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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王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清流已经被吓到了极致,尖声叫着准备什么都坦白了。
见势不妙的淑贞转身就想开溜。
凤情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道:
“刚才我没回来的时候你们有机会可以走,却都不走,现在,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走!”
淑贞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转身胆战心惊的又挪了回来,内心祈祷着这小祖宗可千万别把她给供出来。
拜托!
“是……这些都是孩儿一手捏造的……”
清流的第一句话,就让大多数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是孩儿支开了下人,故意把风筝扔进了水里,又故意自己跳下了水,为的就是想要嫁祸给那个女人。只是没想到,她也跟着下水了……”
这个版本的口供才跟叶离枝与他说过的一模一样,凤情的眼神终于缓和了下来。
他之所以没有对叶离枝发火,也是因为叶离枝下水的原因不是为了那只该死的风筝,而是为了他的儿子。
人家是出于救人的好心,他又怎么舍得去责备呢?
只是没想到这混小子居然这么狼心狗肺,为了陷害叶离枝连这样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简直有不想承认他是自己儿子的冲动。
清流抹着眼泪,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这次是真的哭。
却并非那种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做错了事之后,忏悔的哭泣。
而是在父王强势的威胁之下,别无选择的示弱!
一听叶离枝是清白的,那些嚼过舌根的贵妇们脸上立刻露出了尴尬之色。
男人们也很有些愧疚,并暗自唾弃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给骗了?!
唯有凤情,听的津津有味,最后问道:“这个栽赃嫁祸的主意,是自己想出来的吗?”
淑贞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奇怪的是,清流并未将她供出,而是迟疑了一下,点头承认道:“是。”
在清流的认知中,淑贞是帮他出过主意的人。
他的计划虽然被他自己搞砸了,但这跟淑贞又有什么关系?
因此,不觉得淑贞有哪里做错的清流便勇敢的将错一力承担了下来。
却不知,那个被他无意中‘保护’着的人。
此时正一边暗自嫌弃着‘小孩就是好骗’,一边谢天谢地的庆幸着他没有将自己供出来。
凤情也不在意。
有些人的脾性他已经摸得透透儿的。
只等有时间时就将她拎出来好好收拾一顿,管它有没有口供和理由。
既然清流已经坦白了真相,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凤情便下令,从今天起,二少爷和三夫人,不得再踏出院门一步。
等二少爷长到可以上书院里去读书的年纪,再将二少爷放出。
至于三夫人……
反正一直体弱多病,也不能出远门,就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待着吧。
这样,就算有人去挑拨她,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了。
最后,凤情环顾一周,语调恳切道:
“关于本王今天说的事……尤其是人是我抢来的那件,本王希望请你们为我保密,不知各位可能做到?”
众人瞅着他握在手中的长鞭,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捣蒜。
那条长鞭能打的,可不只有凤扬王的儿子,他们也一样!
只有沈糖握紧了双拳,毫无反应,脑海里只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件事:
孩子不是王爷的,王爷却心甘情愿的要当便宜爹。
那女人不喜欢王爷,王爷却是抢也要将她抢来!
这不明晃晃的在说明着,王爷对那个女人,是喜爱到了什么也无法阻挡的地步了吗!
以为叶离枝怀的是凤情的孩子时,她恨。
知道叶离枝怀的不是凤情的孩子时,她更恨了!
这个人在她的心目中,已然到了不除不行的地步了!
淑贞、清流、白雪香……
呵,这些人绑起来恐怕都比不上她一个。
她就让她们见识见识,除掉眼中钉、肉中刺,该用什么样的霹雳手段吧!
亲自将客人送走后回去的时候,原以为叶离枝已经睡了。
没想到小女人在历经生死劫之后,精神得很,一见到他就眼睛发亮的直起了身子——
凤情眼疾手快的伸出两指捏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略有些疲累的捏了捏眉心,道:
“什么都别问,也无需为谁求情,现在你该做的,就是让本王抱着,乖乖的睡上一觉。”
“唔唔……”
知道自己差点出事让这个男人心力交瘁,叶离枝很乖的点了点头。
然后转头就默默的去给他摆好枕头,自己往里挪啊挪,腾出了一大块地方来给他。
这段时间内,凤情已经脱好了衣服。
之前换下湿衣服时简单的将身体擦拭过一遍,此时也懒得再去沐浴了,蹬掉靴子后揽过叶离枝倒头就睡。
叶离枝窝在他的怀里,抬头看了看他莫名令人觉得安心的睡颜,轻轻的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记,小声道:
“谢谢你。晚安。”
还未完全沉入梦乡的男人被她这一番小小的举动弄的心都酥了,忍不住又将她抱得紧了些,只觉得哪怕此刻就要死去。
也……死而无憾了。
442。第442章 王爷是萌物()
白露城能容下四辆马车并肩而行的宽敞大道上,两个打扮的再普通不过的人正各牵了一匹马缓缓的往前走着。
走在稍前一些的人一身青布粗衣,平凡而憨厚的面容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但若仔细去看,又发现这人眉目温润,通身都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华贵气息,让人一时无法分辨究竟是自己眼花还是对方的身份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陛……公子,我们现在就去凤扬王府吗?”
岑寂跟在安如晦的身后,捏细了嗓子压低了声音的问道。
别怪他说话这样阴阳怪气的。
为了不让别人对他们家伟大的皇帝陛下的身份起疑心,青龙军小头领岑寂不得不委屈一下,扮成农家村妇的样子伴随在安如晦的左右。
在外人的眼中看来,这两人就像……呃,母子。
安如晦微抬下颌,看着这满目繁华的景色,毫无一个皇帝身处别人地盘上的警觉和戒备,从容自若的道:
“不。王府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一概不知,去了也没用,不如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打探清楚之后再去把人救出来也不迟。”
岑寂点头,有些不自在的捋了捋垂在胸前大馒头上的头发。
两人牵着马儿在凤扬王府周围转了一圈,最后寻了个最近的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没有如凤情一般大冬天都可以袒胸露怀出门的彪悍体质,在冷水里浸过一遭的叶离枝毫无悬念的……着凉了。
因在孕期不能吃药,她只好在喝过红糖姜水之后,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球儿,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出状况,已经让凤情不敢轻易离开她的身边。
索性连处理公务的地方也搬到了她的隔壁里去,偶尔有闲暇的空隙,就过来瞧一瞧她。
哗啦一声清脆的珠响,男人挺拔的身形踏了进来,白色的衣袍一尘不染,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是说不出的优雅与潇洒。
叶离枝转过脸来,今天不知第几次看向这个来看她的男人,一双杏眸含着泪花,眼眶红红,鼻尖红红,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又来干……嘛。”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软趴趴的窝在高大男人宽厚的肩头上,那团白绒绒的小生物。
小生物见了她,甩了甩尾巴,弱弱的‘喵’了一声。
凤情见她看的眼睛都直了,抿唇一笑,大踏步的走过来,一手握住那只白色小猫的身子,将它整团塞进了叶离枝的被窝里。
“啊!你……”
暖乎乎的小东西安静而乖巧的厉害,任凭男人摆布不说,即便是落入到另一个陌生的怀里,仍然不挣不扎,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便爬下不动了。
“生辰宴上的贺礼,我不会养,送你吧。”
一只大手探了过来,揉了揉她简单打理过的软发,顺势试了试她的额头,发觉温度不烫后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重新继续去揉她的头发。
他揉她,叶离枝也在轻轻的揉着小猫身上的软毛,觉得触感很是舒服,抽抽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你不回去忙了?”
“今天的都忙完了,”一个聪明的统治者才不会事事亲力亲为的把自己累死,凤情看了看趴在她大腿上的小猫,又看了看她,突然说:“好可爱。”
“啊哈?”叶离枝还在忙着逗猫,闻言以为是在夸奖猫咪,顿时笑弯了眼睛,点头很是赞同道:“是啊是啊,真的很可爱!”
“可以亲一下吗?”
“咦?当然可以啊唔……”
答应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已经被人占去了,直到把她亲倒在了床上,才意犹未尽的笑着撤离开来。
小猫艰难的从铺天盖地而来把它压住的被子里爬了出来,不满的对着凤情喵呜一声。
被吻傻的人这才回过神来,摸着嘴唇呆呆道:“不会传染吧?”
“想传染还差得远,不如咱们再努力一下?”凤情坏笑着凑上来,作势要继续亲。
叶离枝忙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满脸通红道:“不不不不用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离着天黑还早,连忙机智的转移话题道:
“王爷,不如咱们出去走走吧?我呆在屋子里也只会发抖,出去动一下说不定会好一点。”
凤情也不勉强,直起身将她拉起道:“好啊,我让人去备马车,走的累了便坐车回来。”
叶离枝开心起来,笑着点头道:“嗯!”
看来真的是在王府里憋得太久了啊……
凤情决定带她去附近好好转转。
正值下午的好时光,阳光热烈而不灼人,暖暖的洒在人的身上,无端生出一股慵懒之感来。
凤情跟在叶离枝的身边,随着她慢吞吞的走走停停,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都一点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
“这双小虎头鞋真不错,等孩子生出来就可以穿了,就是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站在一处路边摊前,叶离枝细细的看着一双还没巴掌大的小鞋子,很有些心动的说。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本王都喜欢。”凤情不失时机的讨她欢心,顺便招手让摊主将鞋子包起来,直接带走。
身后自然会有人替他们付银两。
凤情继续道:
“再者说,人在小的时候是很难分清男女的,就算是女孩也可以穿啊,本王记得本王的母妃说过……咳,她还在本王小时候,给我穿过裙子呢……”
“哈哈!”叶离枝喷笑出声,惊奇的转头仰望着这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真难想象得出他穿裙子时是个什么样子啊……
好期待,好想看!
“喂喂,本王现在已经长大了,别指望我会再去穿那种愚蠢的东西啊!”
似乎看出了她的狼子野心,凤情连忙警告的摆手道。
“别紧张嘛,你长得这么好看,穿裙子的话肯定也会很好看的!不如再穿上看看?就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叶离枝捏了捏对方的下巴,像花楼里的大爷调戏小媳妇一样的嬉笑道。
“不行!这有损于本王的威严!”凤小媳妇一脸忠贞,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他凛不可犯的贞洁烈女样又惹得叶离枝一阵前仰后合,害他不得不出手扶着她的后腰,免得一个不小心笑过了头,倒栽过去。
……有他这么倒霉的吗,被调戏还要照顾好调戏他的人,早知道就不挑起这个烂话题了,呜……
443。第443章 相爱相见不相识()
男人俊朗,女子娇俏,单是走在一起,就是一对儿不由令人侧目的璧人了。
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大开的雕花木窗前,看着人群中格外显眼的那对身影,漂亮而睿智的墨眸中变幻莫测。
那女子一直没有回头,但是从身形来看,却是与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有着九成相似。
是……眼花吗?
如果真的是她,为什么会这般亲密的与别的男人走在一起?
他眼力极好,看得清清楚楚。
那男人一直将手扶在她的腰侧,而她……从未有过抗拒的举动。
好似这一切都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
如果不是她……那她现在又会是在哪里,又会在做什么呢?
“公子,床铺好了,咱们也赶了好些天的路了,要不要去歇一歇?”
岑寂的凑过来,恭敬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