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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轩跟只偷到腥的猫儿一样,坏坏的笑:
“好了,我保证一直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就是,没得害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费了心神。忙了一下午了,我也饿坏了,今天有没有额外给我开个小灶,做了好吃的?”
“美得你!”素衣终于回过神来,听到他的保证心里一松,也有了心思同他嬉闹,对着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便一溜烟的又跑回了厨房。
寒风里传来女孩儿殷殷叮嘱的声音:
“进门后先喝口热水,再过来吃晚饭!”
“知道了!”他是医者唉,这点小常识难道还不懂吗?
不过少年依旧是笑弯了眼,带着一颗热乎乎的心脏慢慢朝着自己的小屋走去。
灵钰端着刚出锅的晚饭从厨房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温馨而甜蜜的一幕,她羡慕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朝着叶离枝的屋子走去。
屋子里点了两个火盆,门外也搭了厚厚的幕帘挡风,因为房间不大,所以十分暖和。
她们家的小姐正坐在窗前,开了半扇窗子看着窗外的落雪。
“小姐,别开太久了,容易冻着。”
灵钰将晚饭放在桌上布好,走过去,将那半扇窗户又拢了一些,以挡住外泄的暖气。
叶离枝也不介意,只笑道:“他们两个的感情只愈发的好了,素衣现在都学会吃醋了。”
“谁说不是呢,”灵钰也笑,别看素衣单纯无害,该知道的事儿一件不少:
“等他们长大了,小姐是不是就要放他们出去,自立门户了?”
“嗯。”看出灵钰眼中浓浓的不舍,叶离枝放柔声调,道:“在那之前我会为他们准备好一切,出去了也不会受苦的。你……也一样。”
她看着灵钰额上过了这么些日子还是没有拆下的纱布,眼中掠过一丝阴霾。
当时马车出事,伤得最重的就是她和素衣。
她还好,伤在后腰,哪怕日后留了疤痕也没多大事。
可是灵钰最是倒霉,不但扭到了胳膊,还碰伤了头,昏迷不醒了好一段日子,醒来后更是时常头痛不已。
原本毫无瑕疵的小脸上,在额际留了一道细长的疤。
就为了能祛掉这条碍眼的疤,桀轩不知试了多少种草药,所以到现在灵钰还在敷着药,头痛症也是时好时坏,阴晴不定。
那挨千刀的叶逸文!
叶离枝强压下翻腾而上的怒火,柔声道:“等你们吃完了,把桀轩叫过来吧,我有事要他帮忙。”
“好。”
桀轩没让叶离枝久等,就在叶离枝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抹着一张油汪汪的嘴兴冲冲的进来了,看起来心情很好。
“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他自动自发的在左边坐下,先给叶离枝倒了杯茶,然后再倒自己的。
出了叶府之后的这些日子,叶离枝让他们暂时不必再遵守那些繁文缛节,所以桀轩和她相处时,也轻松自由了很多。
“你今日去的可是楚香楼?”
“嗯?是啊。”桀轩无奈的笑,想着是不是衣衣不解气,把这事儿又告诉了小姐,准备让小姐替她教训自己一顿呢。
叶离枝却是面色凝重,问:“你可知楼里有一位花魁,名为霜霜?”
见叶离枝这副样子,桀轩也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样子,肃容道:“认识。”随即又嘲讽道:“如今谁不认识这位主儿?”
自从叶逸文要和四公主成亲的消息散播开来后,叶逸文以前的那些腌臜事也被好事的人一并捅了出来。
现在,这位准驸马爷可是一点儿**都没有了,到哪儿都有眼睛在盯着,所以和楚香楼里的那位打得火热的事,自然瞒不过那些好八卦着的耳朵和眼目。
所以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叶逸文这两样算是都占了。
第199章 狼心狗肺()
桀轩问:“小姐想找霜霜做什么?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叶离枝春葱似的指尖在桌上画着圈圈。新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这是她诅咒人和想事情的方式。
沉吟了良久,她才问:“那位霜霜身上可有什么隐疾?如果有的话……你能治好吧?”
桀轩失笑:
“那里头的姑娘只要是挂了牌子接客的,谁身上没三五个病症?只是有人碍于面子上抹不开不肯找大夫看罢了。怎么,小姐这是让我去治好霜霜,顺便让她欠下我一个人情?”
叶离枝心虚的笑,一副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模样,不过嘴里却一点也不含糊道:
“嗯。前些日子殿下给我带来一个消息,说是叶府里头的大夫诊出了叶逸文精气耗损过大,以后再难生育的事。
所以甄氏最近对他管的愈发严厉了起来。不过三哥那性子,我是再清楚不过,开了荤的猫儿,还想让他再继续吃素就难了。
所以我想拜托你……将霜霜拉拢到我们这边来。不急,三哥的婚事要到四五月份才能成,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这位霜霜培养交情。”
一听到‘再难生育’四个灾难级别堪比地龙翻身的大字,桀轩瞬间就明白了叶离枝的意思。
这位是想着闹得叶逸文后院失火呢。
不过就算他们家的小姐不出手,难道叶逸文成亲之后就能变成妻奴,变老实了?
桀轩只想到一句话:狼吃肉,狗吃屎,这是永恒不变的规律。
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想到三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风华正茂的花季险些全部折在那只禽兽手里,对叶逸文就一点儿同情心都生不起来了,狞笑道:
“好,不管小姐这次要做什么,在下定当全力以助!”
冬天到了,各府的管事们也开始忙活着为主子们采买绸缎剪裁过冬的新衣了。
叶澜让吴氏将裁好的新衣给住在外面的叶离枝也送去几件,怕叶离枝穿了不合身,还将原有的尺寸放大了一些。
冬衣嘛,大了总比小了好,还能在里面多套些衣服暖身。
吴氏一听,自私自利的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嘀咕道:
“老爷每月都会给三小姐送银子呢,怕是三小姐不缺这些衣裳的,还不如留给函姐儿……”
叶澜阴着脸看她,冷冰冰道:
“我能放你出来,也能将你关回去。我只喜欢听话的人,要是你不愿意照我说的去做,我换人就是了。”
说完,还不等吴氏反应过来,就扬首对着门外喊道:“去将佟氏叫过来!”
“不!别!不要!”
吴氏慌了,立马狠下心来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带着迅速红起来的脸讨好的凑上前去,极力安抚道:
“是贱妾说错话了,枝姐儿在外头也不容易,贱妾再多给她补几件袄子就是,老爷可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
自从叶澜跟着皇帝避暑回来后,不但对待佟氏那个贱人越来越好,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大,动辄打骂下人,对这些风韵犹存的姨娘们也远不如先前宠爱了。
可是,为什么呢?
优秀的嫡出二儿子死了,他自然伤心难过,可远不至于变得这样阴阳怪气,捉摸不定,大不了消沉一阵罢了。
可是,谁都忘了,红绫不仅是二少爷叶槐卓的心上人,也是叶澜的心头爱啊!
红绫死了,无人问津,反而有人拍手称快。
因为大家都觉得这位是个搅家精,不但看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实在令人不齿。
但在胭脂泪的作用下,无论是叶槐卓还是叶澜,都觉得红绫就是他们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女神!
哪怕她做出再惊世骇俗再惊天动地的错事,在他们的心里,依然对这位女神盲目的宠爱到了一塌糊涂的地步……
所以,失去了‘真爱’的叶澜自然觉得生无可恋,连带着对待女人时的那份温柔和耐心,似乎也随着红绫的死一并沉入了地底去了。
吴氏暗恼着自己的多嘴多舌和不识时务,又对着叶澜柔声细语的安抚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去办事。
刚走到门口,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小厮撞了个趔趄。
吴氏登时没稳住身形,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幸而被那小厮及时抓住了胳膊,才不至于直接摔个倒栽葱。
“怎么看路的!冒冒失失,莽莽撞撞,自己先去刑堂领二十板子!不,五十板!”
吴氏一把甩开他用来搀扶自己的手,得理不饶人的怒斥着,将刚才在叶澜那里受得气,统统发泄在了这个无辜的小厮身上。
小厮吓得瑟瑟发抖,双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叶澜的声音及时飘来:“出了什么事,这么急?”
小厮如获大赦,也不敢再看吴氏难看的脸色,快走几步奔上前,对着叶澜拱手道:“回、回老爷,三少爷回来了,还、还带回了一个女人来!”
叶澜‘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外头的小雪还在零零落落的下,可他只觉得自己就要被满腔的怒火给烧死了。
“这个逆子!”叶澜大吼,“把他给我叫过来,和甄氏一起!我倒要问问甄氏,她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好儿子来的!”
小厮唯唯诺诺的应声退下。
刚刚走出门口的吴氏眼珠一转,偷偷笑了。
人想要变得开心的最好的办法呢,就是看到有人比自己更倒霉。
甄氏啊甄氏,自求多福吧~
吴氏扭着水蛇腰刚走了没多会儿,叶逸文就被几个虎背熊腰的侍卫给拎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脸上血色全无的甄氏,看来也是被叶逸文气的狠了,还没来得及消气儿呢。
叶澜一看到这对不省心的母子就觉得无比的闹心!
他二话没说,先抓起手边的茶碗丢了出去,直直的砸在了叶逸文的脑门儿上,看着猩红的血从他额上缓缓滑下,一点儿怜惜之情都没有的冷声质问:
“说吧,这次又祸害了谁家的姑娘。”
甄氏听到那让人心惊肉跳的‘咚’的一声,再看到儿子流了一脸的血,顿时慌了,连忙膝行几步上前,抱着叶澜的小腿哭求道: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是那贱蹄子先勾引我儿子的,是她的错!”
还没等叶澜说什么,叶逸文就当先梗着脖子跟甄氏叫嚣道:
“采慧才不是什么贱蹄子!她好可怜的,卖身葬父不说,还被恶霸当街欺负!我是看不过眼才出手相助的,采慧是个好女孩儿,娘你不能这么说她!”
第200章 后悔?太、晚、了!()
甄氏僵直着身子跪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p:///
他以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还不是为了他!
叶澜止不住的冷笑连连,低头睨向甄氏,那眼神分明在说:
大夫人,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儿子?
“天下可怜的人千千万,你为何独独要救她?还不是看上人家的美貌!”
叶澜毫不客气的戳穿了叶逸文的肮脏心思,一片遮羞布都不给他留。
“若那个叫采慧是个丑女,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你,还会出手相助吗?”
不等叶逸文想出理由来反驳,叶澜又给了他会心一击。
叶逸文那张厚到不能再厚的脸皮慢慢的紫涨起来。
是,他贪吃好色,不务正业,可是看在他是三皇子伴读的份儿上,自他生下来起,就没人敢这么当面数落他的不是!
好色是男人的通病,他并不以为耻。
但是被自己的生身父亲这样用万分嘲讽的语气揭露出来,说他垂涎美色,说他佯装大义,这简直跟直接骂他是衣冠禽兽,是披着人皮的发|情公狗差不多了!
叶逸文只觉得对这对生身父母是越来越恨。
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他!不了解他在浪荡的表象之下一颗多情的心!不了解他的柔情似水,不了解他的风流倜傥!
狭窄的胸膛里似乎有头可怕的野兽正在愤怒咆哮,怒吼着就要破膛而出!
叶逸文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了几下,还是没有将这股冲动给压下去,在叶澜充满蔑视的目光下,突兀的‘唰’的一下站起了身,转身就要走!
“我叶家不会要一个不但不能光耀门楣,反而会拖累整个叶家的废物。你要是不想和安如公主成亲,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自己抱病而死吧。”叶澜近乎残忍的说。
叶逸文肥硕的身躯狠狠摇晃了一下,背对着他的细长眼睛中射出愤懑而仇恨的光芒!
“是我自己哭着求着要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公主成亲的吗!”叶逸文头也不回低吼,像只负伤的小兽。
“没错,圣旨是我去求的,”叶澜死死的盯着叶逸文的背影,一字一字道:
“但我是为了哪个不学无术,根本无法继承家业的竖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