚书,一直放在我的空间里。你说我和你是夫妻,那我们的婚书呢?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花君尧看着那张婚书,眸色一沉。
凤语宁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诚恳的看着花君尧,“君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醒来就只记得你,并且觉得我们是夫妻。
但是,我和你相处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夫妻的感觉,反而是和燕末然接触,像是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不断的涌现出来。所以,比起相信你是我的夫君,我更相信我和燕末然才是真正的夫妻!
而且……曾经有一小段时间燕末然暂时恢复了记忆,他亲自承认了我们的身份,还说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我也相信他的话!”
凤语宁一口气说完,认真的看着花君尧,等着他的解释。
“既然你那么相信你自己的直觉,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何必还要我回答?”花君尧垂下眼睑,语气淡淡,可心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痛不已。
果然,哪怕是作弊,她也得不到凤语宁的心。
哪怕是让她觉得他们是夫妻,他也同样会失去她。
他痛恨自己卑鄙无耻的行为,厌恶自己对凤语宁的欺骗隐瞒,明明想告诉她一切,却又阴暗的不想把她让给燕末然。
说到底,他心里终究是不甘心,不甘心输给一个只会给凤语宁带去伤害的男人!
那个男人……
明明对凤语宁造成那么大的伤害,让凤语宁冒那么多险,而他却只是欺骗了凤语宁而已,没有伤害过她,为何她还是要回到那个让她伤痕累累的男人身边?
凤语宁的眼睛治好了,可她那一头白掉的头发,却再也黑不了了!
为什么……
为什么凤语宁即使失忆了,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要选那个只会让她受伤让她流泪的男人?
花君尧心里不甘,同时也为凤语宁感到不值得。
燕末然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个麻烦制造机,凤语宁只要和他扯上关系,就会引来一堆的麻烦。
所以,哪怕是昧着良心继续欺骗凤语宁,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继续为他受苦伤心!
此时,凤语宁因花君尧的话,被堵得一时不知如何辩解。
她脸色乍红乍青,好半响才顺好气,气呼呼的道:“我之所以质疑你,是因为你回答不上我的问题,我和燕末然的婚书是怎么回事?我和你的婚书在哪里?
还有,既然你说我们是夫妻,可当初在鬼森林,我的衣服湿透了,你为什么不亲自帮我换衣服,而是让燕末然帮我换?他当时对我上下其手的时候,你为何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当初在鬼森林换衣服那一段,她虽然昏迷了,但事后在逍遥峰时,燕末然曾和她提过,所以她对此也算知情。
也正因为燕末然和她说了那件事,她才能没什么心理障碍的和燕末然超乎常情的相处。
尤其是当初小兔王钻到她的衣服里,燕末然直接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在她身上乱摸。
可是,花君尧却不阻止,也不生气,这明显不正常,完全不应该是正常丈夫该有的反应!
诸多小细节,让她更加坚信她和花君尧可能不是夫妻,和燕末然才是夫妻!
花君尧紧抿着唇,绯色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他眼神有些沉,身体微僵。
凤语宁目光如炬,冷冽的看着花君尧,幽深的双眸,直击他的眼眸深处。
她不想和花君尧闹得不愉快,但很显然若是不闹,花君尧就会让她不愉快。
所以,她宁愿让花君尧不愉快,也不要自己不愉快!
她微叹一口气,无奈的道:“君尧,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连你也骗我。”
第七百九十九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
花君尧的心,猛地一紧。
好朋友?
可是,他想要的从来不是好朋友……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轻轻吐出,淡声道:“好,我告诉你。”
凤语宁眼睛一亮,心情瞬间激动了起来。
她赶紧坐下来,静静的等着花君尧开口。
花君尧没有让凤语宁等太久,他依然闭着眼睛,缓声说道:“你和燕末然曾经的确是夫妻,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把你休了,你伤心之下找我喝酒,我们酒后乱性,你怀了孕,你答应嫁给我,但后来你受伤失明失忆,把所有事都忘了,可能是因为答应过和我成亲,所以才只记得我是你的相公吧。”
凤语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蹭的一下站起来,把凳子都带倒了。
她全身颤抖,紧紧的看着花君尧,嘴唇颤抖,好半响才哑声开口:“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这不是真的……燕末然说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花君尧缓缓睁开眼睛,有些不忍去看凤语宁的样子。
“如果孩子是他的,他何必特意去提?而不趁那点时间告诉你一些其它的事?”花君尧沉声说道。
“不……不会的……不会的……”凤语宁大受打击,脸色煞白,无法接受的摇着脑袋。
她不想相信花君尧的话,可是为何她心里那么害怕呢?
万一花君尧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花君尧直直的看着凤语宁,脸上带着温柔宠溺的笑意,轻声道:“语宁,我们的婚约还有效,你搬到花府来吧,只要证明我们事先有婚约,你和轩辕耀的婚事,应该能退去的,皇室不会干夺人妻子的事的。”
凤语宁的身体踉跄往后退,像是没听见花君尧的话似的,摇着脑袋,慌慌张张的转身往外跑去。
直到凤语宁的身影消失,花君尧脸上的笑终于维持不住。
他看着一开一合咿咿呀呀开合着的房门,眼神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响,他嘴角勾起一道自嘲的弧度,双手抱住脑袋,发出阵阵沉闷的笑声,可那笑声,听起来却比哭更难听。
“花君尧,你到底在做什么!”花君尧用力拍打着脑袋,对如此卑鄙的自己痛恨到了极点。
他说燕末然配不上凤语宁,可是他又有什么配得上凤语宁的?
燕末然让凤语宁受伤,可他却欺骗凤语宁,又何尝不是在伤害凤语宁?
他,同样配不上凤语宁……
凤语宁跑出茶楼,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心里沉甸甸的,脑子里全是花君尧说的那些话。
花君尧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凤语宁不知道,但却忍不住去试想那或许是真的。
毕竟,当初蛇女和高手兄还在身边时,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得出,高手兄和蛇女对她都很尊敬,对她的命令也很听从,但对花君尧却带着淡淡的敌意与不喜。
由此可见,蛇女和高手兄肯定都是她的人。
而当时蛇女和高手兄作为她的人,却也认同她和花君尧是夫妻的事,也就是说,花君尧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这个想法,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她瞬间从头冷到脚。
凤语宁突然停了下来,作为人来人往,热闹喧哗,可她却听不进任何声音,像是被世界排除在外,在喧闹之中却感到无比的孤寂。
她垂下头,看着依然不太明显的腹部,左手颤抖的抬起,轻轻的搭到小腹上。
在她的手覆盖上去的时候,胎儿突然动了一下,手心传来一记轻微的撞击。
凤语宁浑身一僵,她终于碰到孩子动的时候了,可是……
为何她此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万一,这孩子真的是她和花君尧酒后乱性的产物怎么办?
尽管从一开始她就认为这孩子是花君尧的,但在激发和燕末然的感情之后,她却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孩子,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父亲究竟是谁……”凤语宁看着肚子,低声呢喃。
须臾,她自嘲的笑了笑。
现在还在还是一团血肉而已,怎么可能会回答她的问题?
她真是疯了!
“让开让开快让开,前面那个丑八怪不要命了吗?还不快滚开!”
就在凤语宁走神时,突然一道焦急又凶恶的声音惊雷一样响起,吓得凤语宁猛然回神。
她猛地抬头向前看去,立刻看到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驮着一个一身惹眼的大红袍的男子,发了疯似的向前跑。
即使看到马路上有人,马上之人也丝毫没有勒马的意思,嘴上怒骂着,手上的鞭子却依然狠狠的抽打着马屁股。
眨眼的功夫,马匹就到了凤语宁面前!
此时,马依然没有丝毫停懈,甚至是减速的意思都没有。
马的前蹄高高的扬起,直接对着凤语宁瘦小的身体踏去。
凤语宁清楚的看到,马蹄上还沾着一些血迹,可见在她之前,已经有人在它的马蹄下遭殃了!
而马匹的眼里丝毫没有慌乱之色,可见它跟随者主人横行霸道,肆意践踏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此时,跃起的马蹄,离凤语宁已经不到三十公分。
周围的人,都摇头叹气,脸上露出几分不忍,纷纷别过头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