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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同携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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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在於耶律德光受了河东势力石敬瑭的邀约,动了拿下磁州的主意,又一次兴师攻城掠地後,磁州不堪一击,哀鸿遍野,死伤不计其数。

他纵容将士破城掳劫汉奴,将即有建设破坏殆尽後,拍拍屁股便一走了之。

契丹国里说话最具分量的汉臣韩延徽,纵使能操纵、洞悉世局让耶律德光南侵时所向无敌,却始终无法劝他改变这种打了就跑的次等战略。

这样高军事统治姿态,却又低能的政治手法,看在年将二十的耿毅眼里,实在是一个无法参透的事。

他知道契丹人是逐水草牧畜的,但这般杀鸡取卵掠夺後又不努力占地建设,努力取得民心,不仅是他统治者的损失,也是汉民百姓苦难的源头。

这种苦难,对有“汉贼两立”观念的贤达人士来说更是一种精神上的煎熬。

原来耶律德光每次对一个地方发动攻势之前,都要幕僚与密探举出当地的良才策士。

所以契丹统帅入城後的第一件要事,就是先网罗贤良,并保护他们的性命,再送回营地里进行游说。

听人说,他这一次从磁州凯旋而归,意外地获得一个让他龙颜大悦的惊喜,只不过这个惊喜,令人想起那个从容就死的幽州玠公,所以大夥不得不小心伺候。

耶律德光为了这一件事,特别找上正在牧地,陪奚王的低能贵族孙子捡马粪的耿毅。

耿毅捡著粪,同时还得注意握著长柄枪、四处奔跑找无影人格斗的低能贵族孙,以免被他的枪刺中。

当低能贵族的枪拿得太低时,他会马上丢下手中的工作,纠正对方,“阿古里,小心……你差点让我绝子绝孙……”

阿古里只冲著他傻笑。

耿毅捺著心性解释,同时比了自己的胯下,“阿古里,这里不能乱刺,除非你恨极了对方。来,柄握紧一点,记住要朝上,因为可以让人致命的心脏在这里,不是在下面……”

对方依然冲著他傻笑,只不过这回多点了两次头,表示他受教了。

耿毅兴奋的给他鼓舞後,往东一比说:“就是这样,你到另一头玩去,我才好专心办事。”

对方得令,转身往西边冲了去,还很大声地喊,“杀……”并将一地待捡的粪堆踏过,到末了,耿毅交代了半天的枪头还是朝下,搅粪的时候多。

耿毅大摇其头,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

耶律德光把这一场戏看完後,才走上前,口里有挖苦,也有一丝佩服,“你真有耐性,连奚大王都放弃他的乖孙了,你还硬揽这苦差事……”

“二十岁的大个子,五岁的智力,总得有人陪他玩,否则闹进皇帐里,又得遭人毒打了。”

耶律德光欣赏地看著眼前的小伙子,总觉得他若有一个这样的儿子该多好啊!

耿毅狐疑地瞄了他一眼问:“皇上走这一趟,专门看我和阿古里玩耍吗?”

“不是。而是给你一个新差,去跟一个汉老头儿打打交道。”

“要我在他面前帮皇上美言几句,顺便劝他看开些,对你磕头办大事,是吗?”

耶律德光看著眼前这位宁愿捡粪也不替他效忠跑腿的年轻人,不抱指望地问:“你肯吗?”

“我恐怕帮不了多少忙,还是在这里干活好。”耿毅说完便转身,碎步地挪动套了镣的脚,打算去拾另一堆粪。

耶律德光走到那一堆粪旁,弯腰捡了一块递给耿毅。“那就看在同是汉人的份上,尽点同胞爱,陪他聊个天就好。”

耿毅瞪著耶律德光手中的那一块骆驼粪,半天也不接手。“就这样?”心里却不相信贵为皇帝的人竟肯弯腰捡粪!

耶律德光给他一个保证的笑。“就这样。”还多补上一句,““她”若听到你不再执意捡粪的消息後,会对朕和颜悦色一些。”

耶律德光口中的“她”,就是契丹国人嘴里,那一位不愿取悦皇上,因而惹恼述律皇太后的“云妃娘娘”。

“哦!她对你和颜悦色於我一点益处也没有。”耿毅现在过日子的方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然有益处,她若不摆脸色给朕看,皇太后和朕也会多疼她一些。希望她过好日子,不是你的心头大愿吗?”

耿毅沉著脸将粪接下後,讽刺的说:“皇上不但懂得驭人之术,还深谙牵制之道啊!”

“还不是拜你们汉人做事喜欢拐弯抹角之赐。”

耿毅反手将粪丢进身後的篮子,“看在这一块“粪”上,我接差就是了。”

於是,他这个旧奴汉人就被派去新奴帐里,跟受掳的磁州人打起交道了。

这交道一打,可不得了!

他竟碰到两个熟面孔的人。

“是当年到幽州说服耿玠让耿毅认耶律倍为义父的张励大人,另一位却是他作梦都不敢想,却时时刻刻魂牵梦系的李檀心!

“檀心!”他脱口就喊。

对方在见到他的面时,眼睛也是睁得跟栗子一般大,却在几秒内收敛住,最後只冷冷地睨了他,然後不语地撇过头去。

那种傲慢孤芳自赏似的倔强表情,只有他的“檀心”才摆得出来!

耿毅还在震惊之中,脑里被眼前的景象一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手脚被绑的张励开口说话了,“我恐怕这位兄弟认错人了,这小姑娘是我的甥女,从洛阳到磁州探我,不幸也跟著我来这里了。”

张大人说著话的当儿时,还跟耿毅使了一个眼色,表示隔墙有耳,说话得谨慎。

耿毅了解後,就地坐了下来,又惊又喜的他四肢发著抖,他克制自己别去看她、听她,甚至冲过去将她抱进怀,对她诉说衷情一番。

两年的别离与艰难的处境让他们变得陌生,而从她刚才看他的一眼里,他知道自己必须澄清一些事。

於是耿毅很坦然地把自己这两年来的遭遇都说了出来,包括从洛阳回到幽州的事、幽州之围、在契丹国里的生活,以及当年受父命与蓟州的表姊订亲之事,只不过,为了不替悦云表姊制造麻烦,他没敢将她的名字说出来。

他观察著侧坐於另一头的檀心,默默无语听著他的故事,原本撇著唇的脸似乎柔和了一些,再转回头看他时,眉宇间也多了几分体谅。

耿毅了解,少了绫罗绸缎的富贵行头与红唇粉黛妆扮的檀心看来平易近人多了,但在众多女奴间,仍是颇有姿色的,若非临危谎报她是张励大人的甥女,恐怕早已遭契丹贵族侵夺了。

这时候帐外起了骚动,一个身著豪华装扮的契丹武士闯进帐来,後面跟著耶律德光的家奴总管,急得跟一只在火砾上跳的断翅野鸭一般。

“我的好爷李胡大将军啊!这事得先跟皇上报了再说……你不能……”

“皇太后同意,皇上也一定会同意的,我事後再上报,跟他们细说也不迟。”

“可是皇上已下了命……您无论如何得忍耐住……大人若不照规矩,遭殃被数落的可是我们这些下人……”

“好啦、好啦,我只是来看看小美人罢了,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被唤作大将军的武士一转身,耿毅的脸也沉了下去。

这个神气威武的大将军叫李胡,是耶律阿保机和述律皇太后的第三子,也是耶律德光的皇太帝,天下兵马大元帅——李胡。

在契丹国人眼里,明快干练的述律皇太后什么事都精准,就这事糊涂了,竟把这个骄纵的儿子宠溺得跟宝似的,早已将“偏怜之子不保业”的警语丢到脑後。

而耿毅是再同意不过了。

“啊!耿毅奴,你总算想通,看在日子难过的份上,舍马粪来给咱们张励大人提鞋了?”李胡口气傲慢轻侮,完全不把耿毅看在眼里。

耿毅向来识时务,也不觉得李胡有必要把一个奴仆看入眼里,若换作是其他契丹贵族进帐,为奴的耿毅甚至会不亢不卑地行礼问安,但不会是李胡。

李胡这家伙外表英俊、内心阴狠,别说糟蹋了许多汉家妇女,就连对契丹本族的姑娘也是一个模样儿,喜欢就抢、厌了就弃,根本就是一个视女人为玩物的残酷将军。

总管知道这情况的,忙地插话进来,为耿毅缓颊。“是皇上请小兄弟来陪陪张大人的,将军可别误会了!”

“说过了,我只是来看美人儿的。”李胡说著直接往檀心所坐之处踅了过去,伸手就是掐住她的颊,将她评头论足一番,说:“长得不差,就是太憔悴了点,可得把她养肥些,我喜欢肉多的女人。”

檀心趁他起身之前,卯足劲地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液。

帐里的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措吓愣住了。

倒是受辱的李胡清醒著,他不由分说地直接挥了檀心两个巴掌,掏出价值连城的匕首,抓著她的前襟就要将她往帐外拖去。

耿毅不顾脚镣之困,一拐一拐地上前要阻止,忙乱中就要去夺李胡的刀。

总管见了,哇哇大叫了起来,他只担心一件事,“皇上要骂人的,来人啊……”

“统统都住手!”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帐边响起,教帐里的人都停下来,一探究竟。

总管回身後,见是耶律德光的爱妃“云娘娘”驾到,可高兴得不得了!

李胡可不一样,他仍是抓著檀心的前襟,甚至不客气地对墨悦云道:“云妃口气好大,但就不知道是不是也冲著我说来著。”

“你说呢?”墨悦云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接著慢慢地往旁挪了两步後,让尾随在她身後的耶律德光替她回答。

耶律德光上前一步,豪迈地朗笑道:“勿怪云妃,是我要她这样说的。”

李胡当下松开檀心,收敛恶霸的行径,幡然扮出一脸恭顺的模样,对耶律德光行了君臣礼,“皇兄,有些新奴儿就是不懂规矩,该教训一番。”

耶律德光呵呵笑了几声,伸指朝颊一比,反问弟弟,“耳光打到了吧?”

李胡被皇上这么一问,这才了解,被啐了唾液的颊忘了抹,他尴尬地抬手,同时回道:“嗯……打到了。”同时不忘愤恨地扫了檀心一眼。

“那就算是两相扯平了吧!张大人是朕与皇太后的座上宾,他的甥女我们也不能任意欺负。”

李胡听出耶律德光语气带了几分警告的意思,也忙接口。“当然,皇兄说得极是。”但他暗地打的如意算盘却是,“稍後非得向娘要人去,谅你不敢反对。”

耶律德光随即要墨悦云上前照顾檀心,然後转头对张励道:“可否有这个荣幸,请张大人到联的皇帐里聊聊?”

张励忙著替檀心解围,只想藉耶律德光的气势转移李胡的怒气,“好、好,聊聊可以的。”

耶律德光於是对耿毅说:“你帮张大人解套吧!顺便跟著来当通译。”

耿毅忙装出一副头昏的模样,回道:“奴隶忙不来这事的。”

耶律德光以为这是小子不愿替他办事的推托之辞,但又怀疑他与悦云之间有计画,於是跨前几步,以格外温柔的嗓音对悦云道:“娘娘,可别忘了,朕今午出游巡猎过,猎犬鹰爪们都需要休息。”

悦云知道他在警告自己,别故态复萌帮耿毅逃亡。

对於他的质疑,她心里是感慨万分,却仍不露一丝感情地回话道:“皇上多操心了。”

耶律德光犹不信任地审视她一眼,才转身对耿毅道:“一等娘娘照应完张大人的甥女後,你就护送她到我的帐里,迟了让我亲自找上门可不好。”说完,便领著张励与李胡离去。

他一走,悦云的肩头随即垮下,见耿毅与檀心早已相拥在一起,诉说衷情後,便悄悄地坐到另一头去耿毅捧著檀心红肿的颊,气呼呼地骂了,“那头禽兽,总有一天我非得宰了他不可……”

檀心以唇封他的话,两人随即相依相拥,缠绵相思之切自然传露,此时已是无声胜有声。

耿毅松开了她,理智地说:“李胡这人记恨,你不能留在这里,愈早将你送走愈好。”

“不!”檀心哭喊了出来,“我要跟你在一起!这些年来,我一直盼你、等你,幽州之围传到洛阳时,我哭了,本以为你赴了黄泉,可是後来又有人传,说事发时你不在城里,去了蓟州,我与义父才升起一线生机时,结果蓟州也被围了,你又下落不明,传闻就这样反覆地变著,可我们从没料你竟然落入耶律德光的手里。”

“我试著逃过,可是……总被抓了回来。你呢?人不是在洛阳吗?怎么会在北方呢?”

檀心落下了一丝伤心泪,“李嗣源死後,他的儿子李从厚当了皇帝,但他势力不够雄厚,结果被他的养兄李从珂取代。李从珂要我入宫,义父不应允,他因此不信任义父,硬是强将一个宫女送给义父,义父知道李从珂没安好心的,但没有名目可以推托,只好收下。结果宫女入寺没多久,就制造谣言构陷义父,说他饮人血食人胆。义父说他的处境艰难,建议我离开大寺到北方找你的下落,以免落入李从珂的手里。”

“但怎么会跑到磁州去呢?”

“还不是跟著谣言走。”檀心想到伤心处时,噘起了唇,“有一回走到荒郊野地,遇到一个冢,冢的主人也叫耿毅,我见了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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