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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玉盒装好丹药，白小飞推门出了炼丹房。
不远处候着的伙计见他这么快就出来了，脸上露出些许错愕的表情，继而恍然大悟，迎上来劝慰道：“公子，别灰心，一次不成还有下次，只要您有真本事，总会有成功的那天。”
白小飞听着不对，连忙打断道：“哎我说，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我就不能炼成了出来？”
伙计呵呵一笑：“您看您，说话真逗，您这一进一出才间隔一个多时辰，充其量也就炼了一次，您可别跟我说您一次就成了，这速度，这效率，比起咱们齐大师那位弟子也不遑多让了。”
白小飞呵呵一笑，也不解释，将玉盒往伙计手里一放：“带我去见齐大师。”
伙计握住玉盒有些发愣，下意识打开来看了一眼，只见三颗灰色半透明的丹药安静地躺在玉盒里，表情刷一下就变了。
“公子，您这可就不对了，水平再不行也不能没了品性，作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伙计忽然厉声喝问道。
白小飞气乐了，有这么怀疑人的？
“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就看出我作弊了？”白小飞问道。
伙计冷哼一声：“炼丹房总共准备了五份材料，您最多炼五次，一次一颗总共五颗，可您呢，时间上只够开一炉丹，但现在却给我三颗丹药，您这不是作弊是什么？”
白小飞“嘿哟”一声：“我说大兄弟，谁告诉你一炉只能炼一颗丹药的？”
伙计微微一愣，的确没人和他说一炉只能炼一颗丹药，但这难道不对吗？往常那些前来参加考核的，不都是一炉一丹？自己会看错？
白小飞一看伙计的表情就知道他凭借的是“经验之谈”，于是笑了笑说道：“别人一炉开一丹是他们水平不够，我一炉开三丹证明我水平高，懂吗？快带路吧。”
伙计闻言还是不信：“我劝你不要自误，欺骗我们不要紧，要是被齐大师给揭穿了，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小飞怡然不惧：“你只管带我去，反正要倒霉是我倒霉，跟你又没关系。”
伙计见白小飞油盐不进，非要作弊到底，心中冷哼一声也就随他作死去：“先不急，我要将剩下的材料和丹炉中的残渣取回去给齐大师过目，我可提醒你，这些材料都是齐大师做过标记的，你要真是作弊，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小飞呵呵一笑：“我行的正坐得直，不怕被人拆穿，你只管去取，我等你。”
伙计板着脸进了炼丹房，用工具掏出丹炉里的残渣，和放置材料的托盘一起端了出来。
“跟我来。”伙计冷哼一声说道。
白小飞摇了摇头，快步跟上了伙计的步伐。
万宝楼楼主的书房内，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在和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人下棋。
文士打扮的正是白小飞要见的齐大师，而坐他对面的，则是万宝楼楼主秦方。
齐大师手里捏着一枚棋子，犹豫许久之后才落了下去，同时说道：“老秦，这次真是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那孽畜竟然会作出这等事情来。”
秦方苦笑着摇了摇头：“老齐，这事不怪你，是我着了人家的道，怨不得人。”
“可是……”
齐大师正要说话，秦方摆摆手打断道：“好了，别可是，咱俩的关系我能信不过你？是我大意了。”
齐大师摇了摇头：“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什么交代？就你最近弄的考核？”秦方笑着问道。
齐大师点了点头：“这是我当年给那孽畜设置的考题，那时他才十四岁，就能够用五份材料炼制出三颗破气丹，虽然品相不佳，但的确是成功了。”
“是啊，当时我们都震惊于他的天赋，认定他可以传承你的衣钵，成为万宝楼的第二块镇山石。”秦方略显怀念的说道。
齐大师怒哼一声：“不要提他，这次的考核，只要有年轻人能用五份材料炼制出两颗以上，我就破例将他收入门墙，传授他速成之法，让他在炼丹大会上击败那孽畜，保住王鼎！”
“速成之法？你说的可是真的？”秦方还是头一回听到老友说出这个词来。
齐大师面色一黯：“我既然说出来，自然能是真的，不过这速成之法对炼丹师的前途来讲百害而无一利……”
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响起叩门声：“楼主，齐大师，有人疑似完成了考核，请您二位评定。”
第112章 质疑（）
“疑似？”
听到这个词，秦方和齐大师彼此对视一眼，同时来了兴趣。
“你们进来。”秦方开口道。
“是。”伙计瞥了白小飞一眼，说道：“现在知难而退还来得及，要是进了这屋子，最后被查出来是作弊，那你可真没救了。”
白小飞呵呵一笑：“真金不怕火来炼，我这是真本事，只要您们齐大师足够公平、公正、公开，我就没什么害怕的。”
伙计哼了一声：“还嘴硬，一会儿被拆穿我看你怎么说。”
白小飞见他说了不听，干脆一笑了之。
二人进了书房，秦方和齐大师已经各自坐好。秦方看了二人一眼，目光在白小飞身上停顿了一会儿，这才问道：“你刚才说疑似？怎么个疑似法？难道他炼制的破气丹你们认不出来？”
伙计看了白小飞一眼，哼了一声说道：“禀楼主、齐大师，破气丹我还是认得出的，只是这破气丹的来历我怀疑另有玄机。”
“哦？什么玄机？”齐大师问道。
伙计说道：“齐大师，您在炼丹房总共备了五份材料，按理说，一份材料出一颗丹药，但是我身边这位‘大师’却用一份材料炼制出了三颗丹药，这种事情我闻所未闻，所以才说这破气丹的来历另有玄机。”
听到这话，秦方和齐大师都明白了，伙计这是怀疑对方作弊呢。
对于考核作弊这种事情，万宝楼是很重视的，要知道，万宝楼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就是诚信经营，最忌讳的就是那些弄虚作假的事情。
如今伙计说这小胖子有弄虚作假的嫌疑，这不得不让他们认真起来。
“一份药材炼制三颗破气丹……老齐，这方面是你的专长，你说说看。”秦方说道。
齐大师皱了皱眉：“理论上来说，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嗯？”
“啊？”
齐大师一开口，秦方和伙计都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老齐，你没开玩笑吧？一份材料炼制出三颗丹药？”秦方再次询问了一遍。
齐大师点了点头：“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于理论上，你也知道，现在的丹方多流传于上古时期的丹鼎门，那是个对炼丹极为严苛的宗门，他们所配置的丹方都是一份材料出一颗丹药。”
“可是后来天地变化，灵气变得稀薄，草木灵力也逐渐减退，丹鼎门为了适应天地变化，在材料的用量上进行了增补。”
“之后丹鼎门忽然覆灭，丹道从鼎盛开始走向衰弱，后来的炼丹师无法超越前人的智慧，只能做到让一部分丹方流传下来，而无法再对其进行修改。”
“我们现在掌握的丹方，几乎都是丹鼎门当初增补后的丹方，即使偶有改动，也都是在手法上推陈出新，没人敢妄动材料的配比。”
听齐大师这么一说，秦方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咱们现在使用的丹方，其中的材料配比是大于一颗丹药所需的？”
齐大师点了点头：“末法时代结束之后，天地灵气再次恢复，草木灵力增加，炼制的所需的用量自然就要多出一部分，这也是我为什么说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性。”
秦方听齐大师一直强调“理论上”这个词，不由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在强调理论？”
齐大师苦笑一阵：“因为我也没办法用一份材料炼制出一颗以上的丹药，所以这种假设只能是理论值。”
“啊？”秦方和伙计再次发出惊呼，居然连齐大师都不能炼制出一颗以上的丹药，那这么说来，这个胖乎乎的小子是真的作弊咯，总不能齐大师的炼丹水平还不如这家伙吧，他才多大？
心中有了定论，秦方的表情就冷厉起来，他对白小飞呵斥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作弊得来的成绩能成为自己的实力吗？”
白小飞哭笑不得，怎么就没一个相信自己的？系统给的技能要这么牛哔，我特么也很绝望啊！
“秦楼主，齐大师，小子再次申明，这三颗破气丹都是一炉所炼，绝无半点掺假……你们刚才不也说了么，理论上是行得通的，那我就是能把理论变成实际的人。”白小飞表态道。
“哼，还狡辩，你以为你的炼丹水平比齐大师还要高吗？”
秦方正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冥顽不灵的小胖子，齐大师却忽然伸手打断了他。
“老秦，先不要下结论，我都说了，理论值存在，那他就有可能炼制出来，炼丹这种事情，有时候也需要一点运气成分。”齐大师呵呵一笑，对伙计说道：“炉渣带来了吗？”
伙计闻言点了点头，将托盘呈上：“这是您配置的五份材料，其中一份已经用掉了，里面装的是炼制之后所剩的残渣。”
齐大师点了点头：“我来看看。”
说着，齐大师将手伸入乾坤袋，用手指抓出一撮残渣，放在手里揉搓了几下，用送到鼻端嗅了嗅。
忽然，他面色一变，一双黑亮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白小飞。
秦方见他这样还以为是确定了白小飞作弊的事实，猛一拍桌案对伙计喊道：“把他给我拖下去，以后不许他进我们万宝楼半步！”
伙计早就等着这句话了，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绳索，道了声“是”就往白小飞脖子上套。
白小飞“卧槽”了一声，伙计这架势是要套狗啊！身形一闪，连忙和他拉开距离。
“且慢！”齐大师忽然拦下了伙计，又对秦方摇了摇头。
“怎么？”秦方问道。
齐大师丢掉炉渣，几部走到白小飞面前，和颜悦色的问道：“这丹药真是你炼制的？”
白小飞往后退了几步：“是啊，有意见吗？是不是被我的炼丹水平征服了？”
“小子，你真狂啊！”伙计听他这么没大没小的和齐大师说话，拽起绳索又要去套。
齐大师皱了皱眉，一袖子将伙计甩了出去，继续对白小飞说道：“你可不可以再炼一次……这次会有人盯着。”
白小飞皱了皱眉，有道是法不传六耳，除了师父和徒弟，一般人是不会把自己的本事公开的。
但眼下他需要万宝楼的一个举荐名额，而万宝楼又怀疑自己的实力，似乎有必要自证清白一下，于是点了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不能是你，得找个不懂炼丹的人来。”
这倒不是白小飞想耍什么手段，而是他的炼丹术说白了就是个技能，和正统炼丹师的炼制方法肯定是有出入的，齐大师是中级炼丹师，眼力和实力都是一绝，要是让他来盯着，最后被他看出点什么，那白小飞可就睡不了安稳觉了。
秦方听白小飞这么不客气的拒绝齐大师，脸色有些难看：“小子，齐大师亲自指导监督你，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不知道珍惜？”
白小飞切了一声：“法不传六耳懂吗？齐大师又没拜我为师，我凭啥让他偷学我的炼丹术。”
“你！”秦方简直要被白小飞的狂妄气吐血了。
齐大师偷学他的炼丹术？你搞笑呢！
齐大师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不管本事深浅，这都是师门传下来的，轻易不能示人，更不许外传。
摆摆手阻止秦方继续说话，齐大师对白小飞点了点头：“可以，人选由你来指定。”
“老齐，你真让他来？”见齐大师真的答应，秦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伙计也长大了嘴巴，满脸的不敢置信。
齐大师笑了笑：“有何不可，也许他真有这本事呢。”
“把也许去了！”白小飞哼了一声，随手一指伙计道：“人选就他吧，他不是怀疑我么，那就让他开开眼，看小爷是怎么炼丹的。”
伙计也是个不怕事儿的人：“行啊，你可别后悔，回头你要是炼不出丹药，我打的你喊我爷爷。”
白小飞呵呵一声：“我要是炼成了你就是我孙孙。”
伙计脖子一伸：“来啊，谁怕谁！”
第113章 快叫爷爷（）
两个小孩子拌嘴秦方和齐大师自然不会当真，二人带着白小飞来到一间石室，齐大师冲石门打出一道灵诀，石门轰然开启。
“这是我在万宝楼炼丹所用的密室，只有一个出入口，咱们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