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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师顾大侠何等风采,只是将门派传给你这样没胆子的,他的大侠之誉,算是蒙尘了,呵呵,”王密摇摇头,指着清澜众人,“哼哼,今天你们能留下我,倒还好了,留不下我,清澜门的名声就算折了。”
“就让你沾这个便宜,你说怎么比,我接着,”钱百万骑虎难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气得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打哆嗦。
“你是东主,我提比武方式,符合江湖规矩,呵呵,”王密指着带来的两人,“咱们铁掌宗不才,只来了三个人,我和我的徒弟、徒孙,我也不占你便宜,你选三个人,打三场,三局两胜,怎么样?”
“好!”钱百万稍稍放心,“他们三个人,还有两个是小辈,赢定了!”
魏翔走出,虽然施了个晚辈礼,却很随意,无一丝恭敬,“钱师伯,我是师父排名最末的弟子,不知清澜哪位师兄弟能指教在下,哦,还请师伯千万别安排您徒孙一辈的,小子不才,也不愿胜之不武,还望师伯成全。”
钱百万气得牙痒痒,这哪是客气,分明是说,找平辈的和我打,如果是长辈,就是你清澜门没本事。
“卓不凡前来战你!”红脸汉子飞身跃起,声如洪钟,“小子,放心,输给老子,也不算丢人。”
卓不凡,夏侯渊的二弟子,靳飞雪的师父。在清澜门,卓不凡的武艺仅次于掌门和两个长老。
高手相见,无需客套,未见起手抱礼,已经战成一团。
铁掌宗功如其名,要旨在凌厉狠辣,不在变化繁多。魏翔“呼”的一掌,便往卓不凡胸口拍去,竟是中宫直进,径取要害。卓不凡脚步错动,‘风波三叠’,飞起避过,“嘭”,出拳砸向魏翔后背。魏翔右臂后挥。
十余招,卓不凡左闪右躲,始终攻不进魏翔周身三寸。魏翔以静制动,不发则已,发则狠辣,逐渐占了上风。
杨纪堂第一次见高手交战,叹气道:“二师伯果然厉害,打得眼花缭乱,那魏翔出掌也太慢了,磨磨蹭蹭的。”
其实杨纪堂不懂,魏翔在江湖上有‘千钧掌’的名头,每一掌都凝聚了全身内力,守中带攻,若有一掌击中,对方不死也残。
孙静眼神一转,计上心来,大声斥责道:“你懂什么,魏翔是大侠,他出掌再慢,又岂是你能评价的!”
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好多人掩嘴直笑。
魏翔心神一动,一掌快似一掌,却不像刚才那般凌厉。夏侯渊朝孙静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
王密看得清楚,连忙提醒道:“守元抱一,摒弃外物。”
魏翔临战还答应一句,“是。”毕竟是高手过招,容不得半分马虎,借着魏翔一时的走神,卓不凡脚步一错,绕到魏翔背后,在他背心‘大椎穴’猛拍一记。
魏翔立时趴到在地,再使不出半分力气,挣扎着坐起运功,疏通内气。
王密冷哼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们清澜门还真是名门正派!”
“我说王掌门,输了就是输了,别那么多理由,让人笑话,哈哈,再来下一场吧,”钱百万拍着自己的大肚子,又向卓不凡说道:“不凡啊,你刚才这一仗,打得不好,太慢了,太慢,哈哈……下去吧。”
谁都听得出来,钱百万指桑骂槐,卓不凡却心肠直,认真道:“是么,我觉得不是特别慢啊,看起来,还得多加努力,谢师伯提点。”
众人更是哈哈大笑。
王密冷冷说道:“魏翔,你怎么样?”
魏翔双手自胸口下压,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好多了,师父,徒儿无能……”
王密摆手道:“别说这些了,闫瑞龙,你上,好好和清澜门的师兄切磋切磋,听到没!”
“听到了,师祖,”闫瑞龙跨一步,举手抱礼道,“哪位师兄赐教?”
钱百万刚说,“董…”夏侯渊连忙插嘴“慢着,师兄,”压低声线,“他的人,我看,还是不用为好。”
“那你说,谁上,”钱百万问道。“靳飞雪,”夏侯渊推荐道。
“嗯,也好,”钱百万略一迟疑,答应下来,“靳飞雪,你来讨教铁掌宗的高招。”
第六章 懵懂退劲敌()
靳飞雪缓缓走上前,先行了个标准的抱拳礼。
闫瑞龙拉开架势,和魏翔一般,中路直进,先声夺人。靳飞雪左手拉住雪白长袍下摆,身子后退,右手挡住闫瑞龙的铁掌。
杨纪堂问道:“师父,董是谁,怎么掌门临时换人了?”
“董九阳,你师叔祖的徒孙,在你们这一辈,他是真正的第一高手,功夫较为师也不遑多让。”
张盈盈不喜道:“师父,不是吧,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谁比飞雪师兄功夫高啊。”
“那是你孤陋寡闻,”场上已经过了十几招,靳飞雪一直单手对敌,孙静低声说道:“靳飞雪轻敌了,这个闫瑞龙的本事还在他之上,靳飞雪怕是凶多吉少。”
闫瑞龙的掌力不如魏翔深厚,速度却快了不少,快掌连攻,臂影闪动,便如有几个拳头、几个手臂同时进击。靳飞雪早已放下轻视,在夹缝中寻找空隙,左右闪躲。
张盈盈看这等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担心的“啊”了一声,不自觉往前走几步。杨纪堂紧紧跟在她身后。
正说着话,异变突起。
闫瑞龙右掌横扫,靳飞雪低头转身,闫瑞龙弃掌用脚,踢中靳飞雪的小腿。靳飞雪忍着疼痛,向一旁躲去。闫瑞龙料敌在先,朝着靳飞雪趋避的方位,用手指猛插,这五根手指,如枪似戟,极为凌厉。
张盈盈顾不得其他,飞奔过去,杨纪堂担心师姐,也追了出去。
而钱百万看出不好,担心靳飞雪受伤,连忙使出轻功身法,跃起来救,王密喊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么?”随之飞起,围魏救赵,对着钱百万猛击一掌。
王密对着钱百万跃起发力,劲道充足,而钱百万则是转身对掌,临时出招,吃了个暗亏,被王密击退三步,嘴边溢出鲜血。
此时张盈盈也已赶到,用尽全身力气打向闫瑞龙。闫瑞龙只顾着让靳飞雪留个大大的“记号”,替师父报仇,没料到身后有人给了自己一拳,“腾腾腾”往前跌了三步。
王密登时大怒,向张盈盈劈出一掌。杨纪堂怕师姐吃亏,挥拳迎上。只是,杨纪堂的内力,怎会是‘开碑手’的对手,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嘴里气血翻滚,咳出一口鲜血。
王密欺身又上,再劈一掌,想置杨纪堂于死地,杀鸡儆猴。
杨纪堂勉强举起双掌,张盈盈带着哭声喊道:“师弟”,杨纪堂心里却宁静了许多,“师姐这么担心我,纵是死了也值。”浑浑噩噩间,丹田之中几股真气涌入经脉。
两人再一对掌,刚涌出的真气又对着王密震去。
这次惊骇的是‘开碑手’王密。恍惚间,王密像打中了一个弹簧,自己的力气先是如泥牛入海,不知踪影,然后在还未防备的时候,尽数返回,竟然全部作用在自己身上,来不及运功抵抗,只能靠肉身承受。踉踉跄跄退了三步,嘴里一甜,甚至闻到了从胸腔泛上来的血腥气,暗自运功压下,让自己看起来没受任何伤害的样子,看着杨纪堂赞叹了一句,“好强横的内力,”又看过一旁捂着心口的钱百万,笑道:“好脓包的掌门。”
魏翔向王密走近一步,“师父,你没事吧,我杀了这小子。”
王密拉住魏翔的衣服,“算了,清澜门不守规矩,输不起,想凭着人多取胜,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咱们丢不起那人,魏翔,瑞龙,咱们走!”
这么大的瘟神要离开,钱百万求之不得,怎么可能阻止,而清澜众弟子没有得到师门命令,也不敢为难,让出一条路来。王密三人出了演武堂。
走到清澜门外,闫瑞龙说道:“师祖,这样就饶了清澜门?”
王密嘴里喷出一口血,委顿在地。魏翔和闫瑞龙扶住他,王密虚弱道:“那少年内力深厚,咱们再纠缠,只怕讨不了好,回去再做打算。”
演武堂中,钱百万暗自运功调息,压住气血,向众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吧,孙静,带着你的好徒弟来内堂,”又对着夏侯渊低声说道:“师弟,咱们走。”
此时孙静已扶住萎靡了许多的杨纪堂,对着一旁的张盈盈说道:“盈盈,咱们去内堂,”便扶着杨纪堂向内堂走去。
张盈盈先小跑到靳飞雪一旁,问道:“师兄,你还好吧?”
靳飞雪瞥着杨纪堂,眼神里尽是恨意,没有搭理张盈盈,转身走了。张盈盈看着靳飞雪的背影,直到靳飞雪离开演武堂,才快走几步跟上师父。
第七章 夏侯解困局()
孙静和张盈盈搀扶着杨纪堂,将他轻轻放到凳子上,杨纪堂每动一下,便像针扎一般,疼得牙齿咯咯作响,连吸几口凉气。
钱百万坐在主位,右手按住一旁的桌子,手臂紧绷,显然是用足了力气,他挤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一字一顿说道:“清澜门规,不许擅学其他门派的武功,孙静,想必你已经忘了吧。”
孙静连忙跪下,“孙静冤枉,还请掌门师伯明鉴。”
钱百万眼神扫过杨纪堂,“冤枉?对对对,你是冤枉,今天咱们都要感谢杨大侠出手,解了我清澜危局。”
孙静聪颖,听出钱百万话音不善,急切的说道:“师伯,纪堂的内力,咱们都知道,也就比平常人强点,怎么可能打得过王密。”
钱百万“啪”地一掌,拍在桌上,吼道:“你当我眼瞎吗?还是你觉得开碑手本事不行?按你的说法,我还不如个普通人了?”
孙静大为不解,掌门师伯怎么这样蛮不讲理,她也是个倔强的人,解释不通,索性不解释了,淡淡说道:“静儿不敢”。
钱百万怒极攻心,夏侯渊依然冷静。他知道,杨纪堂的资质很是一般,内力最多也就“算有一点儿”,他不可能打赢王密的,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夏侯渊劝解道:“师兄莫怒,可否容我问他们一问?”
钱百万冷冷道:“你问。”
夏侯渊点点头说道:“纪堂,和我说说,当时王密和你对掌的情境。”
杨纪堂已经疼得大脑一片空白,说话断断续续,“师…师祖,那…人,他,他打了我一掌,我…浑身散架,额…”杨纪堂痛苦的呻吟一声,咬着牙,慢慢调整坐姿,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然后深深喘了口气,“他…又打我,我…我也不知道,第二掌,没了…没了力气,我…我没学过,别的武功,真的…真的没有。”
夏侯渊转头看向张盈盈,张盈盈解释道,“纪堂师弟每天和我还有师父在一起,我没见过他和外人接触,应该不会其他门派的武艺吧。”
夏侯渊点点头,走过去摸住杨纪堂脉门。
孙静关切的问道,“师父,纪堂怎么样了?”
“经脉大损,手骨断裂,”夏侯渊看向钱百万,低声说道,“师兄,看起来,他们没有扯谎,纪堂受伤极重。”
钱百万疑惑道:“没有说谎?可是我们亲眼看见杨纪堂把王密击退的。”
夏侯渊思索了片刻,脸上露出笑容,自顾自点头道:“原来如此。”
钱百万关切的问道:“师弟,你知道什么了?”
夏侯渊道:“师兄,王密是什么人?他的一双肉掌,号称开碑断玉!就算重伤之下,勉力发一掌,也能把杨纪堂给废了,我猜,你和他对掌,他已经受了重伤,只不过在咱们的地盘上,只能强压着,装作没事儿,但是,发第二掌的时候,他已经压不住了,连一丝力气也使不上,。”
钱百万听完,觉得甚合情理,又说道:“那他最后还说我……”
夏侯渊叹口气,说道:“唉,我的师兄啊,你还不明白吗?咱们让他给骗了,他说纪堂内力深,其实是在掩盖自己已经受伤的事实,他在硬撑!你想啊,他先把纪堂打伤,再折辱你一番,让咱们以为他没受伤,而且功夫比你还高,弟子们谁还敢轻举妄动,他才好全身而退,咱们失去了个杀他的好机会啊。”
夏侯渊猜对了后一半,却没猜对王密本来就是被杨纪堂打伤的,和钱百万没有半分关系。不过,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倒是让所有人都相信了。
钱百万思索片刻,露出了一丝笑容:“师弟,别老打打杀杀的,这么大年龄了,还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不过,今天的事儿,咱们还是要在江湖上传播开的,也让那些宵小知道,钢是铁打的,谁再犯我清澜,定杀不饶。”
夏侯渊笑道:“师兄说的是。”
钱百万又呵斥道:“张盈盈、杨纪堂,若不是开碑手受伤,你们早就黄泉路上作伴了,以后切不可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