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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走出两步,只觉脚下一滑,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天旋地转,身体忽地后仰,“咕咚”一声载倒在地!
这时,一股大力从他脚后推来,黑袍人不及反应,身体直往孔洞冲去。
他双脚忽地被向上一拉,脑袋掉进孔洞,整个人头下脚上地掉回洞去!
黑袍人的脑袋硬生生地撞在了洞壁上!
“好玩不?”洞外段凌天的声音传来。
黑袍人被撞得头晕眼花,听到段凌天的声音,便知又受了他的捉弄,心中气急,“死小子!你奶奶的,臭狗屎!”
“是你自己要出来的,怎么骂起我来了!”段凌天笑嘻嘻地说。
他在南云派中甚是憋闷,此时有人可以捉弄,觉得有趣之极。
他每日里都盼着夜晚快些到来,这样就可以来逗逗黑袍人了!
看着他落入自己圈套的狼狈样,段凌天忍俊不禁。
这几乎是他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因此就算听见黑袍人的骂声,他也不生气。
反而是黑袍人骂得越厉害,证明他上当越深,段凌天就越开心。
“是老子自己出来的,怎么啦?老子想出来就出来!”黑袍人额头被撞出血,气得口不择言,一通乱骂!
“那你再出来啊!”段凌天怂恿。
“老子才不中你的计,老子偏偏不出!”黑袍人不受他的激将。
“你真不出来了?”段凌天笑问。
黑袍人伤处疼痛,不再搭理他。
听着下面没了声音,段凌天说:“是你自己不出来的,这是今天的食物,接着!”
黑袍人听见洞口一声响,紧接着一个东西便掉了下来。
他伸手将那东西抓在手里,触手处又是滑腻腻的,以为又是烤肉。
正要凑近咬上一口,却感到那东西一动,立觉不对,伸手一摸,便将那东西抛开,口中惊叫道:“蛇!蛇!”
“呀!我本来是要拿这碗肉给你的,拿错了拿错了!你看,要是你出来就不会弄错了!”段凌天说着,又将那大碗丢了下去!
惊惶未定的黑袍人又见一个圆形的东西从洞口掉下来,外形看来确实是个碗。
他鼻中闻到阵阵肉香,确定是食物无疑,忙伸手接住,手掌刚碰到那碗的边沿,便觉一阵火烫,连忙撤手,只听“哐当”一声,那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他又被段凌天捉弄一次,心中怒火不可抑制,立时就要爆发,鼻中闻到一股更浓烈的肉香味,“原来还真是吃的!”
耳听得那碗被打碎,他觉得分外可惜,顾不得骂人,伸手在地上去抓来抓去,要将那掉在地上的肉全部找回!
他手指刚触到一块温热油腻的肥肉,忽然想起刚才的情形,立时缩回,生怕又被烫着,可这一缩之后,才微觉诧异,“怎么那碗这么烫,这肉却一点不烫手?”
“哎哟!臭老头,忘了告诉你了!为了让你吃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我特意生火将它们热了热,怎样?好吃极了吧!”段凌天故意问。
黑袍人知道他只要一开口回答,又要被段凌天取笑,干脆闭口不答,心想:“臭小子有这么好心,还去为我热饭菜?”
其实,段凌天不是生火给他热的,而是催动内力将碗底煨热,目的自然不是为了让他吃上一口热饭。
段凌天问了两遍,却未听到黑袍人答话,侧耳细查,才听见他已经在吧嗒吧嗒地吃肉了。
他一不搭理,段凌天也就没辙了,但又不想离去对着那空荡荡的屋子,只呆呆地坐在洞口边。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都沉默了下来。
“哎!”“唉!”过了半晌,两人忽然同时叹了口气。
段凌天微微一怔,就听得黑袍人在洞内说:“臭小子,你叹什么气,把老子害得这么惨,还叹气!”
“你哪里惨了?我给你带这些好吃的还惨?”段凌天幽幽地说。
黑袍人听他不似先前那种嘲讽的口吻,言语间反而有些难过,对他的恨意消减不少,“哼!不惨!那你到下面来试试?”
“你以为我没试过!”段凌天愤愤地说。
“你,你臭小子什么时候试过了?”黑袍人问。
“这你就别管了!你有为什么学我叹气?”段凌天很好奇。
“呆在这死地方,能不叹气?何况也不知我师弟能不能找到解药来救我!”黑袍人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段凌天一直觉得黑袍人很坏,但此刻听他这声叹息,似乎饱含苍凉之意,不由得对他生了怜悯之心。
“你师弟自己也中了毒,肯定会拼尽全力去找,说不定再过几天,他就找到了!”段凌天想了想,安慰道。
黑袍人没想到这乐于整治自己的小鬼头,居然还来宽慰自己的心,怔了一怔,方才说:“你以为那花斑蝎是好找的吗?我兄弟俩也是偶然在这后山上遇见一次,本想捉了这东西去换钱,哪知……哪知……”
“哪知却被我浪费了!”段凌天接口道。
黑袍人刚才一放松,便说漏了嘴,察觉之时,赶紧住口,生怕惹得段凌天生气,又来折磨自己。
哪知段凌天却毫不在意地接过话头。
“是啊!这宝贝可是能换好几锭大银子!啧啧!”黑袍人遗憾地说。
“嗯!这害人东西还很值钱!”段凌天说。
“你不是也中毒了?怎么……”黑袍人一直好奇。
“是啊!我中毒了!”段凌天沮丧地说。
“不对,小鬼头又骗人!你要是中毒,这时早变成鬼了!你以为老子找到的是一般的毒物吗?”黑袍人想了想说。
“是真的,陆……有个老人说我体内有毒,但不知为何并未发作。我掌力拍到另一人身上,却把那人毒伤了!”段凌天叹了口气。
“这毒居然没能伤着你?奇怪!奇怪!当日我可是看着你倒下的!”黑袍人不解,思索片刻才问:“是不是那老人将你救下的?”
第252章 夜谈()
“不是!我自己醒来……”段凌天回忆道。
“你中了花斑蝎毒,居然还能醒来!真是怪事!”黑袍人忍不住插口。
“但是我头很晕,没过多久,就又晕倒了。不过最后,最后还是醒了!”段凌天说。
“你第一次晕倒时,花斑蝎毒已经发作,之后还能醒来,必然是被遏制,或是化解,难道你运气这么好,同时也被一只母蝎咬中?”
黑袍人推测着,“不会,不会,你臭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听他这么说,段凌天已隐隐明白可能正是这花斑蝎毒救了差点毒发身亡的自己!
“说不定我运气真就那么好,也被母蝎咬中了?”
“呸!那你体内为何还会有毒!”黑袍人辨道。
“哈哈!定时那母蝎太小,毒量太少,不足以将毒质全部逼出!”段凌天随口道。
“臭小子!懂个屁!这都是极其珍贵的毒物,对于一人而言足以,有什么太多,太少之分!只有那些低劣不堪的毒物才有这等分别!”黑袍人不屑地道。
“好!就算你说得对!”段凌天满不在乎地道。
黑袍人的一番话总算是解开了段凌天心中的疑惑,让他不用那么担心了。
黑袍人听他居然不再跟自己斗嘴,微感意外,得意地哼了一声。
段凌天不再被体内毒质困扰,解除了这几天的忧虑,按理说应当回去好好睡上一觉,但此时他却丝毫没有想要离开这里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跟人讲过这样多的话了,要是一回去只会觉得更孤寂无聊。
“臭小子,怎么还不走,又要做什么坏事了!”过了片刻,黑袍人试探道。
“我能做什么坏事,跟你比,我那些事都算不上坏事!”段凌天说。
“嘿嘿!要跟老子比!你可真就差得远了!”黑袍人略显得意。
“这洞是你挖的?你胆子也太大了,难道不知被南云派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段凌天好奇。
“是老子和师弟挖的!你也太小瞧人了!老子挖过的地道还少了!这算什么?有什么后果?光想着后果,这世上的许多事哪会有人来做!”黑袍人不屑地说。
段凌天少年心性,听他言语新奇,更感兴趣,“你还挖了很多条地道通往南云派?”
“这南云派又是什么风水宝地了?值得我挖这么多地道!”黑袍人道。
“那你……”段凌天忙问。
黑袍人见他问个不停,有意要发泄之前被捉弄的恶气,“老子累了,要睡了,臭小子赶紧走!”说着,打了两个哈欠。
“好!那我走了!”段凌天听他不愿说,便也起身离开。
黑袍人没料到他说走就走,一肚皮的话还憋在肚子里,等着炫耀,这下可是失策了!
他靠在洞壁上,等段凌天将洞顶石头放下,可却只听见他远去的脚步声,“这小子今日又不点我穴道,又不将孔上的石头压下,这是为何?”
他料定段凌天一定又有什么诡计,但思来想去,却还是想不透,几次三番想要出洞探看,却又怕落入陷阱。
纠结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爬到洞孔,探出头去!
这一探头,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
洞边的草丛中尽是来回游走,口吐红信的花蛇!
他刚一探出头,就被洞边一条小蛇察觉,那蛇“嗖”地一声,便闪了过来!
他还未来得及躲闪,便觉右脸上一痛,已被咬了一口!
黑袍人心惊胆战,忙不迭地缩头向洞中躲去!
他摸着被蛇咬肿的脸皮,暗暗咒骂:“这死小鬼,竟设下这般毒计来害我!妈的!也不知道这蛇毒厉害不厉害!”
“又想出来?本来想给你透透气!哪知道你这么不守规矩!”段凌天细微的声音传入黑袍人耳中。
黑袍人听到这声音,正待反驳,忽然想到:“这声音听着似从地下传来,臭小子内力怎会如此深厚,穿过透地面的声音居然还能如此清晰?”
“怎么?被毒蛇咬伤了?”段凌天的声音又穿过地面,传了过来。
黑袍人侧耳细听,竟辨不出这声音的方向,更觉出他内力的深湛,相比之下,不禁气馁,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真被咬中了?”这句话却是从洞孔上方传来的。
黑袍人心中一惊,他并没听见丝毫的脚步声,不知段凌天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是啊!我被咬伤了,你看!”黑袍人有气无力地伸出手臂。
段凌天果真凑近洞孔往下看,黑袍人见洞口光线一暗,立时将握在手上的小石子向段凌天弹去。
段凌天一听到破空之声,连忙一闪,惊慌失措地“哎哟”一声,迅捷地向后跳去。
黑袍人心中暗喜,“这一回可也让你吃点苦头!”
他这念头刚闪过,又听段凌天“哎哟”一声,“不好啦!你打中蛇啦,它们下来找你啦!”
段凌天话还未说完,黑袍人就看到孔洞上几条黑影一闪,“簌簌”几声响过,脖子手臂上便觉一阵凉飕飕,滑腻腻的。
他吓得不轻,忙扭动身体,连滚带爬地向旁避去,只听身旁“啪啪”声连响,不知多少条蛇被他丢了下来。
他连喊代叫地抖了几下,才发现这些蛇一抖即落,没有半分活气,掉下来的蛇也没动静。
黑袍人细细一查,才发现这都是些死蛇,“死小子!你故意的!”
“哈哈!黑袍人!我就试一试,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胆小!”段凌天想起他刚才的惊叫声就忍不住笑。
“谁,谁说我胆小!我是嫌脏!”黑袍人嘴硬道,顿了一顿,又说:“还有什么他妈的黑袍人?老子有名字!”
“有名字也肯定没我这名字好听!”段凌天故意不问他。
“谁说的?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韩烈是也!”黑袍人说。
“韩烈!嗯,名字很好,只可惜人嘛……”段凌天嘿嘿一笑。
“人怎么样?反正比你好!”韩烈驳斥道。
“嗯,随意抢别人东西,偷看别派武功秘籍,这方面我是不如你的!”段凌天诚实地点点头。
听到这话,韩烈没有像之前一样,马上驳斥,反而沉默了一下,才冷冷说道:“哼!抢别人东西?你不抢,就被人抢,有什么办法!”
段凌天听他语气大不如之前那般轻松,甚至带有一点悲愤的无奈,不免心生同情,但嘴上仍不肯放松:“谁说一定要抢别人的才能活了!”
“你小鬼头懂得个什么?你不去抢,是你的也终究会变成别人的!”韩烈语意酸楚,似乎满含心事。
段凌天听了这话,知他以前必然有非常经历,当下闭口不言,不再故意激怒于他。