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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离枝收起所有表情,冷冷道:“打开牢门,杀了他,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样子。”
饶是早有准备,柳星然也被女孩儿这变脸如翻书的速度惊了一跳,连忙依然照做。
他取出刚刚用过的铁条,插入牢门上的大锁中,拨弄了没几下就打开了锁。
叶离枝下意识的睁大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一切,看着眼前这个上一世害大哥无疾而终的坏蛋是怎么在她的面前咽气的!
就见青年利索的走到桌子旁,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拔开塞子,揭开茶壶的盖子往里抖了抖。
随后收起瓷瓶,提起茶壶晃了晃,倒出一杯茶后,就拿着朝昏倒在地的叶槐卓走去。
他将叶槐卓的头扶起,略显粗暴的捏开他的下颚,然后端起茶杯,不由分说的就往里猛灌。
叶槐卓被茶水呛的咳嗽不止,可是无意识的挣扎半天,始终没有醒来。
等喂完茶水后,青年又将人拖到桌子和床中间的位置,面朝小床放倒在地,将茶杯摔在他的手边,造成是他自己喝了有毒的茶,然后中毒倒地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青年仔细的审视了一遍,确认再没有疏漏后,才站起身,拍拍手,回头笑问眼睛瞪得溜儿圆的女孩儿:“可还满意?”
女孩儿失神的点点头。
他这才从牢房里小心退出,带上牢门,将铁锁重新锁好。
这样,明天等人看到死去的叶槐卓后,发现现场一切正常,唯有那壶茶里有毒,要追查下去的话,就只会以那壶茶为线索往下查,而不会再往别处怀疑。
青年抬手,毫无预兆的捂住了女孩儿瞪到几乎酸涩的眼,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走吧。”
敏感的掌心里,分明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缓缓流下。
他默默叹息,还是太嫩了啊,既然已经恨到非要杀了他不可,那就证明这人已经罪无可恕,又何必为杀了他而后悔的伤心流泪?
而他却不知道,女孩儿此时心里想的,不是后悔自己下手太狠,而是,终于为上一世英年早逝的无辜大哥,报了仇。
叶离枝回了自己的宅子后,直接将自己扔在床上狠狠地睡了一觉。
而在她终于好不容易的做了一个好梦之际,外面已经闹得翻了天,当然,这一切跟她,已经没有了太大关系罢了。
到次日的傍晚时,刚睁开眼,就听守在床边的灵钰急急道:“小姐,不好了,二少爷出事了!”
“怎么了?”
叶离枝揉揉眼睛坐起身,任由灵钰端过一旁的铜盆来,拧了布巾给她擦脸。
“是叶府那边传来的话儿,说是二少爷被关押之后,被人给……害死了,凶手至今没找到。不过从府衙里传来的消息却是二少爷是自己服毒自杀的,那毒药可能之前就藏在他自己的身上,理由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忍受不住所以自杀了。”
尽管宅子里都是自己人,说起重要的消息时,灵钰还是习惯性的压低了声音。
“是吗?”叶离枝表现出了适当的惊讶,入睡前发生的一切也在她脑海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没什么表情道:“我知道了,等二哥出殡时,我会回去的。”
“好。”灵钰没什么怀疑的应了声,虽然在出事的昨晚,她家小姐夜很深了才回来,不过她仍是没有将叶槐卓的死和叶离枝联系上。
毕竟,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儿啊!就算叶家待她不好,她想干掉叶槐卓出气,那么怎么进去牢房,怎么将人杀死还不留任何痕迹等等……都是难题。
当然,灵钰倒不是觉得叶离枝做不出这样心狠手辣的事儿来,她跟着叶离枝混了这么久,也大约摸清了叶离枝的脾性。
对她好的人,她会加倍的对你好,而对她坏的人……呵呵,表面上看来她好像没什么反手之力,等背后……绝对整的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灵钰不知道红绫和叶槐卓也是在叶离枝的精心设计下‘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但赵嬷嬷的例子,还是让灵钰记忆犹新。
想起那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老妖妇,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暗自想着,做人哪,还是厚道些好。
用过晚饭,叶离枝想起了她和柳星然当初的约定。
当初被他强行拉进‘好再来’吃饭时发现菜里有猫腻时,叶离枝就想到要用这点来整垮‘好再来’了。
但凭她一己之力要做到这点,恐怕很难,所以她当即就想到了和柳星然合作。
柳星然也不负她望,顺利找人在‘好再来’门前向众人演了一出苦肉计,还帮她杀了红绫,她答应那人的事,也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只是,走出宅门后,她才苦恼的发现,每次都是柳星然主动来找的她,至于要怎么去找到柳星然,她可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第184章 让你魂不守舍()
“唉……”叶离枝略有些小苦恼的捏了捏眉心。 (p:///
蓦地,脖颈一凉,星星点点的湿意滴落在上头,并顺势往下滑。
咦?下雨了吗?
叶离枝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抬手摸了摸,果然有晶莹的液体在指腹上闪烁。
抬头,嗯,天气晴朗,万里星空。
“喂,你是出来找我的吗?”
身旁大树的树枝里突然传出一道悦耳的男声,仔细听来,还有点点调笑的意味。
叶离枝没急着去找树上的人藏在那里,反而将指腹凑近了些,动动鼻头,小狗似的闻了闻,喃喃道:
“原来是酒啊,我还以为你尿了呢……”
柳星然:“……”他有那么恶趣味吗?
浪漫旖旎的气氛一下消散的无影无踪,柳星然挫败的拎起酒壶,将剩下的酒水狼灌而入,随后随意的一抹嘴巴,从树上一跃而下。
叶离枝斜眼看他:“今晚有烟火大会吗?”
“有。你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有。”某人大言不惭的说道。
“好,那我们去看吧。”
“现在?”柳星然有些意外,指指自己的鼻子道:“你真的是出来找我的?”
“是啊。”叶离枝坦然的点点头,没等他有点小激动,就接着道: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只要你肯帮我,我就陪你去看一次烟火大会。”
……别说的这么公事公办好吗。
柳星然无奈的摸摸鼻头,突然觉得要拐到某人,简直是任重而道远。
不过幸亏她还小,应该是不开窍吧,感情什么的,还是要慢慢培养滴,不用急。
柳星然唇角一勾,一边倒着走一边看着她问:“吃过晚饭了吗?”
“嗯。”
“前面有夜市,不如我们先去逛一逛?”
“好啊。”
“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尽管说,我都买给你。”
“我有银子。”叶离枝拍拍挂在腰间鼓鼓的小荷包,不解风情的说。
“那不一样的。”某人开始循循善诱。
“怎么不一样?”小绵羊故作不解。
“嗯……我想给你买东西呢,不是因为你有没有银子,而是因为……因为……”
事到临头,对着一脸懵懂无知的女孩儿,他这个向来厚脸皮的居然有些难以启齿了。
“因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亲人吗?”
女孩儿歪着头,毫无心机的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将青年所有的心事都清晰的倒影在镜面中。
唔,慧眼识珠,没有安如瑾的喜欢,可不代表她就不会再被别人赏识和喜欢。
可是,这个人……
叶离枝暗自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人好是好,与她又有一点儿血缘关系,自然不会轻易背叛她。
但一想到将来她要做的那些‘离经叛道’的坏事,她就不敢再对任何人生出不该有的奢望和念头,那些事一旦有任何差池,保不齐就要连累她身边的一票人。
所以,只能对不起了。
柳星然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想承认下来遮掩自己的小心思,却不由甘心自己在女孩儿心目中的定位,仅仅只有‘亲人’而已。
唉……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等她以后长大再说吧。某人在心中暗暗的做下决定。
热闹的夜市,绝不逊色于白天的集市。
两人一路走,一路看,但始终没有分开过。
柳星然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以守护者的姿态看着她睁着闪亮的大眼,在各个摊位上拿起这个瞧瞧,再捻起那个看看。
而就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
“三爷,您看,那不是叶丞相家的三小姐么?”有人眼尖,一下就指出了前方不远处叶离枝的身份。
叶家这段时间可出名的很,几乎可以说是闹得满城风雨。
先是甄氏给小妾下毒毒死腹中胎儿的事流出,后叶槐卓名下的酒楼又出了事,入了大牢,还死在里面。
至于红绫和叶槐卓勾搭后,又貌似被甄氏一气之下干掉的丑事,则被叶澜藏的很好,不过一旦泄漏出去,恐怕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被称为‘三爷’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凝神看去——
灯色朦胧中,身穿水影红蹙海棠花裙的秀丽女孩儿,正捻着一枚桃花样的镶红宝石长簪,对着身后长身玉立的男人眉眼灵动的笑说着什么。
而那男人正用无比专注的眼光回望着她,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迷人邪笑。
果然是个不安分的人啊……
勾引不到大哥,所以就按捺不住的又跑去勾搭其他男人了?安如瑾不无恶毒的想。
他本打算满怀轻蔑的转身走开,别让那女孩儿看到他时,又苍蝇似的缠上来,他会烦死的。
可他的眼睛,又始终无法从女孩儿毫无做作,纯挚灿烂的笑颜上离开一分。
“三爷,我记得叶家的二小子曾给三爷来信说,大殿下对叶三小姐有意吧?”刚才认出叶离枝的人又低低的开口道。
他是安如瑾最得力的心腹之一,安如瑾有什么事一般不会瞒他,且他还有着惊人的记忆力,看过的东西就再也不会忘掉,而且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想起来。
安如瑾的心神还投注在那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女孩儿脸上的纯真笑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那这可不失为一个试探大殿下的好机会啊……”那人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近乎无声的在安如瑾耳边道:
“只要将今日所见告知大殿下,再根据大殿下的反应判断此人在大殿下心目中的地位,到时,我们再做打算,岂不万无一失?”
安如瑾猛地回神。
是啊,这可是个能将他的大哥都搅得心魂不宁的心机女,他可不能再被她迷惑。
连带刚才觉得惊艳的笑脸,此时再看,居然也带了些刻意献媚的意味。
安如瑾深吸了口气,暗恼自己的定力不足,大概……只是今晚的花灯太美了吧,将那女孩儿也映照的如梦似幻,美的不可思议。
“嗯,你的提议很好。”他略带迷茫的眸色迅速变得深邃冷峻,沉声道:“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是。”
而在他们离开后,柳星然便偷偷放出自己的传信鸟,掏出随身携带的毛笔,用舌尖儿舔了舔笔尖儿,在纸条上唰唰写了几个字后,就塞入细筒内绑在传信鸟的脚上,让它带给了门内的手下。
手下收到信后,立刻准备,半个时辰后,一场被安如瑾错过的漫天烟花,轰然绽放。
第185章 爷不是那么好试探的()
皇帝携着美眷和器重的大臣们前往山庄避暑去了,留下苦逼的太子殿下监国。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 :新匕匕奇中文小說xinЫqi。阅读最新章节
宽大的龙案后,一名不过十七岁的少年正低眉认真的批阅着手中的奏折。
朱砂的笔尖在一封封的奏折上留下已阅的印记,凝神专注的凤目修眉中,隐含着超脱年纪的老练与沉稳。
御书房内安静的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灿烂的朝阳从薄薄的窗纸穿透进来,在少年毫无瑕疵的侧脸上温柔的爱抚着,留恋不去。
“殿下,三皇子求见。”
门外负责通传的小太监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低声禀报。
“三弟?”
少年从奏折中抬起眼来,温和的目光平易近人。
与生俱来的深沉威压又不敢让人造次。
他思索片刻,没想出安如瑾在这个时候前来打扰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便道:
“让他进来吧。”
“是。”小太监依言退下。
不多时,安如瑾便一个人走了进来。
他的容貌大多随了他的母妃,带着一丝刻薄而凌厉的俊美。
在见到自家兄长后,也没甚表情,只姿态恭敬的行了个礼:“臣弟拜见太子殿下。”
“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