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换了个地点,但绿蚁难得机灵,仍是按照和王妃提前说好了的流程站了出来,颤声道:
“王、王妃您没事吧?哎呀,切菜时不小心切到的口子怎么还在流血?王爷,您看这……”
故意未经包扎的伤口横亘在女子雪白娇嫩的手掌间,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凤情很是小心的在伤口上吹了吹,这样能稍微缓解一下疼痛,随后对绿蚁道:“去,请御医来,包好后将王妃送回去休息,不必在这儿陪着本王了。”
绿蚁连忙领命去了。
沈糖故作娇羞的低垂着的脸色一变,还以为这样能将王爷引回枫琳院,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将她给支走和这只小狐狸精单独相处,可恶!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脸茫然的叶离枝一眼,决定以退为进,将自己的手主动从凤情那里抽出,可怜兮兮的说:
“那妾身不打扰王爷了,这就回去了。”
说完,捧着伤手迈着小碎步倒退了几步,到门口时才转身离去。
只是这并不长的几步路却是走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始终没有听到凤情心软的召唤后,才愤愤不平、不甘不愿的走了。
待她一走,叶离枝便拍桌怒道:“你欺人太甚!为何不让我将实话对她说出?”
凤情摊手:“到最后你不是说完了吗,可她信吗?”
叶离枝再拍:“那为何人家为了你做了这满满一桌子的菜,还将手伤成那样,你却还坐在这里,无动于衷,不觉得太过冷血了吗!”
“宝贝,”凤情无奈笑道:
“我是堂堂的王爷唉,总不能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吧?”
“什么?什么意思?”叶离枝愣了愣,随即警告道:”别叫我宝贝!“
那伤口绝对不是作假,虽然那盘子摔的很有做戏的成分,但为了做菜而伤的手却是真真实实的。
凤情对她的警告充耳不闻,看了眼她拍在桌上的小手,很是有些心疼的意味,慢腾腾的解释道:
“第一,她不请自来,进门时还连个招呼都不打,毫无礼数,这不是在给本王丢脸吗?
第二,她在本王的面前给你下马威,这是应有的待客之道吗?
第三,那伤的确是真的,可是并非是为本王做菜才受的伤,而是为了博取本王的怜悯、疼爱,好让她在后院中立威、仗势欺人。
你说,我能纵容着她这样胡作非为下去吗?”
叶离枝被他的头头是道说的哑口无言。
她一直以为男人都喜欢左拥右抱、看所有的女人为他而争风吃醋的感觉,可面前的凤扬王,却显然不是。
他对他的女人的确是疼、是宠,可始终有个看不见的底线,一旦越界,他便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悬崖勒马,不让对方有任何可乘之机。
看得出叶离枝的困惑,凤情继续道:
“我不会偏爱任何人。制衡,是我的法则,不单单是用在家里,更是用在军中,乃至整个朝廷。而如果连一个家都制不好的话,又谈何国与天下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轻描淡写,慑人夺魄的眼中却闪烁着勃勃的野心。
“不偏爱……任何人吗……”叶离枝喃喃自语,有些出神。
就某方面来说,凤扬王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而且,他能当上凤国的摄政王,竟也让叶离枝生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奇妙感觉。
是……错觉吧,叶离枝自欺欺人的想。
胆战心惊的在王府中住了些日子,终于,凤情派出的密探与叶离枝派出的青龙军斥候几乎是同时传回了消息——
凤情找到了叶离枝,两人打开密信一看,上面不约而同的写了两个字:
皇宫。
凤情沉声一笑:“我这大侄子啊……可真是什么人都敢收留。”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叶离枝问。
“去皇城。”凤情干脆利落的丢出了三个字。
说走就走,王府的下人们办事效率奇快,两人在第二天中午便坐上了前往凤国皇都的马车。
凤扬王府里不缺豪华的马车,但叶离枝非要坐自己的,跟在她身边的也全部都是青龙军的人马。
还真是将自己防守得滴水不漏啊……凤情无语的想,不过心中的小火苗并未因此而熄灭,反而变得更加灼烈起来。
他坚信,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路途遥远且枯燥,但叶离枝一路上却都乖乖的窝在自己的马车里,一声未吭,要不是凤情偶尔挑开帘子看看,还以为里面其实没有人呢!
394。第394章 这个皇叔有点坏()
天气变得越来越热,凤情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里面呆的下去的。
幸而安如晦给叶离枝准备的马车设计的极为精巧,无论马儿跑得多快、路有多难走,马车里的人也不会感受到多大的颠簸。
凤情得知此事后,没有二话,不顾自己辛劳的加快了行程。
待紧赶慢赶的来到皇城时,正值上午,天空中乌云密布,似有一场大雨即将倾盆而下。
凤情带着叶离枝,仅凭他的一张脸就畅通无阻的进了凤国的皇宫,一路上山呼海啸般的‘给王爷请安’声,不绝于耳。
他就这样带着叶离枝、以及所有携带武器的手下,熟门熟路的去了皇帝的勤政殿。
此时的凤云刚刚下朝,面对着一摞堆的如小山高的奏折直打呵欠,正一边眨巴着困倦的小眼睛,一边将奏折一封封的递给身旁的女人。
那女子看起来年过三十,但保养的很好,一身华服,仪态端庄,此时正手执朱砂笔,认认真真的批阅着打开的奏折,时而敛眉,时而沉思。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太过无能,无论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她都懒得和他商量,而是放到一边,等过后拿去内阁,让老臣们一同商议过后再做决定。
虽然她知道,无论她批不批阅这些奏折,最后都会有凤扬王安插在朝中的大臣进行审阅,并遵照凤扬王的意思下最后决断,但她仍是将这件事做的心无旁骛,万分投入。
“报——”
殿外忽然有传话的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跑了进来,急急道:“启禀圣上,凤扬王到。”
还在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的凤云一个激灵,浑身的肥肉都抖了三抖!
“凤、凤扬王?他来干什么?”
凤云努力睁大快要被肥肉挤没了的眼睛,失声询问!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宝贝侄子过的好不好啊。”
恰在此时,殿门外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一个男人。
他身形修长,风姿绰约,被老天爷妙笔生花般勾勒的容颜上,是恶意满满的戏谑笑容,饶是如此,仍是过分美丽的让人魂不守舍。
凤云见了他,却跟见了鬼一样,浑身的肥肉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着,恨不得下一秒就要翻着白眼厥倒在地,肥胖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挪挪挪,挪到了旁边批阅奏章的女人身边。
“母、母后,他来了……他来了!”
凤云喊‘他来了’时简直跟喊‘狼来了’没什么两样。
他吓得不轻,庞大的身躯直往女子单薄瘦弱的怀里缩,像风雨中乞求还没自己身体一半大的树叶遮挡的一只毛毛虫,看起来格外滑稽可笑。
而凤情也很给面子的笑了,他道:“侄儿啊,见了皇叔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呢?是——不认得皇叔了吗?”
“你走开,走开!你这个恶魔!恶魔!”
凤云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再调|戏下去怕是要尿裤子。
女子的秀眉早已紧紧地锁起,转头看向凤情,端庄秀丽的脸上有着几近仇恨的扭曲。
她问:“王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凤情也很直接的答:“听说皇宫里,最近这些时日来了一些不速之客啊……”
女子一惊!不过转瞬间便冷静了下来,笑道:“是啊,只是一些难民罢了,我看他们可怜,便让人收留下了。多做点好事,也能多积点阴德。”
她最后一句话是直直的看着凤情的眼睛说的,很是意味深长。
“啊哈,好事什么的,本王每天都在做啊,”凤情毫无羞耻的往自己脸上贴金,随即笑问:
“那皇嫂口中所谓的‘难民’,现在在哪里呢?方便本王过去看一下吗?”
“王爷若是不嫌弃的话,哀家便让人带你去好了。”
女子安抚的在瑟瑟发抖的大毛毛虫身上拍了拍,招来两个宫女拉着他一同站了起来。
叶离枝这才发现,这位传闻中被人夺了政权的凤国皇帝,原来是这副尊容。
他矮身材,大肚子,横竖一样长,前面挂着三层下巴,后面脖子上露出三条胖折,黑色的袍服套在他肥硕的身上,活像一只变了形的大麻袋。
呃……
按照这个体型,他一屁股坐断他皇叔七根肋骨都不在话下,至于这么怕他吗?
“那就有劳皇嫂了。”
凤情装模作样的对着女子拱了拱手,拉起叶离枝,跟着领路的小太监走了。
他们一路被引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前,打开一看,院子里或坐或躺,的确住着几个衣着褴褛、面黄肌瘦的难民。
甫一见到陌生的来客,他们也不惊不炸,只是木然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该干嘛干嘛去了。
吃饱了饭的难民绝不会闹,凤情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对着叶离枝摇了摇头,示意这些人的的确确是经历过饥荒的人,并非作假。
虽说现在凤国有了买粮的渠道,整体而言百姓们也很富裕,但在某些犄角旮旯里,总少不了一些因种种原因而贫困潦倒的人。
叶离枝微微皱眉,看了那低眉顺眼负责领路的小太监,没说什么。
凤情道:“本王看完了,带本王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那小太监诚惶诚恐道:“是。王爷请跟奴才来。”
凉风渐生,吹的树叶簌簌作响,阴沉沉的天空中,突然有一道闪电劈过,将天地间照耀的亮如白昼!
轰隆——
雷声紧跟而至,几颗豆大的雨点摔落下来,在地面上开出无数朵四溅的小花。
凤情当机立断,解下自己的外袍罩在了叶离枝的头上,对那小太监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叶离枝却抓住了他举在自己头上的手腕,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些难民们见天开始下雨后便纷纷起身朝屋里躲去,才回过头来,跟着凤情一起离开了。
等赶到可以休息的地方时,凤情浑身上下早已被瓢泼的大雨淋透了。
但他毫不在意,进门之后先检查了一下叶离枝有没有被大雨淋到,见只是裙摆上沾染了几点湿润后便放下心来,吩咐宫女去准备干净的衣物,拿过干的布巾开始擦自己一头一脸的雨水。
395。第395章 宴无好宴()
看着对方衣角上不断往下滴落的水珠,因湿的太过透彻都快连成道道小溪了,叶离枝满是歉意道:“谢谢你。 ”
凤情笑着反问:“用嘴巴谢吗?”
叶离枝撇撇嘴:“男人保护女人难道……不是一种天职吗?”
凤情无奈的耸肩:“可你是别的男人的女人啊。”
叶离枝无语,怕对方趁机提出什么无理条件,光棍道:“要钱没有,要命一……两条。”
凤情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两人正斗嘴间,外头又有一个小太监打着伞匆匆的跑了进来。
那小太监道:“传皇上口谕,今晚摆洗尘宴,为王爷接风洗尘,还望王爷赏脸。”
“好啊,没想到我侄儿居然变得这么上道,本王深感欣慰啊,”凤扬王一身湿衣还未来得及换下,但一身狼狈、居高临下的站在小太监面前时,仍是泰然自若、气势迫人:
“回去告诉他,本王今晚,一定会去的。”
“是。”
小太监传完了话,又匆匆的走了。
待凤情从屏风后换完衣服出来时,叶离枝已经扛不住旅途的疲惫,趴在桌上睡着了。
马车固然舒适,可却很难睡得安稳,再加上一直呆在里面,那种憋闷感更是让叶离枝的睡眠质量大打折扣。
而且随着肚子日渐变大,她嗜睡的症状也变得愈发明显起来。
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女子只微微侧头,露出了小半张脸来,几缕黑发覆在她细致清秀的眉眼间,轻轻拨开,便能看到那即使在梦中依然无法解开的眉心。
凤情忍不住顺手将她眉间的死结轻轻揉开。
“本王会替你找到那个三皇子,并帮你除掉的,你什么也不必操心,什么也不必愁。”
凤情轻声细语的在她耳边说着,然后托起她的膝弯和后背轻松抱起,朝着内室的床榻而去。
晚宴。
身为客人的叶离枝和凤情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