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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早就被他过大的力道勒得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了。
但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贱命,她仍是努力的张了张嘴,从翕动的唇缝中吐出了几个气若游丝的字来:
“薛、薛……”
不必再说下去,竹一青已经心知肚明那只幕后黑手是长在了谁的身上。
他随手将与那下作的女人串通一气的宫人扔在地上,沉声下令道:“仗毙。”
连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都分不清楚的人,迟早会再次背叛他,留着无用。
那尖叫着抗议的宫女立刻被侍卫强行给拖走处理了。
竹一青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眼竹简的惨状,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对未来媳妇的赞赏浅笑。
这位大哥一直以来都是丧心病狂的作,如今终于遭到了报应,他本该顺应天意,将他扔在这里等死就可以。
但他与薛露凝终究是颗毒瘤,一日不根除,霍水就会被他们多惦记一日。
竹一青沉默了一瞬,腹黑的本性引导着他几乎是立刻想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对策——
将计就计。
于是他强压下翘起的嘴角,转身,尽量严肃的吩咐道:
“快快去情太医来,看……咳,能接上就接上,接不上也务必要保住斐王的命,明白了么?”
贴身的小太监立刻躬身称是,转身迈着小碎步急急忙忙的走了。
616。第616章 苦尽甜来()
竹一青还想着霍水,想知道她为民除害后去了哪里,便丢下一句‘等斐王醒来后立即前去通知朕’,便也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座宫殿。
等他找到霍水的时候,发现她果然躲在叶离枝这里避难。
见到他的到来,霍水颇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脑袋。
虽说竹简极其不是个东西,但好歹也是竹一青同父异母的大哥啊!
她这样做,是不是让竹一青太没面子了?
叶离枝将她护在身后,早就知道了霍水主动坦白从宽的丰功伟绩,认为霍水做的并没错,便对着竹一青道:
“陛下是为了斐王的事而来的吧?我听霍水说,斐王今日与那位薛姑娘一同串联好,想要逼迫霍水就范,还扬言要图谋篡位,霍水一怒之下才动了手,陛下若要怪罪下来的话,便怪罪我这个做姐姐的教导无方吧!”
霍水担心的扯住叶离枝的衣角,轻轻的唤了一声:“姐。”
叶离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没事。我相信陛下会是个明理的人。”
霍水于是又将怯怯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投向竹一青。
竹一青没说什么,直接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霍水还以为他是要动手教训他,怕叶离枝因此而受牵连,忙跳了出来,闭着眼睛大叫道:
“你要打就打我吧!不关姐姐的事!”
回应她的,是少年长臂一拢,直接将她纳入了自己的怀中。
一时间,霍水被全部包裹在了清淡好闻的熏香香气之中,耳边听着的是少年沉稳而不安的心跳,身体感受到的,是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所传来的陌生体温。
生下来后连亲生父亲都没抱过她几次的霍水,彻底被这与男子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搞的心发慌、腿发颤、头发昏、眼发黑。
连自己本来想说的话也全部忘得光光。
他们身后的叶离枝则是眯起了眼睛,显然对眼前的情景喜闻乐见。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就算霍水一怒之下将斐王变了个职业,改行当了太监,在斐王非礼霍水在先的前提下,竹一青一定不会责怪她什么。
反而更多的是担心和怜惜吧。
他和那个家早就决裂了,又怎么会再向着那些曾经深深的伤害过他的人呢?
又不是受虐狂。
叶离枝起身,悄无声息的去了内室,不打扰这对小鸳鸯增进感情了。
抱了许久,竹一青才叹息般的在霍水耳边道: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要疯了。”
霍水嘟嘟嘴,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有点小得意的道:
“那当然!你也不瞧瞧我是谁,我可是会武功的霍女侠——祸水!生来只有我祸害别人的份儿,别人?哼哼……休想祸害到我!”
她这番豪言壮语立刻惹来少年天子的一阵愉悦低笑,但是对方并未因此而放心的放开她,反而是将她抱得更紧。
神经粗大的霍水难得敏锐了一次,发觉了少年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不禁担忧的小声询问道:
“你……怎么了?”
竹一青将脸埋进她的肩窝里,闷声闷气、声音几乎有些含糊不清的问:
“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遭受了娘亲和外婆一家相继离世的重大打击后,他又很快的迎来了亲爹只向着后娘母子,将他这个前妻的亲儿子完全冷落的冷遇。
紧接着,老天还嫌对于这个少年的蹂躏还不够似的,又让他亲眼目睹了大哥与未婚妻子的苟且之事。
以及前去挚友家领回母亲的遗物时,得知对方已经背着他偷偷拿去卖掉赌钱的噩耗。
老实说,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搞的精神崩溃吧?
可他仍是顽强的挺了过来,没有崩溃的要死要活、自寻短见。
但是自此以后也落下了一个病根——
那就是无论对谁,再也无法生出全身心的信任来了。
哪怕是对叶离枝他们,也是感激远远大于信赖。
在无意中对霍水动了心以后,他也会时常想:霍水有朝一日会不会如同薛露凝那般背叛自己?
但是自以为经历过了就有了承受能力的他,还是被这个假设伤得不轻。
随着霍水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功劳全部不吝啬的按在了他的头上,他的心中也逐渐坚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哪怕被她背叛,自己亦要喜欢下去!
因为是真心的缘故吧,所以总有着能够豁出一切去的勇气。
哪怕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已经饱受折磨。
他也……愿意放手一搏。
从对方含混不清的话里,霍水莫名的听出了一股拒绝和萧索之意,当下明白了这人的心思。
嘛,还以为她和那个什么没品位更没眼光的薛姑娘一样,会背着他与他那只连猪都不如的大哥苟且咩?
别闹了,她眼又没瞎。
谁是石头、谁是宝玉,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霍水抬手,只迟疑了一瞬,便落在了竹一青尚且单薄的后背上,回抱住了他,并顺势在上面安抚的拍了拍。
竹一青微微一震,连带着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多么纯情和青涩的少年啊!被喜欢的女孩儿轻轻一搂,便已然方寸大失,不能自已。
与那连脑袋里都装满了x液的斐王比起来,他简直可爱的想叫人咬上一口。
霍水抱着他,就像在抱着一个美梦。
她强压下心头的悸动,用万分认真和万分严肃的口吻道:
“我不是曾经背叛过你的任何人,也不会重蹈他们的覆辙来伤害你。以后,你怎么对我,我便怎么对你,如何?”
竹一青对她恐怕只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份儿。
虽然没有信誓旦旦、感天动地的山盟海誓,但这番话却很好的安慰到了大夏的皇帝陛下。
他重重的‘嗯’了一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应声道:
“一言为定。”
***
霍水给竹简点下的穴,在他还没苏醒之前就自动解了。
偷米不成蚀了鸡,这让后来得知消息的薛露凝十分惊怒和懊恼,暗悔自己没有提前打听清楚那个贱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617。第617章 受尽中伤()
不过,女孩子家家的习什么武啊!那明明是男人才该做的事,女子只要贤良淑德就好,性子太野迟早会闹出祸事来的。
她得替她的夫君早早铲除了这个连名字都叫‘祸水’的祸害才好。
到了晚间时,约莫着竹简也该醒了,竹一青便独自带人再次去了斐王殿。
还没走进殿门呢,就里头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凄惨咆哮声:
“那个该死的女人呢?把她抓起来!给本王把她抓起来!本王要亲手剥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方能解这心头之恨!”
紧接着传来太医和宫人们混杂的劝说声。
但失去了终身性福的竹简明显听不进去这些忠言逆耳,疯狗一样的疯狂叫喊着,用嘴巴已经把霍水给用不同的办法不重样的杀了千百遍。
分明错全在他,得到惩罚之后却从不检讨自己,只想着怎么报复别人,天理何在?
竹一青再次近距离的感受到了来自于这家人的自私和无耻。
这已经不算是缺点,而是一种境界了,等闲有良知的人理解不了这种生物。
当然,说畜牲更为恰当一点。
听着心爱的姑娘没有做错什么还要遭到这种人渣的辱骂,竹一青的眸子寒了寒,宛若枝头那层雪白晶莹的薄雪般,变得冷冽而不近人情。
再次抬步之前,他问向身边的小太监道:
“太医对斐王的伤是怎么说的?”
小太监立即应道:“太医说这一下子可比奴才们净身时还干净利落呢,根本……没有再接回去的可能了。”
皇帝陛下唇角微勾,似乎对这个答案相当满意。
小太监察言观色,紧接着又低眉顺眼道:
“太医还说,斐王殿下根底太弱,再加上这次大出血,更加虚不受补,以后只能用参药吊着了,且用药期间,万不能大动肝火。”
竹一青脸上闪过几分若有所思之意,沉吟了片刻后,大方道:
“药自然是不能短缺了大哥的,但他动不动气,可就不是别人能说的算的了……”
他尾音悠长,明显是话里有话,小太监眉目一凛,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压低了声音应道:
“……是。”
当竹一青进去的时候,竹简的发作正好刚刚告一段落,正躺在柔软的锦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的姿势十分怪异,双腿大张,活像女人要生孩子。
而且连微微动一下都不敢,因为会引起一阵钻心的、让人想直接去死的剧痛。
床边的人见到他,立刻跪地迎接。
竹一青摆摆手,示意所有人平身,随后看向见到他后半点敬意都没有、只顾着兀自生气的竹简,温声和气的道:
“大哥可感觉好些了?”
“好屁好!”竹简闻言立刻炸毛,哑着嗓子的爆粗话,等他走近后,又伸手一把牢牢地抓住了他,苍白无血的脸上狰狞的几乎看不出人样来:
“二弟、二弟,你一定要帮我把那个贱女人抓来,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竹一青强忍下将这只猪蹄剁掉的冲动以及满心的杀意,在宫人送上的椅子中坐下,缓声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哥且好好的说与我听吧,这样没头没尾的,就算要我帮大哥报仇,我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啊。”
竹简早就气昏了头,闻言立刻道:“就是你喜欢的那个霍姑娘!”
“哦?”竹一青俊眉一挑,佯装大惑不解的问道:
“这件事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是她……她拿剪子……害了我!”竹简悲痛欲绝、恬不知耻的向弟弟的告状道:
“那个恶毒的女人,简直不得好死!”
朕看不得好死的那个畜牲是你才对。
竹一青更加疑惑不解的道:
“霍姑娘?她怎么会来你这里?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害大哥呢?莫不是与大哥有宿仇?”
“她当然是……”
竹简那张没有把门的嘴刚要和盘托出,又立刻警觉的醒悟过来,顿时住了嘴。
他怎么能对着弟弟说是他一时起了色心,所以才想着将弟弟喜欢的女人骗过来这样那样?
结果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还被那女人给……那样这样了?
先不说丢不丢人,单是弟弟听了之后到底会帮他还是那位喜欢的女子,就是个未知数!
趋于求生的本能下,竹简的脑袋飞速的运转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编排好了一套说辞。
他声泪俱下道:
“那女人……我本来是觉得自己身为兄长,听闻弟弟有了喜欢的人,怕弟弟遇人不淑,便想着将人请过来一叙,帮弟弟看看这人人品如何,又是否配得上弟弟如今金尊玉贵的身份的。
结果……结果她竟误以为本王对她有意思,要来勾引本王!
那可是弟弟喜欢的女人啊,本王怎么敢去碰呢?于是本王相当坚决的拒绝了她,并请她自重,否则就去告知弟弟你。
谁知,她在一怒之下,就对本王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