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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段凌天使出这招后,形势渐渐逆转,之前本是掌门招招领先,他苦于对付抵挡。
这招连环使出,竟变成掌门抵挡对付,寻隙进攻。
这招虽有定法,来去方向却飘忽不定,连着使出,掌门既不知他要攻向何处,便只能全盘防守,攻击之势大大减弱。
有时,刚看到一处破绽,掌门立即攻去,但攻至段凌天身前时,那破绽已经一闪而过。
段凌天见只这一招便让掌门束手无策,忧虑稍减,催动劲力,加速出招。
掌门打得兴起,本拟再过十几招便能将这小鬼毙了,哪知异变忽起,接连攻了几次,都在将触未触之际,错失了机会。
连着几次失利,掌门郁闷不已,干脆疾退两步,拉开距离,细思对策。
段凌天瞧出不对,生怕他想出应对之法,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加快攻势,想以此逼得他无暇细思。
可当段凌天催动内力时,却觉周身酸痛乏力,心道:“不好!打了这么久,耗力太多。若内力不济,恐怕撑不了多久!”
段凌天一察觉到这点,忐忑不已,却别无他法,只能硬撑着。
掌门见他逼近,只守不攻,寻隙细思,心想:“我哪怕想不出应对之法,只要拖个一时半会,看你小子还能不能撑下去!”
见他不攻,段凌天心中越来越急,几招之后,内力渐弱,破绽增多。
掌门看准时机,出手攻击,段凌天一惊,想要侧身避过,却已来不及,只觉右肋一痛,已经中了一指。
段凌天手上招式不停,心头却已大慌,以为掌门想到了破解之法。
他心神一慌,破绽更多。
掌门双眉一扬,挥掌直击。
段凌天不敢换招,勉力加快,只觉对方手掌已“啪啪”拍在自己周身,段凌天心中一凉:“这次定然完蛋了!”
哪知对方几掌拍过,段凌天却不如之前那般疼痛,胸中也未增烦恶之感。
他微一诧异,见对方举掌又来,忙退后一步,掌门身形一挺,似要纵前,脚下忽地一滞,却不立时跟上,只是伸长手臂从他身前拂过。
段凌天很是诧异:“他怎么不前来攻击我!难道有意放过我!”
他抬头间,却见掌门双眉紧皱,似有极大的不解。
接下几招,段凌天明显后力不济,他自己都已看清出招的破绽。
可掌门不是未击中,便是击得偏了,不知为何失常至此。
“这人可别又在耍什么花招?”段凌天之前吃过亏,此时便处处小心提防。
掌门本是向他面门击来,可势到中途,手肘一弯,忽向怀中掏去。
段凌天以为他要使暗器,忙退后一步,只见他手腕一晃,一个黑影直飞向天空。
第195章 援军()
“笃笃笃”,段凌天身侧立时响起一阵竹棍声。
“石破惊天!”只听师父大声喝道,便在此时,天空中响起一个细长尖锐之声。
他一听师父的呼喝,忙退后一步,运劲于臂,双掌一合立分,向掌门推出,使出这招“石破惊天”。
在他双掌推出之时,身侧一个灰影飞过,凌空伸棍在掌门后背上点了几点。
段凌天眨眼间已看清,这灰影便是师父,他心中一动,“师父也来助我了!”
此时掌门双臂前伸,以抵挡段凌天攻击,后背门户大开。
掌门立时分出一臂,向后攻去,段凌天怕他伤到师父,忙伸指向他面门戳去,掌门只得回臂以对。
就在这个空隙,师父已从半空落下,他左棍在地上一撑,朝段凌天道:“终有一报!”
随即抛去右棍,伸右臂出掌向掌门背心拍去。
段凌天听师父一说,立即变招,使出“终有一报!”,双臂一上一下朝掌门左右两侧拍去。
掌门双臂张开,正欲还手,眉心却忽地一皱,胸口一缩,表情很是痛苦,双臂一颤,方才击出。
就这么一颤,他出招已慢一些,掌力还未全发出,手臂还未推出,已被段凌天双掌击中,顿时双臂酸麻,再也抬不起来一分。
就在同一时刻,他后背也已遭师父一掌击中,掌门双肩向下一塌,双眼干瞪,僵在当地。
师父一掌击出,用力太猛,左手竹棍晃了几晃,眼见要摔落。
段凌天双足一点,侧身展臂,接住师父,他怕掌门来攻,右臂刚刚接住,左腿已向外纵去。
“不怕!他……他再攻不过来了!”师父虚弱地说。
“噗!”师父话音刚落,掌门已喷出一口血来,他捂住胸口,语音暗哑道“谁……谁……说我……不……行!”
说话之时,已缓缓朝段凌天这边转动身体。
“你胸口是否如碎裂炸开,疼痛异常?背后神道穴,也是阴痛难忍?”师父深吸一口气,无力地道,声音虽低,但却难掩得意之情。
掌门听了他的话,转动的身体渐渐停下,按住胸口的手微微颤动,他本来因剧烈打斗而红润的面皮已变得惨白,嘴角不时抽搐,双眼变得通红,瞪视着师父,心中似乎含了无限愤恨。
“你要是站着不动,或许还有一刻可活,若是再强行走动,嘿嘿……”师父靠在段凌天身体上,语气疲惫地道。
段凌天见掌门痛苦的模样不似作伪,应当无法立即发动攻击了,心头一松,耳边却隐隐传来不少马蹄声。
段凌天方才惊觉,刚才掌门放出的声响,定是命门下众人上山救护。
“师父,我们快走,好像有人来了!”段凌天低声在师父耳边道。
师父勉力提起精神,想笑却已无力再笑,只是裂开了嘴,发出极轻的一声“嘿”,他又吸了口气,方道:“贼子的帮手来了,你……你快……下山……”
“师父,我们一起走吧!”段凌天平日对这老头甚无好感,但此时见他虚弱衰败的模样,不禁生出一分怜悯之意,之前对他的厌恶愤怒已不及想起,只想着要是将他留在这里,那些人上来,不知会怎样折磨他。
“我……刚才……那一掌已伤到心脉,活……活不久了!你……你……快走!”说着,师父手肘在段凌天怀中一擦,似要将他推开,却已无力地垂了下去。
段凌天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情状,眼眶一热,差点流下泪来,耳边马蹄声渐近,段凌天不及多说,伸手将师父一托,便要带他离开。
“不……你去……我……我在这……小环……”师父伸手搭在段凌天肩头,目光注视着掌门身后的那个洞穴道。
“先走!”段凌天听得马蹄声已快赶到,口中说着话,双足一点,已纵身飞奔。
“不!我……”段凌天刚一奔出,师父忽颤声叫道,手指无力地抓向段凌天的一角,浑身微微颤抖。
段凌天吸气下落,刚刚站定,便问:“师父,你真要留下?”
师父放开段凌天,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那个生满藤草的洞穴,面露微笑,目中柔情无限,似乎那是他期盼已久的梦境。
段凌天见他如此坚定,只好罢手,足尖一点,忽然想起一事,忙低下头,轻声问道:“师父,那套指法在哪?”
这句话刚问出,便听见掌门仰天几声大笑,“小环,你快现身!师兄想要看看你啊!”
掌门这一声透过内力发出,声音远送,在山谷中回响,一时间,只听得四面都是“小环,小环”的回声。
师父心中激荡,颤声道:“小环,小环你还在?”
“嘿嘿!她,她是师父的宝贝,我怎能杀她!她……咳咳……早就嫁人……生子了!你这鬼样……咳咳”掌门冷笑说。
师父听了掌门这几句话,如遭雷轰,忽地愣住,一动也不动,脸上皮肉止不住地颤动,眼珠似要瞪出来般。
段凌天被师父这可怖的模样吓住了,又问了一遍,见他恍若未闻,耳听得人马声越来越响,心头暗暗着急。
“你骗人!你,你,小环,小环不会!”师父忽然暴吼着说。
掌门见他如此抓狂,正合心意,微微一笑,还想再刺激他几句,一提气间,只觉胸口一痛,知道自己受伤甚重,便不敢再开口了。
“师父!”段凌天不忍看到师父这样难过,悲伤的神色,伸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拍。
可师父此时激动异常,口中只喃喃说着:“小环不会,小环不会……”
刚开始,他语音中还充满了愤怒,悲伤,说到后来,眼中竟流下泪水,语音也渐渐转柔,最后一声轻笑,声音柔到极处:“小环,你不会的!”
说完这句就再没有任何声息发出,段凌天站在他身旁,见他终于不再激愤,平静下来,又轻声问:“师父,你说的指法在何处呢?”
哪知师父只是微笑,却并不答话。
段凌天又问了一遍,师父却还是如刚才那般,依旧没有反应。
段凌天伸手在师父肩头轻轻一推,师父顺着他这一推之力,便向旁边倒去。
段凌天心中一惊,双手扳住师父的肩头,见师父双目僵滞,忙伸手在他鼻下一探,发觉他已没了气息,脸上虽带着笑容,已经气绝而亡了。
段凌天暗叫一声“糟糕”,向上奔来的人马声已近在咫尺,他一瞥眼间,只见掌门脸如白纸,蹲坐在地下,似在运气。
段凌天双足一点,向另一边飞纵而去,却听身后掌门叫着:“小子看暗器!”
话音未落,只听破空之声响起,段凌天一手托着师父,半空中无处借力,另一只手一把抓住附近的树枝,身子一翻,避开暗器。
第196章 被俘()
哪知掌门只是吓他一吓,向他丢来的那颗石子,才飞到半路,便没了劲力,直向下落去。
段凌天心中暗悔,自己情急之下未曾想到,掌门已然受重伤,哪还有劲力再发暗器。
想通这点,段凌天扶着师父,疾窜而出。
可刚才被掌门这么一耽搁,便已有人奔上山来。
他才越过两棵树,便听见身后有人追赶而来。
“贼子,还不停下!”身后有人喝道。
段凌天一听,更是提足飞奔。
才奔出两步,便听见“呲呲呲”的破空之声疾响,他心中一惊:“这发暗器的人内力不弱啊!”
忙弯下腰来,折断一根树枝,劲贯于臂,舞动树枝,将自己身后护住。
只听“啪啪”几声响过,段凌天手中的树枝已断了几截,就在此时,身后又有暗器疾射过来。
这次的暗器比上次更多,段凌天无法靠单手舞动树枝避开,只得疾转身形避过。
可他人刚在半空转了一圈,便又有暗器逼近,此时他已无处借力,只得向下一坠。
段凌天右足刚踏上一根树枝,只觉面前一凉,一道鞭影闪来,他还未站稳,身体稍微一侧,忽觉右臂一痛一颤,右臂上托着的师父尸身已从身前滑落,向下急栽而去。
“师父!”段凌天一声惊呼,忙纵身伸臂去抓,可就在此时,身旁又是两道鞭影闪过。
段凌天顺势一抓,已经将两道击来的长鞭抓在手中,借力一荡,已纵近师父尸身,一伸臂,手指刚触到师父衣衫,身旁便又有暗器来袭,他只得仰身退后,先避开暗器。
就这么一退,只见师父的尸身已被面前一蓝袍人的长鞭缠住,那人骑在马上,将师父拖在地上,已奔出了一丈有余,地面被师父尸身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段凌天又急又怒,忙吼一声:“快放下我师父!”
见耳旁又是一鞭挥到,他伸臂大力一抓,便将那人连人带鞭从马上抓了过来。
只听“啊”的一声叫喊,那人已被段凌天甩落在地,他双足一点,飞身纵上马背,向那蓝袍人追去。
此时,再有暗器射来,段凌天只管舞动手中长鞭,将四面守得紧密异常,暗器再也射不近身。
忽听“卜”的一声,却有暗器射中他身下的马,那马头向前一倾,段凌天忙把缰绳拉紧,双腿在马腹一夹,那马受痛,只能一瘸一拐向前奔去。
可是那马毕竟前腿受伤,只奔出几步,身体向下一倾,便要倒下。
段凌天双眼向四周一扫,附近已没有马可用,眼看师父被拖得远去,双足一点,追了上去。
他牵挂师父尸身,不忍看师父死后还受这等折磨,拼命追出,可才追出几步,便觉胸口疼痛不止,这才想起自己胸前受伤,如果一味疾奔,只怕支撑不了多久。
可此时,段凌天已别无他法,眼看与师父距离,一点一点拉近,忽觉眼前一花,膝盖一酸,差点就要向前载去。
他猛吸一口气,手脚不停,继续向前。
“啪”的一声响,段凌天手中长鞭打落一个射来的暗器,可这暗器射来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