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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而是你的敌人。一旦枝儿那里有了突破口,将会挽救多少人的性命,我想,不必儿臣多说了吧?”
皇太后长而尖利的镶金甲套微微的动了动,垂头陷入沉思。
要说不容易,每个女人都不容易,因为她们的使命是一样的。
其实她也并非什么刻薄尖酸之人,若不是为了安如晦的皇位和安家的王朝着想,说不定她真的能够和叶离枝做一对好婆媳。
但是之前她太过钻牛角尖了,认定儿子是被叶离枝所迷惑,所以才让她独霸后宫,耽误了安家子嗣的繁衍和皇位的巩固,这才对她针锋相对。
现在经过安如晦这么一说,才终于明白过来,爱这个东西是相互的,若安如晦不爱叶离枝,任她有七十二变三十六计,也别想让安如晦为她而守身如玉!
736。第736章 阶下之囚()
孰对孰错,已然变得不可解。
皇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们的事……以后,哀家不会再插手,无论你是始终如一,还是终归抵不过种种原因而移情别恋,最终三妻四妾,后宫佳丽三千,哀家……在此事上,都将不闻不问。”
安如晦面色一喜。
他的最终目的虽然是希望母后能够接纳他这辈子只爱枝儿一个人的事实——毕竟谁不希望得到来自最亲的人对自己和爱人的祝福呢?但现在答应不再插手也不错。
只要皇太后松了口,那么等枝儿回来,在这后宫里的日子将好过的多。
安如晦打蛇随棍上,试探道:“那封后大典……”
皇太后佯装不耐的摆摆手,道:“爱封不封。”
看着听到这句话后,儿子非但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差点飞上云霄的喜色,皇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他的高呼‘儿臣代枝儿多谢母后’声中起身离去。
从太后那儿出来,安如晦连走路都是飘的。
贴身小太监看着自家陛下连走路都恨不能像小孩一样蹦蹦跳跳的样子,知道陛下现下的心情定然是处在极好的状态,无论提起什么样的闹心事都不会受到责罚,便适时的开口道:
“陛下,奴才有一事禀报。”
“何事?”
安如晦脚步一顿,眼角眉梢的喜色犹未卸下,将他无暇的容颜点染的神采飞扬,风华夺目,只一个漫不经心的回眸,便让还未来得及低头的小太监看到傻了眼。
“呃……是,是腰姑娘。”
“腰亦柔?”
尽管腰亦柔和叶离枝长得十分相似,但安如晦对待她们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一听到这个名字,面上的喜色就已悉数散去,取而代之的冷冰冰的讥嘲:
“怎么,她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
小太监毕恭毕敬道:“腰姑娘说,想要见陛下一面。”
与普通的阶下囚不同,安如晦已经断定腰亦柔是安如瑾派来离间大焱与其他诸国的人,因此下令对她‘格外照顾’,一有任何异动,必须立刻回报于他。
“见朕?好啊,那就让她见吧。”
一想到自己和叶离枝的无奈分离就是她背后的那个主子在作祟,皇帝陛下刚刚被喜悦压下去的火气就重新噌噌噌的窜了上来。
于是,刚出了太后的宫里,安如晦便转道去了天牢。
无论白天黑夜,天牢中都是暗无天日,只有几盏壁灯在幽幽的照亮着前方阴森而狭窄的路。
因天牢关押的都是极为重要的犯人,而这样的犯人连牢底坐穿的机会都没有,一般会尽快拉出去处决,因此还算干净,最起码没有老鼠横行,蟑虫肆虐。
可女子的尖叫声却仍隐隐的从通道尽头传来。
领路的牢头忙恭恭敬敬的解释道:“许是腰姑娘又在闹了,属下这就前去看看。”
一条手臂却拦住了他的去路,旁边传来陛下沉凉如水的声音,道:“不必了。”
牢头忙躬身后退,心里暗道,这女人的容貌名列前茅,脑袋却是凡善可陈,还当自己是太后倚重的姑娘呢,整天吵吵嚷嚷,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似的。
等来到关押腰亦柔的地方一看,果然,负责送饭的牢差正可怜巴巴的被腰亦柔从铁栏缝隙中伸出的双手给揪住了领子,整张脸涨得通红,却半分不敢抵抗。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牢差忙哀哀地叫唤道:“救命啊,快来人哪……”
牢头忙上前一步,揪住他的后腰带便将他从腰亦柔的魔爪中生生的扯离了下来,没等他缓过气来,便没好气的踹过去一脚,斥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要你何用!还不快来拜见万岁爷!”
牢差吓了一跳,一抬头,果然看见有位俊逸挺拔、贵气难言的男子站在面前,连面容都没敢细看,就忙低头垂首的行大礼道:“拜、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
牢中的腰亦柔早在看到安如晦出现时便安静了下来,笑容妩媚的开口道:“陛下,您就是这么对待您爱之入骨的女人么?您就不觉得心疼?”
安如晦淡淡道:“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朕爱的女人姓腰,不姓叶。”
“那小女今天就改名为叶亦柔,如何?”
安如晦唇角一勾,冷笑:“那朕会把这个名字制成烙铁,用火炙烤后烙遍你的全身。”
森冷的话语中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也让腰亦柔脸上的笑容一僵,险些维持不下去。
腰亦柔强笑道:“那陛下要是当真不爱小女的话,小女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滔天之罪,又为何要留小女到现在呢?”她摸着自己与叶离枝一模一样的脸,水色的杏眸中满是奸诈和得意。
入牢后的日子虽然枯燥,衣食的水平也大大下滑了许多,但与她想象中的破衣烂衫、馊菜馊饭,以及遭受各种刑罚的场景迥然不同,这让腰亦柔误以为安如晦对着这张脸根本下不去死手,所以耐心的等待了几日确认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便又开始得瑟了起来。
“为何留你……你真的想知道?”安如晦问的别有深意。
“当然。”
腰亦柔很有把握,安如晦即将说出的原因,绝对和自己的这张脸脱不开关系。
但真相却总是让人幻灭。
安如晦似笑非笑的道:
“朕已派人前去凤国给安如瑾带信儿,告诉他他的人落在了我的手里,如果想让她活下去的话,就亲自过来见朕,否则,迟一个月,便从你的身上割一块肉下来,直到他来,或者你死为止。”
腰亦柔这下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她维持着平静的面容,慌乱的眼眸却出卖了她,颤颤巍巍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安如瑾的人?不……我不是他的人,我也根本不认识他是谁!”
“那最好,因为安如瑾从不会为一个陌生人而置自己于险地,这样的话,你的死,便是命中注定了。”安如晦抄着手,施施然的笑着道。
737。第737章 形势严峻()
腰亦柔现在却只想把他脸上那欺世盗名的温润笑容给撕碎!
“你下不去手,你根本下不去手的!不要再在这里吓唬我了,我才不怕!”
安如瑾的性子,腰亦柔再了解不过,那是一个野心勃勃又自私透顶的男人,同时,又很谨慎多疑。
让他孤身前来大焱涉险,只为救一个女子?呵,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腰亦柔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只有紧紧的抓住冰凉的铁栏,方能支撑自己不会颓然的跌倒在地。
“朕下不去手?”安如晦微微眯眼,仔细的打量着那张与叶离枝相似、又不尽相同的面容,眼神清明,意志坚定的道:
“物以稀为贵,人也是一样,有些东西并不是越多越好,就好比将真品和赝品放在一起时,赝品的瑕疵便会被暴露的一览无遗,让人只有想尽快扔掉的念头,而绝不会起什么珍藏的心思。你懂朕的意思吗?”
腰亦柔外强中干的咬牙喊道:“纵是赝品,也该有可取之处吧,我就不信陛下能够忍心随意丢弃和毁坏!”
看来某些人自以为有了能够拿捏他的软肋,便有恃无恐、无法无天了啊。
这种感觉可真是糟糕。
一旁的小太监立刻斥道:“大胆!在陛下的面前居然胆敢自称‘我’,小心咱家拔了你的舌头!”
腰亦柔的反应却是回以他轻蔑的一瞥,仿若打定注意只要有安如晦在,谁也不敢动她的一根毫毛。
小太监请示般的看向安如晦。
安如晦招招手,叫来牢头,一字一字,宛若玉碎般的清晰悦耳道:“行刑。”
牢头立刻应道:“是!”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陛下!陛下!你有本事就看着我啊,陛下!”
腰亦柔大惊,连忙拼命伸出双手想要去抓安如晦,可那个外热内冷的男人却已经漠然的转身离去,徒留一抹冷酷无情的背影在她绝望的瞳孔中,渐行渐远。
其实,太后待她还是很好的。
其实,只要凭着这张脸,哪怕她不能成为安如晦的女人,也会在后宫有着一席之地。
其实,安安稳稳的呆在这大焱的后宫之中,哪怕她心生叛变,安如瑾也不敢来将她怎么样的,哪怕想要派人来杀她,也是难上加难。
——那次刺杀天玄的二皇子,如果不是有她在里面早早打点疏通关系,安如瑾派来的杀手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得手。
其实……
其实哪有那么多其实呢。
浮于表面的恩宠和自以为是的把柄遮蔽了她的眼睛,让她得意忘形,也让她一败涂地。
腰亦柔面无血色的看着自碗口大的伤口中潺潺流出的浓艳鲜血,满腔的仇恨与郁愤却是无处纾解,仰头便是一声如困兽般凄厉的哀嚎。
在天牢的甬道中,久久不散。
***
连绵的山随着平原的展开而到了尽头,大江进入开阔的原野地带,不知疲倦的继续向东奔流。
叶离枝好不容易适应了乘坐大船在激流中勇进的日子,不再动辄一个摇晃就吐个没完后,才终于有了能够和苍漠好好的坐下来聊一聊的机会。
苍漠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安慰道:“苍,快到了。”
这可真是个喜讯。
随着大船越行越远,外面的气候也变得越来越是寒冷。
苍国地处较北的地方,地广人稀,如果说去夏国是越走越温暖的话,那去苍国就正好与之相反,是越走越是冻人。
叶离枝第一次如此感激安如晦的周到,翻出他准备好的厚袄子,早早的就将自己裹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走起路来摇摇摆摆,活像一只熊宝宝。
熊宝宝大大的松了口气,虚弱道:“那真是太好了。现在,你能跟我说说苍国现下的形式吗?我需要知道,兵权是不是全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这种事说来话长,苍漠抓过手下,让他充当起自己的翻译,开始细细的讲说起来。
每一个国家都是不同的。
苍的兵权自苍国诞生起,就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毋庸置疑的握在苍王的手中,而另一部分,则握在国师的手中。
苍的国师在苍国有着等同于王的,不可撼动的地位。
因为他,代表着苍国的神权!是据说,能够与神相通的人!
王权与神权起初本是互帮互助,相依而生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苍的某一代国师开始不满于手中的权力,妄图让自己的人登上王位,将苍彻底握在自己的手中!
好在,每一代的苍王从小就是千锤百炼,这一代的苍王并没有中|国师的奸计,顽强的活了下来,并因神权不可侵犯而将这口恶气狠狠的忍了下来。
但,你一旦开始忍气吞声,敌手就肯定会变本加厉了。
到了苍漠这一代的国师,已经仗着‘神的代表’的身份对苍国的国事频频强行干预,还总喜欢和苍对着干,扬言说什么,若不顺从他意,苍国将亡!
神权……神啊。
那当然是不能亵渎和侵犯的,所以苍漠才只能如他的父辈那样,对国师的种种逾矩行为全部忍下,如今两方人马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了。
手下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是气愤,到最后,一掌击碎了叶离枝与苍漠之间的小几,气喘吁吁的好一阵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连忙跪地请罪。
苍漠摆摆手,示意没事,没什么表情的对着听的一脸目瞪口呆的叶离枝道:“就是这样。”
叶离枝缓缓闭上眼睛,轻轻的舒出口气。
她就知道,老天不会让她一帆风顺的。
苍漠的手中若只有一半的兵权,而且任何决定都会被国师强行干预的话,那无论她想做什么,都不可能会顺心顺意了。
苍漠这个苍王,当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