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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了三小姐不说,还会有损威名。”
是啊,堂堂一国的丞相,万一抓错了凶手,事后又被人发现是乌龙一场,那他这个丞相也不用做了。
叶澜看册子的眼神又认真了些,仔细翻过后,才将册子交还给彤鹤。
“回去告诉母亲,儿子知道怎么做了。”
彤鹤喜笑颜开,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叶若虚眼看形势朝着一边倒的方向发展而去,不甘的焰火一冲而上,脱口而出道:
“查册子有什么用!祖母库里的东西多着呢,三妹妹想讨一两件宝贝来,再换成大笔的银子,也不是难事。”
叶离枝冷冷的接话道:“大姐这话莫不是在说祖母与我同流合污,一起做出了这谋害大姐的丧德败行的事?”
叶若虚一惊,连忙道:“不!虚儿不是这个意思!”
这死丫头,反应怎么那么快,居然能将她的话曲解成这个样子!
“够了!”
当着老子的面编排老子的娘,叶澜最是忍受不了,他对着叶若虚厉声道:“不得在背后议论长辈,你那些礼仪道德都学到哪里去了!小小年纪就说三道四,嘴巴放不干净,我看以后也难登大雅之堂!”
甄氏脸色一白,连忙双膝跪地道:“老爷息怒,虚儿只是一时气话,还望老爷不要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
“还小?都快要嫁做人妇了还叫小?那什么时候才算长大!这样永远以长不大为借口胡作非为的女儿,我叶澜宁可不要!”
这话说的极为严重,连叶若虚也惊得一时僵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叶澜缓了口气,红绫贴心的为他轻抚着胸口,叶离枝适时开口道:“爹爹莫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我看有些人就是诚心要活活气死我!”
叶离枝没接话,叶若虚当然受不得这样的指桑骂槐,当下反驳道:“虚儿没有!”一出口,才知道坏了。
这不是对号入座,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叶澜被她气笑,眼神无意中一扫,就扫到了乖乖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存在感极低的五女儿叶柏玉。
他突地开口问道:“柏玉,你来说,昨夜里,都发生了什么?”
叶柏玉浑身一抖,身体本能的朝着叶离枝靠去,叶离枝抬手摸摸她的头,笑容温和而亲切。
叶柏玉像是因此而有了敢与父亲回话的勇气,一字一字的开口道:“昨夜,柏玉与三姐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马车行到一处窄巷时,突然停了下来……”
她说的很慢,像是一边回忆一边在斟酌词句,声音清澈稚嫩,让人毫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两种人不会说假话了,一种是酒鬼,另一种,就是小孩。
叶若虚抓紧袖口,看着这个从来没有入过她的眼的五妹,第一次拨出全部的心神来屈尊降贵的听她讲话:
“然后,前面的车夫说大姐有话,说是夜路危险,让所有人的人就地歇息一晚,等明天一早再早早起身赶路。而爹爹有大夫人在旁照顾,出不了差错,我们不能没有及时赶回爹爹身边,还要让爹爹担心,所以,就在那窄巷里头睡了一晚。”
说完最后一个字,叶柏玉还抬起头来看了叶澜一眼,那小眼神儿,真诚而惶恐。
叶澜给她一个安抚的笑,没说什么,转而又看向叶若虚,眼神在移转之间就降温下来,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虚儿……”
叶若虚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甄氏及时的截住了话头,甄氏道:
“虚儿也许只是担忧老爷身体,太过忧心劳思,所以发了噩梦,闹的梦里现实分不清楚。老爷身体未愈,还是再多歇息一会儿吧。”
寥寥几句话,就将叶若虚污蔑叶离枝谋害于她的事情,四斤拨千两的揭过去了。
叶澜看向她的脸色终于变好了些,摆摆手道:“既如此,那都下去吧,留下枝儿和柏玉陪我就好。”
甄氏俯身称是,拉着叶若虚,没再回头看谁,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说是留下叶离枝和叶柏玉,其实她们两个身为叶府的小姐,也根本不需要亲手去做什么,只要陪着叶澜说说话,唠唠嗑,就行。
叶澜躺会床上,刚才被叶若虚气了一通,觉得头又有些晕了,叶离枝忙叫人端来冷水,亲手拧了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
叶澜对红绫道:“你也陪了我一夜了,该累了,回去睡会儿吧。”
为了讨好他,红绫在他面前一向都乖巧的跟只猫似的,闻言便道:“红绫不累,能多陪老爷一会儿,是红绫的福分。”
叶澜感动的拍了拍她放在床边的手,转头看看坐在床边的两个女儿,忽然想起一事,道:“过些日子就是二公主的赏花宴了,你们两个,可有准备?”
二公主就是当今太子殿下的亲妹子安平公主,传闻二公主性格活泼,外向好动,如同没办法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最喜欢到处乱跑。
但是关于赏花宴的事,叶离枝今天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前世她回来时,赏花宴里早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了,太子喜欢她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她还需要参加这种带有相亲性质的赏花宴么?
第84章 家主威武()
而安平公主,她倒是见了不少次,安平公主最是崇拜自己大哥,作为女人,也能感觉的出自己对太子并非真正喜欢,所以对她,也不是很看得顺眼。 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不过她是太子府后院的妃子,而她,是一国公主,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明面上的冲突也就不怎么多,顶多在太子看不到的地方,皱着眉头瞪她几眼,冷嘲热讽几句,也就是了。
但太子护她护的厉害,连亲妹子也说不得她一句不是,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叶离枝几乎都没再怎么见到过安平公主。
太子被流放后,将她藏在地宫里,想让她等风头过去,再悄悄离开,地宫里储存了足够的水和粮食,足以撑到很久,如果,不是她自己偷偷将她所在的地方泄露给了安如瑾的话……
叶离枝想,如果那时太子没有将她藏在地宫,第一个挥刀杀她的,恐怕就是安平公主和安如峰了吧。
她欠他们的不仅是一个大哥,还是一个盛世。
像安如瑾那样心术不正、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小人,打死叶离枝也不会相信,那种人,会创造出一个四海升平的康平盛世来。
“……也对,你们几个刚刚礼佛回来,会不知道,也不稀奇。”
叶澜沉稳的声线将她从记忆中一把拉回,视野清晰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叶柏玉十分为难的表情。
想来刚才她是回答了叶澜的问题,答案当然是不知道,而叶柏玉生性内敛,对于这种需要出风头的事情,她向来是束手无策。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迟,你们两个回去好好准备,一定不要在公主面前,丢了我叶家的脸。”
叶柏玉呐呐应了。
叶离枝一张嘴,也想应声,谁知,唇角却不知不觉流下一道殷红的血迹。
叶澜正巧在看她,顿时,吓了一跳,忙问道:“枝儿,你怎么了?!”
“唔……没事。”
刚才只顾着和叶若虚母女唇枪舌战,一时居然没有觉察到疼痛,现在又被叶澜的话吸引住了心神,连伤口什么时候再次流了这么多血,也没感觉到。
叶离枝抬手想去将血迹抹掉,柔软的手帕却先她一步轻轻摁上了她的嘴角,她微微一怔,凝眸看去,叶柏玉正举着自己的帕子,仔细的为她拭着嘴角和下巴。
“三姐会变成这样,都是被大姐害的呢。”
叶柏玉一边仔细的帮她擦着,一边愤愤不平的开口:“到家时大姐也不知发的哪门子疯,冲到我们的马车上就掐着三姐的脖子不放,我想,这嘴里的伤,也是大姐那时造成的吧。”
叶柏玉不知真相,只按照自己的推理去说,将错一股脑的推给了叶若虚。
“还有这等事?!”
用手肘半撑起身子,叶澜鹰隼般锐利的锋眸,扫过叶离枝的颈间和嘴角,冷哼一声,复又躺了回去。
“身为嫡长女,不爱护弟妹也就罢了,竟还要亲手伤害自己的亲妹!成何体统!”想到叶若虚明明毫无证据,却满口都是叶离枝买凶害她的凿凿谎言,他语调瞬时硬了三分,暗含咬牙道:
“且等着瞧,惹恼了我,可绝没有半分好处可言。她这个嫡长女的位置是我给的,我亦能亲手收回!”
叶离枝摸摸钝痛犹在的脖子,将关于嘴里伤口由来的真相咽了回去,用清甜软糯的声音小小声道:“枝儿谢过爹爹,为枝儿做主。”
叶澜只当是叶若虚在做了试图谋害老夫人的举动并被他看穿后,害怕在家中嫡长女的位置不保,所以想着将其余的妹妹都害了去,这样,若是叶家只剩下她一个女儿,那么还有谁会来和她抢呢?
所以他一心想着这次在赏花宴上,如何让叶离枝多出些风头,好压压叶若虚的锐气。
甄氏靠山强硬,他一时不能夺了她的妻位。但是,也该让那对母女知道,在这个家中,他才是一家之主,由不得谁来撒野放肆!
阳春院。
冷夜沉沉,院子里的灯火却始终未熄。
甄氏坐在圈椅里,斜插在发髻中的镂空兰花珠钗在朦胧灯光中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微光,美丽非常,她的面容却有一半被隐入了烛火的背面,看起来像是蒙了一层灰。
“这次你可算是惹恼了你爹,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只留下叶离枝和叶柏玉那两个死丫头在身边作陪。”
“那又如何?”叶若虚满不在乎,眼底有着高傲的轻蔑,“娘您早就说过,爹只看重对他有利用价值的人,那两个庶女再有造化,也爬不到我头上去。”
“话是这么说,但人算哪里抵得过天算。”
甄氏有些忧愁,她这个女儿虽然快要到了出嫁的年纪,心智却不怎么成熟,这样下去,迟早被人抓住把柄,再稍稍利用,就能将她一举推入万丈深渊。
她脸上哀愁的表情瞬间一扫而空,变得阴冷肃杀起来,冷声道:
“别以为有娘罩着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你爹才是叶府的一家之主,若他有心废你,恐怕连娘也要连累了去,与其这样,不如早些将你嫁出去,也好一了百了。”
“娘!”
听出甄氏话里的决绝之意,叶若虚又急又慌,连忙道:“娘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甄氏沉声反问。
叶若虚却咬紧了下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能说,她怎么说的出口……她真心中意的男子,不是太子安如晦,而是三皇子安如瑾……
但这件事若是被爹爹知道了,放着太子不嫁,反而去嫁一个还不知有多少成把握能顺利荣登大宝的三皇子,不用怀疑,她爹爹一定会将她活活打死。
圣上当年金口玉言,将她指婚给安如晦,如果她临时反悔,那么,就算做抗旨不尊,到时,又不知该牵连多少人了……
得想一个能够让太子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的法子才行。
甄氏见她迟疑着不给话,就知道她肯定心中有鬼,暗自叹息,果然女儿大了,心总是往外飞的,她想管也管不住。
第85章 半个大夫()
但,该敲打的时候还是要狠狠敲打!
“少整天给我想些有的没的!你生下来的使命就是嫁给太子,当上皇后,让叶家在朝中的根基变得更稳!如果做不到这点的话,你将连做我女儿的资格都没有。 ”
一字一字,字字绝情,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叶若虚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女人,低低的呼唤自口中下意识的溢出,心中却倍觉苦涩难当:
“娘……”
“想继续叫我娘,那么接下来,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叶若虚忙抬袖擦干不自觉流出的泪水,连连点头,心中又气又怕。
气的是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理解自己分毫,眼里只看得见荣耀!利益!
怕的是,万一自己真的被她舍弃,那么叶府将再没她容身的一席之地,到时甄氏可能真的会扶持一个听话懂事的庶女,养在自己膝下,将来再以嫡女的身份嫁出,为叶家拉拢势力,培植亲信,以巩固自己的主母地位。
那她呢?她会何去何从?
叶若虚不敢去想,也许她会被她爹随意指给某个小官,虽坐着正妻位子,却只能没名没位的过一辈子,再不可能有作为叶府嫡长女时的荣华和风光。
不!她不要那样!
她早就认定自己是未来皇后娘娘的不二人选,坐上那个位子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