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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在合适的机遇下,来个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什么的,这就会让他的计划进展得更顺利了。
第206章 自食恶果'上'()
哪怕叶菲函什么都不做,叶澜也很有自信,以自己的身份施压,那状元郎不从也得从。新·匕匕·奇·中·文·网·首·发
当看到状元郎打马慢慢往这边走的影子时,叶菲函就紧张的一把抓住身旁的小丫鬟,一叠声的问:
“你快看看!我身上还有哪里不妥?妆花了吗?衣服没有哪里不对吧?首饰!首饰都戴的好好儿的吧?”
那小丫鬟给她抓的纤细的手腕都要断了,忍着疼道:“都、都很好,小姐今天是最漂亮的。”
一听这话,叶菲函放下心来,一扫之前的紧张,骄傲的一扬头:“那是当然!”
跟路边那群花痴的庸脂俗粉相比,她不仅出身高贵,而且容貌绝佳,就不信那个状元郎会不喜欢她,哼!
等连毅榕骑着马走近了,叶离枝面容含笑,对着他福了福身子。
连毅榕也一直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一看到她,自然也跟着点头回礼。
然后,等马儿行到她的身边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利落的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整衣袍,直直的朝着叶离枝走去。
叶离枝:“!”
她今天不过是来给连毅榕贺喜的,等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她会提着礼物上门,然后委婉的问一下状元郎愿不愿意为太子效力。
她不是喜欢强迫别人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的人,要是连毅榕不愿意的话,那也没关系,他已经和叶家结了仇,断不可能再被叶澜轻易的拉过去。
这样,由叶澜引荐他去给三皇子卖命这条路也就断了。
如果三皇子自己亲自派人来拉关系套近乎的话,那……叶离枝也不介意的隐晦的透露一点三皇子做过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腌臜事。
相信这位还没有被官场染黑的正直书生,是决计不会那三皇子那样的人‘同流合污’的。
这样,哪怕不是盟友,也不会再给太子殿下多添一个敌人不是?
可是……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原本沸反盈天的街道在状元郎下马的那一刻立刻安静下来。
唔,这种场面也不少见,往往寒门子弟鱼跃龙门之后,在街上遇到亲人或是交情极好的朋友,也会忍不住下马相拥,喜极而泣一番。
只是不知道这个状元郎是见到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只见连毅榕步伐矫健,略显激动的走了过来,然后,对着她两手一握,深深地一揖到地。
等看清他行如此大礼的对象,居然只是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娃时,众人大哗!
过了许久,连毅榕才正起身来,万分诚恳的对叶离枝道:“多谢姑娘。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为那日在他最窘迫的时候,是这个小姑娘跳出来为他解围。
为那日在他心情最低落时,是这个小姑娘出言安慰。
为那日进考场之前,是这个小姑娘送来文房四宝,衣服吃食。
叶离枝这才回过神来,受宠若惊的连忙出手去扶,干笑道:
“状元郎多礼了,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连毅榕却是摇头,道:“今世能得遇姑娘,是在下三生有幸,以后姑娘若是有求,在下定当万死不辞!”
旁边的人开始骚动起来,纷纷窃窃私语着这位稚气未脱的小女娃,到底对状元郎做出了啥感天动地的事儿,值得状元郎抛出如此豪言壮语。
叶离枝听着那些诸如‘是不是她供过状元郎求过学’,‘是不是曾经舍命相救’‘是不是她的父母对状元郎有恩’啊等等等等的揣测,只觉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啊!
可是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叶离枝谦逊笑道:
“状元郎客气了,区区之劳,不敢求报。今日能得见您金榜题名,就算是对我最大的报酬了。等来日有空,说好的,小女子定会带着礼物,上门道喜!”
连毅榕这才露出他今日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用力的‘嗯’了一声,与她告辞过后,转身上马。
走出好远,还在依依不舍的转头回望。
叶离枝不解的挠挠头,她是不是让这位状元郎误会什么了?
而站在茶楼二层窗户边的叶菲函,则将街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恨恨的咬着牙,死瞪着隐没在人群中叶离枝并不显眼的娇小背影,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状元郎下马对着她施礼时,叶菲函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等看清了状元郎的脸时,叶菲函更是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
她还清楚的记得就在去年的秋闱之前,她还见过这位公子,而且那时的自己,还对着这位公子摆出了不屑一顾的姿态!
这位公子一定也还记得吧!
阴谋!这一切一定都是叶离枝那个小贱人的阴谋!
侵入血液的恨意和妒忌,从四肢百骸直窜入心脏,几乎要涨破了叶菲函单薄的胸口。
她急促的大口喘息了几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走,我要回家告诉爹爹!今日那个小贱人勾引状元郎的事!”
说着,转身就要走。
她的心腹大丫鬟却及时拉住了她,焦急道:“小姐,万万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都被人捷足先登,就差坐到头上来了,难道我还不该反抗一下吗!”叶菲函生气怒吼。
不过这个大丫鬟一向聪明,她还不舍得对她动手。
大丫鬟语调放的更柔,缓声道:
“小姐消消气。小姐您想啊,您现在凑上去,说三小姐勾·引了状元郎,状元郎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那老爷会怎么做?”
“自然是要将那个小贱人直接仗毙的,这种贱货,留着也是辱没家风。”叶菲函不屑的道。
大丫鬟默默摇头,循循善诱道:
“当着大庭广众,这么多人的面,难道老爷会只听小姐一个人的话吗?等有人告诉了老爷,其实三小姐和状元郎之间什么都没做,也没逾矩,只是状元郎当街感激了三小姐一顿,老爷还会那么轻易的将三小姐仗毙吗?”
“那就是说那个小贱人一点错都没有咯?”
哼,这怎么可能!那天被她瞧不起的人今天偏偏摇身一变,成了万人追捧的新科状元,有那么巧的事吗!
虽然不知道叶离枝那个贱货是怎么提前得知的,但她无意中得罪了状元郎,得罪了未来夫君的事,可是绝对和这个贱货脱不开关系!
大丫鬟叹气:“在老爷看来,恐怕不单单是一点错没有呢,而且还是好事,大大的好事!”
第207章 自食恶果'中'()
叶菲函被她说的糊涂了,睁着一双浓妆艳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她,等待下文。 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新匕匕奇中文小說xinЫqi。阅读最新章节
和没脑子的人交流起来就是困难,大丫鬟只好继续道:
“您看,三小姐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状元郎的感激和赏识。和您这个至今为止还没和状元郎有什么交集的小姐比起来,您觉得老爷会选择把谁嫁给状元郎比较好呢?”
叶菲函浑身一震!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要是、要是被爹爹知道了三妹先她一步得到了状元郎的垂青,那为了讨状元郎欢心,爹爹一定会将三妹嫁过去的。
那她呢?她怎么办?
在得知自己的夫君居然是新科状元时,叶菲函别提有多高兴了。
本来,她和娘亲已然失宠,她早就不指望大夫人或者爹爹能好心好意的给她指派一门好亲事了。
没想到院子被解封之后,好事连篇。
如今,连夫君也比她想象中的也好的多!
叶菲函怎能不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咸鱼翻身,一飞冲天!
状元郎可是前途无限的,将来位极人臣都有可能!
叶菲函正做着自己麻雀变凤凰的美梦,可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来戳破她的美梦。
她咬紧下唇,不甘的问:“那我该怎么办?”
“小姐明智。如今咱们只能当作什么都没看到,而且将那些碎嘴的下人们管的牢一点,以防有看到的人不小心透漏给老爷。
等婚事定下之后,小姐再去老爷面前告三小姐一状也不迟。
到那时,老爷非但不会觉得三小姐有利用价值,反而还会觉得三小姐不识相,来坏他拉拢状元郎的大计,自然会偏帮着小姐您这个状元夫人的。”
叶菲函闻言,立刻抚掌大笑:“好!好啊!且让那个小贱人多得瑟一阵子吧,等婚事定下来,呵,我要她好看!”
可惜叶菲函这个只会制造麻烦的人,根本就没有解决麻烦的能力。
叶澜在给状元郎发去请帖,对方称在忙,没空。
叶澜给状元郎发去暗示自己要将女儿嫁给他的橄榄贴,对方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不敢妄议。
叶澜派人去拜访状元郎剩下的唯一至亲——老婆婆眼神不好使,耳朵也听不见了,而且根本不识字,无法交流。
叶澜怒!暗中疏通了下关系,准备将状元郎扔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去自生自灭,以报答他‘不识抬举’之恩。
可惜在他动手之后,状元郎非但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被贬低到偏远地带当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反而成了翰林院的编修,带他熟悉业务的人,正是太子太傅的门生。
叶澜不明白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让这大好的拉拢状元郎的机会就这样白白的流失掉了。
他了解太子的为人,太子根本不屑于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去笼络人才,他看重的人,会去请,请不来就算,请的来就珍惜。
所以连毅榕如今对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的排斥而抗拒的表现,表明了背后肯定有鬼。
而叶菲函一得知状元郎委婉的拒绝了他爹给他安排的亲事,当即就坐不住了,跑到叶澜面前大哭大闹,无意中还把那天状元下马对着叶离枝行礼一事也抖落了出来。
“原来症结在这儿!”
叶澜恍然大悟,以为是叶离枝认识连毅榕在先。
而自己将叶离枝赶出家门,在连毅榕面前,她肯定将叶府好一顿编排,让连毅榕对叶府也有了仇视心理。
这个女儿……净会给他找麻烦!
叶澜拍案而起,冲着叶菲函喝道:
“哭什么哭!有本事就去把状元郎抢回来!别怪爹不偏袒你,她叶离枝都能做到的事,你为什么就做不到?这么没用还只知道哭,活该没人愿意要!”
他这几天也是气得很了,才这样口无遮拦。
想想看,他为官几十载,在丞相这个位子上呼风唤雨,有几个人胆敢这样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的好意拒之门外?
不想活了是吧!
可惜现今的新科状元就是个不怕死的人!
难道他还斗不过一个区区十来岁的小女娃?更况且,那女娃还是他的女儿!
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管不住,我了个亲娘啊,说出去,他这丞相大人的脸该往哪儿搁?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叶澜想了想,备了一份厚礼,准备去会会那个既不懂事,又不听话的小灾星。
此时,叶离枝的宅院中,正是春花萌动的时节。
花草掩映中,摆了一张长条形的梨花木桌,木桌旁围坐了五个人。
左边,是两个年轻男人,一个面容普通,一身黑衣,却是气度不凡。
一个面容俊朗,一身青衣,举手投足之间谦逊有礼,不由让人心生好感。
而右边,三个小姑娘排排坐,依次是叶离枝、素衣和灵钰。
桀轩正充当小厮为几人端茶倒水,添汤布菜,还时不时的瞅一眼正和他们家小姐谈笑风生的连毅榕,再瞅瞅对着连毅榕露出一脸儒慕之情的素衣……
嗯,该给状元郎的茶碗里下点巴豆什么的了。
而一身黑衣的太子殿下,也很是不爽的在他的小狗儿和连毅榕之间来回扫视,想着是不是让老师的门生时不时的给状元郎穿个小鞋什么的。
连毅榕只觉得后颈阴风阵阵,疑惑的搓了搓直起鸡皮疙瘩的脖子,再看看周围‘慈眉善目’的人们,觉得是不是自己有点儿多心了?
“对了,”连毅榕想起一事,忧虑道:“我这般拒绝叶府,小姐不会恨我的吧?”
这些日子叶丞相没少向他示好,可一想起那日的遭遇,连毅榕就半点想要跟他交好的心都没有了。
下人们都是那个样子,那个府里出来的小姐,该是怎样无法想像的骄横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